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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你晕血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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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是鼻血流的太多会让人虚弱的,了瑜瘫在床上,揉着太阳穴,嘴里直念叨:“妖孽啊妖孽,妖孽横行啊……”
其实了瑜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了,总之一醒来,已经在自己床上了。
了瑜住的是郝天姿的院子,便有一个娇艳的红衣女子端坐在床边高椅,旁边的丫头又是端水盆又是拧手巾,看得出焦急的很。
听到了瑜的声音,郝天姿从侍女手里拿过了帕子,表情忽然有些冰冷:“你醒啦?”她走到床边坐下,将帕子轻轻捂在她额头上,强作关切道:“你感觉怎么样了?”
了瑜晕沉沉的肯定道:“我还活着。”
郝天姿做出一脸忏悔,道:“昨个少主送你回来的时候,你的鼻腔流了很多血,我没想到少主会打得你流这么多血,小瑜,对不起啊!”
了瑜抽搐,结结巴巴的重复:“他……打我……”其实她怎么好意思说,不是他打我的,是我看到他勾引我,生理和心理都受不了这么强烈的刺激,腹腔压强过大,鼻血自行喷出的。
没成想郝天姿把疑问句当成了陈述句,便更加愧疚难当了,一个劲儿的赔不是。其实当时,她离开时也是忐忑,担心了瑜受到什么责罚,但是直到少主抱着了瑜从外面回来,她才觉得自己的担心真是多余,在她看来,少主从没有主动抱过哪个女人,那一刻,她开始讨厌了瑜和自己少主在一起。
了瑜无力地摆摆手,说道:“算啦,都过去了嘛,没关系。”
郝天姿作出一脸的不忍,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道:“不过话说回来,少主究竟都对你做了什么?”果真八卦无处不在。
画面情景又浮现眼前,噗噗两声,两道红痕喷涌而出。
旁边伺候的丫头颤抖地指着了瑜:“血……血……又出血了……”
了瑜顺着指向,抹了一把鼻子,结果抹出了一手鲜血,她很淡定地又抹了抹,道:“哦,流鼻血而已,没事,没事。”
“又流鼻血了?”充满磁性的声音先入耳中,紧随其后,进来一个俊逸挺拔的男子。
“呲”本已经止住的鼻血呈喷射状,了瑜连忙按住,安慰众人:“没事没事,流鼻血而已。”
也不知是因为邵衡岳来了,还是真的被了瑜的血吓着了,本就柔弱的郝天姿显得更加柔弱,颤抖的像只受惊的小白兔,只见她身子晃了两晃,便有些站立不稳靠,好在急忙扶住了床架。
“你晕血啊?”了瑜捂着鼻子发问。
郝天姿无力地点点头,身子显得很虚弱。这一刻,她觉得心凉到的谷底,难不成少主是专程来看这丫头的伤势的吗?这说明了什么?
了瑜看着这虚弱的女人,仿佛是她失血过多而不是自己,眉毛便不自觉的撇成倒八字。其实她一直认为,晕血这种矫情的事情怎么能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呢?首先,男人晕血是废物,其次,女人晕血很困难,要不面对大姨妈的时候,该怎么办呢?每个月都晕厥一周,一边尖叫一边换卫生用品。
末了,她吐出了一个很仁慈的问题:“看到鼻血就会晕啊?哦,你做杀手时见了血该怎么办呢?”
郝天姿抽搐了一下嘴角,又偷瞥了一眼看热闹的邵衡岳,决定不应付这个问题。
“小瑜,我先来帮你止血吧。”说着,郝天姿坐在床边,也不怕血了,双指连出,在了瑜身上拍了拍,点了点,喷涌的鼻血立刻就止住了,但是了瑜觉得浑身也给点的有些痛,不过鼻血不流了也是帮了自己的大忙,于是伸出满是鲜血的爪子,牢牢攥住郝天姿的嫩手,不停地握手表示感谢。
郝天姿盯着自己满是血迹的手,眼睛瞪了老大。
从进屋以来就一直没有出声的邵衡岳,拉了把椅子坐下,看着交握的爪子和嫩手,觉得有些忍不住的好笑,虽然不知道天姿为什么会多点了瑜几个穴道,让了瑜吃痛,但是被了瑜这样抓住手,也不是好受的。
两人紧握的手开始较力,扯过去扯过来的展开一场拉锯战,郝天姿也一点不柔弱了,和呲牙咧嘴的了瑜扳手劲。
两个女人的战争,在一个男人面前星火初起,邵衡岳微微耸了耸眉,又按了按额头,打断道:“看来还是很有力气啊,那么今天下午十姑娘的训练就不必取消了。”
了瑜耳朵一竖,立马泄了劲,手一软瘫倒在床上,心里暗骂:个爷爷的,果真还是偏向自己人多一点。
郝天姿就很暗爽了,她得意地一笑,起身去旁边的脸盆里洗手。
端坐太师椅的邵衡岳挑起漂亮的眼眉看向顾了瑜,这个横在床上的家伙按着自己的脑袋,虚弱道:“嗳哟哟哟哟……我……我觉得浑身无力,全身上下抽筋”说着就一阵中风似地抖“咳咳,好像还感染了风寒,呕!还有点发烧恶心……”
“喔?果真这么严重?”
“哪能不严重啊,走都走不动了!” 了瑜嗓门生猛地说完,为了强调自己的虚弱,现场COPY了郝天姿刚才靠在床架上那一段,视觉上瞧起来……十分令人憎恶。
邵衡岳站起身来,道:“那就让十姑娘过来一趟好了。”
了瑜急了,也忘记了装虚弱,几乎抱着被子跳下来:“不行不行,让人家大老远的跑来教我这个病号,多麻烦她老人家啊!”
这时,门口阴风阵阵,一个打着颤的女人声音响了起来:“你~说~谁~是~老~人~家~啊~”
了瑜抖,之后就是绝望,临了还不忘翻邵衡岳一个大白眼。
就见郝天姿笑意盈盈地迎了上来:“十姑娘您来了。”
十阿姨一一见了礼,便甩着帕子走了过来,边走还边白内障似的翻了瑜,撇着嘴道:“我今儿一早听说你这个失血过多的醒了,便急忙赶过来看看你,没料想你这丫头居然说我……真是好心没好报啊!”
了瑜讪笑,用商量的口气说:“我病了,您走了这么多路也累了,今天咱就不练了吧?”
十阿姨从鼻腔里挤出几声冷哼,还没说话,身后的邵衡岳的声音便响了起来:“既然十姑娘都来了,练练说不定病就好了,还是练吧。”
怨念丛生,顾了瑜脑子里就冒出这四个字,她拿眼神杀了邵衡岳然后鞭尸,心里咆哮着:你整我好玩儿是吗?
邵衡岳很大方地眨了眨眼,友善地回应了她这个怨恨又略带残忍的眼神,这一切的一切都看着郝天姿眼里,少主的转变让她十分忧心,自从了瑜出现,少主做了太多自己没见过的事情,他抱着了瑜回来,嘱咐自己好生照料,少主竟然吩咐自己去照料别人,自己是左护法,怎么可以像下人一样去伺候别人,而且还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郝天姿拧着秀眉,仔细端详那盛满笑意的眼睛,这眼睛很难和印象里那冷若寒冰的眸子重叠起来,那深渊般的目光呢?
正想得出神,忽听邵衡岳的声音响起,话却是对着自己:“天姿,有些事情还要商榷,咱们该走了。”
郝天姿怔了怔,不自然地笑了一下,便跟着邵衡岳离开。
见邵衡岳一走,了瑜立马来了精神头,立刻一甩被子跳下床来,凑到门口,直到确定渐远的脚步声消失在远处,了瑜才雀跃过来,一把揽过十阿姨的肩膀,哥们儿似的说道:“我说姐姐啊,咱们也都不是外人,我给你省省心,你也给我行个方便,既然没有人看着,咱们就都歇着,大不了等外面人问起,咱们做做戏嘛!”
十阿姨说:“我是个公正廉洁的人。”
了瑜叹气:“那算了。”
那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了瑜大喜,凑近压低嗓门,道:“大不了我以后不偷偷叫你十阿姨,尊称你为十妹妹。”
“噢……”十阿姨轻抚下颚,似乎是在考虑。
了瑜奸笑,继续道:“如何?”
十阿姨一脸思虑地转向了瑜,然后突然暴躁道:“如个P!你当我傻啊?!”
于是了瑜便一脸惨兮兮地随十阿姨,到诺大个花园庭院里,开始了走路姿态的集训。
旁边走过路过的家仆都指指点点,不知道为什么一个残疾人会在花园溪边的小石路子儿上蹒跚往返。
“唉唉唉!我说你,怎么走路像个跛子啊?”十阿姨往嘴里送了一颗葡萄,大爷似的瞥着了瑜。
了瑜一听,一脸飞气愤,彪悍道:“你给的什么绣鞋儿啊,这么小,走路能不疼吗?你这是给我穿小鞋!”说罢往湖旁造景用的大石头上一坐,踢了绣花鞋,双脚顿时大感惬意。
十阿姨两个眼珠都快蹦出来了,她颤颤巍巍地指着了瑜光着的俩脚丫,难以置信道:“大……大白天的,你怎么……怎么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光着脚?!”
了瑜很费解,旋即又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噢,原来这里晚上公开光脚!”
十阿姨两个鼻孔都快喷出蒸汽了,她眼角偷偷瞄着路过的家仆,已经开始有围观者了,便忍不住开始咆哮:“快给我穿上!”
了瑜还没来得及反应,便有一个慵懒的男人声音,从人群深处响起:“穿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