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咸鱼不翻身》黑白灰的间奏

59、57 剧本围读

　　江与城拿到的角色也不是很正面。可能是因为她的外形原因，一开始汤领显想给她的角色是霸凌者小组里一个跑腿的。虽然跑腿小妹听上去不风光，但这个角色的分量在这部电影里还是比较重的。她是恶的阵营里一个软弱的反叛者，因为被欺负而主动加入了欺负人的阵营，以跑腿打杂换取豁免权，实际仍然是个被欺负的角色。她在看到和自己性格相似的女二号受到霸凌时，还会悄悄地帮助对方。
　　不过试镜时，汤领显意外地发现江与城演一个坏孩子很带感：笑起来时可以有一种肆无忌惮的恶意，面无表情地盯人时又让人觉得心里毛毛的，斜着眼瞥人时透着股漫不经心的冷漠，个子不高，却有一种大姐头般的气势。汤领显觉得自己捡到宝了，他最后决定把他原本意向为高个子漂亮女生的霸凌者头头角色给了外形不大相符的江与城。为此江与城还和罗梦露打趣，说她们俩现在成了恶女二人组，走出去可以吓坏小孩的那种。
　　除了江和罗，汤领显还收获了一个配角角色——洪君怡，话剧社的表演者之一。汤领显觉得这趟回乡访友来的不亏，还特意请好友桑奇吃饭道谢。

　　演员定了一部分，正式开拍还需要一段时间。汤领显要先去一趟北京，等回来之后再安排后续的计划。
　　在这段等待的时间里，高考成绩出来了，都是好消息。叶洲的成绩高出重本线80多分，属于正常偏好的发挥，足够他报上理想的京城顶尖医学院了。而邱渠清的成绩还要再高50分，Top 2稳了，他最后是报了清华的计算机系。
　　白剑川对叶洲学医的志愿并不太满意，劝他学管理或金融，但叶洲态度坚决，白剑川发现自己竟然对他没什么好的办法，加之薄荷也在一边打圆场，最后白剑川还是妥协了。
　　毕业班办了一个盛大的谢师宴，一帮刚成年的男生女生们开了酒戒，啤酒喝得上了头，抱在一起痛哭流涕。邱渠清属于人缘很好的运动系男生，一整场都被同寝室、隔壁寝室、隔壁的隔壁寝室的哥们拉着灌酒，连一向很有疏离感的叶洲都被以哥们的哥们的名义敬了好几瓶酒，还很意外地收到好几个女生的大声告白。当时还在人群中央没撤离的班主任就扭头权当什么都没听到了。

　　这之后叶洲计划了一个半月的全球毕业旅行，从京城出境，先到迪拜，在中东逛一圈，再去欧洲，从波罗的海一路向南，在希腊爱琴海岸结束全部旅程。因为邱渠清的预算有限，两人一路用的是“极限穷游”模式，住最便宜的青旅，用便利店的面包解决早晚饭，能走得到的目的地就不费钱坐地铁。以至于走到半途，叶洲还联系江与城，试图拐她一起以节省点路费。
　　江与城当然是不去的，她正在汤导的剧本围读课上呢。但是江与城其实不太明白叶洲这个富贵公子做什么想去“穷游”。叶洲回答是说不想让邱渠清花太多钱，虽然他可以cover全部费用，但钱毕竟不是这么算的，而且他也有些好奇一般“平民”的旅程是什么样的。一开始他还觉得开十一路逛街，狂奔着赶地铁挺有趣，但是三天后就有点受不了了，尤其是他们订了一家又便宜离景点又近的青旅，却发现那家青旅开在一家迪厅楼上……
　　“晚上睡觉感觉整栋楼都在震动……太惨了，我一晚上都没睡着。”叶洲一边说着就感觉自己的眼泪要留下来了。
　　江与城不禁想起了她当年大冬天在挪威穷游时，鞋子穿薄了怎么都捂不暖脚，还得为省钱每顿都吃冷面包的经历，心里也戚戚然。

　　“虽然但是……你出门就没多带些钱吗？”
　　“带了……但我的背包在地铁上被抢了……现在就靠着渠清包里的那一点钱度日。”叶洲说起这事就气，“那混蛋小子在地铁关门最后一秒抢了包就跑，还在站台上给我比中指，气死我了！”
　　“太惨了……但是我能咋办呢？我现在和你们隔着差不多三分之一个地球呢！”
　　“哎，所以你现在不行是吗？”叶洲的声音是显而易见的失望。
　　“……你是对我的能力有什么误解！”

　　虽然没办法送钱过去，但是帮两个可怜的家伙改善改善旅途质量的方法还是有的。江与城问清楚了叶洲现在的位置和之后的路线，按他们的行程重新订了酒店——有早餐并且不需要到店交押金的那种，还给他们付了租车的钱，雇了个司机，需要买票的地方可以拜托司机先付然后给报销，把大项支出压到最低。实际上的开支，自然是来源于叶洲那五百万资金。
　　叶洲对江与城的生活能力佩服得无以复加。江与城表示：开玩笑，这世上还有不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如果有，那一定是钱不够多！
　　不过这件事给江与城一个想法。出门在外，丢东西是很难免的，这次还好叶洲没有把证件丢掉，不然更麻烦。那能不能做出类似于“随身空间”的方便能力呢？

　　汤领显借了渝市的一所中学作为拍摄场地，他觉得渝市这常年天阴不见日的昏沉天气很适合《隔窗》这部戏。开机时间定在8月初，不过7月下旬，江与城、罗梦露和洪君怡一行就到了渝市，入住剧组在附近租下来的民居，和其他演员会合。因为这次的主要演员都是十几岁的小孩，只有班主任和几个家长是有较多演戏经验的成年人，汤领显提前安排剧本围读，带着小演员们一起来理解故事和人物。
　　剧本提前一天就给到演员了。等到课上时，汤领显问大家对这部剧和自己的角色的理解，几个小演员就像突然被老师抽到没做的作业一样，一个个缩着脖子，小心收敛着眼神。汤领显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正打算随机抽一个回答，就见江与城举起了手。

　　这是江与城第一次尝试电影拍摄，以她计划狂的性格，自然会做最充足的准备，所以到渝市之后，在其他同辈们一起出门熟悉周围情况时，她窝在床上看了一天的剧本。
　　从剧本的上帝视角来看，这个本子的故事线很清晰，至于她自己的这个角色……
　　“傅照影是一个纯粹的恶人。其他的人作恶都有着各种各样的原因，陶幸是因为在家中受到的桎梏太重，她反抗不了家长，就通过伤害更弱的人来重获控制感。刘研旬是在模仿她的父亲对员工的态度，她被她老板父亲的员工捧出一身公主病，但在学校这个环境中却没能得到什么特殊优待，所以她心理失衡，要靠别的手段来重新建立权力。包莉莉就更简单了，她是因为不想被欺负而主动上了‘贼船’。但傅照影不一样，她就是恶本身，她就是纯粹地在作恶。”
　　江与城一边说着昨天看剧本时最直接的想法，她看到周围的同伴们都沉默下来，专注地看着她，突然有点紧张。“而且……我觉得，她其实很懂成人社会的规则，她知道选择什么样的目标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知道什么程度的欺凌不会引来成年人的惩罚，她踩在红线的边缘做恶，但我们拿她无可奈何。唐萌她算是性格开朗、人缘很好的人了，但她很长时间里看着胡婷被欺负，也没生出想要帮忙的心思，我觉得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傅照影在外人面前做的不算太过，她乐于看到别人受伤，但未必要自己动手。”

　　“啪啪啪……”汤领显鼓掌，眼神惊喜地看着江与城，很是赞赏地说：“很不错的理解！那你有想过傅照影为什么是这样一个性格吗？”
　　江与城有些疑惑，她以为她已经说的很清楚了，那就是傅照影的作恶没有更多的理由——剧本也唯独略过了她的背景故事。“如果一定要有一个理由的话，那就是性本恶吧。世界上是有一些无药可救的坏人。”
　　“这个世界确实会有性本恶的人存在，但这样的人仍然要适应这个社会而生活，你说她知道成人社会的规则，并且保证自己的行为不超过这个规则，避免招致惩罚，那如果这个社会的规则更进一步地限制她的行为呢？”汤领显循循善诱。
　　“不光是内因，还有外因，是吗？”江与城突然有点get到汤领显的点，“唐萌就代表这个外因，是吗？”
　　汤领显点头，给江与城竖起了大拇指。周围其他的小演员，有的也若有所思地跟着点头，有的还茫然四顾，想从其他人脸上看出些讯息，而罗梦露皱着眉在翻剧本，似乎在琢磨些什么。
　　“那么……其他人还有什么想法吗？”

　　剧本围读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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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
北大医学院的分数线好高啊，但是北京协和医学院（作为清华医学院）的分数线却很低，虽然我理解后者是被并进清华，运营相对独立，但网上查医学院的排名后者还要高一点hmmm……也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
至于我曾经差一点就报了、至今仍然念念不忘的二军大，哎……想想它在上海，还是算了，让叶小哥异地还是苦了点。
希望今年多灾多难的考生们能报上自己喜欢的学校和学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