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艾莉的黎明》凯尔特薄暮

74、秘密

　　第二天一早，罗恩穿着条纹睡衣下楼吃饭的时候，餐厅里所有人都盯着他看，他摇摇头，“哈利一直在睡觉，一句话都没说过。”
　　“也许哈利是想自己安静一会，”莫丽和蔼地说，“有时候我都觉得，我们家这么多人，实在太吵了。”
　　孩子们悄悄地交换了一下目光，都低下头开始吃自己的东西。
　　“我们得跟他谈谈。”艾莉趁着韦斯莱夫人回厨房煎蛋的时候，跟其他人说。
　　“可是如果哈利根本不想跟任何人说话，”罗恩悲哀地说，“我们要怎么和他谈呢？”
　　“你觉得他是在生我们的气吗？”金妮的表情很不安。
　　“这哥们情绪可够不稳定的。”弗雷德把胳膊搭在座位靠背上，大大咧咧地说。
　　“恕我直言，你们谁都没有经历过他经历的那些事情，”金妮生气地反驳道，“哈利很坚强。”
　　“好了，都吃饭吧，”韦斯莱夫人端出一大盘炒蛋和蘑菇来，愉快地说，“一会我们要把这里布置布置，虽然你们爸爸不在，但是圣诞节也得好好过。”
　　“说起这个，西里斯去哪儿了，”艾莉问莫丽，“他怎么不在家？”
　　“邓布利多有任务布置给他，”韦斯莱夫人板着脸说，“你们这些孩子不要整天打听这些事，好好上学就行。”
　　弗雷德一脸不服气，刚要反驳，艾莉就眼疾手快地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干什么？”莫丽坐下开始吃自己的早餐之后，他压低声音说。
　　“你要干什么？”艾莉也悄悄地回答。
　　弗雷德不高兴地说，“我们已经成年了，可是妈妈还把我们当孩子看待，要不是她拦着，我和乔治早就加入凤凰社——”
　　“我知道，”艾莉把自己盘子里的焗豆全都拨到一边，边吃剩下的烤番茄边抽空说，“但是跟韦斯莱夫人吵架又不能改变什么，不过呢，如果你帮我把豆子都吃了，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弗雷德挑了挑他的一边眉毛，趁着韦斯莱夫人不注意，迅速把自己的空盘子跟艾莉的交换过来，“这样就好了，什么秘密？”
　　艾莉满意地点点头，“一会再告诉你。”

　　早餐之后，他们就开始准备装饰房子，蒙顿格斯和莱姆斯也来了，还不知道从那里弄来了一颗巨大的冷杉树，房间里一下子充满了松树的清香。
　　金妮用丝带在圣诞树上绑上五彩缤纷的礼品盒和松果，艾莉用魔杖喷出金色和银色的泡泡，泡泡里面还装着闪闪发亮、横冲直撞的小星星，莱姆斯在上面变出了活的小精灵。
　　弗雷德和乔治施了个魔法，让天花板上不停地往下落着不会融化的雪花，在地上和树上堆成亮晶晶的一层，但是踩上去一点也不冷。
　　艾莉往走廊墙上挂着的家养小精灵头颅上戴圣诞帽的时候，弗雷德一直亦步亦趋地跟着，一边帮她拿着帽子，一边要她立刻就把那个秘密说出来。
　　“快告诉我，”他随手戴上一个红色的圣诞帽，把胳膊撑在墙上，挡住艾莉前面的路，帽子随着他斜站着的身体滑落下来，要掉不掉的，“不然我就——”
　　“就怎么样？”艾莉伸手把他头上的帽子扶正，笑着问。
　　弗雷德把帽子摘下来戴到姑娘头上，用手往下一拽帽檐，遮住了她的大半个脸，弯下腰揽住她的腿，轻轻松松地把她抱了起来。
　　艾莉伸手把挡在眼睛前面的帽子掀起来，一边惊慌地叫道，“弗雷德——”
　　“怕了？”他笑着往上抛了抛她，吓得艾莉赶紧搂紧他的脖子。
　　“放我下来，”她挣扎着，“你要带我去哪儿？”
　　“嘘——”弗雷德抱着她爬上楼梯，然后一脚踢开四楼一间卧室的门，把她扔到床上。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艾莉用手撑着身体往后退了退，把床上一堆乱七八糟的衣服都抓起来，堆在自己前面。
　　——现在她是真怕了。
　　“噗——”弗雷德觉得她像个受惊的小动物似的，又警惕又笨拙，不由得笑起来，坐到床边说，“别怕，不对你怎么样，只是给你看个东西。”
　　“什么东西？”艾莉放松了一点，往前探了探身体。
　　“这个。”弗雷德把床头一只银质的哨子递给她。
　　艾莉接过来，翻来覆去地看，但是上面光光的，什么都没有刻，试着吹了吹，声音清脆，但是也没什么特别的，不由得疑问地抬头看着他：“什么意思？”
　　“回学校你就知道了。”他神神秘秘地说，把哨子上面的细链打开，给她系在脖子上。
　　这个礼物本来应该假期结束回学校之后给她的，正好能赶上姑娘的生日，但是他一准备好就忍不住了，特别想立刻就送给她。
　　艾莉摸了摸脖子上的哨子，给她带上之前弗雷德用手把它暖了一会，现在一点也不凉，“好吧……我很期待，谢谢。”
　　弗雷德笑起来，眼睛亮亮的，像个正在给其他人看自己心爱的小木马的小朋友，他的个子很高，为了给她戴项链而跪坐在了床上，一双大长腿委委屈屈地蜷了起来，艾莉忍不住摸摸他的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他们两个互相对视着，弗雷德俯下身跟她接吻，过了好一会两个人才分开。
　　艾莉呼吸急促地松开他的脖子，看到他的眼睛里反射出了一个小小的自己，有点尴尬地移开目光，拨弄了一下他的头发。
　　刚才一摘帽子，本来四六分的发型都塌下来了，开学时候剪得短短的刘海现在已经很长了，盖住了眉毛和额头，她灵机一动：“我给你扎头发呀？”
　　弗雷德噎住了，不情愿地说：“真的假的……必须要吗？”
　　“必须要必须要！”艾莉不由分说地把他转过去，背对着自己，从手腕上解下一个皮筋来。
　　弗雷德刚走到楼下的小客厅，乔治就哈哈大笑起来，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梅林的袜子啊，这是哪出戏？”
　　“艾莉弄的……”他郁闷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辫儿。
　　“怎么了怎么了？”艾莉去把剩下的圣诞帽戴好，这时候走下来说，“我觉得很好啊。”
　　弗雷德头顶的头发被攥成一小把，用一个黑色的细皮筋扎成了朝天辫，配上他的圆脸，像一个小苹果一样，明明就很可爱。
　　“不错不错，”乔治憋笑憋得肺部都快炸了，“很适合你，哥们，”他从装饰圣诞树的材料里翻出一个蝴蝶结，热情地说，“再把这个带上就完美了。”
　　弗雷德对艾莉的‘暴行’是敢怒不敢言，这会儿被乔治一调侃，立刻掏出魔杖来到处追杀他的兄弟。
　　韦斯莱夫人听到这里鸡飞狗跳的，正要过来阻止，门铃却响了起来，伴随着的还有前廊里布莱克夫人歇斯底里的怒骂和尖叫声，她赶忙去开门了。

　　“我来了——”赫敏拉着行李箱走了进来，一边解下自己的围巾一边兴高采烈地说。
　　“你怎么来了？”罗恩惊奇地说，“不是要去……什么来着，滑雪吗？”
　　“是啊，”赫敏坐下松了口气，“但是——”
　　“觉得没意思了吧？”罗恩嘲笑地说，“在脚上绑两个木板从山上往下跳，从没听过这么滑稽的事。”
　　“才不是！”赫敏打了一下他的胳膊，“滑雪有趣极了，是我想回来的，得抓紧复习一下OWSLs考试的内容。”
　　罗恩一听她说学习，立马噤声了。
　　“那么，哈利怎么不在？”赫敏环顾了一圈四周，问道。
　　剩下的几个人互相看了看，艾莉这才想起来，几乎一天没见到哈利了，她只顾着和弗雷德胡闹，把这事儿忘了个精光。
　　“他……额，”罗恩尴尬地说，“好像生气了。”
　　“什么意思？”赫敏的眼神定住了，罗恩慌张地躲避着她严厉的目光。
　　“从圣芒戈看望爸爸回来之后，哈利就一直躲着我们。”金妮忧虑地说。
　　“为什么？”赫敏看了看其他人，“发生什么了？”
　　弗雷德从后面推了罗恩一把，他才不情愿开口地跟赫敏讲了病房里他们偷听到的事情。
　　“就因为这个？”赫敏不可置信地说，“你们把他扔在一边一整天？”
　　所有人都羞愧地低下头，“你们不会认为哈利真的会被神秘人附身吧！”她厉声道。
　　“当然没有。”大家赶紧摇头否认，“那就行了，”她干脆地说，一边站了起来，“我去把他叫下来，我们得聊聊。”
　　“我们上去聊吧，”艾莉赶紧说，“我正好有点事想跟大家说。”

　　双子、罗恩、赫敏、金妮和艾莉走进二楼右边的卧室，金妮手里还端着一盘三明治，哈利正侧躺在床上，背对着门。
　　“哈利？”赫敏小心地碰了碰他，“我知道你醒着，起开，我们谈谈。”
　　哈利坐了起来，戴上床头柜上的眼镜，转过身看到房间里这么多人显然让他吃了一惊，只把目光落在赫敏脸上，有点僵硬地问：“你来干什么？我以为你去滑雪了。”
　　“我是来过圣诞节的，”赫敏轻快地说，在他的床边坐下，“我跟爸爸妈妈说我要好好复习准备考试，他们会理解的。”
　　“哈利……”艾莉小心地看着他，“你还好吧？”
　　“很好。”他目光闪烁地说。
　　“别这样，哈利，”赫敏说，“他们都告诉我了，你从圣芒戈回来之后就一直躲着大家。”
　　“谁这么说的？”哈利轮流看着他们。
　　“本来就是，”金妮勇敢地说，“你都不看我们！”
　　“是你们不看我！”他气愤地拍了拍床头。
　　“别老觉得别人都在误解你，”赫敏说，“我已经听说了，你们在圣芒戈偷听到了——”
　　哈利打断了她的话，吼道，“好啊！都在说我，对吧？我已经习惯了。”
　　“我们希望跟你说话，哈利，”金妮说，“可你回来之后就一直躲着——”
　　“我不需要人跟我说话。”哈利怒气冲冲地说。
　　“那你可有点傻，”金妮生气地说，“你认识的人里，只有我被神秘人附身过，我可以告诉你那是什么感觉。”
　　哈利呆呆地停了一会，才说：“我忘了。”
　　“你真走运。”金妮冷冷地说。
　　“对不起，”哈利真心地说，“那……你认为我是被附身了吗？”
　　“你能记得你做过的所有事吗？”金妮问，“有没有大段的空白，你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他想了好一会才说：“没有。”
　　“那神秘人就没有附在你身上。”金妮干脆地说，“他附到我身上的时候，我有几个小时都不知道干了些什么。我发现自己在一个地方，但不知道是怎么去的。
　　“可我梦见你爸爸和蛇——”
　　“哈利，你以前也做过这种噩梦，”赫敏说，“去年你就看到过伏地魔在干什么。”
　　“这次不一样，”哈利摇头道，“我在蛇的身体里，好像我就是蛇……要是伏地魔用法力把我运到了伦敦——？”
　　“打断一下，”艾莉说，“关于这件事，我有一些——”她犹豫了一下，“情报。”
　　所有人都看向她。
　　艾莉吐出一口气，慢慢地说：“我觉得……一直瞒着大家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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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初中看《野猪大改造》
一直对龟梨和也的朝天小辫念念不忘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