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gl古墓日常》鹤夕soso

15、第 15 章

　　思虑再三，我还是打算找机会去石棺底部一探究竟，找出当年王重阳留在古墓的九阴真经残卷还有刻在石壁上的古墓出口地图。想必小龙女还没发现那处奥秘，那我就先替她探一探。

　　中午用过午饭，小龙女照旧去石室练功，我趁机问：“姑姑此前说过古墓内有一处石室专门用来安放石棺，孙婆婆和师祖都在那里，可否指个方向我好去祭拜？”怕她多想又指了指自己的肩膀，“眼下受伤了练武也比较拘束，不如趁此机会去尽一尽徒孙的孝道？”

　　言下之意，如果我真的能发现暗道的话，无论什么原因肯定要多耽搁一会儿的，现在找好借口也省得将来惹她起疑。

　　没想到她的关注点却不在这里。

　　“手臂受伤了又有何妨？你另一臂不是还完好吗？”

　　“啊，啊？”真是打我个措手不及，可是我以前施展天罗地网式和美女拳法都是用双手，现在单手练总感觉不得要领，事倍功半，我也就不指望它能有太大突破。“可是我现在连一套拳法都打不完整，何谈提升？”

　　“过儿。”她看向我，摇了摇头，“这不是理由。”

　　我只好低头躬身，道，“请姑姑指教。”

　　小龙女向前踱步一二，缓缓道来其中奥秘：“我虽教你的是双手的招式，可这套招法也是一左一右两只手打出来的。招法不仅要重视招式的施展，要想保证拳法的威力，还需要一样很重要的东西......”

　　“内力！”我恍然大悟道。

　　她莞尔一笑，“不错。” 她又走近我，白色袖口下发出些许清脆的铃铛声。金铃银索的声音向来悦耳动听。

　　“我以前认识一个人，他便是如此。即使失了一臂，面对蒙古高手也是不遑多让。”说到此处，她的眸子里露出依恋的神情，仿佛在回忆什么美好的事，少顷像同时联想到遗憾之处，又敛下眉来。

　　小龙女认识独臂高手？怎么神雕里还有我不知道的人物？听她说完那刻我的疑问脱口而出：“他叫什么名字？”却看见小龙女神情复杂看着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姑姑......”我不死心还想问清楚，却见她已转过身去准备离开，临走时留下一句话。

　　“第四条栈道内的第八间石室。”

　　她清亮的嗓音回荡在古墓内，搅得我心绪很乱。江湖中到底还有哪个断臂高手是我不知道的？难道是神雕里金老爷子的彩蛋被我看书时不小心忽略了？不应该啊。

　　疑惑留着以后慢慢解答。眼下先去棺室瞧瞧。

　　第四条栈道，1、2、3......第八间！就是这儿了！

　　这间石室建造很特别，是从栈道拐弯处被凿入的，所以位置隐蔽不易察觉，还落了一道石门封锁。

　　这几年被关了好几次我也学乖了，古墓室门的机关大多相似，我便伸手在石门附近的墙壁上摸索，果真让我摸到一块比较松软的石头。

　　往下一按，伴随着“隆隆”声，石门慢慢升起，开门瞬间一阵灰尘扑头盖面而来。

　　刚跨步进去就闻到一股很重的尘埃味，还有霉味。五只灰白色石棺整齐排列摆放，棺盖上覆了一层厚厚的灰，地上也是，人走动时带动着地上的灰尘扬起，在空气中四散开。

　　我偏了偏头，拂袖挥开面前的尘土。这地方看样子，得多久没清扫过了？

　　老实说，直接推开棺盖对我来讲心理难眠犯怵。三思而后行有时候是优点，有时候又是缺点。比如现在我的右手已经在第一个石棺棺盖上搭了快十分钟了。犹豫不决到底是不是这个？

　　“呼~”长长呼出一口气，免不了又掀起棺盖上一层灰，“冒犯了，冒犯了。”我终于下定决心，右臂发力把棺盖往前推开一个缝隙。

　　腐坏的恶臭味铺面而来。我连忙憋住气走到尾部又把棺盖合上。

　　棺室内只有我一个人，却又不止我一个人。我相信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如果你也能闻到方才那股尸骨的腐败味、感受到阴森的寒气拔地而起缠住脚踝、察觉到分明自己孤身一人却好像不止有一个呼吸......

　　我也知道我向来有自己吓自己的本事，尤其在古墓里。但是已经情不自禁联想到这里......妈耶！太恐怖了！我不干了！

　　刚准备夺门而逃又硬生生刹住了车。万一躲不过李莫愁那一劫......罢了。以防万一，我必须要先下去探探，届时随便找个借口再带小龙女下去。

　　刚刚才开了第一个石棺一条缝，闻那气味不用想也知道不是我要找的石棺。这里有五具石棺，祖师婆婆、孙婆婆和小龙女的师父也就是我师祖各一具，还有两具应该是为小龙女和李莫愁准备的。我现在只需要找到属于小龙女的那具石棺。唉，方才就应该顺道问她的。真是棋差一着。

　　没办法，找吧。

　　方才开棺太心急了，都没有考虑周全。现在仔细想想，古人都很重视等级、尊卑、位次的，素来有“尊左之风”，又往往以日出的东方为主。从这五具石棺的排向以及古墓日出日落观察到的方位来看，进门第一具石棺应该是最佳位置。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慌忙双手合十连连作揖。啊啊啊啊！我掀了祖师爷的棺材！小龙女知道一定饶不了我！

　　“事急从权，希望祖师婆婆见谅！”我安慰祖师婆婆，也相当于在安慰自己。相信祖师婆婆也不愿看见徒孙们自相残杀吧。

　　一番叩拜后也不再过多耽搁，直接走到最里面的两副石棺前面。李莫愁是大师姐，按辈分应该比小龙女高，但是眼下小龙女才是古墓派掌门，李莫愁早已被逐出古墓派了，那这个该怎么排？还是一个个找吧。

　　我推开第四具石棺，果真如我所料，是空的，没有异味。遂直接掀开一半棺盖。里面有点黑，我便折回取了石室入口的烛台，擦燃了单手举着才小心跨进石棺内。

　　先是趴着身子在石棺底部摸索着，什么也没摸到，又翻身躺在石棺里，举着蜡烛仔细查看内部棺盖，倒是发现了一行清秀的小字。依稀辨得写的是：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意思我猜应该是说汉江之水浩荡广阔，我无法游泳渡河，汉江之水连绵不断，我思考不到对策渡过？

　　文风倒有点像《诗经》的调子，可惜我不擅长古文，对没学过的晦涩古句更是一窍不通。

　　这副石棺里除了这几个字什么也没找到，应该是李莫愁的石棺。可是又是谁刻的字呢？李莫愁虽被逐出古墓派，可是她的石棺还是排在小龙女之前，更甚者说，她们还是为她留了石棺。

　　是啊，从古墓出去的人，死也要死在古墓。

　　这个石棺普普通通，那只剩下最里面那个石棺了，机关必定在那里面。

　　开棺、翻入、细细摸索。

　　果真！我在棺底左侧摸到了一块凸起，手感像是一个斜嵌入棺底的小方石块。往上轻轻一掰......

　　“啊！”身下瞬间一空，身体迅速下坠。

　　纵使我早有准备，可身体的失重感还是让我免不得心里一惊。

　　下落的风声在耳边刮过，我立马翻身调整好下落姿势，只此一瞬，烛台上的蜡烛被甩脱出去，烛火也灭了。待到双脚落地，整个人已经陷入黑暗中。

　　我调整好状态后，便蹬着脚四处扫着，周围好像很开阔，摸索走了几步也没遇到什么障碍，最多只有些灰尘味。以我为中心划开圆圈踢了一会儿，才终于在角落里找到我的蜡烛。还好我有随身带火折子的习惯。

　　“呲！”周围再次明亮起来。

　　乍一看，我才暗自庆幸刚才掉下来的是个好落脚的地方。周围除了我刚才走过之处，全是一个个身形高大的陶俑，有点像秦始皇的兵马俑，还有些陶俑手里拄着锈迹斑斑但是依旧锋利的长枪。

　　我真的太幸运了。要是刚才一不小心翻身落进这群陶俑里，恐怕不死也得残废。

　　这是一间隐藏在棺室下的暗室，几乎没有光线。我举着蜡烛沿着墙壁走，一边走一边仔细观察着，可是围着石室走了一圈也没发现墙上刻着什么。难道是刻在墙壁高处？想到这里我又施轻功腾起查看，倒真让我看到有一处刻着文字。可墙壁笔直，没有借力和落脚之处，我上下腾起烛光也更微弱了。只得作罢。

　　我要是有小龙女暗中视物的本事该多好。还是下次带她来看看吧。

　　可是找什么借口呢？完了。

　　想到这里我感觉自己把自己推进了一个死循环一样。我眼下居然找不到该用什么理由告诉小龙女我发现了这个地方？

　　“姑姑，我跪累了就随便找了个棺材躺一躺，想休息一下的，没想到发现了机关！”

　　“姑姑，我打算把这些个棺材都翻面儿擦一擦的，没想到发现了机关！”

　　“姑姑，我也不知道师祖、祖师婆婆和孙婆婆睡得好不好，正想看一看的，没想到发现了机关！”

　　呸！我都在说什么浑话啊！一个比一个离谱！欲哭无泪，只得先就此作罢。

　　这间暗室里还有一道石门，应该是出口，但是眼下我不敢再冒险乱走了，只好原路从石棺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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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出自《诗经.国风.周南.汉广》，百度译文：汉江之水浩荡宽广，不能让我游泳渡河。汉江之水漫漫长流，不能让我坐木筏渡江。
至于完整诗篇和更深层的意思，大家可以自行去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