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咸鱼不翻身》黑白灰的间奏

65、63 大型失踪案（小修+补充）

　　江与城是一大早离开的学校，没让江爱军开车来接，说自己可以一个人搭公交回去。等到午饭时还没见人来餐馆，江爱军才想起给女儿打电话，结果她的手机已经关机。江爱军习惯了女儿爱单独行动的风格，一开始不太着急，以为是江与城睡过了头或者忘记给手机充电，一直等到两三点钟还没等到人，他这才开始着急。再等到打完一圈电话，把能联系的人都问过一遍，仍然没有消息时，江爱军连手机都快拿不稳了，还是从学校赶过来的殷春华打的报警电话。

　　本来失踪不到24小时是不会立案的，但因为有几年前五百万天价赎金绑架案的前车之鉴，这次同样失踪的是国际学校学生，在多方压力下，警方很快就开始了行动。好在因为发生过一次绑架案，国际学校在校门口安装了很多不同角度的监控摄像头，360度无死角覆盖。赵峰和彭兴阳很快找到校方调取了监控记录。江与城出发得很早，当时校门口没什么人，他俩没费多大工夫就从几个摄像头拍下的记录里找到了她的身影。

　　时间是上午8点多，镜头里东区校门口的街道空荡荡，只偶尔有汽车开过，进出东区校门。
　　一个短头发的女生背着个鼓鼓囊囊的书包从东区校门口走了出来——监控视频的像素一般，只能看出个大概的轮廓，但是江爱军没有迟疑就认出了自家闺女。她左拐进了另一个镜头拍下的视频里，目标很明确，径直朝着街对面不远处的公交站走去。然而在准备过马路时，她向左一看，有些犹豫地停住了脚步，似乎在让那个方向开来的车辆先行。
　　但比那辆莫须有的车先进入监控范围的，是两个穿着黑色外套、用口罩和帽子遮掩面部的男人。只见他们快步跑到女生的面前，其中一个掏出喷雾她脸上喷了两下（这里看得江爱军和殷春华齐声惊叫）。这一段发生得很快，大概三四秒的时间，女生就像完全没反应过来一样傻愣着不动，直到被喷了几下喷雾后，才软软地滑落，被没拿喷雾的那个男人半扶半抱起来。
　　两个男人左右张望，像是在确认有无目击者，然后一起扶着女生，快步沿原路走出监控视频。

　　“去交警队调沿路的监控，再派人去走访学校沿路的商铺，看看他们有没有装摄像头。快快。”
　　随着彭兴阳的命令，刑警队很快行动起来。

　　而这天上午，在被门罗接回家后不久，罗梦露就开始心脏狂跳，克制不住地冒汗。门罗以为她是受寒感冒了，但有过几次经验的罗梦露清楚，这是她突然降临的危机预感。她不得不想尽办法去排除这条危机预警——拐弯抹角地问爸妈最近有什么不对劲的事没有、检查家里的门窗和煤气管道有无危险、盯着小花园里有没有匪徒闯入……直到接到江爸爸来问江与城下落的电话，她才知道这个不祥的预感，原来并没有落在她自己身上。

　　“她去哪里了？有危险吗？”罗梦露问自己的直觉，但这次心底的声音没有回答她。“哦对……危险这个词太宽泛了。唔……身体没有受伤，神志清醒，那就好……她随时去任何地方。不对，那我为什么还这么担心难受？她是被人绑走的？！”

　　“怎么了，罗罗？”门罗拿着刚翻出来的感冒药走了过来，见罗梦露捏着手机坐着沙发上，脸色苍白地发愣，担心地问道。
　　罗梦露像是被门罗的声音惊醒一般，打了个寒战，跳起来，便冲向书房的电脑。她打开了千度地图，按照好友常用的方式，开始自己搜索起来。但奇怪的是，虽然江与城还在杨城，但却怎么也定不了具体的位置，再一会儿的工夫，人就不在杨城了。
　　“怎么办呢怎么办呢……”罗梦露揪着自己的头发，快要急哭了。

　　旁观了自家小公主这一系列奇怪的举动、正纳闷着的门罗连忙上前，把小姑娘搂紧怀里，轻轻掰开她揪头发的手，用尽量镇静的声音问：“怎么了，罗罗？有什么难事，说出来，让爸爸帮忙想想呗？”
　　“爸……”罗梦露把头埋进门罗怀里，“刚刚江叔叔打电话过来，城城好像被绑架了”

　　孙戎接到门罗这位老熟人的电话时有些意外，但想想似乎也在情理之中——算算时间，小梦露和这次被绑的女生还是同一级的同学呢，再一了解，两人还是同一个班级，同一个寝室，好像……也不是……特别意外？
　　“我艹，有没有这么巧啊？！”孙戎挂了电话，没忍住在上司面前爆了句粗口，不过他似乎隐约间抓到一丝灵感，“时隔五六年，这两件事会有关系吗？之前那案子还有一个失踪的女嫌犯一直没落网……”
　　路珺没对下属偶尔的失态表现出任何异样，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说：“好好查吧，希望这次人也能平平安安地回来。”

　　另一边，门罗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得到的消息，但他同时也注意到一个不对劲的地方。
　　“所以警察现在也没查到她在哪里，是吗？”等在一旁的罗梦露急切地询问。
　　而门罗却比划了一个暂停的手势，收敛起表情，盯着罗梦露问道：“罗罗，小城失踪还不到一天，连警察都是刚刚才确定她是被人绑走的。你为什么一接到江老弟的电话就肯定她是被绑架的？”
　　罗梦露瞬间僵住了，眼神开始乱瞟。“哎呀，你怎么问题那么多……”

　　门罗看着女儿这慌乱的神情，心中一惊，闪过很多乱七八糟的念头。他勉强定了定神，双手扶着罗梦露的肩，强迫她看向自己，严肃地说：“罗罗，我问你，你一定要如实跟爸爸讲。你……是不是认识那群绑匪？你之前知不知道……这次的事情？”
　　罗梦露听愣了，这话在她脑海里转过两轮，她才get到话里的意思，在松一口气的同时，竟然有些哭笑不得。“爸你都在想什么呀？你悬疑小说写多了吧？”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门罗舒了口气，就这么信了她的话，再开口语气就平和很多了，“那你刚刚这么紧张？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瞒着爸爸呀？”

　　“嗯……”罗梦露下意识露出一个无辜的笑，但下一秒想到好友的处境，又笑不出来了。“你让我先纠结一会儿……这话要说起来，就是个很长的故事了……”因为好友曾经千叮咛万嘱咐，列举了各种极端恐怖的后果，让她任何情况下都不要主动提起自己真实的异能力，被她和叶洲以外的人问起来也不要提，就算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也只可以承认自己的能力是地图搜寻，所以罗梦露很犹豫——现在是迫不得已的情况吧？自家老爸还是靠得住的吧？

　　叶洲是当天最晚知道这件事的人。他前一天刚考完期末考，手机关静音，倒头就睡到了第二天的傍晚，才被咕咕叫的肚子吵醒。他抓起手机，想给熟悉的餐厅打给外卖电话，却被快要爆炸的邮箱给吓了一跳，都是论坛系统的自动邮件——论坛会自动发送邮件，除了“收到某某会员站内短信”的提示邮件，就是安全打卡未完成的自动警报邮件。
　　“不是三天前才清理过一轮吗？怎么又来这么多？”
　　他挑着打开几封，有的还是关于个人信息安全性的质疑和投诉——这些邮件他都懒得理了，看到就删；有的是说自己在某某地方看到了疑似同伴的人——他一键转发给了论坛管委会专门负责发掘新异能者的人；还有的就是没能完成安全打卡、系统自动报警了。

　　“二、四、六……十二、十三……”他数了数这三天内接到的自动报警的数量，坐直了身体，“这数量有点不正常啊。”
　　他想了想，披上羽绒服爬了起来，打开电脑，登上论坛管理员界面，开始看这3天来论坛的管理员和委员会成员组成的“manager group”群里的动静。为了减少管理员的工作量，安全警报只会随机发给三个人中的一个，叶洲觉得自己这里的警报都能有13个，那总体数量还得乘个三，就是不知道吴邕和林灏有没有行动起来。

　　果然，这个名字简洁明了、聊天风格也跟名字一样简洁明了、通常一周都只会有一两段对话的群里，这几天的聊天记录异常的多，都码成了万言书。他沿着群管“枫丹白露”留下的群书签快速浏览下来，主要就是在讨论这几天突然暴增的失踪会员数量。
　　林灏从后台拉出来数据，发现警报是从两天前开始的，到聊天记录截止的时间里，一共107人没有完成预设的打卡任务。因为不是每个人都将报警对象设置为管理员，而这些失联的会员基本上都是设置成每天或每两天打卡一次，再过几天，说不定还有更多设置周打卡、旬打卡的账号相继发出警报。

　　叶洲打开论坛站内私信界面，开始给林灏发消息。他猜以林灏整天待在电脑前的宅男模式，这会儿应该在线。

　　在水之洲：林哥，群里说的是怎么回事啊？
　　亚马逊女超人：你考完试啦？
　　亚马逊女超人：现在是统计出有129个警报了。我看了下这些人的分布，除了一个在新州的，其他都是在南边城市，79个在粤州，15个在桂州，13个贵州，其他都在闽州，都是这次雪灾严重的城市。所以我们推测是因为雪灾导致的断网或者其他问题，没顾得上打卡。
　　在水之洲：倒是有可能。
　　亚马逊女超人：不过邕哥的意思是，我们也不能排除最坏的情况，万一有人浑水摸鱼就坏了。像南方最近闹得很凶的“新生者教”之类的，看着就很歪门邪道。但现在的问题是，这些地方都因为雪灾冻雨封路了，机场也关闭了，我们想派人去调查都派不了，正头疼这事儿呢。
　　在水之洲：交通啊……我找黑白灰问问吧，看她能不能帮忙。

　　叶洲开始给江与城打电话，但是电话关机没人接，叶洲有些奇怪，又打电话找罗梦露。
　　“你说什么！！”叶洲手机都快拿不住了，一个可怕的念头浮上心头。

　　在水之洲：林哥，这次的失踪案很可能不简单啊！就在今上午，我朋友也失踪了，被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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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情况如何？”
　　“降低空气含氧量后，第二组供体的状态逐渐恢复稳定，只有一个出现器官衰竭，目前在手术中。第三组今天仍然排异反应严重，神经系统和内分泌不同程度紊乱，其中三个移植体的生物波已经消失，七个移植体的生物波减弱，未被摘除的原体生物波均不同程度减弱。第四组载体生理和精神状态稳定，生物波完全表现为移植体的状态，原体被抑制。第五组载体目前也恢复的不错，已经渡过了之前的危险阶段。”
　　“不错。把今天的量表给三到五组发下去吧。如果结果不错，今天我们就可以交第一阶段报告了。”
　　“好的，组长！”

　　被称为“组长”的白大褂目送着下属离开办公室，放下手里的表格，闭眼揉了揉眉心。“哎，让这糟心又弱智的实验赶快结束吧。”他不满地喃喃道，“这种随便学过一点生物实验知识的高中生都能做的实验，要我一个生化学博士干嘛呢？”
　　他一边抱怨着，一边整理手里的报告，整理好后，塞进了办公桌抽屉里，起身出门，准备去视察病房。门外走廊上一道接一道的门紧闭着，只有个嵌着单向玻璃的小窗供人窥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