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点无限》火棘子

17、羽林卫（7）

　　O、不想老实，就追过去。
　　----

　　他逃走的样子真可爱，早知道床上时就该把他按住。
　　你悄然跟过去。

　　景扬很快勒马：“泊远！不要再跟啦！”
　　不愧是将军，你跟踪从没被发现过，你从树上跳下来。
　　景扬勾起唇角：“你还挺会藏的！”
　　“你诈我？”
　　“感觉！以前小师兄无论在哪里，我都能感觉得到。”

　　啊啊啊啊！
　　恨不能拆散天下青梅竹马！

　　“他是他我是我。”你嫉妒地。
　　“噢，那你俩都挺喜欢栀子花的。”景扬轻笑，手指轻轻弹出什么。
　　你接住。
　　是一颗沁香的栀子花。
　　你脸上一热，支支吾吾：“我、我只是……”
　　景扬也凝视着你。
　　欲言又止。
　　风夹杂着栀子花香拂过，景扬扬起笑：
　　“哪儿也别去，我很快回来！”

　　景扬和一队护卫们纵马离开。你忽然奇怪，面见皇帝，为什么带白羽枪和这么多护卫？你还想再追，心口一悸，头一晕，脚步踉跄。

　　护卫搀住你：“景将军吩咐说，请你到书房休息。”
　　你：“……”

　　中毒了？栀子花里有毒，还是跟你睡一起时下的毒？你又急又气又没办法，气运丹田祛毒。一炷香后你缓过劲来，立刻追过去——景扬凭感觉，你凭的是引香——直追到白月光失踪的山林。

　　山林静寂，天空孤月。
　　林中偶尔一声尖利的鸦声划过。

　　瀑布前，水上飘着九盏莲花灯——此情此景，似曾相识。有一人背手伫立，背影轩昂。
　　你抓紧白羽枪。

　　他回头：“原来是你！”
　　你：“……”

　　虽然世人都说皇帝面容出众，在你看来，却过于阴沉，是沉沦于夜再无法醒来的暗黑。

　　哗——
　　身后响起一阵兵器声——

　　你回身，看见了一支御林军，军前有三个人：秦遥、白月光和景扬，景扬在月下，衣着一如那晚恣意出尘，只是脸色难看。
　　景扬的声音颤抖：“你、你来干什么？”
　　你：“你们落下了东西。”
　　御前侍卫擐甲执锐，纷纷上前，武器对准你的方向。你缓缓伸出手，手心是：

　　A、花
　　B、玉
　　C、纸片
　　（大局已定，放心选！）
　　(收起)

　　旁边侍卫如临大敌，不让你靠近。
　　你砸过去。
　　是扎心的佩玉，你一直都讨厌景扬身上有别人的东西、即使传闻也讨厌，一想到他跟别人关系亲密，心里就有火烧。
　　皇帝伸手截下来了：“景扬，这不是朕赐予你的吗？”
　　“陛下，请饶他一命。”
　　“现在说这些，是想让我赐你死罪吗？”
　　“陛下，可以再找找别的办法，我可以再去南疆……”景扬急切地说。

　　皇帝手一甩，长剑直指景扬的胸口：“景扬！你到底想忤逆到什么时候！这是朕最后一次警告！”御林军纷纷上前，却是齐齐地制住了景扬，押到皇帝跟前，景扬悲怆：“陛下！你让我回来就是设局吗？”
　　皇帝冷笑：“何止！我还要你陪葬！”

　　说着，皇帝伸手竟要摸景扬的脸。你心火上涌，□□一挥，破开御林军的防备直入阵。
　　景扬大喊：“别进去！”

　　已迟了，你已手持□□，站在环阵的最中间——周围的莲花灯骤然火盛，在月光下诡谲，皇帝的嘴角蓦的上翘：“姬惔，不，应该叫你云松——你还是跟以前一样蠢啊！”
　　烈焰如昨，你想起了一切！

　　A/想起了吴钩
　　B/想起了你自己

　　旁边侍卫如临大敌，不让你靠近。
　　你砸过去。
　　扎心的佩玉，你一直都讨厌景扬身上有别人的东西、即使传闻也讨厌，一想到他跟别人关系亲密，心里就有火烧。
　　皇帝伸手截下来了：“景扬，这不是朕赐予你的吗？”
　　“陛下，请饶他一命。”
　　“现在说这些，是想让我赐你死罪吗？”
　　“陛下，可以再找找别的办法，我可以再去南疆……”景扬急切地说。

　　皇帝手一甩，长剑直指景扬的胸口：“景扬！你到底想忤逆到什么时候！这是朕最后一次警告！”御林军纷纷上前，却是齐齐地制住了景扬，押到皇帝跟前，景扬悲怆：“陛下！你让我回来就是设局吗？”
　　皇帝冷笑：“何止！我还要你陪葬！”

　　说着，皇帝伸手竟要摸景扬的脸。你心火上涌，□□一挥，破开御林军的防备直入阵。
　　景扬大喊：“别进去！”

　　已迟了，你已手持□□，站在环阵的最中间——周围的莲花灯骤然火盛，在月光下诡谲，皇帝的嘴角蓦的上翘：“姬惔，不，应该叫你云松——你还是跟以前一样蠢啊！”
　　烈焰如昨，你想起了一切！

　　A/想起了吴钩
　　B/想起了你自己

　　在九灯阵的烈焰下，你想起了一切。
　　你叫云松。
　　本是流浪儿，被带入皇宫成了吴钩一员。
　　吴钩们练习十八般武艺，你们师傅姓薛，冷面阴狠，动辄铁骨扇过来，把人半条命扇掉，你们都怕。
　　你是吴钩佼佼者，擅刀擅剑擅枪，一枪能挑过三个大人。

　　因此，景太傅上门，请师傅派个孩子去教一教他的儿子景扬时，你被选中了。

　　景扬锦衣玉食，却一点儿也不娇矜，在你被秦遥欺负时会仗义出手。
　　景扬还经常塞给你好东西。
　　为了回报，你也养成了一个习惯：总会藏一些东西给他。

　　所以，去景泰寺的那天，你只吃了一个糕点。
　　而姬惔只舔了一口。

　　姬惔，是姬家独子。
　　姬惔身体虚弱，脑子不好使，常被其他孩子欺负。

　　他的乳母没法子，拜托性格谦和的你多罩着点。于是，你去哪里都会带着小尾巴姬惔。姬惔身体越来越弱，走路都喘，有一天吐血了，你师傅情急之下将他送到太医院，你跟了过去。
　　半夜，你尿急醒来，路过太医窗下时，听见太医和师傅的低语。

　　“这孩子怕是撑不到那时候了。”
　　“不怕，有十八个。”
　　“唯独这孩子有皇族血脉且八字相符。”薛太医的声音犹犹豫豫，“否则，当初也不至于皇帝亲自去说。”
　　“兄长用最好的药续命吧，反正时辰也不多了。”
　　“说了是哪一天吗？”
　　你师傅沉默片刻：“逢十七。”

　　静寂许久的薛太医叹了一口气：“造孽啊，早点结束吧。”

　　八月十七。
　　伙伴提议去景泰寺，你师傅只许四个人，你自然要带上姬惔。你师傅给你们一人两块糕点，你吃一块留下一块，惦记着要给景扬。姬惔身体虚，咬了一口就放回口袋了。
　　在景泰寺练了片刻，你两个伙伴身体不适，去柴房休息。
　　景扬从树上跳下：“小师兄，我带你去玩！”

　　当晚，景泰寺大火，烧死了四个伙伴死掉。你师傅说，另两个是去景泰寺找你们的。你心里很难过，因为大家都跟你一样，是来自各地的孤儿。

　　九月十七。
　　吴钩少年被带去高祖的陵墓——零陵。

　　(收起)

　　你师傅选了五个少年，你和姬惔在其中。
　　出门遇见太傅。
　　太傅少不了念叨他的宝贝儿子景扬不爱习诗书，偏爱舞枪弄棍。

　　景扬咚的冒出来，歪着脑子大喊：“小师兄，你去哪儿啊，我好不容易找你一次！”
　　你摆手，小声说：“我们要去零陵。”
　　景扬：“你也要去啊？”
　　景扬身后的秦遥探出脑袋：“皇子们也要去扫陵，今天是什么特别日子呀？”

　　太傅皱眉，想到什么，拉着景扬要走，景扬却耍赖不肯，撅着嘴唇说：“爹，你怎么能出尔反尔！都说了今天能跟小师兄玩！”他一耍脾气，太傅就头疼，转而请你师傅想办法。

　　你师傅皱眉，竟同意了。
　　姬惔自然也留下。

　　你和姬惔在景府呆了一晚，次日，被一个消息吵醒：零陵失火，五个吴钩少年不幸身亡，几个皇子也被吓得不轻了。时隔一个月，九个小伙伴都没了，剩下九人都很难受。

　　给同伴烧纸时，傻傻的姬惔说：“云松，他们说，这四个人是替咱俩死的。”
　　你：“瞎说！”
　　你嘴上不说，心里觉得怪怪的。
　　接下来姬惔病情加重。
　　姬惔的乳母偷偷找到你，硬是塞了一锭银子：“云松，想要什么尽管说，请一定要照顾好我们家少年——你这孩子有福气，能躲得过灾，心眼还实在。”

　　你很惭愧。
　　你“被迫”收了她那么多银子，却没有照顾好姬惔。

　　紧接着，吴钩其他几个身体强的孩子如你也不约而同生起病来，你们师傅干脆架起大锅，熬了一大锅药让大家轮流喝。
　　药易瞌睡。
　　你们几个越来越嗜睡。
　　你很逞强，虽然身体不舒服还是坚持跑来跑去，照顾小伙伴。有一天，太医过来看你们，跟师傅说着什么，你偷听了两句，“蛊”、“火”、“阵心”、“皇族血脉”这一类的词。
　　你莫名害怕，有一次你偷偷倒掉药时，让师傅看见了。
　　他只是一言不发。

　　你遇上了景扬、白月光和秦遥，他们关心地问你怎么了，秦遥还用手贴你的额头，景扬想都没想，把秦遥的手拨开。

　　那天，皇帝招吴钩少年进宫练武，练完武后，你们在莲花池边玩。当时，天色已黑，虽有灯，到处很暗。你的胸口难受，就坐在黑黑的池边休息，忽然有白色飞来，你连忙起身闪躲。一个蒙面少年手持景扬的白羽枪连连向你刺来——他穿得很像景扬，但枪法一点不像，你一眼就能看出。

　　你竭力闪躲还是被刺中。
　　你随即掉入莲花池里。

　　被救醒后，你迷迷糊糊的，整天发烧，嗓子哑了。有天，景扬来看你，扑在你身上不停说对不起。你迷迷糊糊抚摸他的头发，想让他别哭，却发不出声。又有一天，你仿佛看见好多人围着你，你慢慢闭上了眼。
　　随后是巨大的哭声。

　　……

　　但你没死，你活着，当你再次睁开眼时周围是灼灼的烈火，你惊恐万分，浑身酸痛也不管，连滚带爬找旁边的伙伴。最近的伙伴，已经死了，胸口是黑色。
　　最后你找到姬惔，他的旁边焰火最盛，姬惔脸已乌黑，死前紧紧扣住你的手。
　　你很自责。
　　你答应过他的乳母，却压根儿没有照顾好他。
　　火势蔓延。
　　你意识已经开始模糊，抱着死去的姬惔只是往外跑。你想：即使还回一个尸体也算尽责了。

　　但是，无论你怎么跑都在火焰中。

　　你忽然意识到，这是一个阵，于是你拼命找阵心。火焰激荡，你感觉到身体有什么在流逝，你全身也开始变黑，意识在波荡。你在游走中，却发现火焰中有一个人，你勉强跑过去，发现是衣着华丽、但一贯多病的七皇子。
　　七皇子坐在一个火焰中间。
　　浑身逸黑气。
　　你的脑海猛的想起“逢十七”，今天是十月十七——逢十七一定有火，会死人，意识到这一点，你慌忙跑开。但是，七皇子带着火焰向你走来。

　　你没头没脑地逃，却发现自己回到了火焰中心。
　　逃不出去了。
　　你坐在阵中心的火焰旁，意识模糊。
　　你的胸口原有枪伤。
　　从伤口处，不断逸出红色的烟雾般的东西，带走了你的生机与力气，沿着手脉，竟然渡向了姬惔。
　　意识也被抽走似的。
　　你慢慢瘫下。
　　在意识消失的前一刻，你看见一个老头从火焰冲过来，仓皇地说：“惔儿，惔儿……”明明喊着姬惔的名字，却抱住了你，你觉得奇怪，但已没力气想为什么了。

　　得救了吗？
　　或者将永远死去？

　　……

　　以前那个火焰中的虚弱七皇子，如今强壮的皇帝，不变的是那阴冷的气质。

　　你开口：“用我们十八个命练成的蛊，好用吗？”
　　皇帝阴冷冷一笑：“如果不是姬老头用假尸体换走了你，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