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真香实录》成理不说

12、第十二章

　　过了年，礼部送新官服来，顺子那一番话对于昭昭极有启发，穿男人的袍服出宫，跟穿官服有什么区别？于大人觉得，她得在这官服上动动手脚。

　　私改官服可是大罪，可里面缝上胸垫怎么样？还是制些穿起来瞧着鼓鼓囊囊的小衣？这古代的胸垫做起来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于昭昭让榴火去取了一匹软缎来，小姑娘挑了匹水红色的，倒挺鲜亮，厚厚堆成几层，做成裹胸的样子，不压着胸穿再套官服，还真是显得饱满了些。

　　和醉进来传话，瞧着她新制的官服，也觉得哪儿有些不一样，瞧了几眼才恍然大悟：“姑姑这身官服做得好。”先前的穿上跟男人有什么两样？

　　不过和醉这会儿过来是有正事，贺启从上书房回来，传于昭昭去正殿一趟。

　　于姑姑来不及换衣裳，匆匆赶了过去，小皇帝见到她之后，也是上下打量了一番，半晌后说了一句：“今春的官服一换，姑姑瞧着确实像个女人。”

　　于昭昭嘴里打了个哈哈，上前问道：“皇上这会儿让微臣过来，是有什么吩咐？”

　　“李大人今日跟朕说到了伴读一事。”

　　于姑姑听罢，神情认真起来，道：“这可是大事。”皇帝的伴读，日后便是亲信，不过如今向往贺启跟前送人的可不少。

　　“朕也知道，”小皇帝叹了口气：“李大人有意让他那个嫡孙入宫。”

　　于昭昭把京城中这些少年儿郎的情况打探了个遍，也只能说李大人为了孙子什么都做得出来，要说李怀古当年状元及第，他们老李家基因也不差，只是没想到单传的小孙子却不怎么机灵。太傅府中也有胡叔安排进去的丫鬟，那孩子倒不是憨傻，只算不太聪明，可放在这种聪明人家里，就显得有些不足。

　　想了想，笑着同贺启说道：“李大人这个小孙子，臣也有所耳闻，心性单纯读书是有不足，但并不憨傻，他想让这孩子入宫伴读也无妨，不过——”

　　“不过怎么？”

　　于姑姑笑得有些狡黠：“不过得让李大人安排另一件事情。”她算过，如今跟皇上年纪差不多，能入宫伴读的孩子，除了李大人这个小孙子，还有几户勋贵人家的孙辈，只是如今看，都在学业上不成什么气候，承恩公府还没有孙辈，就算让许之远现在立刻成婚生子也来不及，李怀古除了对他那个小孙子偏心眼儿之外，脑子可够用得很，太学生中那么多出类拔萃的年轻人，选出几个陪贺启读书有什么不好？

　　这种事情，还就得李大人出面。

　　大贺朝的太学生，虽有些承蒙祖荫之辈，但还有各地官员举荐层层考核上来的人才，在勋贵们那些不成气候的孙辈之间选，还不如挑几个家世不强但有真才实学之人。

　　贺启听她说了之后，也觉得颇有道理，又问了一句：“这件事情，不必跟皇叔商量了吧？”

　　于大人圆眼微瞪，笑：“皇上读书的事情，一向都是李大人指点，这种琐事，何至于惊扰王爷。”贺九州现在，估计巴不得先把贺启养废了。

　　不过出乎于大人意料，贺九州只是在她求见的时候随口提起了小皇帝伴读的事情，连问都没多过问，只是那眼神儿，若有似无地在于大人胸前停留了一会儿。所以说，于大人这几件小衣，制得还是颇有成效。

　　于昭昭得意，又寻摸了个日子出宫。

　　胡叔开门的时候，于昭昭一眼就看到了小院中站着的女孩子，诧异得很，贺九州不是说她招了什么事情吗，怎么又让她回了这里？

　　胡叔压低声音道：“少爷，这丫头是自己回来的。”

　　于昭昭可不会天真到觉得贺九州的手下连个小丫头片子都看不住。

　　用帕子擦了擦手，听着胡叔说话。

　　“如夫人的事儿，根本问不得这丫头，一问就跟打摆子似的！”

　　于昭昭睨了一眼正在收衣裳的桂花，一场大火吓成了这个样子？再说，堂堂镇北王就这么点儿手段？好歹也是花了十两银子才带回去的丫头。

　　于姑姑忽然背后一凉，贺九州那个狗东西，不会给她设什么圈套吧？忙同胡叔说道：“今晚上就住下了，一会儿带天明去街上买点儿玩具。”顺便交待这个小机灵鬼几句话。

　　胡叔也明白于昭昭的意思，桂花这忽然回来，该防还是得防，毕竟说起来是他的远房侄子，总不能每次跟蜻蜓点水似的，来一趟就飞走了。

　　带着天明出门，小家伙跑得快，留于昭昭一人在后面，经过长风楼门口的时候，没想到一把被一个丰满漂亮的姑娘给带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