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就在你身边，永远》古月花开

16、第 16 章

　　从小到大当我计划好每件事如何实施如何控制其发展的时候，老天往往不会让我称心如意。这次也一样，我打算闭嘴就此打住，可是有人却爱往火上加油加柴。
　　“哼哼，靠个低级的外星女人来帮忙，‘红域’最年轻的入围者也不怎么样。”那个要秃又不秃完的家伙一阵冷嘲热讽。
　　启洛气得脸都，呃，黄了，他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我先笑意盈盈的呛声：“嘿嘿，那说明人家心胸宽广、有爱心，可不像有些自以为‘高级’的人心胸狭窄，看不得别人比他好。什么叫‘看到别人的优点，学习别人的长处，取长补短’，这种‘高级’人是不会懂的。哎呀，我都忘了，这‘高级’人还是靠别人帮忙才不被挑战者把他老底从里到外全翻个彻底，才保住自己不败的记录的。”哼，要吵架，老娘可不输你。
　　“你——”有人气得脸，嗯，变黄了。
　　“哎呀，好像有人很自觉得就对号入座了，真没想到这‘高级’人还有点脑子！”抢先他一步堵住后面的话。
　　“你——”还想说？照堵。
　　“唉，连个‘低级’的外星女人都说不过，这人真‘高级’啊！”
　　某人气不过，咻的一下“飞”到小看台上，怒气冲天的指着我：“你——”
　　虽然被吓了一跳，心里直骂他不是人能跳到那么高的看台上，怪自己太冲动有可能随时把自己的命给搭上，但看到“骑士”和痞子哲处于高度警觉状态，老娘打算搏一搏，说不定单车就能变摩托。嘴巴比心思更快一步——堵他的话：“哟，‘高级’人打算靠欺负一个弱小的外星女人来展现他的‘高级’和能耐啊，这种‘高级’人真有本事啊！”这招我可是从街头巷尾那些嘴巴贼毒的师奶们那里学来的，包准气得他不轻。
　　果然，“那根葱”对我是打也不是，骂又骂不出，气得不知该如何发泄才好，唯一能做的就是被“飞”上来的启洛拉着干瞪眼对着我“你”了半响。
　　“你好像对他那句带‘低级’的称谓很有意见！”一个声音不大不小的从耳边传来。
　　“那不废话吗？前几天才说过，本人一向认为生命面前一律平等。怎么现在当不知道啊？”我怪异的看着痞子哲。
　　痞子哲耸了耸肩，说：“我知道。但这不是我问的。”
　　转头看向“骑士”，他面无表情的往我身后指了指。一个转身，对上了一双金色眼眸，亮得有点刺眼。和启洛一样长却紧贴脑后的“拖把条”，一张和拓历一样有半边脸“攀爬着藤条”却“占地”面积比拓历的要小三分之一，一身雪白的袍子让人想在上面踩上两脚。雪白的袍子？不会是央什么的老友吧？他什么时候进来的？“骑士”他们居然也放任他随意进出？我以为这房间只有小看台不安全，原来这房间压根没有安全可言。
　　“你是？”我试探一下，希望他不是。“阿司匹林？”
　　“阿司匹林？”升调！不是他，还是我记错名字了？
　　“阿莫西林？”这个对了吧？
　　“什么？”又不对？那，那个央什么的朋友叫什么啊？
　　“昂吾柯林！”拓历一副“受不了你”的麽样，忍不住提醒我。哇，还是拓历聪明，知道我想说什么，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昂吾柯林？”赶紧补救一下。
　　“正是本人。如果本人的朋友说错了什么，本人代他向您道歉。”雪白的“米袋子”微微的向我弯了个角，以示诚意。
　　道歉？不是来吵架的吗？他这一举动让我反应不过来了。拓历不知什么时候晃到我面前，也向“米袋子”微微弯了个角，诚恳地说：“应该我们向你们道歉，司徒太无礼了。”啊？怎么变我的不是了？张嘴刚要反驳，有人捷足先登了。
　　“昂，又不是我的错，干嘛要跟那低级的女人道歉？”
　　“央雍！”“米袋子”想打住朋友的话。可惜晚了，另一道声音与他同时响起。
　　“本来就是你的错。”没错，响起的声音从我这儿飞飙出来的。
　　“司徒！”“我？”拓历和央什么的同时响应。
　　“就是你。自视清高的你不顾形势、不计后果、不珍惜生命，偏在这个时候找茬要跟启洛决什么鬼斗。”起因是你，你有错。
　　“我——”你“我”什么？换了个字我也照样不让你说。
　　“就是你。搞个决斗出来，害得启洛要来竞斗馆学习加练习，也害得我这个有待观察的外星女人不得不跟着来这儿，一举成为了本区十大奇闻之一。”你都不知道被“聚光灯”时时刻刻“照”着有多难受。
　　“我——”还说？照堵。
　　“就是你。你不搞这事出来，拓历他们也不会要看什么‘凤梨’格斗。”“凤灵。”“骑士”参了一脚进来，我横了他一眼，继续刚才被打断的话。“出了门也不会被痞子哲他们三个当众拦截，我也不会一下子升级成为本区十大奇闻之首。”会认识他们也因你而起。
　　“我——”还来？堵你。
　　“就是你。你不决斗，今天我也不会站在这里当个累得半死、说到没得说的广播员，不会气呼呼的跟你站在这里吵架，也不会成为本区十大怪谈的榜首。一切都是你的错，根本就是你的错。”你罪大着呢！
　　“莫莫，通过这次广播，你晋升得更高了！”痞子哲适时地插了进来，凉飕飕的揶揄。“这个广播在本星期可是随意都能接收到的。换句话说，你已经成为五大区十大怪谈之首了。”
　　“也是本星期头号奇闻。”“骑士”参进来补充。
　　“听见没有，这个你罪大了。”那么多人都听到了，这回我一出门会不会成为“活动标靶”啊？完了，没考虑好后果！早知道，拓历一哼我就把嘴给封上。想到这，心虚地瞄了眼拓历，正好对上拓历瞪大了的眼睛，惊得我立刻别过头去，却对上了一对万位的金眸。心虚和后悔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怒火和扁人的冲动再次把理智淹没。
　　“莫莫小姐很强辩！”“米袋子”笑里藏刀。
　　“哼，强辩我是不在行，不过强词夺理我最拿手！”我豪气干云的嚷开了。这是实话，大大的实话。等等，我说什么呢？怎么现在想想像是自己损自己，自己拆自己的台？我疯了我！
　　“啊？”这下子房间里所有的人都傻眼了，包括拦着央什么的启洛和房间门口那些旁观者甲乙丙丁等等。旁观者？咦，什么时候房间里多了那么多人了？他们“看戏”看了多久了？让痞子哲向他们多要些门票钱，他们应该不反对吧？好歹已成为五大区十大怪谈之首的我参与“演出”，应该可以加价的。
　　痞子哲最先反应过来，笑嘻嘻的问我：“莫莫，你一直都是这样和别人辩论的吗？”你到底想问什么？
　　我抿着嘴奇怪的斜看着他：“是啊！一般吵着吵着，说些什么我也控制不住了。”
　　“那和你辩论的人怎么评价你？”
　　“不知道，没听他们说什么，只是很奇怪又很别扭的看着我。朋友们说听了我的话不知道该气好还是该笑好，也不知道我是想骂别人还是在骂自己。”所以姐姐很不屑我的吵架能力，她认为吃亏的总是我。想想，我并非总是吃亏，只是偶尔而已。那主要是因为我这人很好说话，也很胆小容易妥协心软。但这次不是，绝对不是。
　　“一个想出名的女人。”央什么的讽刺道，灰眸充满了鄙视和轻蔑。又是这种眼神，烦！
　　“你喜欢一出门人人当你是怪物看待，我可不喜欢！我宁可在街上摔个狗吃屎也没人注意到。”这也是实话，虽然我时常走路漫不经心的想摔跤。
　　“女人不是都挺喜欢备受瞩目的吗？”痞子哲困惑了。
　　“那因人而异。”她们是她们，我是我，那是不一样的，完全不一样。你不明白女人，我，也不明白。
　　“那为什么你不喜欢呢？我还以为你喜欢呢！”痞子哲很好奇，就连央什么的和那群甲乙丙丁也一脸怀疑。
　　“别逗了，对我来说，受人瞩目主要是有三个可能性：一个是很漂亮，一个是很丑，另一个是很怪异。在我那儿我长得很一般，在这儿我不认为用斗篷从头盖到脚不透一丝光线是很漂亮；那只剩下另外两个可能性了，但这两个可能性我都不想要。而且老被人盯着一点隐私都没有，压力又大，还不如没人注意到，轻轻松松、自由自在的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因此我一直很同情名人，他们失去享受平凡人生活的谐意。
　　“莫莫，‘狗吃屎’是怎么个摔法？”“骑士”终于插上嘴了。我奇怪的看着他，心想：你怎么偏偏对这个好奇啊？不过看在他一脸问号的份上，好心的我决定告诉他。
　　“就是四肢正面着地，脸部和地面零距离接触，如果可以，五官和地面直接拍平。”懂了没有？我绝对不演示的。
　　“骑士”挑了挑眉毛，点了点头，似乎已经明白了。
　　“司徒你还真难伺候。”拓历又开始是笑非笑了。不知道为什么，这家伙最近老这样，以前老是一脸严肃的，现在很少看到了，老弄得我心慌慌的。
　　“拓历，你算说对了。我们那有个名人说过‘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我家里一致认为：我，就是女子中最难养的那个。”这么快，你就和他们有同感了？真该介绍他们和你认识认识，你们一定很聊得来。
　　拓历看着我，嘴角微微上扬。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看起来越来越顺眼了，笑起来和启洛一样带有爽朗的味道，有点耀眼，有点帅气，连“藤条”都变好看了。“藤条”好看？我看我不止疯了，还病了，病糊涂了，病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