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咸鱼不翻身》黑白灰的间奏

23、22 吐槽X会

　　这天，江与城和罗梦露陪着叶洲坐在堂屋的门槛上，看夕阳缓缓西沉，从竹丛的尖上、院子围墙的沿边坠下。虽然三人没再多聊些什么，但这一刻都觉得心挨得近了许多。

　　这一刻的静谧无声有多美好，以致于等到天色昏暗时，三人才想起来……
　　“艹，我该回家了！”
　　“哎呀，我的舞蹈课！”
　　“天呐，我的晚自习！”

　　江与城匆匆把两人送回了学校，约好了下次见面再聊——叶洲是想说明天再约，但见面时间被罗梦露推到了一周后。果然，等江与城赶回家中，就又被爸妈要求禁足了。

　　江与城含泪：“你听我解释。我是在路上遇到一个迷路的小孩，他找不到爸爸妈妈了，我就一直在安慰他，才忘了时间。”
　　“呵，还学会撒谎了！我看你是皮痒了。”by 殷春华
　　“这种事情得找警察叔叔才对。所以最后那小孩找到爸妈了吗？”by 江爱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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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因为撒谎还没打好草稿，这次江与城的禁足时间比预计的一周还要久。江与城不担心小伙伴，因为梦露总会知道她什么时候过去，但她头一次发现梦露的能力也会出错。“看来梦露的判断也不是完全准确的啊……这个准与不准的界限在哪里呢？”江与城不解。

　　罗梦露给自己的能力起名叫“直觉”，但在江与城看来“直觉”这词太玄乎了，无论什么说不清的感觉、拿不准的猜测都可以往直觉上推，简直跟“遇事不决，量子力学”一样乱来。就目前江与城的观察和实验结果来说——对，江与城这个实验狂魔还把魔爪伸向了唯心主义的直觉——梦露的“直觉”至少有两个用处。
　　一个是判断力，梦露能对客观事实作出简单的二元是非判断，并且不需要事先获得任何信息来辅助判断，比如她没看新闻就能判断国外某地区今年有没有发生过某恶性事件，再比如她能判断江与城此刻脑海中随便想到的一个人前天有没有吃胡萝卜，前者还能说成是她之前无意中听到大人或新闻里提起过并下意识地记住了，后者可就没有任何提前知道的可能性了——江与城甚至没告诉她自己想的是谁（田菲菲打了个喷嚏：“谁在念叨我？”）。
　　另一个是感知力，能快速发现人的情绪和一些关键性的线索。这点是江与城和她一起玩数独时发现的：江与城需要思考半天的数独，被罗梦露15秒轻松搞定，哪怕后者坚持自己没有用异能力作弊，江与城是半个字都不信。不过就江与城的观察，如果罗梦露真的用判断力，那她填数独应该跟打字机似的从左到右一排排填进去，但她还真就是按正确的推理顺序来填的表，只不过速度碾压江与城。于是江与城大胆推理，小心求证，最终挖掘出了这一新的特质。
　　除了这两条外，梦露还有个时灵时不灵的“预言能力”，两人琢磨了很久，也弄不清具体的使用方法，只是模糊地知道大事猜不出、小事偶尔能猜出来，但猜出来却猜错了还是头一回。

　　江与城把这个信息带给罗梦露的时候，罗梦露一脸不可置信，甚至开始怀疑人生。于是这次初中教学楼后的三人聚会的主题，渐渐变成了关于异能力可靠性的吐槽大会。

　　罗梦露常常分不清楚自己的某个想法是自己观察、思考所得还是尚不明了的异能力作用——以前还只是少了点靠努力出成果的成就感，现在连这想法到底能不能信都不确定了。江与城吐槽自己的异能力只有装了GPS的机器人才能完美使用，距离一超过十里，她的落点就没有准过，更别说跨省旅行了，而地球还是个立体的球形。而叶洲……

　　“说起来，我们还不知道你的能力到底是什么呢。是凭空创造出物质？”江与城问。
　　“嗯……我也说不好……”叶洲思考了一会儿，“就是，我可以直接做出来脑中想象的一个东西，但是也需要原材料，不指明的情况下，就随机从周围取材，做出来的东西最大程度地符合我想象的质感。但我也可以指定用哪种原材料或者从哪里取材，只不过如果我指定的范围里要是没有足够的原料，就会失败。”

　　江与城追问道：“失败是说什么都造不出来，还是造出来的东西不符合想象？”
　　“造不出来，什么都不会发生。”
　　“唔，你这能力倒是好用。有正确的图纸和足够的建材，你一个人就等于一整个施工队啊！完美复刻工程图，还能保证用料足，失败了也不会浪费材料。”江与城一瞬间想到了国家基建队在崇山峻岭之间花费多少人力财力建起的跨山大桥，换叶洲上的话，估计看着图纸小手一挥就能凭空变出来——这得消灭多少工作机会啊。
　　罗梦露也露出一脸心驰神往的样子，想象着叶洲走到一片空地上，跺一跺脚就原地筑起一座华丽的城堡，简直是男版真人Elsa在世——哦她现在还不认识Elsa。
　　只有叶洲皱了下鼻子，不爽地道：“这么神奇的造化之力，结果你就只想到了盖房子？那种事情有包工头去做不就好了？”
　　江与城毫不留情地嘲笑他：“造化之力？你造化了什么？假竹子吗？”罗梦露一听也哈哈大笑起来。
　　叶洲气得满脸通红，两手握拳重重地互相敲了一下，仿佛想用这种方式代替直接给这两人一拳。

　　不过玩笑归玩笑，江与城还是认真帮他分析：“我之前就想问了，你现在造东西的过程到底是什么样的？比如你要造一座房子……哎你别瞪我，我就是举个例子。那比如你要做一个石膏雕像吧，你是必须要有现成的石膏，还是也可以用生石灰加水，直接略过两者的化学反应生成一个雕像？甚至更进一步，直接用石灰石做原料？如果这样行的通的话，那理论上只要有相同的元素，都能在一定条件下进行化学反应得到你目标的原材料……”
　　“啊？”叶洲听得两眼睁大，嘴巴微张，一脸迷茫，“你在说什么？”

　　江与城默默地咽下了更进一步到微观层面的推想，扶额：“现在初中生的化学都学了些什么啊？我又不小心超纲了吗？”
　　“虽然听不懂你在讲什么，但我觉得应该可以做到。”罗梦露说，但她紧跟着又补刀，“但看叶洲哥的样子，也可能做不到吧。”
　　这句话叶洲倒是听懂了，他对自己竟然被两个小学生鄙视了学习的事情一时难以接受。

　　“学好数理化，不影响你追求艺术的，真的！对了，那个竹子是活的吗？”
　　叶洲表示已经不想再听到关于竹子的任何话题了。
　　江与城也不管叶洲的臭脸，自言自语：“应该不是活的吧……没听过还有实心的竹子，生物的结构可比什么房子雕塑复杂多了。”
　　叶洲觉得这天儿没法聊了。他站起身正想走，就被搭了肩。

　　“嘿哟，叶洲你这是突然转性了？跟两个小——小女生吃饭，啧啧，不会还有个是小学生吧？”一个个子挺高的男生从后面搭上了叶洲的肩膀，叶洲身子一僵。江与城和罗梦露齐刷刷地抬头看向他。等那男生看清楚两人——主要是罗梦露，他突然就想不起来自己来这里是干嘛的，说话就磕巴了：“哈……哈咯，妹妹你好啊！”
　　罗梦露现在的个子接近1米5，比一些刚上初中的小个子女生都高，五官虽还没完全张开，但已经是个大眼睛翘鼻子的小美女了。今天穿着一身宽松的背带牛仔裤，扎着双马尾，看着十分可爱。男生看着都傻了。
　　“我还是小学生呢，不考虑谈恋爱。慢走不送。”罗梦露不假思索地回道。
　　“啊……”那男生呆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罗梦露话的意思，“你还没上初中？等等不是。诶，你为什么会和叶洲在一起？你知不知道他……”
　　罗梦露直接打断他的话：“知道，所以闭嘴吧。”
　　“你知道？”男生更惊讶了。

　　江与城诧异地看梦露一眼，很少见她这么不给人面子，不过见叶洲表情更古怪了，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少年，知道什么叫疏不间亲不？你确定要在我们面前说我哥的坏话？”她伸手想去拉叶洲，叶洲却回过神，握住了她的手，甩开了搭在肩上的手。
　　他说：“我们走吧。”
　　“走吧，吃完了也该出去走走啦~”罗梦露语气轻快，拉住叶洲的另一只手。三人无视了正张口结舌的男生，一起往食堂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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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的校园人很多，小学生和初中生来往穿梭着，三人并肩走成一个“山”字也不会太显眼。就这样沉默地绕着校园走了一段路。
　　叶洲清清嗓子，开口：“嗯……刚刚那人，嗯，是我班里同学的。”
　　“嗯，不想说的话，不说也没关系。”江与城安慰道，又突然想到一个点子，“我还可以问梦露啦~”
　　但梦露这次没接住梗：“诶？其实我也不知道的。我刚刚就是骗他的。”
　　“哈哈哈，你们要不要这么逗啊！”叶洲终于笑出来。
　　“所以到底是什么啊？”梦露很好奇。
　　叶洲：“你不是不问吗？转头就把说过的话吃回去了？”
　　“哎呀，男生不要这么扭捏啦，大方点！”江与城一巴掌拍在他后背。
　　叶洲：“下次吧，下次下次！”
　　罗梦露：“那说好了，下次一定哦！”

　　三个人就这样在路上打闹起来，引人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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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
不知道怎么最后就变成了对叶洲的吐槽大会……
叶洲：我太难了！
聊到叶洲就有点刹不住……他是个秘密很多的人，有很多可聊的。
引人侧目这个词用的不大对，不过我没想到合适的词，先将就着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