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咸鱼不翻身》黑白灰的间奏

36、35 扫尾也是个大问题（小修）

　　第二天一进教学楼，江与城就感觉好像路过的学生都在偷偷看她，等进了教室，她更是受到了整个班级同学的热烈欢迎加起哄。
　　虽然班里的同学已经在一连串的年级第一、长跑第一的亮眼成就中逐渐习惯了江与城的牛逼，甚至产生了一些江与城无所不能的错误印象，但是在校霸手里英雄救美，还不是以智取胜，还是超出了他们贫瘠的想象。

　　“流弊啊江与城！以后就兄弟就靠你罩着了！”秦安南专门跑过来，还跟哥俩好似的拍了下她的肩膀，大有“从此以后咱俩就是兄弟了”之感。
　　“老班你真的太强了！我都听说了，三个校霸打你一个，你都能干翻他们，太强了，不愧是咱都小大姐头！”这个是凑过来搭话的田菲菲。（江与城：等等？我什么时候当过都小大姐头了？）
　　连一向乖巧的标准好学生肖睿都默默投来羡慕又略带畏惧的眼光，让江与城默默地反省，自己是不是做了个糟糕的案例。
　　“江姐，求八卦，求细节，求求求！”方常乐一脸渴求地拉着江与城的袖子念叨，准确来说是捏着一点点袖子尖——开玩笑，昨天江姐才“暴打”过校霸，他可不敢造次。
　　江与城用两三句话解释完了昨天的经过——就在这两三句话的工夫，周围就传来了好几声“哦——”、“哇——”的声音，江与城都忍不住有点脸上发烧了。

　　“哎……”方常乐发出一声叹息，“这么精彩的英雄救美情节，我却不在现场，太可惜了。”江与城听着这话，总觉得哪里不对。没等江与城细想，方常乐又转向梦露，关心同学有没有受惊吓。
　　“还好吧……”罗梦露回忆了下当时的情形，“就是……理智上觉得挺危险，但又总感觉没什么危险的那种感觉。”
　　方常乐竖起两根大拇指，吹起了彩虹屁：“咱罗姐也是女中豪杰，临危不惧，有大将之风！”
　　江与城听着这话，却是若有所思。

　　昨天那事情应该是闹得挺大。当时虽然已经是下午放学后，但至少还是有十几个学生在围观，但今天老师一致保持冷处理的态度，除了梅老师简单提了下事情还没确定最后的处理方式，让大家暂时不要对外乱说，其他老师半字没提昨天的事。江与城也有点摸不准，这事最后会怎么处理。
　　中午吃饭时，江与城单独问罗梦露：“你觉得郑山河是不是个坏人？”
　　罗梦露想了想，面露迟疑：“不好说，感觉挺微妙的。我觉得你最近还是挺危险的，但这种感觉不明确，我也说不好是我自己的感觉还是直觉。”

　　“危险啊……”江与城沉吟片刻，又问，“他之前是和外校学生打架的多，还是本校的多？有动过刀子，或者把人打到伤比较重吗？我是说比皮肉伤更严重的那种伤。”
　　这个问法就比较明确了，罗梦露很快回答：“外校的多一点吧，没用过武器或者伤人太重。”话未说完，罗梦露有点理解了江与城的意思。“你是觉得他人也没那么坏是吧？”

　　“嗯，我就主要想看看会不会被报复……”
　　“那是肯定的。”罗梦露毫不留情地打破了江与城的幻想。
　　“咦咦？”江与城惊讶，“这是个‘预言’吗？还是就你自己的想法？”
　　罗梦露回答：“好吧，准确说，是他现在就正在想下次见面怎么揍你。现在知道后悔了吧？看你下次还敢这么莽！”
　　江与城这就有点搞不清楚是梦露在吓她，还是那校霸真有这想法了——看看梦露这幸灾乐祸的小眼神。她沉默了一会儿，又补了一句：“那你说他有因为这次事件，被家里长辈惩罚吗？比如说挨打？”
　　罗梦露：“目前来说还没有……应该是不会有。”
　　“这是家里不管，还是根本管不住啊？”江与城挠挠头，也缕不清楚，犹豫要不去打听下这个郑山河以前的“光辉事迹”。

　　江与城在初三没有认识的人，一时间也不知道向谁打听。她缕了缕认识的人中有谁比较八卦，试探性地问了方常乐——结果还真没问错人，方常乐跟倒豆子似的，一口气给她科普了七八条郑大校霸的光辉事迹，从和初一时就PK掉上任校霸到带人和外校二流子干架，什么杨城北城区的初中校老大们现在都要找他拜码头blabla，听得江与城一愣一愣的，心想，难道我真有这么厉害，能KO掉这么厉害的人物？但可以确定的是，要是江与城先听了这些事，她是绝对不会冲动地动手的，绝对走为上计。
　　江与城又问方常乐，郑大校霸家里是做什么的，这个方常乐就答不上来了。“大概……应该是当官的吧？听说很厉害的样子，但是也没人清楚到底是怎么个厉害法。”方常乐说着说着，也从兴奋中渐渐冷静下来，开始有点担忧，“副班，你说……他会不会报复回来啊？”
　　江与城没答话。她觉得有必要和这个郑山河谈一谈了——正面谈总比背后被阴的强。只希望他是个下手有分寸的……

　　要找郑山河不难，昨天在办公室江与城有听到他自报家门。但要私下里找郑山河却不容易，她挺担心直接去找会被众人围观，到时候不好收场。左思右想没有主意，于是江与城决定，是时候让大哥出马了。

　　学校的处理决定还没出来，但郑山河本人并没有多担心，他对学校会怎么看这次事件门儿清——这件事最坏的影响不过是事情闹得有点大，会导致学生们议论，学校的面子有点受损，但因为实际上没有人（除了他自己）受伤，在他家老头子的影响力下，多半最后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这种事件对江与城这种“乖小孩”来说是个大事件，但在郑山河的履历中只能排在末端。
　　郑山河唯一的问题在于：太丢脸了！

　　郑山河感觉今天都全身不得劲，好像老有人在背后盯着他看，每经过一个人就怀疑他在对自己指指点点。他宁愿昨天在校长室里校长老头让他回家反省，这样他只用面对他那柔弱的母亲的眼泪，而不用面对众人嘲笑的目光——也不对，郑山河再一想，觉得这两个里面哪个他都不想面对，一时分不出高下。
　　于是，当叶洲找上门来，郑山河正面目扭曲地幻想着下次再遇见害他至此的那小丫头时要怎么把她摁在地上摩擦，以解他心头之恨。

　　“郑老大，门口有个自称是高中部叶洲的人找你。”一同学帮忙传话，态度还是一如既往地恭敬。虽然大家伙儿对于“揍人者人恒揍之”这种事喜闻乐见，但为了避免被正气闷的郑山河逮着撒气，反倒是表现得更小心了。
　　“谁？”郑山河疑惑高中部的人来找他干嘛，但这问题，那传话的同学也不清楚。他出了教室门，就见到一个倚墙站着的瘦高男生，脸是他最看不顺眼的小白脸类型（仅代表郑山河个人审美），还引得周围一圈女生花痴不已。
　　“你是叶洲？”郑山河问，“找我有事？”
　　叶洲看向郑山河，暗暗打量。“有人找你，关于昨天的事情。中午一起吃个饭如何”
　　郑山河皱眉：“不去。谁要找我让他自己来，藏头露尾的算什么好汉！”

　　叶洲嗤笑一声，耸耸肩，说：“你还说对了，确实不是好汉，就昨天跟你打架那个。今中午莱茵咖啡厅二楼雅间。话我带到了，你自己看着去不去吧。”说完，也不等他反应，叶洲转身就走——他还那么多题没做呢，能跑这个腿就已经很有兄妹爱了。
　　“我还没去找她，她居然敢来找我？”郑山河惊讶了，再次感叹这女生不简单。

　　莱茵咖啡厅是学校东区生活区里的一个咖啡厅，同时也提供意面、三明治等简式西餐，供一些吃腻了中餐的学生仔们偶尔换换口味或者装个逼。学校里的餐厅不会刻意营造浪漫的氛围，但布置在角落里的小桌还算有些私密性。
　　郑山河到的时候，便是在二楼一个靠厕所的角落发现了江与城——没办法，有时候私密性和清爽度不可兼得。
　　“你想吃点啥，先点单，我们待会边吃边聊呗。”江与城把菜单往抱臂站在桌边的郑山河那边推了推。

　　郑山河眯起眼睛，皮笑肉不笑地盯着江与城：“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在这儿跟哥扯什么蛋？”
　　江与城挑眉：“你确定要一直站着？我还专门挑了个没什么人会来的角落。反正我们又不可能在这里再打一架，何妨坐下慢慢聊呗？”
　　郑山河想想也是，就还是坐下了，虽然让他听人安排还是有点不爽，但反正之前更大的脸也丢过了，不差这一点。“你说，我听着，饭就算了，我看着你就饱了。”

　　“好吧，”江与城眨眨眼，转头就冲不远处的服务员挥手示意，“姐姐，这里再加一份肉酱意面。”
　　“好滴！”穿着制服的服务员回道。
　　“嘿——我都说了不吃了，你听不懂人话？……”郑山河有些气急败坏。
　　江与城一耸肩：“你要真不吃，我就打包带回去，总归不浪费。再说了，你就坐在这里看着我吃多难受啊。”

　　郑山河觉得这人简直有毒，要是昨天以前有人敢这么随意地做他的主张，他是绝对要翻脸的——他家老头除外，但这一刻，他又莫名被安抚了下来。所以说，人的底线就是用来突破的。
　　算了……先看看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吧。郑山河心想，转头冲服务员喊“大姐，再来两块牛排，要全熟的”，并收获了服务员姐姐的一对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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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
方常乐：我磕的cp发糖了，我却不在现场，太可惜了，感觉错过了一个亿！
江与城：？？？你竟然是这样的乐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