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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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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明媚的夏天,我快乐幸福的和家人坐在公园草地上嬉戏,微风轻拂,撩动我和姐姐的裙摆,舞动我们的秀发,连周围的树叶都微微摆动起来。我轻笑,原来我之前到过XX星球的经历是在做梦,很庆幸,原来是做梦,那些可怕的事原来都不是真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那不是真的,我的心就狠狠一窒,脑子里窜出一个想法:那拓历也是假的?我是不是有可能再也看不到她了?姐姐跑了过来,问我在笑什么又在难过些什么?不想完全对她坦白,我告诉她我做了个很可怕的噩梦。不知什么时候天黑了下来,姐姐的笑脸变得狰狞起来,她阴森森的对我说那不是梦,还指着旁边的树林叫我看。阴阴暗暗的树林发出沙沙的响声让人毛骨悚然,一转身的功夫,姐姐不见了父母也不见了,漆黑空荡的草地上只剩下我一个人,孤独恐慌的我一个人,任由我怎么呐喊也没有人出现没有人理会。忽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以为是家人也期待是拓历,欣喜的转过身,却发现那是只悬空的断臂,顿时想叫叫不出想跑却迈不动脚,眼睁睁的看着越来越多残缺破碎的尸体飘浮着向我扑来……
猛地坐起身,睁大眼睛任由刺眼的光线扎痛双眼,听着自己狂跳不已的心跳声如敲鼓般响亮,冷汗沿着额头流了下来,渗到眼里;意识到刚才那才是真正的在做梦,一场可怕的噩梦,仍然没有办法让一个劲抽气的自己正常呼吸,窒息感侵袭着是全身。这时,一个温暖的怀抱靠了过来,洋溢着淡淡而熟悉的气味——让我感觉到安全轻松的气味,随之而来的是背部一阵轻拍,温柔低沉的声音,她在诱惑着我跟随它的指导吐气、吸气、吐气……身体逐渐舒适,知觉也渐渐回笼,眼前的影像也慢慢清晰,微微抬头,拓历一张超大的脸映入眼中,连同他那担心和心痛的神情一并带入眼中。
“拓历?”哽咽一声。我需要确定一下。
“是我。没事了,别怕!”拓历把我往胸膛搂得更紧了些。
“拓历,”悲伤、害怕、难受等等,所有压抑强忍下的感觉再也不受控制,全化作泪水纷纷夺眶而出,眼前又是一片雾蒙蒙。我抽噎着哽咽:“你去哪了?你怎么丢下我一个人?拓历,我好害怕,好害怕。别离开我,拓历,我害怕……”
“别怕,司徒。我哪也不去,就在你身边。对不起,我答应你,不会丢下你一个人,永远都不会。别怕,别怕。”拓历紧紧的搂着我,任我在他胸口宣泄。此刻我不理会满屋子吵杂的议论声,也不在乎自己现在是什么鬼样,只想好好发泄一回,哪怕哭得肝肠寸断、天昏地暗、暗无天日等等,都不管了。
等我哭够了,也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只知道拓历的袍子胸前已被我哭湿了好大一片,脑子闪过一个担忧的想法。“拓历,我,我,我哭湿了你,你的衣服,要不要,紧啊?可能有毒,对,对,对你不太好。”要不要去看看医生?这时吵杂的议论声停止了,周围一片安静,能很清楚的听到我响亮的抽噎声。
“不要紧,我已经验过了,司徒的泪水没有毒,只是普通的水,别担心。”拓历很温柔的回答我。应经验过了?我什么时候哭过,你又什么时候怎么拿到的?我什么时候做了小白鼠?你怎么做到的,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我真的有隐私可言吗?我怀疑的看着拓历,拓历轻轻地隔着斗篷揉着我的头,告诉我:他们的仪器很先进,只需要我轻触一下就能将我身体结构等一一分析出来,不需要在我身上提取什么来分析。
一杯飘香的“茶”出现在我的面前,边抽噎的对侍者说声谢谢,边颤抖地接过“茶”。恐惧效应还没过,“茶”在我手上颠簸的洒了半杯,还好侍者帮我稳住了,要不然估计它会飞离我手本想自由。拓历皱着眉从侍者手中接过“茶”,微微向侍者点了点头,在他的帮助下我才顺利地喝到那杯清香的饮料。狠狠哭了一通,正是缺水的“季节”,很快我把那半杯“茶”干掉了,站在一旁的侍者赶紧又斟满一杯,一口气喝下两杯饮料,才算缓解了“灾情”。
“对不起,司徒小姐,请容许我打断。我只想问您几个问题,这很重要,请您务必要回答。”一个陌生又恭敬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我一跳,这才发现屋里除了“骑士”他们外,还有二十来张陌生的面孔和一身红得刺眼的考核官大人。虽然狠苦过一场的眼睛看什么都不清楚,可是我能确定,自己从未见过他们。我警觉得往拓历身上靠,用眼神询问拓历。
拓历明显地感受到我的惊吓,轻拍我背,让我放松,温柔的注视着我给我鼓励和勇气,然后点点头。再度看向那陌生人,我微乎其微的点了点头示意他问吧。
“请问司徒小姐以前是不是从未见过尸体?”陌生人看到了我的同意问得小心翼翼,似乎在顾及某个人,而那个人我敢肯定不是我。
“尸体”一词触及我某根脆弱的神经,让本人顿时一僵,若不是拓历帮我稳住杯子,她可能早飞了。“茶”因我的震动在杯里左右摇摆,请向更浓的向四周飘散。拓历轻抚我的背,给我安慰、给我勇气。我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他。
“那,我大胆的猜测,司徒小姐从未杀过生,对吧?”陌生人问得更加小心翼翼,难道他忌讳拓历?还是启洛他们?
“差,差不多,小昆虫我,我,我有碾死过很多只。”杀死蚂蚁等小虫对你来说算不算杀生?我很老实的回答他的问题,两只眼睛困惑的看着他。
陌生人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回了一句“呃,不算。”他偷偷看了看拓历,继续对我提问:“司徒小姐以前见过那个食人者吗?”原来他忌讳的是拓历。可是拓历不是一个隐居的科学研究者吗?他为什么这么顾及他呢?拓历到底是什么人?什么身份?
“没见过,可,可,可是,她让我,我觉得很眼熟,好像在哪,哪见过。”她的长相没看清楚,可是她让我有种熟悉感,不是很熟的那种,就像一个见过的陌生人再次遇见的那种感觉。见过,还是个女人,从我来到这个星球,我只见过一个女人,就是去竞斗馆经过街市时远远看到的那个女人。我眼睛亮了一下,陌生人发现了。
“司徒小姐,是否想到了什么?”
“想,想起我在街市见过的,也,也,也是我唯一见过的女人。”我抬头看着拓历,用眼睛询问是她吗?拓历没有回答我,他微微一下,看着我的眼光又亮又热又柔。拓历为什么怪怪的,比以前更怪乐 ,让我心慌又让我雀跃。
“咳,司徒小姐可否说来听听。”陌生人清了清嗓子,成功的把我的注意力牵回到他身上。
“就,就是‘骑士’和凤梨决斗那,那,那天,在竞斗馆门前街市上看到的,的,穿得很暴露,露,露的那个,据启洛说,说有点名气的女人。”边抽噎边说话有点累人。
“‘骑士’?”陌生人有点听不明白。
“苏,苏,苏——”苏什么来着?我有点心虚的“苏”了半天,毕竟没记住自己护卫的名字对他来说很不尊重。
“赫苏里。”“骑士”横了我一眼,冷冷的提醒我。
“赫苏里。”赫苏里,我记住了。心虚的连眼睛都不敢往他身上瞄,我这主子做得真窝囊。
“穿得很暴露?”另一个陌生人好奇的问,还好,他不是希望从我口中得到答案,而是看向了痞子哲他们。痞子哲等人耸了耸肩,表示爱莫能助;启洛不得不纠正我的话:“人家那是庄重又显得清纯的装束,不是叫很暴露。”
我小声嘟喃:“她身上那块布能遮,遮,遮的地方比你还少,有穿差不多等于没穿,还不叫很暴露啊?挂块粉,粉,粉色的布条就说清纯,我看是蠢才,才差不多。按你这说法‘米袋子’不,不,不是纯到底了?”他穿的可是纯白的衣服。这绝对是我的心里话。从他们有趣的眼神可以看出,他们全听到了;“米袋子”还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袍子,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样。为什么他们不对“凤梨”一词有问题呢?我又抬起头用眼神询问拓历,拓历挑起一条眉毛,同样用眼神回答我:别忘了,你在广播里解释“鸟毛”的意思时,赫苏里已经帮你解释过了。眉毛双双挑了挑,对了,我把这个忘了。
“‘米袋子’?”好奇“暴露”的陌生人又对另一个代名词产生兴趣。
昂吾柯林很诚实又很无奈的指了指自己,而“骑士”他们则一脸戏虐地训练有素的指向昂吾柯林,立即引来了二十来个陌生人的讪笑。
“那,想必司徒小姐没有记住那个女人的名字吧!”陌生人扯着似笑非笑的笑容试图表示友好。他很欠扁,明知道我连自己护卫的名字都没记住,又知道我连自己跟屁虫们的名字没记全,距然来问我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人的名字。真是讨厌,害得我脸颊有点泛热。
“先生,你明知故问的吧!如果这个女人的名字对您很重要的话,您不妨去问启洛,他对那女人很欣赏,肯定,外加一定会记得。”说得这么顺了,耶,不抽噎了,太好咯,刚才抽得我实在是难受。
启洛像是被针扎到似的,哇哇乱叫:“莫莫,别乱说。谁欣赏她这个食人者,当初是莫达桑欣赏她,可不是我,别乱盖在我身上。”这个启洛不仅毛躁没耐性,还口无遮拦;原来那个女人就是食人者,我说怎么有些眼熟。等等,整个事情好像不大对劲,一下子又说不出来,不行,我得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