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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番外——蜀中廊风波(下) ...

  •   房间里监视她们的武装兵已经换了第三批。
      起先的时间席缘还挣扎了好半天,越是挣扎越是难受,最后实在累得不行索性隔着枕头趴在司冰烟腿上休息,司冰烟在正中间,离萝靠在她左肩上。被监视着什么事也干不了,话也不敢多说,只好睡觉。
      三人彻底沉睡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
      第四批武装兵悄悄替换进入了房间。
      可能是太过敏感,席缘睡眠很浅,每次轮换都会下意识清醒,她睁开双眼,正正当当看到两个装备精良的士兵围在她身旁,吓得她瑟瑟发抖,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因为另外两个士兵正举着枪支落在司冰烟和离萝后脑勺。
      席缘不敢太过明显,匆忙地朝面前两人挥手示意。
      很明显,这些人想带走她,并且只带她一人,甚至没有给她任何思考缓冲的余地。
      席缘小心翼翼从司冰烟双腿上坐起来,慞惶地望着另外两个举枪的士兵。
      士兵依旧一动不动地端着枪械。
      黑暗中席缘脸色已经发白,悄无声息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依依不舍地看了眼司冰烟沉睡的模样。她弯腰把桌面上绷带放在口袋里,最后在武装兵的带领下离开了房间。
      ……
      宋雨尤别的本事不行,对机械简直是游刃有余,现世的安防设置对她而言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博安安打算对白天的馆藏再调查一番,她对宋雨尤的形容实在难以理解,甚至觉得那些都是她添油加醋的产物,但依旧觉得有迹可循,白天在馆藏里面有那么一瞬间断电的迹象,她坚信那并非只是偶然。
      四个人在宋雨尤的帮助下安全进入了馆藏。
      “安安!这里真的有证明师父清白的证据吗?”宋雨尤压着声音问前面的博安安。
      女人先是一愣,然后问她,“雨尤,白天你有发现断电吗?”
      “有断电吗?”宋雨尤挠挠头,反问。
      博安安那双蓝得发光的双瞳实在无法不引起旁人的注意,她的一举一动对这支小队伍都宛若信号灯。
      馆藏大门传来杂乱的步子,声音越来越近,博安安立马向所有人示意。
      奎克和加利迅速躲到5米远的石柱后,宋雨尤跟在博安安后面躲在施工牌后。
      那人踉跄着停在土坑堆前,其余武装兵分别守在插着标志旗的土坑旁。
      “咳咳咳…老师,我还是取不出来。”她依旧尝试想要取下项圈,一番努力后,脖子上的金项圈勒得更加厉害,她把润湿的绷带取下来,换了些新绷带。
      “——老席!”
      博安安一下就辨别出了席缘的声音,可能是牟蔚然的那番话,她比下午要冷静得多,从脚步声中她能够确信土坑上加上席缘以外还有另外5个人,而那些人明显跟白天拘押她们的士兵不同。
      “——以这间馆藏的价值来说,不应该只有六个人,除非......”
      她越想越觉得细思极恐,丝毫不敢轻举妄动。
      尽管自己处在隐蔽的角落里,依旧可以让这人感到气温的微妙变化。
      眼镜男人拽着席缘朝周围环视,似乎在找寻什么。
      其余四人也是勾着脑袋一丝不苟地注视着土坑。
      博安安小心翼翼移动了自己的位置。宋雨尤躲在施工牌后一动不动,甚至不敢呼吸,眼看着自己离博安安越来越远,紧张得手心都出了汗。
      这时,馆藏半空竟然出现了下午那轮华贵的面具,它周围镶嵌着的那些五彩斑斓的宝石闪闪夺目,照亮了整个馆藏,无不让人心旷神怡。
      若不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它上面,博安安四人早会被武装兵发现。
      土坑堆上传来女人挣扎的‘呜呜’声。
      站在她身后的男人看起来有些恍惚,目光怔怔地盯着席缘。
      面具的速度十分快,带起微风从男人脸庞划过。
      随之,席缘就一下扑在土坑堆上,她手脚并用仿佛垂死挣扎的鱼儿。只见那轮面具完美地贴合在她脸颊上,所有光芒似乎都被她的不知所措所掩盖,惊恐的双目在面具陪衬下显得威严而霸道。
      “——什...什么东西!救救我,救我!冰烟!冰烟!”席缘挣扎着在心里念叨,“我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在做梦!冰烟!我得去找冰烟!”
      突如其来的袭击彻底扰乱了她所有思绪。
      她想活命,此时此刻只想活命。这一切对她而言仓促得犹如做梦。
      莫名其妙的项圈,突如其来的面具,为什么会这样不偏不倚地套在自己身上呢?这个问题她甚至无暇去细细推敲。
      博安安终于按耐不住,她站在远处一脸慞惶地望着地上挣扎的席缘,“老席!”
      这声呼喊像起跑信号枪一样让席缘从内心的恐惧中拯救出来,她极力控制自己,转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只见土坑旁的四个武装兵迅速移动,博安安、奎克和加利也出现在视线里。
      席缘简直仿佛被泼了冷水,她万万没想到,博安安他们竟然会出现,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甚至不知道怎么跟司冰烟和离萝解释。她挣扎着往前面爬行,每前进一步,都得忍耐着下一秒即将窒息而亡的危险。
      宋雨尤也静得乱了阵脚,在她刚要出现的时候,就再次被堵住了嘴巴,再一次眼睁睁到队伍的伙伴被束缚。
      “你的同伙,还挺多。”眼镜男人缓缓靠近席缘,以傲然的姿态俯视着席缘。
      她实在难受得厉害,闭着双眼把脑袋塞进土堆中挣扎。
      周围安静了好一会儿后,反抗的声音就渐渐消失了,博安安三人被武装兵轻而易举压制在手心下。
      “带走吧。”
      “不要!老席!”“为什么把老席留在那里!我要跟老席一块儿。”博安安挣扎着呼喊。
      这些武装兵行为十分谨慎,用手掌在博安安脖子后精准劈了去,就彻底让她失去了知觉。
      “手下败将,你也不要动。先安静些。”
      宋雨尤头脑一片混乱,确认是牟蔚然后就停止了挣扎。她一脸哀求地望着这个女人,似乎在央求些什么。
      牟蔚然拽着宋雨尤跟在奎克和加利后面出了馆藏。
      她把宋雨尤拉到了角落里,满脸都写着无可奈何。
      “你们怎么老惹这些事儿!”
      宋雨尤皱着眉可怜巴巴地望着牟蔚然,双腿不自觉有些放软。她甚至一度认为牟蔚然是唯一能够帮助她救出席缘的人。
      “不用行此大礼!”牟蔚然扶着她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蔚然,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你又会出现在那里。但...但是...我知道,你,一定能帮我救出师父!”这话似乎有些让人觉得怜悯,甚至夹带着一些哀求。
      牟蔚然静得可怕,轻蔑地瞥了她一眼。
      “睡吧。”
      她右手朝宋雨尤眼前一挥就立刻让她进入了沉睡的状态。之后,她也并未立刻离开,抱着手臂站在宋雨尤前面等待。
      很快出现了一个黑衣武装兵,他移步到牟蔚然面前单腿跪立。
      “王。接下来该怎么处置?”
      牟蔚然望着夜空中悬挂的明月叹气,“这事儿复杂。原本只要神不知鬼不觉拿走我需要的一部分就行,现在,也只有希望不用强取豪夺了吧。”
      那人依旧跪立着,看起来对牟蔚然十分恭敬。
      “走吧,先去看看主藏那边儿。”
      再次回到馆藏,土坑周围已经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银玄灯悬空围在席缘周围散发着幽幽的紫光,中心位置呈现出祭坛的轮廓,镶嵌宝石的权杖悬在半空上,席缘被牢牢锁在正中央。
      “——阵门。”
      “真的烦死人了这个麻烦的家伙!”牟蔚然气得面目狰狞。
      “王!”眼镜男人听到声音后马上转身朝女人跪立。
      “起来吧。”
      牟蔚然二话不说跨进阵门,抱着手臂俯视地面上依旧在挣扎的席缘,“你晚些出现就没那么多麻烦了,还得我来帮你收拾这些烂摊子!”
      席缘懵然,仰着面望着面前傲然俯视自己的女人。
      她从未见过她,而她埋怨的语气仿佛不像是第一次见,说的话也十分古怪。
      席缘无暇去思考这些不寻常,她眼巴巴地望着牟蔚然,似乎在向她求救。
      “你…你看什么看!好歹也是个主,瞧你这模样!连兵臣都不如呢!”
      席缘哪里听得进去这些怨言,眼镜男人没法通过阵门靠近她,只有这个陌生女人轻而易举地进入了阵门,能帮她的只有这一人。
      现在她被面具捂得难受,拼命想把它摘下去,连脖子上的疼痛都无暇顾及。
      牟蔚然端详着那根权杖,再次一脸厌烦地瞥向地上的席缘。
      “你知道吗?你这一折腾,我很难的!你干嘛那么喜欢凑热闹!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俩互不干扰!这样难道不好吗?你非得来凑热闹...”
      纵使牟蔚然怨声哀泣,席缘都无动于衷,双眼拼命望着牟蔚然,如获救命稻草一般。而她唯一的曙光却越说越来劲儿,丝毫没有注意到她此刻的痛苦。逼得她索性用劲全力扑在她身上。
      “干嘛!干嘛!干嘛!别对我毛手毛脚!我是有主的人!”
      “呜...呜!”席缘拼命向她示意。
      牟蔚然扶着席缘双肩,语重心长地朝她说“你得先答应我,待会儿什么都别问!什么都别说!”
      席缘如饥似渴地望着她点头答应。
      只见牟蔚然双手停在面具上,拂过上面镶嵌的宝石,顺着面具边沿绕了一圈后轻而易举将它摘下。
      重新呼吸到空气对席缘而言就是恩赐,她贪婪地呼吸着,生怕下一秒就再也没机会感受到空气的存在。
      “哼!你好歹注意下自己的形象。”
      如获新生的席缘显然已经熟悉了脖子上的项圈,面具被成功取下来后,思考能力也渐渐恢复。
      “谢谢美女!为什么…”
      还没等她说完,牟蔚然就不耐烦地用右手朝席缘面颊上挥了去。
      她依旧喋喋不休,可是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你刚才可是答应我的,什么都别问,什么也别说!有点儿信用好不好!”
      牟蔚然怒目而视,看到席缘点头后,她又开始喋喋不休了。
      “我先跟你声明!我,这不是在帮你!只是我对你也有所求。”说着就看到她皱起了眉头,“本来之前没这么多迂回转折,顺其自然成为主,你好,我好,大家好!你干嘛非得来蜀中廊凑热闹呢!”
      席缘往周围仔细观察了一番,脑海忽然想到了什么,迫不及待地把脑袋凑到牟蔚然面前,然后使劲儿朝脖子上的项圈指去。
      女人端着脑袋,瞥了眼席缘。
      这种莫名的\'敌意\'让席缘很是不知所以。
      “取下这玩意儿得你自己心甘情愿才行。”
      席缘期盼地望着她点头。
      牟蔚然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这得付出代价!”
      席缘甚至没有思考,连连点头同意,当务之急就是摆脱这一切回到司冰烟身边。
      牟蔚然早有盘算,转转眼珠,原本傲然的模样既然也透露出了一丝古灵精怪。
      “好!既然你同意了,那我俩今后就互不亏欠!”
      此刻的席缘并不明白自己心甘情愿送出去的会是开启现世最为珍贵宝藏的权利。除了焦急如焚想摆脱所有麻烦外,她别无所求。
      虽然听不到发音,牟蔚然依旧可以从口型中判断出席缘的决定。
      “那先说好了。这事儿你得保密,对谁都不可以透露出去!”
      牟蔚然实在太过啰嗦,如果不是有所求,席缘肯定转身就离开,无奈于现状只得憨痴痴地应了她的所有条件。
      姿态傲然的女人似乎还有些顾虑,看看浮在半空的权杖后又看了看席缘,她依旧焦急可怜地注视着她。
      阵门外等待的主藏和兵臣更是讳莫如深地望着两人。
      她再三思考后似乎已经做好了决定,“好!一言为定!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待会儿你得让自己吃些苦头,这个步骤我也没法帮你做。”
      席缘毫不犹豫地同意,只要能赶紧摆脱这一切她什么都愿意。
      牟蔚然也不再拖拖拉拉,她靠近权杖的位置,伸出手掌停在权杖顶端一寸的位置。
      令席缘惊讶的是权杖上竟生出了一根细长的金钢针,金钢针的尖端又细又长,不仔细看简直无法发现下面的尖锐。
      席缘看得入迷,只听到牟蔚然淡淡跟她解释。
      “你自己把它取出来。”说着她伸出左手食指又指了指心脏的位置,“记住这个位置!一定得穿过肋骨下去,稍微偏移一点儿都不行!可要一定记住了。”
      席缘望着那尖锐,然后抬起脑袋不可思议地瞪着眼珠望着牟蔚然。
      “——你逗我呢!这,我哪来的勇气做这个!”
      从口型上看得出席缘这话语速极快,虽然不知道席缘气冲冲说的具体内容,牟蔚然依旧能想象得出席缘内心的担忧。
      毕竟她现在还仅仅是个普通人。
      “你放心!我发誓这不会要了你的小命,就只是那一下!很快的。”
      牟蔚然尝试稍微安抚一下畏惧的席缘,只是无论她怎么解释,席缘都听不进去,实际上她连打针都得偏头逃避,更何况现在要自己拿着比针管还可怕的东西往自己身上扎呢?
      牟蔚然思蹙片刻,无可奈何地歪着脑袋看向天空。
      再这么耗下去,天都快亮了。
      “算了,算了。你下不了手我也没办法,我多的是时间,等你有勇气动手的时候我再取走我想要的东西。”
      只见牟蔚然把手心从权杖顶端离开,那金钢针就缓缓往下滑落。
      眼看金刚针越滑越短,容不得席缘再做挣扎。她竟一把手将它拽了出来,她紧闭双眼朝牟蔚然比划的位置精准地刺了进去。
      针端不偏不倚地穿过肋骨,抵达到心脏,她整个人仿佛被什么偷走了灵魂,双眼黯然地木楞跪在地上颤抖。
      顿时间光芒照耀大地,黑夜变为白昼,外面翻云覆雨,五雷轰顶。
      牟蔚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席缘刺进去的位置拔出金钢针,女人身体一抽倒在土堆上。她用指尖在食指划出裂口,顺着金钢针的尖端滴血。
      金色的华光被牟蔚然的血液包裹微微泛红。
      她顺势将金钢针放回到权杖顶端。等权杖与金钢针彻底融合后,竟生出了金边镶嵌的透明宝珠。
      宝珠散发出着华丽的光芒,牟蔚然爱怜地举着它仔细欣赏,看得出她对这颗宝珠十分满意,嘴角的微笑让她看起来格外温柔美丽。
      她蹲下身子,如约取下了缠绕在席缘脖子上的项圈,最后把她平稳地放在土坑堆上。
      “再次别过,现实主!”
      ……
      一切如同白驹过隙,恍若梦境。
      “小姐,请你们把身份证出示一下。”陌生女人反复询问房间里的所有人,这些人俨然全都成为了哑巴。
      司冰烟如胶似漆望着席缘,其余几个人也都垂着脑袋默不作声。
      一名衣着朴实的中年男人走进房间朝问询的女人耳语几句后,女人就离开了房间。
      中年男人走到司冰烟面前,客套礼貌地说。
      “席缘小姐的事情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东西已经完好无损地取了下来。等席缘小姐醒来后,你们就可以离开。”
      司冰烟同样礼貌地朝他点点头,内心依旧充满了疑问。
      男人似乎看出了司冰烟的疑虑,他补充道,“这...其中的缘由我们也不是十分了解,如有误会,请多多包涵。”
      席缘从混沌中渐渐清醒,睁开双眼后目光直接锁定在司冰烟身上,也只有她才能给她无尽的安全感。
      司冰烟看到席缘安然无恙地醒过来满心欢喜,之前所有的疑虑全都烟消云散。
      两人安静地面面相觑,灼灼目光如胶似漆地望着彼此。其他几人也围了过来。
      她脑海的记忆模糊不清,只依稀觉得是眼前的中年男子将她从黑暗中带回了房间,她打心底里感谢这名救命恩人。
      “多谢大叔。”
      中年男人怔怔地望着席缘,似乎还夹杂着些许的畏惧,他恭恭敬敬地垂着脑袋跟席缘点头道别然后离开。
      博安安蹲在沙发前,满是焦虑,“老席,他们没对你做什么吧?”
      席缘摇摇头。
      她并不知道昨夜博安安三人被带后发生的所有,脑子里甚至一直有个声音告诉她不要探究其中的缘由,能够保住性命陪在司冰烟身边已经算是万幸。
      席缘朝博安安露出一个宠溺的笑容,在她脑袋上轻轻抚了抚。
      “没什么。东西取下来就行了。”她朝每个人都看了看,却始终没有发现宋雨尤的身影,“雨尤呢?”
      博安安愧疚地摇摇头。昨晚一切发生地太过突然,自己终究没能沉住气,也没顾好其他人的安全。
      脱离束缚后的席缘重新找回了以往的冷静和从容,她深知宋雨尤的性子,平时虽然大大咧咧,遇事儿也绝对是能顾全大局的人,现在不见她的踪影,未必是她遭遇不测。
      一群人刻不容缓回到了酒店。
      果不其然,宋雨尤急得不知所措,看到席缘后恨不得整个人挂在她身上。
      “啊!我的师父!你可算是回来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你们都被捉了去,我一个人可怎么活啊!”
      席缘把揽到怀中温柔地安慰宋雨尤。
      只要所有人安然无恙,就是这趟旅程对自己最大的宽容。
      蜀中廊再次传来广播,“各位游客,昨天的故障已经维护完毕,馆藏如期开放。”
      这支队伍似乎全都被这场风波蒙上了阴影,纵使这里还有许多古老的秘密,似乎都提不起他们的兴趣。在酒店整理一番后已经到了中午,队伍再次顶着烈日在拥挤的游客中反向而行,这趟旅程注定不平凡。

  • 作者有话要说:  权杖凝结出的是摩尼宝珠。这里补充一些隐藏设定,阵门,是各个世界的传送入口,每个世界都有一个阵门,掌控阵门也就相当于拥有了阵门所在世界的通行令。另外,每个世界理论上都有一个主人,牟蔚然是其他世界的天命之主人选,而且她所在的世界比现世和彼世更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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