《并州诡事》zzj19871122

10、万物有灵需尊敬，道门大仙秦寿生

　　早些年间，有个叫韩老三的人，他自幼父母双亡，家中原本有兄弟四个，大哥二哥都在荒野被饿死了，就剩他和老四相依为命，后来老四结了婚了兄弟俩就分了家。韩老三孤身一人，大概觉得家里面冷清于是就养了一条土狗，那个土狗长的非常的壮硕威猛，跟条狼似的。韩老三闲来无事就带着土狗到地里面捉兔子，捉到了一人一狗就开始改善伙食，这条土狗可以说是为韩老三填饱肚子立下了汗马功劳。韩老三对这条狗也是没话说，但凡有自己一口吃的绝不会饿着狗，一人一狗就这么着相依为命。
　　又过了七八年，那个时候生活好了起来，也不用为吃喝发愁了，土狗也老了，身上的毛都变得斑白起来，有些地方的毛都掉秃了，韩老三便把它拴在家门口让他看门，偶尔也带他上街溜达溜达。那时候老四家有两个娃是姐弟俩，弟弟叫虎子，七八岁左右，常跑去韩老三家玩，韩老三对这个侄子也很疼爱，家里有什么好吃的都给他留着。但这孩子啊正值七八岁，狗都嫌的年纪比较调皮。
　　这天虎子去韩老三家玩，看见老狗正趴在那睡觉，上前就是一脚。老狗无缘无故挨了踢窜起来就想咬人，幸好有链子拴着老狗没办法挣脱，只能朝着虎子叫个不停。虎子刚开始吓了一跳，后来看到老狗挣脱不了又来劲了。虎子就指着老狗说到“等过年了就让大伯杀了你吃肉。”老狗听完愣了一下也不叫了，灰溜溜的钻进窝里去了，虎子又洋洋得意的骂了几句臭狗、傻狗后就回到了屋子里。此后虎子每次来看老狗不顺眼的时候就说要等到过年就炖狗肉吃。老狗也不敢叫，只是看着虎子的眼神越来越阴冷。
　　又过了一段时间年关将至，老狗显得是焦躁不安起来，也不吃东西了，整天窝跟前来来回回的兜圈子，韩老三以为它病了就给它煮了几个鸡蛋它也不吃。这么一晃就到了腊月二十三也就是小年。在县城里面有个庙会老四搞了些山货要到庙会上去卖要呆上几天，便把家里的两个娃送到韩老三家拜托照顾，韩老三也一口应承下来把两个孩子接到了家里面。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孩子到自己家的第一天就出事了...
　　晚上老四家的两个娃住在西屋，半夜时分虎子虎子的姐姐隐隐约约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那个声音很奇怪，平常人敲门都是敲三声停一声，而那个敲门声毫无规律，时轻时重就像喝醉酒的人敲门一样。虎子的姐姐睡的迷迷糊糊的也没有去管。又过了一会那个敲门声越来越急促，期间还夹杂着咳嗽声，跟韩老三的咳嗽声差不多，只是声音略显低沉些有些变扭，就好像故意压低了声音咳出来一样。
　　韩老三有气管炎经常咳嗽，虎子的姐姐睡的迷迷糊糊的只当是大伯在敲门，起来去开门外面黑漆漆的却是空无一人，让她不禁有些害怕感觉又把门给关上，刚钻进被窝没多久半睡半醒间外面再次传来的咚咚咚的敲门声，一下接一下吵的人睡不着觉，虎子的姐姐此时睡意正浓便没有去管，过了一会她影影约约听见弟弟下床去开门，敲门声随即消失了，她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韩老三起了个大早想要去集市上买点年货，顺便给两个孩子买些好吃的，出门却见到老狗浑身上下湿乎乎的，狗腿上还有泥就觉得很奇怪，这天上又没有下雨，狗身上哪来的水呢。他仔细看了看老狗，狗身上的项圈松了，松松垮垮的套着。寻思这老狗莫不是夜里偷偷跑出去，又觉得不大可能，难不成这老狗回来还能自己把项圈套上？
　　嘿嘿，想到这里连韩老三自己都笑了，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用块步子把老狗身上的水擦干了免得它身上受凉，但在给狗擦水的时候韩老三心里觉得不太对劲，狗咬着尾巴低着头眼神一直在躲闪，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这让他心中有些疑惑。正想着虎子的姐姐突然慌慌张张的从屋里跑出来一边哭一边说虎子不见了。
　　韩老三让她不要哭慢慢说，虎子的姐姐讲昨晚发生的事情前前后后讲了一遍，韩老三听完之后觉得这事着实蹊跷，昨晚上自己早早睡下了一觉到天亮，哪有去敲过孩子的门呢那敲门的又是谁呢？韩老三一时半会的摸不出头绪来遍先出门找虎子，围着村子找了一大圈一无所获。此时村里的人都听说虎子不见了，便都发动起来寻找虎子。一直找到了下午才有人在村东头的河边发现了尸体。
　　虎子全身上下都是血被撕咬的不成人形，孤零零的躺在冰冷的河边，韩老三看到后当场就哭了，边哭边抱着虎子往家走，一路上走的跌跌撞撞。后来有村民在河边发现了狗的脚印，把这件事情告诉了韩老三。韩老三想起那天老狗异常的神情，以及身上湿漉漉的，腿上还沾满了淤泥这才明白是这个畜生害死了虎子。虎子经常去骂老狗，它这是在报复。韩老三虽然觉得难以置信惊叹于老狗的行为，但在怒不可竭的情况下还是抄起棍子把老狗活活打死。老狗死的时候叫的很凄惨，但自始至终没有咬韩老三一口。
　　村里人都说韩老三家里的那条狗已经成精了，只是动物成精，虽懂人言模仿人的一举一动却还是畜生，不懂人心不晓人性。不知道分辨言语的真假，听到虎子说到了年底要吃狗肉的话信以为真，这才生出害人的心，酿成了大祸！
　　秦老的故事讲完了我和王叔都愣在了那里，也是感叹这世间的奇妙，而我更是下意识的捂了捂嘴，这以后可不能胡乱说话了，嘴上是痛快了，这下动物园我还是少去吧，谁知道哪个货心眼小呢，等再回过神了，好家伙，老汉把桌上的酱肉焖面干完不说，中间盘子里的红烧排骨和六味斋的蒜肠呢？王叔也一脸黑线。
　　“”秦老头，几天没吃饭了？你倒是给我们留点啊，您这么大年纪牙口又不利索，吃那么多肉不消化怎么办？”
　　王叔连忙喝止我，“吃你家大米了？臭小子吃你自己的。”
　　说罢自掏腰包又叫人去街上买了两只烧鸡。“秦老这次可多亏您了，您说这么些年本以为都是太平日子安安稳稳，咋了么这邪门歪道，妖魔鬼怪越来越多了？”
　　“哎，小王啊，做好本职工作，其他的别多操心，要变天了。天下又要不太平咯。”
　　吃罢午饭，王叔要亲自送秦老汉却被拒绝了，说要自己溜达溜达。临走前把我叫到一边问到：“臭小子，行啊经历了这么多还能吃两碗面，一点不受影响，说吧你师从何处，想必你不是第一次见，你跟老头子投缘，有没有兴趣以后当兵报效祖国呀？”
　　“老爷子，您就别拿我逗闷子了，我师从龙城第三中学，我们班主任叫赵俊，我们都叫他老蔫，教语文的，蔫坏蔫坏的。至于当兵不是没想过，可我现在还小，团还没入呢，我还要好好学习呢，对了，您不是什么乾坤冢的人？嘿嘿，跟我详细说说呗，我也以后好在别人面前装装十三。”我连忙问到。
　　到了分开一老一小各怀鬼胎，闲扯半天一句有用的没有，不过秦老汉给我留了个黑色纸片片，也就是名片，上面写着秦寿生。让我以后有机会去首都找他玩。然后丫就走了。我把名片小心揣好，好歹也算是第一次收名片，心里幻想着我是不是也得印一张上面写道：泰山小狐仙庙城市办主任。秦寿生？禽兽生？我擦，这名字霸气！祖传的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