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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买糖吃可好 ...

  •   第二章

      第二天早上月见睡意朦胧的起身坐在床上,听屋外鸟鸣起伏,怀里还有一只灰松鼠抬头看着他,白毛小兔还在一旁酣睡,忽地松鼠两只耳朵旋转一动,从怀里跑开了,和那兔子一起躲在墙角。然后月见便听见笃笃的敲门声。
      “小师叔。”
      “哦,哦,来了。”月见听见楚司白的声音,还在奇怪怎么这人来了,连忙起身去开门。
      一开门,月见见楚司白满身清冷,锋眉一皱,背过身去。月见觉察不妥,赶忙关上门,收拾一番,换好衣服,蓝色发带,白底银蔷薇花纹,衬得他灵秀动人。
      “司白,你怎么来了?”月见有些不好意思,到底是做师叔的,刚才那懒散样子被小辈瞧见了怎么好。
      只见楚司白站在屋檐下,衣角随风而动,小花今日却是十分的安静。
      楚司白转过身来,看见穿弟子服的月见,眼光转到空气中,问:“师叔今日可有不适?”
      月见听闻,才明白是为了昨晚的事来的,这番关心还是让月见挺意外,他摇摇头:“没有,睡了一觉就好了。”
      “昨夜山庄结界未破,非妖邪鬼祟,既然师叔无事,那便再说。”
      “那确实很奇怪,但司白你怎么会去后院?”
      楚司白想了想,一时没有回话,又说:“既然穿了弟子服,那晨练晚修师叔别忘了时辰。”
      月见老脸一红,这第一天就忘了时间,现在大约是赶不上晨练了,讪笑到:“晚修必然忘不了。”
      楚司白一走,小花又扑腾起来:“阿月,阿月,懒虫,懒虫!”
      “刚才你怎么不吱声,欺软怕硬呀你,忘了谁喂你了是吧!“月见无奈生气的拨弄鸟笼,想要教训这只胳膊肘往外拐的家伙。
      不一会就有弟子送来早餐,照例是清粥小菜,但每隔两天样式都不一样。一入嘴,方觉嘴上发疼,才想起是昨晚咬破了唇,月见又吩咐弟子明日开始早一个时辰送早餐。
      月见又想起刚开始来山庄时,因为他腿不方便,一日三餐是有人送过来的,只不过太过于丰盛,总有荤菜,而自己只吃素,但初来乍到又不好太麻烦别人,但又怕人看见了以为自己挑剔,每次只好把荤菜倒掉。
      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没有荤菜了,一日三餐都是可口素菜,月见觉得肯定是章鸣江,因为他是楚啸风徒弟,庄中大小事务他都帮忙打理,这个院子也是他安排的,是个妥帖周到的人,至于他怎么发现自己只吃素的,月见以为心照不宣了,倒是免了尴尬。
      用完餐,月见放出小花,自己则去了陋室,陋室就是就是藏书阁,收藏各种书籍,可阅读,可临摹,不可外借。
      陋室无人,书香气浮动,月见寻到一本《引灵诀》,只见里面字迹俊秀清雅,颇为满意的拿到一旁书案上,开始临摹。
      半个时辰后,月见临摹了一页纸,手腕酸疼,拿起来细细看,一边摇头一边想,这可真是得了师父的真传。
      不料身后却突然传来声音:“不堪入目。”吓得月见把纸掉到了砚台上,墨汁瞬时晕染开来,一团黑。
      一时间,月见不知该羞愧还是该生气,叹气的拿起纸张道:“我师父字写得不好,也不大教我,他说认字便好,写字不必拘泥小节。”
      楚司白跪坐到一旁的书案前,道:“苦山道人肆意随性,自成一派,但写字练的是心性,万不可废。”说完拿起月见案台上的书,一看字,微微一怔,放到一旁,提笔就写了一行。
      “我现在开始练字不晚吧?”月见本来就觉得自己字写得不好,想要练练,见侧身之人身型端正,低头书写,气质优雅,如入画中,不觉心生惭愧。
      楚司白也不回答,写好一页后递给月见,却见那字俊秀连贯,丝毫不输那本书里的字,月见羡慕的说:“真是漂亮,可否给我?”
      楚司白若有所思的看着月见,答道:“昨晚我记起来是苦山道人的忌日,所以想去祠堂上香。”
      “什么?”月见一时反应不过来,随即明白了,低声说:“哦,原来如此,你不必介意,师父他不会在意的。”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月见又拿了纸在楚司白写的那张上面临摹。
      “少主,原来你在此处,”门口传来稍显急切的声音,章鸣江走近了,又朝月见拱手笑:“小师叔也在。”
      “何事?”楚司白问。
      “夫人让我来找你,是老夫人来了,要见你。”
      楚司白点点头:“我随后就来。”
      章鸣江见状,转身出去了。
      楚司白稍有犹豫,起身告别:“师叔,再见。”

      月见练了一上午字,中午时便带着书回屋了,休息一番,下午在屋子后挖坑,那下鸭子在旁边唧唧的叫唤。
      晚饭过后,月见去了静室,就是晚修的地方。弟子们清一色的弟子服,个个低着脑袋在看书,无人出声,偶尔有翻书的声响,也显得格外清晰,月见寻了个左下角的位置,左右无人,正适合看书。
      《引灵诀》是一本最初级的书,讲的是如何打坐调息,引导体内灵力运转,月见心想,自己虽然无法使用灵力,但是作为了解也是可以的,万一的万一将来能用上呢。
      不知过了多久,书看了一半,月见感觉交头接耳的声音越来越大,抬头一看,这一排的弟子们都纷纷跑到右边去了,一个体壮圆盘脸的少年正走过来,满脸得意,后面还跟着一个瘦竹竿少年,那瘦竹竿一抬下巴,冲着月见:“看什么,还不滚到一边去!”
      月见虽不认识他们,也不想惹事,只好收拾书本挪到右边,他刚经过那瘦竹竿面前,不妨一下被绊倒在地,只听那少年笑到:“少爷您看,瘸子还来学剑呢,哈哈!”
      瘦竹竿和那胖子笑得乱颤抖,也有其他弟子跟着笑起来。月见心里早已做了准备,不管别人如何笑话他的腿,都不能生气,也不能退缩,于是他站起来,继续走到右侧的位置,那瘦子见他不理人,生气道:“少爷,这瘸子看来不认识您呀。”
      那胖子仰着鼻孔道:“那便让他好好认识认识。”
      瘦子斜嘴一笑,走到月见面前,一脚踩到他左手上,月见吃痛,皱眉看向那瘦子。
      “哟,长得这么好,可惜是个瘸子,哈哈。“
      “放开。”
      “放开?金少爷说了,要让你长记性,你说你记住了么?”瘦子的鞋底在月见手背上重重的碾了几下,又瞥见他右手护着一本书,暗笑着加重了力道。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轻喝传来,众弟子一看有人来了,都散开了,那瘦子一斜眼,懒懒的把腿拿下来与那胖子一起坐到一旁。
      月见赶忙把手藏到袖子里,见章明江冷着脸走过来,月见若无其事的笑笑表示没事。
      章明江眼神巡视一圈:“我是章明江,庄主命我特来看看新进弟子们,如若有人不安分修习,立即逐出山庄!”
      这话明显是对着那两人说的,但那胖子和瘦子确实满不在乎的神态,瘦子站起来神态轻蔑:“章师兄,我们都是安分守己的好弟子,只是这里有人不守规矩,该怎么办?”
      章明江挑眉道:“若不守规矩,自当受罚。”
      月见听得心疑,这没由来的恶人先告状是怎么回事,要告状也是自己告状。
      “那好,章师兄请看这是什么书?”说着那瘦子径直拿起月见桌案上的书,递到章鸣江眼前。
      章鸣江一看那本书,心底了然,又听那瘦子说:“这是原版的《引灵诀》,可不是誊抄本,我记得陋室里的书是不允许外带的,师兄,是么?”
      月见见章鸣江面上为难,站起身来道:“章师兄,弟子无意犯错,但甘愿领罚。”
      章明江面有犹豫,但见月见神色坦然,说道:“既如此,罚抄一百遍,引以为戒。”
      “章师兄公正,弟子们谨记于心。”瘦子幸灾乐祸的笑。
      此事一过,再无人出声,直至晚修结束,众弟子议论纷纷,都不敢惹那两人,自觉避开,或者恭维。
      微火相伴,自回竹苑,蔷薇花隐去了颜色,送着暗香。
      章鸣江已经等在门口,见月见回来,担心到:“小师叔,你没事吧?“
      月见摇摇头,微笑:“我正好要练字,这罚正和我心意。”
      章名江缓缓叹气:“那个金小聪是庄主一个叔伯的小儿子,娇生惯养的,但人壮无脑,那个瘦的叫金从善,是金小聪的侍从,仗势欺人惯了,没想到来了这里还不知收敛,今日委屈师叔了。”
      “叫我月见吧,鸣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则要是知道了我是庄主师弟,岂不是更丢山庄的脸,我只想跟普通弟子一样好好修习。”
      “好吧,他们若再欺负你,定要告诉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管问我就行。”
      月见点点头:“好的,明江一直以来都待我很好。”
      章鸣江温柔笑:“我比你大了好几岁,心里把你当小师弟。”
      月见感激一笑,明江让他早些休息,明日晨修再见。
      半个时辰后,小花才回来,月见本有些担心,拿了干果喂它,没想到这老鸟居然不吃,月见也懒得管了,又练字一个时辰才休息。
      第二日清早,月见就到了晨练的试剑台,晨练就是由有经验的师兄先讲解剑招,再练习招式。
      那两个人照例是奚落月见,月见只是不理,从小到大跟着师父什么都见过,这点委屈跟那些血淋淋的生死来比根本不算什么,一来二去他们也觉得没意思,只添几个微不足道的小伤而已。
      晨练结束后有弟子来通知说让他们所有新晋弟子下午都到德馨庄去帮忙,众弟子们一时热闹的议论:“德馨庄你们知道是什么地方么?”
      “就是每隔五年一个循环的授业大会举办地点,算来今年就是在楚河山庄了。”
      “原来如此。”
      “届时各大世家的优秀弟子,年满十五岁的都会受邀来学习剑术,每次来楚河山庄的人最多。”
      “是呀,其他三家的授业大会就没有那么多人了,毕竟我们楚河山庄的剑术最厉害嘛,像其他的练器,符箓,医术那都是旁道,不可相提并论的。”弟子们面露自豪之色。
      又有人叹气道:“哎,我们这些新晋弟子就没有机会参加了,听说到时候是会教些厉害的剑术的。”
      “这样呀,那可惜了。”不少弟子又面露失望。
      “蠢货!”突兀的声音带着讥笑,瘦长的金从善跟在金小聪身边走出了人群,但给人的感觉好像那金从善才是个少爷。
      月见面无表情的听着他们谈论,眼里光芒闪烁。
      中午就有弟子来通知他下午不必去德馨庄帮忙,月见练字练了一上午,不知不觉写了师父教他的那句话‘月出苍山见微雨,天道酬勤时有路’,看着满桌的纸张,月见心中的想法更坚定了。
      他吃着饭,想着如何跟章明江说呢,顺滑的翡翠豆腐也只吃了一口。
      “阿月,多吃点!”小花又开始学舌,可这回的语气却是很平静,不像平时那么咋呼,月见抬头一看,又吃了一口。
      一连几天,这小花都是晚上才回来,一回来就说:“阿月,晚安。”偏偏掐着嗓子,刻意没有那种欢快的语气,听得月见一阵鸡皮疙瘩,想这鸟上了山莫非也有了灵气。

      又过了几天到了修沐日,月见换了常服,一大早准备下山去镇上。
      远看山庄还笼罩在一层白雾中,红瓦飞檐,如山中仙境。
      月见走在石台阶上,些许凉薄寒意渐渐被初生的金光驱散,只见山下的小镇和远山近水都被温柔的金光覆盖,众生芸芸如沧海一粟不可窥见,月见抬眼远视,感觉心中也敞亮了起来,再看下山的路时,不觉笑容漫溢。
      这时石阶尽头拐角处一个身影映入眼帘,侧脸镀了一层金辉,俊美的面庞却不失凌厉,如仙谛般,却是拾级而上,一步步走近,只教月见移不开眼,那额间印记更是如同篆刻般印到月见的脑子里,一时失了神。
      “司··司白······怎么没有御剑?”
      “御剑太快。师叔又要下山?”
      “是的,但我会按时回来的。”月见想起上次回山时司白说得话,不由得要解释下。
      “我送师叔。”
      月见听闻,连忙摆手:“不用,你忙你的就行,我随便逛逛。”
      楚司白接到:“我也随便送送。”
      依旧是一只白皙漂亮的手,月见却只扶着胳膊上去。楚司白见到那伸出的一只手,眼神微暗,没察觉的皱了眉。
      只到了镇上,也没见楚司白有回去的意思,只跟在月见身边,好似真的在闲逛。月见满身的不自在,这样一个出众的人陪在他一个瘸子身边,那些眼光总是纷繁而至,而他担心的是旁边那个人的感受。
      “司白,你若有事,便先回去吧?”月见忍不住说道,说出这句话月见就后悔了,心中不知为何很失望。
      楚司白停下脚步,看着月见:“我今日无事,小师叔不高兴?”
      月见被看得心虚:“没有。“
      “为什么不高兴,因为我么?”
      确实是因为你,但又不是因为你,月见心中慌乱,不知如何回答,别过头反像个做错事的人,只见一旁的摊贩摆着干果蜜饯,月见脱口而出:“不是因为你,是因为这干果它涨价了,我养的那只鸟它要吃很多干果,所以····”
      感觉到楚司白还看着他,月见只好装作要买东西,那老板听见月见的话,赶忙过来解释:“小公子,你有所不知,现在这蔷薇镇的东西都涨价了,可不是我一个人,因为那授业大会快要开始了,来蔷薇镇的人越来越多,这价格自然就上去了。”
      “授业大会这么热闹?”月见好奇的问。
      小商贩越说越起劲:“别的地方我不知道,反正这楚河山庄,大大小小的门派都是争抢着送人过来,那请帖可金贵了。”
      “还要请帖的?”
      “那是,没收到请帖的门派自然是没有资格将弟子送过来的,小公子你是外来的吧,什么都不知道呢。”
      月见听的颇有兴趣,又问:“为何不是所有门派都有请帖呢?”
      “这个嘛,·····小公子你买不买东西嘛·····”商贩卖关子,眯着眼睛笑。
      楚司白在一盘听的不耐烦,冷冷的喊到:“小师叔。”却不见人回答,顿时有些黑脸。
      月见正想着要不要买,买多少,一时没听见,不知道楚司白已经变了脸色。
      “阿月。”冰冰凉凉的声音不带情绪却沁人心脾,月见一下子楞住了,除了师父之外还没有第二个人用如此亲密的称呼喊他,师父喊他阿月是带着宠溺,这个人居然喊他阿月,实在是···不合情理,一片绯红从脖颈爬上了双颊,像那从墙上泻下的一片红蔷薇,又捂得面颊发烫。
      月见不知该如何反应,只背过身去无意识的往前走,左手捂嘴,假咳嗽两下,那商贩还在身后问:“小公子买不买哪,不买可就不告诉你秘密啦!”月见只当听不见,低着头往前走,没想到楚司白跟了上来,道:“他说的都不对,小师叔你问我。”
      半晌,月见恢复神色,只当刚才是听错了,心想此时正是机会好好问问,便问:“授业大会除了外家弟子参加,本门弟子可能参加么?”
      “自然可以,庄主会挑选几名合适的弟子参加,一来以做榜样,二来就是结交了。”
      合适的,那自己肯定是不合适的,月见又问:“那你可知道这次来的都有什么人?”
      “我只送了三大家族的请帖,小师叔可是对哪个感兴趣?”楚司白转过脸问,看到一缕发丝绕过那白嫩的脸颊,搭在圆润的双唇上,绕得他心里发痒。
      月见差点以为被他看出了心思,拨开头发,道:“听说这三家各有所长,自然是感兴趣的,司白可要参加?”
      “不想,太无聊,但父亲总不会放过我。”楚司白见月见的表情,又问:“小师叔想来?”
      “我·····总归是不合适的。”月见难掩失望的说。
      “如何不合适?你是我的小师叔,父亲的师弟,苦山道人的徒弟,怎会不合适?”
      月见心中叹气:“只怕要给山庄丢脸,来的都是青年才俊,笑话我倒是没事,连累山庄的名声我····”
      “小师叔,你看着我,”
      “嗯?”月见抬头。
      “小师叔可是妖魔鬼怪?”
      菱形印记印在月见的眼中,他看着那星河般的凤目,如坠夏夜银河,月见摇摇头。
      “小师叔可是鬼祟邪崇?”
      月见继续摇头。
      然后楚司白认真的说到:“既如此,小师叔当于天地间问心无愧,于众生中砥砺前行。”
      月见没有再摇头,司白的声音像是穿透他的身体,他心中有所触动,想起早上下山时所见的景象,对应此时楚司白所说的话,正是最精彩最让人动容的鼓励,他发自内心的笑了,眼里没有伤逝和感怀,清透无比的眼眸配着红色泪痣倒映再楚司白的眼中,正是温柔动人的一笑。
      “小师叔,此事就交给我吧。”楚司白不自觉的紧握了一下手中玉剑。

      接下来月见心情大好,买了不少东西,都是吃食。楚司白只在身侧陪着,路过一处医馆时,喊月见进去,月见还不明所以,楚司白示意:“小师叔,你的手。”
      月见觉得这皮肉伤不必在意,不想麻烦,只见楚司白脸色阴沉,只好把手拿出来给大夫看。
      白净的手背上只到手指都是青紫一片,有些皮肉已经结了痂,只看得楚司白冷气迸发,越发阴沉。直到拿了药,出了医馆楚司白都未发一语,月见只好劝到:“真的没事,也没伤着骨头,要不了两天就好了,都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
      楚司白锋眉一皱:“是被人踩的。”
      他说得是陈述句,而不是问句,月见有一种错觉,楚司白是真的把自己当成师叔了呀。
      月见不想再继续那个话题,看到卖糖人的,拿了一个飞龙模样的糖人,笑到:“司白,司白,小师叔给你买糖吃可好?”
      楚司白这时候没有觉察这是月见平时哄小动物的姿态,而是认真的回答:“可以吃糖,但是要回去吃。”
      “回去吃就化了呀?”月见这时真想摸摸楚司白的头,当小师叔的感觉也是不错的。
      “不会,我用灵力护着。”
      最后,楚司白用灵力护着一个红色飞龙糖人在身前,御剑带着月见回去了,看着又好笑又怪异,偏偏楚司白一脸认真,仿佛做着一件十分正经的事。
      但是一回山庄,楚司白就用轻功飞走了,不见人影,想必还是怕被人看见了。月见自己回了竹苑,喂兔子,喂鸟的,自从他来了,后院的竹林里鸟窝越来越多,远远看去,已经十分密集,像挂着大大小小的黑球压得竹枝低垂,为了防止过多的小动物来和他同居,他还在竹林外围拉了一道网,后院的小池塘也差不多完工了,小鸭子在里面扑腾,只差种点莲花,喂点鱼了,月见看着水中倒影,悠悠的想起那一声‘阿月’,心中一阵悸动,不敢多想,只抛到脑后,水上的波纹悄悄的散成一片。

  • 作者有话要说:  白白一天未见就想月月了么,那好吧,赏你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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