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灵之缘起生烟》净深缘

48、比赛

　　“宋雨尤！你在搞些什么鬼，你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离萝的声音从手机里穿透而出。
　　宋雨尤穿着连体工装服侧着身子用脸颊和肩膀夹起手机，手机受力足一下落在地上，她放下镊子，急急忙忙抓起手机。
　　“哎呀！我都给司老板说过了！让你们先睡，我这边儿还有事儿！”
　　“哼！你好意思吗？冰烟身体不好，还陪着我等你！我看你是已经把恩人的嘱托忘得一干二净了！”
　　宋雨尤气鼓鼓地望了望街道上，来往的只有零零散散的行人，的确跟老板说的一样，10点之后，别说机车，就连车辆都开始逐渐变少。
　　“好了好了！不要拿师父压我！回来了！”
　　离萝挂断电话，抱着手臂放在胸前。
　　司冰烟侧着脸瞥了瞥气焰还未消逝的离萝，她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离萝，你和…”
　　女人竖着眉毛继续聆听。
　　“你和雨尤…是不是…发生过什么啊？”
　　离萝愣的一下看向司冰烟，嘴里结结巴巴地解释。
　　“我…我能和她发生什么。”她的目光似乎不敢直视面前的女人，“冰烟你…你不要误会了！”
　　“那…你们…怎么老是吵嘴？”
　　“哼！她欠骂！”
　　离萝脑袋微微上扬，气势一点也不弱，司冰烟微笑着摇头。
　　等到宋雨尤回来后，几个相互叨扰了几句就各自回了房间。
　　离萝蜷着身子望着宋雨尤问，“你怎么还不睡觉？”
　　宋雨尤头也没回地盯着窗外，“你自己睡吧，我今天要活捉那个扰我好梦的人！”
　　离萝越过楚河汉界，拉起宋雨尤手臂。
　　“你难道不困吗？快睡觉，睡着了就听不见了。”
　　宋雨尤转过身望向离萝，心里还是耿耿于怀，两人距离很近，宋雨尤也没像以前那样抗拒，轻轻地回了句。
　　“知道了，我再等会儿。你睡吧！”
　　离萝没有再劝，翻过身背对着宋雨尤。
　　房间里静悄悄的，除了离萝平稳的呼吸声，就只剩下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她不停让自己保持清醒，可是脑袋反而越来越沉，眼皮开始打架，坚持了不一会，终于疲惫地缩进了被窝。
　　陌生的人影站在古物的橱窗前，望着那些人偶一个一个仔细欣赏，看了好半天后，最后垂着脑袋深深叹气。道路旁站立的机车引擎发出微弱的颤抖声…
　　他朝盆栽里闪闪透着银光的嫩芽看去，嘴角不经意微微上扬。
　　在古物附近停留片刻后，那人最后骑着机车飞驰而去。
　　第二天...
　　“雨尤！你今天看起来精神不错嘛！”司冰烟温柔的跟她打招呼。
　　“那当然！我昨晚睡得可好了！只可惜没有逮到之前扰我清梦的贼人。也不知道昨天有没有来这边儿？”
　　“昨天能一样吗？毕竟你昨天是干过活儿的！”离萝说。
　　宋雨尤有些害羞，笑嘻嘻地回答“你说得有道理。干活不仅睡得好，还有钱赚！划算！”
　　跟两人道别后，宋雨尤去了机车店。
　　“诶！～小老板！看来今天我们生意不错嘛！”
　　“雨尤小姐！”“过两天我们店有比赛，要一起过去看看吗？”男人殷勤地邀请她。
　　“比赛！去去去！当然去！”
　　男人看到宋雨尤兴致勃勃地模样，继续补充说“大后天，就在东街附近，拉力赛！”
　　“拉力赛？”宋雨尤看了看身后面的机车，“危险吗？”
　　男人有些疑惑。
　　“危险…倒也不至于？但是呢...是圈子里自己人组织的，只要没被相关部门发现，都还好。就算受伤了，我们也有专门的医疗队”
　　“……”宋雨尤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雨尤小姐！？难道对这个比赛有点儿想法？”
　　“不行吗！？我觉得挺有意思的。”
　　那人推着一辆小型机车移动到店外，带着那灿烂阳光的笑脸地望着宋雨尤。
　　“要不...先试试看？”
　　宋雨尤神态自若地靠近那两黑色机车，迈出右腿轻轻松松坐了上去，她尝试着启动引擎，机车微微震动让她觉得浑身酥酥麻麻，坐在机车上她将长发用皮筋捆起来，利落地拧动油门。
　　小老板望着她，脸上永远都是笑嘻嘻地模样，见宋雨尤坐了上去，他也选了一辆。
　　“雨尤小姐！想不到你竟然除了会改装还会驾驶！你跟着我，带你去看看大后天的赛场！”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机车店。
　　离萝举着鸡毛掸子在古物里清理卫生。司冰烟提着水壶在古物门外来来回回灌溉，她站在小盆栽前，满脸微笑地望着泥土里冒出的晶莹剔透的小躯干，在阳光的照耀下它们忽闪忽闪，让她莫名觉得怜爱。她轻轻托起盆栽，食指轻轻落到顶部的小丫儿上，瞬地一下嫩芽融化。
　　她皱着眉深深叹气。
　　“对不起！你明明那么可爱！却无法让人触碰。”
　　她将这盆栽放在阳光充足的地方，然后呵护般地给它灌溉，多一点都觉得会伤害到它......
　　这些日子，古物的顾客络绎不绝，在离萝的帮助下，生意比她第一次来现世的时候好了许多，尽管如此，她还是觉得心里空唠唠的，席缘已经离开了好几天，始终没有回来的迹象，每天除了按时跟席缘电话沟通外，还是无法面对面看到她本人，但是，她确信席缘一定会回来，她无法得知下次沉睡的时间，即使现在没有席缘的陪伴她也时时刻刻想着，如果要沉睡，也只能在席缘回来之后......
　　想念的时间一天一天的累积，席缘离开的时间也快将近半月有余了。
　　拉力赛前一天，宋雨尤驾驶着一辆二侉子停在古物门外，时不时发出连绵不断的引擎声。
　　司冰烟和博安安自然知道外面那人是宋雨尤，平时她也不会刻意在古物门前显摆，两人放在手里的活儿好奇站在铺子门口。
　　“两位小姐！怎么样？是不是很酷炫！”
　　二位没有做答，疑惑地望着她，这样的反应显然偏离了宋雨尤的意图，她连忙解释。
　　“这可是我求了好久才让小老板借给我的，你们怎么就只是这样的反应呢？”
　　虽然有些低落，她依旧不忘此番的真实意图，“上车！带你们去看看我明天战斗的地方！”
　　“战斗？”司冰烟有些担忧。
　　“司老板！师父的冰烟小姐！我有分寸，就是正常机车比赛啦！”
　　解释一番后司冰烟才安心点头应答。离萝站在二侉子旁，眼神定定地望着它，司冰烟自然而然地坐进侧位，宋雨尤见离萝犹豫不决连忙催促道。
　　“怎么了？你不上来吗？这二侉子就是这样，难不成你还要跟司老板挤在一起坐不成？”
　　离萝望向司冰烟，女人看着她温柔地微微一笑。
　　离萝垂着脑袋再次犹豫了一两秒，然后羞涩地跨上去坐在宋雨尤身后，她局促地不知双手该往哪里放。
　　宋雨尤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放在自己腰肢上，兴冲冲地发号施令。
　　“准备好！立即出发！”
　　二侉子的速度并不快，但足以能让人在这炎热的天气里感受到一丝清凉。离萝双臂环绕在宋雨尤腰身，脑袋轻轻靠在她纤细的后背上，莫名的喜悦让她笑得格外开心，浑然不知侧位的司冰烟正觎着她看，等她反应过来时，整张脸羞得红通通，司冰烟望着她笑容依旧让人觉得无比温暖，形势的风儿掀起她的秀发，更显婀娜。
　　“雨尤！明天——明天什么——时候比赛！”
　　“晚上！我跟小老板借了辆车，明天关了店，让——奎克和加利——接你们一起过来！”
　　“要是师父明天能回来，那就最好了！——”
　　两人拉着嗓门对话。
　　司冰烟有些落寞，但依旧淡淡地望着宋雨尤的背影露出了笑容。离萝用手在宋雨尤腰间拧巴了几下，宋雨尤耸了耸肩膀立即会意到，她微微扭头瞥了一眼司冰烟。
　　“席缘说了——可能会多待一些时间——我替她帮你加油！”
　　“谢谢司老板——能有你的庇佑，再加上师父的祝福——我一定能拿到名次！——”
　　绕过环绕的山丘，三人来到已经准备妥善的赛场，跟她们一样来提前踩点的选手很多，男男女女三五成群，给这座山丘增添了不少氛围。
　　踩点结束后，宋雨尤带着司冰烟和离萝家附近转悠了一圈，照顾到司冰烟的情况，两人把司冰烟送回了小区，然后回到机车店归还二侉子，最后再去了超市买储备粮。
　　宋雨尤骑了一天车，不想再多走一步，使唤离萝去超市里采购，自己在外面等待。
　　她坐在超市外的台阶上，疲惫地给自己按摩，抬头的一瞬望到马路对面的小路上，那人身材样貌极为熟悉。
　　“——这不是死老板吗？她不是才刚回家吗？”
　　宋雨尤有些困惑，以为自己花了眼，伸着脖子仔细地朝那个方向打探，可惜距离还是有些远，她艰难地从台阶上站起来，朝那身影小跑而去。
　　那人微微露出的侧脸越来越清晰，精致的轮廓，肤白貌美，秀发温柔地披在肩后，她兴冲冲地跟在后面。
　　“司老板！你怎么这么快就又出来了？你现在这身衣服看起来可真是有点不一样啊…”
　　女人怔了怔并没有回头。
　　宋雨尤疑惑，伸出右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嘴里还不停地唠叨着。
　　“师父看到一定会非常喜欢的！”
　　女人停了下来，皱起眉头面向宋雨尤。
　　“对不起！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女人的脸颊清清楚楚暴露在宋雨尤眼睛里看得她目瞪口呆。
　　女人温柔地摇头，没有回答。
　　宋雨尤瞪着那双大眼睛，环在她周围仔细打量，不放过任何细节，那人穿着白色抹胸，外面套了一件稍微长一些的浅色小夹克，白色的短裤下是双修长而洁白的大长腿，宋雨尤边看边感叹。
　　“你简直太像我朋友了！要不是你眼下那颗泪痣，简直就是亲姐妹！”
　　两人肩并肩前进着，女人似乎没有想要搭理宋雨尤的意思，垂着脑袋向前，宋雨尤看着她眼睛都不敢眨，身后传来了离萝的呼喊。
　　宋雨尤正准备回头，女人迅速将她揽入怀里捂着她嘴巴拖到暗处里，宋雨尤显然有些惊恐，女人示意她不要发出声音，两人隐藏在黑暗里一动不动。
　　离萝提着大大小小的袋子慞惶地朝前疾步，眼前一个白影宛若天神一般从天落下，脑子里突然一片恍惚。
　　“嗯！嗯！”宋雨尤望着灯光下的离萝恍恍惚惚甚至马上要晕倒，她拼命想要发出声音，只是无论她怎么使劲儿挣脱，依旧无法逃开那人的束缚。
　　身后的陌生女人跟司冰烟长得一样精妙绝伦，仿佛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余光中那人脸颊上微微泛起笑容，随后她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朦胧中她看到离萝停靠在从天而降的白影肩膀，从她身上微微散发出蓝色的光芒，白色包裹着蓝光，如梦幻一般，她的头脑变得越来越沉，直到眼前模糊的光亮彻底消失。
　　……
　　“宋雨尤！你在这里躺着做乞丐吗？”离萝弯着腰俯视着宋雨尤。
　　她摸着脑袋，从地上坐直身子，左右晃动几下脑袋后只觉得一片头脑混沌。
　　“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我当然是来找你回家的啊，冰烟还在家等着我们呢。起来！好好的人不做，偏偏要做乞丐！”
　　离箩脑子里也是混沌一片。
　　宋雨尤再次晃动脑袋，坐在地面上环视着周围的一切，四面昏暗的灯光安静地照在墙壁上，蚊子环绕在路灯周围，在路灯角落能看到零零散散立着些透亮的嫩芽，除此之外没有半点可疑的地方。
　　虽然对自己为什么会躺在地上有些困惑，看到离箩表情上略微有些紧张后也没再多想，她站起身，从离萝手里取了几个大袋子，依旧跟平常一样吵吵闹闹往家的方向走去…
　　比赛那日，那两人依旧还奔波在外。
　　博安安趴在床上，双脚一上一下地拍打着床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望着隔壁床正思考的席缘。
　　“老席！老席！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啊？我想姐姐了。”
　　席缘在本子上做了几处标记，抬头看向博安安，朝她宠溺的笑了笑。
　　“明天我们跟大师告别后订最早的机票回去！”
　　“真的吗！？”博安安兴奋地从床上跳起来，冷静下来后又问。
　　“老席，你是找到什么线索了？”
　　席缘微微摇头。
　　“还不确定，我猜测可能跟摩尼宝珠有关。”，“佛以本愿成就净土。”
　　“佛以本愿成就净土……”博安安跟着小声重复了一次。
　　席缘见博安安依旧困惑，解释说，“佛陀金身跟摩尼宝珠是同时出现的。如果安安你，是因为我的纽扣沾染了佛陀金身而治愈，那么可以推论出只要找到佛陀金身就能找到净土。可是，佛陀金身百年难得一遇，甚至更久…那...有没有可能，摩尼宝珠在的地方，找到净土的几率会大一些…”
　　博安安揣摩着席缘地话连连点头，她再问。
　　“那…我们现在有线索了吗？”
　　席缘把做好标记的本子递给博安安，上面的笔记密密麻麻，一页又一夜，厚厚的笔记本基本快要被那些笔记画满了。
　　“老席，这些划圆圈的地方是都有可能吗？”
　　席缘点头，坚定不移地朝博安安说。
　　“我会加油的，我一定会救冰烟。”
　　“老席，我也会帮你”
　　席缘露出满意的微笑，仿佛一个长辈看待懂事的小孩儿一眼。
　　“安安，谢谢你。谢谢你放我们回来。”
　　“……老席”，“在现世，你跟姐姐都是我最重要的人。要不是你们，我的神识早已经不知踪影；要不是你，我和姐姐可能还会像以前一样遭受欺辱”，“你是我和姐姐最喜欢的老席！以后无论什么事，我都一定会帮你！这是我的承诺！”
　　席缘笑得更明朗，“你也是除了冰烟外，我最重要的人。”，“睡吧，马上就能回去见冰烟了。”
　　……
　　离萝拉着司冰烟朝赛道最前方挤去，奎克和加利跟在后面，将两人保护得严严实实。
　　这场比赛虽然没有得到官方许可，但前来参观的群众倒是把赛场挤得水泄不通，一个个情绪高涨，激烈地给支持的选手呐喊助威。
　　“欢迎大家捧场！今天的比赛绝对会让大家不虚此行的！除了新人车手外，还有万众期盼再度回归的圣王！”
　　顿时，周围呼声四起。
　　“圣王！圣王！圣王！…”
　　热烈而整齐的呐喊声几乎是压倒性的将其他助威掩盖。
　　宋雨尤抱着手臂，瞥了一眼周围呼喊的人群，仰着头一副不屑的样子。
　　“雨尤！加油！”“雨尤小姐！加油！”“宋雨尤，你给我加油！”“雨尤小姐...”
　　听到好友的助威后，宋雨尤更加神气，整个人斗志昂扬。
　　帅气的机车立在起点，轰鸣声响彻整个山丘，助威的人群更是激动。
　　哨声响起。
　　3！
　　2！
　　1！
　　赛道上那些‘野驹’风驰电掣般脱缰，很快便消失在起点位置，大屏幕上，奔驰的战车活力十足，两圈行驶后很快出现了碾压的趋势。
　　宋雨尤跟在第一名圣王的后面穷追不舍，两个战车一黑一白犹如发射的子弹，冲击力十足......
　　再是一圈，比赛仿佛成为了宋雨尤和那圣王的一对一比拼，圣王的机车发出轰鸣声霸道而不显嘈杂，驾驶技巧一流，仿佛已经与他融为一体，甚至还能让他扭头四处张望，那副轻松自如的姿态，让宋雨尤卯足了劲儿，她将油门拧到底，加足马力朝前追赶。
　　终点近在咫尺。
　　视线范围内，宋雨尤已经看不到其他选手，她满怀期待地朝终点驶去。
　　圣王驾驶着他的‘白驹’与宋雨尤平行。
　　余光中圣王坐在座驾上衣服神态自若的姿态，她挺立着身躯双手自然地朝两侧张开，如即将展翅飞翔的雄鹰一般，看得让人叹服。
　　人群中再次发出呼喊声，宋雨尤再次抬头，那人已经遥遥领先自己百米远有余，速度快得让人觉得仿佛就是白驹过隙，无人能及。她用余光环视周围，人们的脸上带着笑容，欢呼着朝终点处涌去，她头脑一阵蒙然，座下的‘骏马’也毫不懈怠地冲向了终点。
　　“第一名！圣王！”
　　“第二名！是我们的新人选手！宋！雨！尤！”
　　“第三名…”
　　随着裁判的报幕，赛场上欢呼声此起彼伏。
　　显然比赛结果让宋雨尤始料未及，明明即将到达终点，最后却碾压地被反超，输得一败涂地，她宛若木偶般立在终点。
　　“雨尤！…”
　　离萝四人朝她奔去，他们并没直接上前庆祝，估计到宋雨尤的情绪，全都安静地陪在她周围。
　　主赛人把奖杯颁发给前三名，宋雨尤大脑一片茫然，仿佛是没有灵魂的木偶。
　　第一名的圣王在宋雨尤身边停留了片刻，临走前，只留下四个简单的字给她。
　　“你很厉害！”
　　宋雨尤木楞地抱着奖杯回到司冰烟和离萝身边，谁也不敢搭理她，四个人仍然只是安静地觎着她，直到后面传来兴高采烈的喝彩声。
　　“雨尤小姐！雨尤小姐！你可真厉害啊！第一次参赛就是第二名！”
　　“……”宋雨尤抬眸默默瞥了小老板一眼。
　　“今晚！你必须得请我们吃一顿吧！这次奖金肯定有不少！”
　　小老板时不时朝宋雨尤奖杯里看去，宋雨尤叹着气无精打采地把手伸进奖杯底部，面上的表情逐渐夸张，并且越来越兴奋，好像摸到了不得了的宝贝一般。
　　“怎么样！？怎么样！？”
　　小老板和店员探着脑袋期待的问。
　　司冰烟和离萝几人一脸疑惑地站在一旁。
　　宋雨尤把奖杯递到小老板怀里，迫不及待地撕开那厚厚地红包，那双黑眼珠在眼眶中来回打转，笑容一下将之前的失落撇得干干净净，她像个小财迷一样，全神贯注在手里红通通的纸币上，一丝不苟的数起来。
　　“有多少？”小老板咧开嘴继续问。
　　“66666”宋雨尤抬起头不可思议地望着周围的人，从未想过胜利的报酬竟然会如此之多，甚至够席缘花好几个月，莫名的喜悦感再次让宋雨尤变得充满了活力。
　　“小老板！我分你两层怎么样？”
　　男人充满了喜悦，他望了眼司冰烟和离萝几人，目光如炬地望着宋雨尤温言道。
　　“不用了！你兄弟姐妹多，还是留下补贴家用吧！”
　　宋雨尤兴奋得一下抱住小老板，然后又松开，跟店里每个人都抱了遍，然后骄傲地举着那些纸币吆喝着。
　　“好嘞！今晚高兴！我宋雨尤请客！”
　　车队成员随之欢呼起来，小老板带着车队行驶在最前方引路，宋雨尤抱着奖杯和那一挪纸币跟离萝和司冰烟坐在轿车里跟随。
　　“雨尤...你,没事吧？”离萝望着沉默却面露傻笑的宋雨尤试探。
　　宋雨尤抬起脑袋，把奖杯紧紧搂在怀里。
　　“我怎么会有事！我开心还来不及呢，这可是我在这边赚的第一笔钱！还那——么多！这可是...可是师父好几个月的工资呢！”
　　司冰烟瞥向兴头的宋雨尤，满意地笑了笑。
　　“不过就是...那个圣王也太厉害了！刚开始听到这个‘圣王’的称呼还以为只是噱头，心想着这人还真不要脸，想不到还真是名副其实的王呢。”
　　司冰烟眉头微蹙，默默思索了片刻，然后小声嘀咕着。
　　“好像确实有些过于厉害了。”
　　“是吧！连主…连冰烟老板都觉得厉害，那我输给她也算是心服口服！之后要还有机会，我一定会赢回来的！…”
　　司冰烟朝她微笑，原本的担忧也随之消散。她望着咧着嘴笑嘻嘻跟离萝交谈的宋雨尤莫名觉得有些可爱。这个陌生而熟悉的女人，之所以能成为席缘的挚交，可能很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她的坚强和乐观，她的心思细腻却不造作，对事从不言败，待人真诚。这些特质与席缘那般相似。
　　她忽然间明白席缘跟宋雨尤能够在彼世一见如故乃至不顾一切的信任彼此都源于两人性格、兴趣上的相似。
　　这是她第一次真正了解了宋雨尤的性情，明明之前几乎日日相见，却从未注意过宋雨尤也是那么灿烂，不由让她觉得些许遗憾。
　　或许是因为太久没有见到席缘，心中对她的思念也愈发深刻，除此之外，更生出了一些好奇，她所了解的席缘仅是她的一部分，毕竟席缘在现世生活了二十几年，这里也包括了她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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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现世篇日常居多，但线索也更多。这里备注下世界观，主要是以三千世界宇宙观作出的想象创作，因此这个宇宙的世界不止一个，本文着重讲彼世和现世，不排除还有其他世界，这样便于丰富后期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