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就在你身边，永远》古月花开

22、第 22 章

　　“为了一个女人，居然如此沉不住气，莫达桑，你太让我失望了。”苍劲的声音一阵惋惜。
　　屋里又是一片沉默。
　　“现在我们正受到对手的猛烈反抗，走错一步都会让我们满盘皆输，你知不知道？”语气突然间犀利起来，我暗想：小样的，居然学我。“我们委曲求全的隐藏了这么多年，我很不甘心，莫达桑你甘心吗？甘心再屈尊着上灰袍隐居吗？”灰袍比白袍卑微？没有才华才卑微！你什么概念啊？
　　屋里再度一片沉默。
　　“你给我好好反省。”苍劲的声音变得稍微满意，看来莫达桑对他那套实在没什么说服力的说词屈服了。
　　“莫莫小姐你并没有昏迷，却不敢睁眼看我，难道是害怕了？”苍劲的声音高傲的转而针对我。“刚才你不是很有胆量的讽刺我们深海一族吗？现在才怕死，是不是晚了点？”深海一族？你也长鳃？来报仇的？
　　“咳，你只说对了一点。”边吐出卡在喉咙里的血，边调整因疼痛而变得急促的呼吸。“我闭上眼是想猜一下你是谁，再睁眼核对看是否和我猜的一样。”
　　“哦，那莫莫小姐猜我是谁？”苍劲的声音透出有趣的情绪。
　　“能让吉拉斯和特隆由黄袍变红袍，那你是‘红域’中有权威的人；而能决定让谁通过‘红域’的考核的人，只有‘红域’的考核官和统领两个人。你的声音对我来说很陌生，我猜你是森。”说完，我睁开了眼，看到了居高临下的老秃驴。再度告之我的猜测：“不，我想也许是个偷取森相貌的食人者，一个叫鄂珥奥特的人。”
　　老秃驴那幽蓝的眼眸闪过一道光芒，不紧不慢地说：“莫莫小姐凭什么说我不是森，如果我说我说森就是鄂珥奥特，鄂珥奥特就是森呢？”
　　“如果你是森，以森那种老资历怎么会看不透塞浦路斯那种小把戏，又怎么会破天荒的召集‘红域’所有成员开个根本轮不到他们动脑的会议？而且会议结束时，鄂珥奥特你本人露出了破绽。”难熬的疼痛，让我汗流浃背。莫达桑这一脚可真够用力的，他是不是用上了吃奶的力气了？那个长鳃的女人对他来说这么重要？如果是，回去让启洛想办法多踹她几脚，气气他。
　　“放肆！你这低微的物种也配直呼大人的名讳？”一个熟悉的马屁声引起了我的注意，那个爱补充的“红辣椒”。真是到哪都是马屁精！
　　老秃驴一抬手，马屁精立刻安静地退到了一旁。“什么破绽？”
　　“你的眼睛流露出和森的身份年龄不相符的眼神，我猜想你应该比森还要年轻才是。”我继续趴在地上看着他，不用抬头，不用费力。
　　“莫莫小姐这么坦率，不怕说中了我杀了你吗？”我想老秃驴凌厉的双眼宾没有错过我眼中闪动的恐惧和痛苦，就像拓历说的我很容易看懂。
　　“怕，我承认我一直都是个胆小鬼，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在你们的计划中，不管从前的、现在的、将来的，有打算让我活着吗？你我都很清楚，那是不可能的。既然如此，说与不说，我的结局都一样；能多贬低你们这些人不人鱼不鱼的物种，哦，对了，叫什么‘长鳃一族’的，我心理会更平衡一点。”我笑了，笑得很坦率、很亲切。
　　“你——”莫达桑的怒火再度被我挑起，他飞快的闪到我身旁，用他戴着手套的爪子扯着我的头发，一把把我从地上拽起。另外三个家伙则惊恐的看向老秃驴。
　　“莫达桑。”老秃驴并没有盛怒，开口制止莫达桑的举动。
　　莫达桑不甘不愿的甩手放开了我，我再度和地板“相亲相爱”。还好，没挨揍！我心里暗暗庆幸。
　　“难怪尚吉这么欣赏你，连我也不得不有点喜欢你了。看来雅丽的牺牲还算值得。”老秃驴两眼露出了欣赏的光芒。才不要你的欣赏，那是会让人觉得恶心。
　　“那我该感恩戴德啰？这会改变我的结局吗？”我讥讽的笑了，引来了老秃驴的不悦和怀疑。
　　“莫莫小姐想试探些什么？有什么目的？”老秃驴紧盯着我，想从我身上看出些什么，看样子他对我多少有些顾忌。
　　“在好奇，你们下一步想，想把我怎么样？”我低下头，努力爬坐起来，双手颤颤的撑着地，喘着气继续：“也在拖延时间，相等拓历他们来救我。”虽然很担心他发现身上的“小蜜蜂”，可是我却出奇的镇定，用半真半假的话迷惑他。
　　“别异想天开了，拓历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我们的据点在这儿。”爱补充的“辣椒”满是骄傲；老秃驴没有阻止他，一直深思的盯着我。
　　“因为这儿是‘红域’的老巢，是吧？”我侧着头看老秃驴，尽量让心里没有一丝杂念，只剩下认命。
　　“你怎么知道？”四道声音同时响起，夹杂着惊讶和不解。
　　“一点依据，一点观察，一点创意，再加一点运气。”我努力的让自己的意识处于空白状态，这样能减少点痛苦，也能迷惑住老秃驴。
　　“怎么说？”老秃驴仍然紧盯着我。
　　“我那有个名人说过：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加上森是个名人，又穿上个红艳艳的大斗篷，走哪儿都是容易引人侧目的，除了‘红域’的老巢，就没有什么地方能让多病的老秃驴的出现合乎情理了。所以我赌上一把。”我用有点空洞的双眼看着他，靠向了墙根。
　　“你的运气很好。”老秃驴没有正面回答我，从他那咄咄逼人的眼神不难看出她正在揣测我的目的。
　　“使得，连我姐姐都说我的狗屎运一向很好。”我毫不畏惧的看着他，心想：反正都是一死，怕什么。“因此我再赌一把：杀死森让你们费了不少劲，甚至让你们元气大伤。”
　　“这也让你猜中了，我也不得不对你改观。”莫达桑惊讶中带着不屑和骄傲，而身边的吉拉斯和特隆则是一脸震惊。“为了杀死森，我们深海一族损失了一半以上，最终把他困在一个山洞里，活活饿死他。那狡猾的老家伙不惜破坏自己的身体来续命，还好，他的脸部没有丝毫损伤，我们的计划还是能顺利的进行。”
　　“你怎么猜得出我们元气大伤？”老秃驴打断了还想继续得意的莫达桑，他比莫达桑精明多了。轨迹他已经对我这么多话起疑了，老狐狸！
　　“他们。”我看了看吉拉斯和特隆，再看向老秃驴；老秃驴动也不动的看着我。“你们拉拢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包括对你们并非死心塌地的他们，我猜原因是你们的力量被削弱了。”
　　老秃驴身影一闪，一只惨白的手掐住我纤细的脖子，轻轻一提我就悬在半空中了，久违的窒息感再度来到我面前跟我打哈哈。“说，你的目的？我可没那么多时间和耐性跟你耗。”老秃驴阴沉沉地低吼。我边挣扎边偷偷的把“小蜜蜂”粘在他宽大的斗篷里，严重的缺氧让我眼前逐渐迷蒙。
　　“耗。”我生硬的挤出了一句话。脖子上一松，突如其来的空气呛得我低头一阵猛咳；掉下来时，我机警地重心往后一靠，沿着墙下滑，又坐回地面。“咳，咳，拖延时间，让拓历他们跟上。”
　　“什么跟上？”五个人震惊起来。
　　“咳，你们可以把我，咳，当棋子利用。”一顿喘息，我依然低着头，意思意思的图了点带血的口水，虚掩一下。“我就不能拿自己当诱饵让你们抓到，探出你们的巢穴吗？反正都是要死，搏一次，说不定我还能活命，为什么不试试？我那儿有句名言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什么？”五个人再度惊叫。屋内顿时紧张起来。
　　“莫达桑、吉拉斯、特隆你们随我来；丘怀你在这儿看着她，我们走后把门锁上，如皋有什么不对劲就杀了她。”
　　老秃驴安排好后，带着手下急冲冲的出去了。
　　屋里一片安静，只剩下我和按补充的“辣椒”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