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滑之王者归来》公子墨菲

58、愿你身旁不是空无一人

　　夜晚，纸醉金迷，舞池里的人们蹦着迪，角落里，Poy手握着高脚杯，轻轻摇晃着杯中红色液体，抵在红唇旁微抿一口，随后尽数饮尽，接着拿起酒瓶又要往里倒，却被旁边的苏溪伸手制止。
　　“再喝就醉了。”震耳欲聋的声音让她感觉不适，眉头蹙起。
　　他由着苏溪把酒瓶拿走，指间把玩着高脚杯，漫不经心地问道:“明早几点的航班？”
　　“九点多。”
　　“行李收拾好了吗？”
　　“嗯。”
　　“话说回来，你今天到底和那几个老头说了什么，我看他们巴不得你走。”Poy漫不经心，似乎只是随口问问，对答案不感兴趣。
　　要说苏溪这么一走，谁最轰动，肯定就是从前精心培养她，恨不得把绝学都传授完的那几个老教授，放着这么个一身绝技的徒弟去当随行医护，他们哪里肯！
　　苏溪耸耸肩，眼角却带着丝狡黠，“我没说什么啊。”
　　这么敷衍的回答，Poy自然不信，一副“你骗谁”的模样。
　　“大概，他们觉得我看久了就审美疲劳吧，说还是刚来那会儿的我可爱一点。”
　　可爱？
　　苏溪身上能用可爱？
　　怕不是那几个老头昏了吧！
　　就说他刚认识苏溪的时候，这人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却并不感觉冷漠，只是总让人觉得有距离。后来混熟了以后，她偶尔笑眯眯的时候还没什么好事，有一段时间像是找到了什么新大陆，变着法整人，但也只有关系好的人，才有这种待遇，对此他心情很是复杂。
　　自己可没有什么受虐倾向！
　　但知道那几个老头也被整了，心情瞬间就好了不少。
　　悲剧就是，那几个老头把气，都宣泄到了他这，到头来，好像还是他最惨。
　　“你该不会是和他们说……要后继有人吧？”
　　她眨眼笑笑，算是默认了。
　　“劝人学医，天打雷劈，也不知道哪个倒霉孩子，会摊上你这样的妈。”
　　“摊上我，那是缘分。”待会儿要开车回去，她只找服务员要了杯果汁。
　　“孽缘吧。”Poy嗤之以鼻。
　　说一句被怼一句，苏溪也不恼，“左右，我也没说一定让孩子学医，到时候他们自己选择吧。”
　　“那你这是又忽悠那几个老头咯。”直接盖棺定论。
　　“我什么都没有说，他们延伸的内容，我不负责任。”
　　“那几个老头知道指不定要伤心很久，不，他们应该知道的，毕竟你没良心的时候，是真的没良心。”自然也知道，她若要走，谁能拦得住呢。
　　苏溪撑着脑袋，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他，觉得他今晚不太正常，却只是耐心地等着他宣泄出来。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一直回避的视线，终于对上了。
　　发丝随着她脑袋歪向另一边拂过后颈，清眸带着丝探究，“你在闹什么别扭？”
　　他把玩杯子的手微微一顿，嘴角的弧度抹平，向后一靠，敛眸隐于黑暗中，过了好一会儿，才沉声问道:“真要这么赶吗？”
　　原以为研究论文告一段落，她会放缓步伐，慢慢处理剩下的事务，结果还是像上了发条那样，看似不缓不急、有条不紊地处理着所有事情，实则还是雷厉风行，速战速决，将后边的行程提前，先飞法国处理公司事务，丝毫没有要陪陪故人的想法。
　　越想，心里越觉得酸溜溜。
　　女大还真就不中留嘛！
　　“早点处理完，也能留有更多时间处理别的事。”
　　“是能早日回去陪他吧。”
　　他直戳破那层纸，语气平淡，眉头却微微蹙着，胸口觉得闷得慌，直起身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口饮尽，却越喝越烦闷，于是又添了一杯。
　　看着他一系列的动作，苏溪也不阻止，再平淡的语气，对于了解对方的友人来说，都还是能听出不对劲，他依然对羽生结弦有偏见，只是碍于她，不曾说过重话，甚至把她推向他，但不代表是接纳。
　　至于她的回答，说不说，他都有答案吧。
　　于是他沉默喝酒，她在一边安静陪着，彼此都不打破这份沉静。
　　酒过几巡，他脸上染着几分醉意，语气委屈地碎碎念叨，“我真的嫉妒啊，以为你……不，你一向是有了主意就不回头，我怎么就存着侥幸心理呢？即使告诉自己在你需要的时候出现就好了，可是，我也害怕你会在爱情里迷失双眼，在感情里受伤，会像赫本一样经历几段婚姻……”
　　苏溪哭笑不得地听着他讲述自己那可能经历的悲惨遭遇，整得她没几份情伤就不行一样。
　　“不过啊，我的女孩，”他话到嘴边顿了顿，伸出手将她鬓边散落的碎发捋到耳后，眉眼里是往日少有的眷恋温柔，轻声絮语继续说道:“若我注定只能站在你身后，我希望，你身旁的位置不是空无一人，你喜欢他，就喜欢吧，如果累了，受伤了，任何时候，我都在。”
　　起身将她搂入怀中，俯身在她额上落下一吻的那一刻，脸上的醉意一扫而空，只是拉开距离的时候，还是一副醉醺醺的样子，动作轻柔地拍了拍她肩膀，“你自己回去吧，明早我就不去送你了，到了给我发信息。”
　　“那你呢？”今晚的他老给她一种不放心的感觉，有几分像交代遗嘱一样……
　　“约会，你要一起？”那嘴角挂的坏坏笑容，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事。
　　“不必。”她拿起外套起身，想了想，说道:“Poy，我不会劝你和南茜在一起，但我也希望，你身旁，不是空无一人。”
　　“我好着呢，就我这魅力，前仆后继的人……”
　　“是，”苏溪打断他的话，“是很多，但别都只是过客。”
　　他“嘶”的一声，慵懒地瘫靠着卡座，“你这是，催婚？”
　　“我没有。”
　　“怎么，你可别自己还没结婚，就已经步进已婚妇女，七大姑八大姨的队伍了。”他戏谑地调侃道。
　　不正经的模样，看起来真是好得很！
　　苏溪撇撇嘴，摇摇头，欲言又止，最后什么都没说，大步流星地朝门口走去。
　　只是在她转身离开那一刹那，Poy脸上的笑容尽散，满是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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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阿江的APP能更文吗？
以下是我在自由滑比赛后写的，然后没用电脑，就没在这发了，现在补上（一字未改，在阿福上边发了）：
老实说，去年全日比赛的时候，我本来是不想追直播的，倒不是怕他会出现失误什么的，而是不想看到裁判践踏他努力的打分，但他在那里，我还是没能忍住，然后便是小心翼翼地祈祷他如愿发挥，不要失误。最终他短节目和自由滑都是clean，只不过，分数……叹口气吧。
短节目比赛的时候，也在手机前祈祷状，节目clean的时候，真的发自内心为他高兴，也看得出来，他也很高兴，只是——分数出来那一刻，隔着口罩，隔着屏幕，我都能感觉到他不满意，很不满意，相信看文的各位也是觉得五十米大刀，应该不够用吧？
昨晚的比赛，于现在来说，是昨晚了，六练看他上场的时候（我看的CCTV5直播），就觉得他很疲惫，好像不太舒服的样子。第一跳失误扶冰的时候，就觉得完了，裁判大扣特扣的机会来了，第二跳失误的时候看着GOE血红血红的，就是叹气，还有担心，担心他心里能不能稳住，毕竟他心思那么细腻呢。
等分台上的他，即使戴着口罩大口喘气，仍然不忘礼貌，分数出来的时候，他摇了摇头，最后又似说服自己地点了点头，一副没关系，it\'s okay的样子，可实际上，或许仍是对自己很失望吧。
大步流星离开等分台时，走没几步，许是想起忘了鞠躬道谢，又停下脚步朝教练朝冰场鞠躬致谢，这样的他，怎能惹人不爱呢？
一觉醒来，或许日媒，网上又要标题党，大肆宣扬他落败了、新人将会接替他、cw怎样怎样的各种杂七杂八的信（gui）息（hua）。
我不是他，即使有很类似的经历，但我也无法知道他的所思所想，无法切身理解他的感受，但我真挚地相信着，他不会被此打败，向来能够打败他的人，只有他自己。
我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也不会想他会不会参加明年的冬奥，只祈愿4A是他爬过荆棘，翻越万重高山，苦尽甘来的礼物，即使他所热爱的那片洁白无瑕的冰面下污浊不堪，但我相信，他一定能创造奇迹，继续书写他的传奇。
而我，我们所要做的，就是一边在自己的路上如他那般好好努力，一边静静守候，坚信着他一定会更好。
若有神明，也一定不舍得，不会辜负这么努力的他。感谢在2021-03-21 21:57:43~2021-04-02 23:24:0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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