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自诩》眸子大老攻

38、霸总零距离 1

　　一周后。

　　木乙羽刚进家门，迎面于仲燕冲过来，嘴里还在嚼着东西。
　　“又去律所干活？”
　　“嗯啊，啊都了（对了）。”于仲燕说完，穿着鞋就跑进房间，没空管她身后木乙羽糟心的眼神，很快又蹬蹬蹬地跑回来，把一个盒子塞进她怀里。
　　“给你拿着。”

　　木乙羽定睛一看，这不正是她爸帮她们转移外公的羽毛进去的那个盒子吗？她、她妈、于喳喳一人一个。
　　这什么情况，于喳喳要把这个给她保管？
　　于仲燕推开门，临走前给她就用了一句话解释：“我每天晚上都想用它，给你保管，免得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忍不住。”
　　刚说完，人就跑没影了。

　　木乙羽心里有些好笑，但同时又很能理解。
　　别说于喳喳了，从珑国县回来的她自己，每天也都是这样想象她触碰了羽毛以后她外公又出现在她眼前，她会知道更多的什么。如果她爸木甲岱，在她三岁的时候从她生命里突然消失，然后三十几年过去，又突然出现，把一个召唤符留在她身边。
　　只要她用手触碰，就能看到他、问他许多问题。
　　木乙羽很确定自己会比于喳喳更感到错乱。

　　帮她收好盒子，她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喷药上床了。
　　——因为这周是许轩录节目的日子。

　　《霸总零距离》的先行预告片昨天刚录完，许轩接到通知，可以带着她的“plus one”去为他们专门准备的古宅中，体验一下前人的家庭生活。
　　节目组考虑到总裁们白天事务繁多，于是把节目拍摄时间都集中到了晚上，这也同时让木乙羽有了适合现身的机会。
　　然而她躺在床上，一想到可能面对的摄像机、灯光、大众的眼神，又紧张得毫无睡意。

　　深呼吸——吸——呼——
　　时钟踢踏着走过，再次睁眼时，木乙羽第一感觉是四周一片黑暗，唯有头顶的灯光亮如白昼。
　　她小心翼翼从那里探出去。

　　# # #

　　古宅中庭，窦姣楼正对着摄像机重新介绍总裁嘉宾们的身份。
　　嘉宾周瑟夫的中文水平勉强够他听懂主持人正在介绍他，然而他刚跟镜头打完招呼，窦姣楼的一声惊呼就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去她那里。
　　“天哪，许总，你口袋里这是什么！”

　　许轩穿了一件纯黑三件套，只在前胸的口袋里放进一块折好的口袋巾、插进一朵粉色小花束。从外面众人的角度看，那个微不可查的凸起应该是由于口袋巾和花束而造成的，但窦姣楼眼尖，周瑟夫刚说完话，她就发现许轩前胸口袋里探出了一个毛绒绒的小脑袋。
　　一只小鸟？！

　　除了许轩，所有人这时都一副震惊的表情。
　　“这是什么新型魔术吗？”最边上的四位嘉宾之一，研究生产电瓶车的付总扶住自己的头顶，充满求是精神地从口袋里拿出眼镜盒，带上眼镜以后，凑近许轩，企图把钻进去的鸟头重新揪出来。
　　被他旁边的吕总拦住。
　　吕总是开安保公司的，也叫做保镖公司。他这个手臂一横，付总无论再想怎么靠近都无他法。

　　许轩为口袋里的小鸟挡着从上方投来的灯光，先问导演是不是介绍 plus one 的环节可以提前。
　　范大巍当综艺导演这么多年，对“精彩片段”的嗅觉灵敏度极高。本来预定介绍的时间是在一个破冰游戏后面，但现在有了这一个“大变活鸟”，这期热点话题是不愁了。
　　他立马点头示意窦姣楼见机行事。

　　窦姣楼顺势说：“大家可能从先导片里已经得知，我们的霸道总裁们来参加节目时每人都带了一位同伴！那么现在不知道许总是否可以先开始给我们介绍一下，你带的同伴是-——”
　　随着话音，许轩把手伸进口袋里，先拿指尖安抚了一下团团的情绪，然后用手把它整个兜出来。
　　她怕它在黑暗当中待得太久，所以用另一只手罩在上方。

　　对面一排摄像机后面的摄影师、导演，还有主持人、嘉宾，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聚焦在她的双手。
　　就在众目睽睽中，一颗毛绒绒的鸟头，从许轩的指缝之间钻出来。
　　许轩慢慢地打开手，让团团自己站在她的手心上。

　　窦姣楼一见这只山雀，就被它萌到不停掉血。
　　她作为新生代的斗图党，收藏的表情里自然也包括一张从树上坠落的小鸟图。因为图太蠢萌，她还曾经特地去搜过这只鸟的品种。
　　“这是一只银喉长尾山雀欸！”她说，不可思议地看见这只银白色山雀竟然就如此乖巧地停在许轩的手心里。这和一般人认知中，平时见人就躲开的城市鸟雀已经完全是两个品种了吧？

　　“许总，”她马上趁热打铁，“你的鸟，就是你本期的同伴吗？你是怎么做到收服它的？”
　　最边上的付总对此很怀疑：“我看你是在鸟身上栓了细绳吧？不然这种麻雀怎么可能驯服得了？来来你把手摊开，我们看看是不是有绳子。”
　　许轩依言把另一只手摊开，结果团团被那么多人盯着，大概太紧张，直接就蹲她手上了。远远地看，就像许轩手里托着一团长尾巴的糯米糍粑。窦姣楼连声叫了好多个可爱。
　　许轩简单介绍了一下，“它叫团团，是这期我的 plus one。”

　　大家还有很多发自内心的问题。比如它怎么能驯成这么亲人的，从哪里弄到的这只山雀，等等等等，许轩大致讲了一下团团找到她的过程，由于拍摄时间限制，他们就要依次介绍剩下的几位总裁们的同伴了。

　　首先是许轩边上的周瑟夫，他拜托工作人员从后面牵出一个小女孩，才三四岁的样子，手脚和脸都胖嘟嘟的，看到爸爸以后不要别人牵，自己奔过来抱住爸爸的腿。
　　“这是我的女儿妮妮~”他抱起女儿，亲了她的脸颊一口，又把许轩手上的山雀指给妮妮，用英语说：“看，小鸟！”
　　妮妮之后是付总的妻子。
　　最后轮到吕总，摄像机位都提前接到通知，所以严阵以待。因为四个人中目前最低调的安保公司总裁，现在要放大招了。

　　他们身后的正厅门打开，一个娇俏的女生跳过门槛，出现在灯光下。
　　窦姣楼惊呼：“居然是你！”

　　两个女生走近后亲热地互相拥抱。
　　周瑟夫和付总不明所以，但许轩因为许经纬的缘故曾关注过前几年的女团选秀，那期的结局：不仅让一个唱跳俱佳的窦姣楼如今成了当红主持人，也让一个国内顶尖学府的学霸成了电视剧常驻女主。
　　何小小——没想到吕总的同伴居然是何小小！

　　导演范大巍摸着下巴看摄像机前的热闹，心里对这综艺第一期的火爆程度有了点底。
　　看来不用买热搜了。
　　他欣慰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