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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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她谁都不认识，只认识他一个﹗这里地理环境她又不熟识，她可以到哪里去？想回去又没有法子，离开这里又如何呢？
而且，她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开？都是她无意揭人疮疤才令公孙魂说出自己的身世，宫思羽才会深受打击，再面对父母说出的真相才不能接受……她不会容许自己丢下一堆烂摊子拍拍屁股走人就算了﹗她必须回去﹗
至少阻止公孙魂与宫思羽□□﹗说不定这便是她来此的使命﹗
当脑子浮现正面的思想，想到便做，唐映月立即原路折返回宫府，刚好看到宫思羽的贴身丫环和一名男子鬼鬼祟祟地隐身于树后。
他们在干什么？
“啊…焕哥哥，你好坏啊，怎么带人家到这地方见面？”见跟踪的人回头，菁儿反应敏捷地改口风，只为掩饰自己跟踪的事实。
“你…菁妹子，我带你来赏月啊﹗你看今晚月色多美﹗”林焕本来摸不着头脑，在见到菁儿不断朝他打眼色，他恍然大悟地陪她演戏。
他们的演技真烂﹗再笨的人看到他们闪缩的动作，乌云遮月的天色便知道他们在扯慌。
不过有必要在她面前演戏吗？等等，他们见到她﹗他们有阴阳眼﹗
她心下一惊，却力持镇定，慢慢穿过森林，故意绕远路又左穿右插他们来不及追寻的房舍后，以极速奔向宫府。
“糟了，给她溜了﹗可恶﹗” 菁儿苦恼地嚷着。
“未必﹗她一定是回府了﹗我们快追﹗”灵光一闪，林焕猜到她会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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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魂﹗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好事了？好好的怎么受伤了？”兰馨一推门便直接对公孙魂破口大骂。
“爹爹﹑娘亲，我没事，你别责怪公孙大哥﹗”已苏醒过来的宫思羽柔弱地护着公孙魂。
“羽儿，你醒来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适？你别起来，快躺下来休息啊﹗”兰馨见女儿努力自床上起来，比公孙魂快一步到女儿跟前扶起她。
“我没事，已经躺了一个晚上，现在不想再睡了﹗”
“那你感到饿吗？我命人煮碗白粥给你吃——”
“不用了﹗我不饿﹗”
“慕容大夫，羽儿情况如何？”宫玮城见女儿醒来已放宽心，只是看到她额上的伤感到心疼。
“只是外伤，老夫已处理完伤口，宫老爷大可宽心。只是小姐需静养，你们别再争执影响小姐病情了。”慕容大夫摆摆手，语重心长道。
“是…实在有劳大夫，天未亮便吵醒您老人家来看诊，宫某深表歉意，人来，送大夫回房休息。”宫玮城顿了顿，略有倦意地颌首。
“是﹗老爷﹗”门外丫环随即进来偕同大夫离去。
未几，房内只剩下公孙魂与宫氏一家。
“魂儿……”宫玮城热切地看着公孙魂，见对方听而不闻的漠视他，惟有唏嘘地低叹。
“爹爹﹑娘亲……昨天我满怀希望地以为找到公孙大哥，也等同找到我的幸福，但天意弄人，我无意发现了公孙大哥身世的秘密。本来我都不敢相信，可是世事就是如此巧合，你们争吵时没有发现我在门外，所以你们所说的一切我都已经听得一清二楚了﹗”宫思羽打破尴尬，无奈地道出她昏倒前的事。
“羽儿﹗现下你需要静养，对了，你尚未吃早点，不如——”兰馨满脸着急，担心现在提起一切会令女儿崩溃。
“爹爹，娘亲﹗你们当年到底做了些什么？我要亲耳听到你们说出真相﹗”无法压抑脱框而出的泪水，宫思羽阻止亲娘的劝慰。
“一切都是迫不得已﹗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那么多年来我都深感后悔…”宫玮城首次在众人跟前坩承自己的过错。
“你别再猫哭老鼠饭慈悲了﹗当年是你侵犯我娘，又看着她浸猪笼的﹗你会后悔？真是天大的笑话﹗”一直冷眼旁观的公孙魂冷笑道，再次重申当年的悲剧乃是他一人所为。
“哼﹗我看你才是天大的笑话﹗你声称羽儿的兄长，我怎么知道那贱人是否跟公孙勒无媒苟合之下生了你？”兰馨本来不想在女儿跟前发作，可一见到那酷似芙姬的面容，她便想起当年自己如何厚颜地嫁进宫府。
芙姬是她一生最痛恨的人，一个死后仍能时刻占据丈夫的心的卑贱女子。她的儿子自然更不能得到她的欣赏。
“你说什么？”宫玮城仍未开口，公孙魂已一把掐住兰馨的颈项。
“对不起，公孙大哥，我代娘亲向你道歉，求你放过娘亲……”宫思羽抓住他的手，声泪俱下地恳求。
“我警告你，你再敢侮辱我娘亲，我会教你后悔莫及﹗”直到对方的脸色由红润转青白，也在听到宫思羽求情，他才悻悻然地放手，任她自手上滑落地面，仍因气促不断咳嗽。
“咳……你娘的事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无凭无据…你凭什么说我家老爷侵犯你娘？”兰馨仍不知死活地挑衅。
宫玮城扶起妻子，提到当年悔恨的事，竟哼都不敢哼一句。
“我就是人证﹗”在公孙魂动怒前，门外已伫足听了良久的妇人才上前开口。
“田嫂？田叔？”宫思羽讶然地望着一块进来的奶娘与她的丈夫。
“老爷，你昨晚怎么都不回房？小瑶等了你一晚啊﹗你不想念我都要想一想我们的儿子啊﹗”被争吵声吵醒的金瑶慢条斯理地挺着大肚子移步到此，想了解个究竟。
“小瑶，你来这里干什么？快回去休养﹗”宫玮城慌张起来，深怕妻子会加害佳人。
“我不依﹗你昨天才跟我说过带我回来后，让我们两母子有名有份，怎么丢下人家就不闻不问了？你们这里好热闹的样子，有什么事发生了吗？”年轻的脸庞扫视一室人后，不满地皱起柳眉。
“我——”宫玮城一时之间实在不晓得从何说起。
“宫玮城，你背着我找女人便算了，你胆敢找个跟你女儿一样年纪的当妾仕？你不要脸我要脸﹗你快把她赶走﹗我不要她踏入我府第半步﹗”昨天一早被她发现丈夫与眼前的女子厮混在寝房，已教她生气，苦于当时不堪看他们衣衫不整的模样才没发现，眼前的人﹑丈夫的新宠年龄跟自己女儿差不多，她难以接受地大喝。
“你们谁都不能走，现在是揭开真相的时候了﹗”被忽略的妇人皱起眉头，大声道。
“田嫂﹗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兰馨不悦道，手上正扯着那女人的头发迫她离开。
“我没有玩弄你们，被你们两夫妻害苦的是我那可怜的姐姐——柳芙姬﹗”
“什么？”众人有致一同地大喊。
“我本姓柳，是柳芙姬的亲妹妹——柳芙蓉﹗只是我从没跟人提过我的本名而已。想当年，我跟姐姐自乡村出来天涯城，姐姐为养大我，卖身三年到宫府打工。13岁那年，姐姐告诉我与宫少爷相恋我已经很反对，只觉得少爷在玩弄她。果然，这狼心狗肺的人因为解决生意上的债务，抛弃我姐姐，与这泼妇成亲﹗”田嫂怨恨地怒瞪着宫氏夫妇。
“你…”兰馨还想反驳，一见公孙魂的眼神像要杀死她，立即噤若寒蝉。
“后来姐姐被赎身并许配予别人，我觉得也不算坏事，因为姐姐的夫婿是心地善良的公孙总管。本以为一切很美好，姐姐可以摆脱宫府。谁想到…这衣冠禽兽竟然在姐姐出嫁前几天强留她在府中打工，又趁夫人不在去侵犯姐姐﹗姐姐哭着告诉我一切，我们去报官，没想到这狼心狗肺的畜生与这泼妇一早收买地方官员拒审此案，将案交由村长处理﹗”田嫂悲痛地提起往事，字字泣血。
“村长老眼昏花，听信宫府片面之辞就宣布动用私刑，强把我姐姐浸猪笼﹗当时的我的确没有能力改变命运，只可以眼白白看着姐姐被放出海﹗惨死大海﹗幸好…现下看到魂儿，就知道姐姐没事，还生下你，将你养育成人﹗”握着公孙魂的手，田嫂感慨万千。“你们要人证是吧？当时我亦在场﹗我就是人证﹗”
“阿姨？”公孙魂久久无法言语，对自己仍有亲人感到震撼。
“巧合是，我与夫君成亲不久后，便有了身孕，一个月后宫夫人亦有了身孕，十个月后我正好赶及当宫府的奶娘﹗亦来得及进行我的服仇计划，把宫夫人生下的女儿跟我的女儿交换﹗如此我的女儿可以得享荣华富贵。”在丈夫鼓励下，田嫂继续说下去。
“当时我只想到报仇。于是花了时间才想出这一连串计划。先是交换女儿，再特意选了那天，让我相公带那畜生喝酒消愁，而我就找人扮成你的样子跟下人鬼混，他醉后看到便怒火中烧，我相公花了些时间才令他不点破你的事，而开始偷偷在醉红楼玩女人﹑花天酒地。”田嫂等了多年只为今天，看着他们痛苦伤心，以偿还姐姐的痛苦。
“原来是你﹗是你让相公误会我红杏出墙﹗”兰馨尖叫起来，想上前抓住田嫂却教丈夫拉着。
“我们的女儿在哪里？”宫玮城怕妻子抓狂，只能抱着她，痛苦地问。
“她啊？我将她…卖给宫老爷经常光顾的妓院——醉红楼，听说由他们一手养大那孩子后，在早前成为红牌姑娘。说来她很幸运，一出场就给宫老爷买下，置了别院给她，最近还临盆在即呢﹗你们想知道那位姑娘的名字吗？”
待續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