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艾莉的黎明》凯尔特薄暮

73、药剂

　　往光明的一面来看，乌姆里奇的昏迷不醒确实是个好消息，没有她在这里碍事，跟校长申请提前半天离校应该算不得什么大逆不道，虽然她情愿自己不要有用上这个特权的机会。
　　艾莉寄好信之后，心神不宁地上完课，直接提着书包跑去了校长办公室。
　　“邓布利多教授——”她冲进去，一边大喊，“请让我——额，斯内普教授……中午好。”
　　她噤若寒蝉地乖巧站好，如果说邓布利多像一个慈祥的爷爷一样的话，斯内普就是……十分严厉的父亲，谁敢在他面前说出“请让我逃课吧”这句话？
　　“中午好，”邓布利多温和地说，“你刚刚在说？”
　　艾莉心虚地偷瞄了一眼斯内普，他正抱着臂，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我想——去看看韦斯莱先生，”她磕磕巴巴地说，“额，您知道，我一直在为这件事的发生作准备，蛇毒的解药……”
　　“你来得很巧，西弗勒斯也是来跟我说这件事的，”校长笑呵呵地看了看他们两个，“不如让艾莉去吧，”他跟斯内普教授说，“你知道，我还有另一件事需要委托你，西弗勒斯。”
　　斯内普听到这话脸色更黑了，讥讽地说：“我不知道这事为什么非我不可，很明显，和波特呆在同一个房间里对你来说——不像我一样——是一种折磨”
　　“在确定伏地魔的状态之前，”邓布利多若有所思地说，“我想尽量避免和哈利的接触是比较明智的。”
　　艾莉本来在看热闹，一听到神秘人的名字就忍不住缩了缩脖子，“神秘人……”她看了看斯内普，小心翼翼地说，“怎么样了？”
　　邓布利多正要说话，教授就凉凉地说：“我以为有些人会急着去探望濒死的病人，闲聊也是你百忙之中安排在校长室里的一项行程吗，洛斯特？”
　　“……不是。”艾莉默默地站起来。
　　“直接去圣芒戈吧，”邓布利多说，指了指墙边的壁炉，“戴丽丝会为你带路。”
　　他身后的墙上挂着的前校长画像当中，一位垂着长长银发卷的女巫睁开了眼睛。她是那几个每次都会跟艾莉打招呼的画像之一，此刻正在向她点头示意。

　　艾莉从燃着绿色火焰的壁炉里走出来的时候，立刻被这里积了不知道多久的厚厚炉灰呛了一下，咳嗽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在她身后，又有一个人从火焰当中现身。
　　“让一让，亲爱的。”他说，艾莉边咳边快走几步，吃惊地看着他从身边走过，胸口长出了一个多余的胳膊，忍不住又往后退了退，给他让开去服务台的路。
　　“这里，”戴丽丝在壁炉对面的走廊上一个正在读书的年轻男巫的画像里对着她招手，等到艾莉走到她面前时，又说，“我打听了一下，他被转移到了二楼的生物伤害科，戴·卢埃林病房，韦斯莱一家也在那里。”
　　“谢谢，女士，”艾莉跟她挥了挥手，“提前祝你圣诞快乐。”
　　她走到二楼右手边的第二间病房，看到穆迪和唐克斯正无所事事地等在那里，“艾莉！”唐克斯热情地对她挥挥手，“你怎么来了？”
　　“中午好，”艾莉走过去，指了指她身后的病房，“韦斯莱先生在里面吗？他怎么样了？”
　　“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唐克斯拍拍她的背，“不用担心。”
　　“我能进去吗？”
　　“仅限家人，”穆迪粗声粗气地说，“亚瑟还很虚弱。”
　　“别犯傻了，阿拉斯托。”
　　唐克斯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推着艾莉的背把她塞进病房里。

　　这是一个又狭窄又昏暗的房间，只在门对面的墙上开了一个矮矮的窗户，天花板中间聚集着几个水晶泡泡，发出柔和的月光一般的光线。
　　最里面的病床边聚集着一大堆人，不停晃动的火红头发和叽叽喳喳的孩子们的声音带来了这里几乎可以说是唯一的生气。
　　艾莉轻手轻脚地走上前，正好听到韦斯莱先生在说：“想想吧，麻瓜进了圣芒戈病房！不知道他们在哪个房间……”
　　她忍不住笑出了声，听到动静的其他人纷纷转头看了过来。
　　“艾莉！”韦斯莱夫人惊喜地说，“你什么时候……”
　　“夫人，”她上前拥抱了莫丽一下，跟她说，“我很担心，就请邓布利多校长允许我提前离校了。”
　　“噢，你真是太体贴了，其实不必——”莫丽亲了她的脸颊一下。
　　“别这么说，夫人。韦斯莱先生怎么样了？”艾莉看了看他的脸色，“好像有点憔悴。”
　　“别担心，”亚瑟撑起身体靠着床头坐好，笑着说，“一点儿问题也没有，只要能拆线就可以出院了。”
　　“离出院还早呢！”莫丽气呼呼地替他拍了拍枕头，垫在他身后，“一会儿也离不开强效补血剂的人。”
　　艾莉点了点头，解下书包搭扣，说道：“邓布利多教授允许我来主要是……嗯，因为我想去找治疗师谈一谈，看看能不能试试斯内普教授做的这种药。”
　　“斯内普做的？”弗雷德不信任地皱着眉，其他人也一副怀疑的表情。
　　“……好吧，其实是我做的。”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但是我的水平一般。”
　　“那就肯定没问题了，”弗雷德眉飞色舞地说，得意得就好像那药剂是他发明的，“快给爸爸用上吧。”
　　“别胡说，”莫丽瞪了他一眼，然后跟艾莉道，“如果能的话真是帮大忙了，亲爱的，来，我带你去找治疗师。”
　　“你们几个，”她又转头跟其他人下令，“都出去等着，疯眼汉和唐克斯有事情要跟你们爸爸说。”
　　“我们还没说完话呢！”弗雷德抗议道，“爸爸还没告诉我们那条蛇是不是——”
　　“够了！”莫丽生气地说，一边推搡着他们几个，“都出去，出去！”

　　“这是你自己完成的？”银色短发的治疗师希波克拉特·斯梅绥克带上胸前的单镜，仔细端详着药瓶里鲜红色的液体。
　　“斯内普教授——霍格沃茨的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给了我很多帮助，”艾莉坐在他旁边的木椅上，答道，“几年来我一直在跟他学习魔药。”
　　斯梅绥克了然地点了点头，“当然，斯内普教授是非常优秀的魔药大师，”他拔出橡皮塞子，小心地闻了闻里面的药剂，“艾德之舌……龙牙草……千穗谷……这个有趣，一种不能通过味觉分辨的物质。”
　　“是的，除了解毒剂之外，”艾莉拿出一张写了配方的羊皮纸把上面标了特殊符号的成分指给他看，“我受到麻瓜医学的启发，在龙血中提取出一种具有激活人体里凝血能力的物质，不过和麻瓜的凝血因子不同的是，它是通过龙血强大的魔力来起作用的。”
　　“非常有趣，非常新颖，”斯梅绥克点了点头，小心地把瓶塞盖上，“我想我们需要一点时间做个分析，不过我预测这个应该会管用。”
　　“如果是真的就太好了。”艾莉高兴地跟他握了握手。
　　“依我来看，你完全可以到圣芒戈做一名专业药剂师，”他放下手之后，饶有兴味地说，“你有考虑过这个吗？”
　　“噢，”艾莉吃了一惊，“我还真的没有想过……”
　　“你可以想一想，”他一边接过护士刚送进来的文件，一边说，“我们非常欢迎你这样充满奇思妙想的年轻成员。”
　　艾莉走出治疗师的办公室，反手关上门，一边还在想这件事情：在圣芒戈工作，她从来没考虑过这个。
　　可能因为是商人的女儿，她第一时间想到的都是开一家魔药商店之类的，做自己的老板，很自由，但是这也面临着另一个问题：店铺经营。
　　仔细想想，如果在圣芒戈上班，就不需要打理生意，而且还有层出不穷的奇怪病症等待着挑战，而不是没完没了地熬制一些上千年不变的老配方。

　　“我们要怎么回去？”艾莉一边跟着大家往外走一边问弗雷德。
　　“坐那个叫什么来着——噢！地铁——的东西，”弗雷德兴致很高地说，“很有意思的。”
　　“You poor thing，”艾莉怜悯地踮起脚摸摸他的头——弗雷德低下头配合着她的动作，“等放假我们一定要去麻瓜伦敦玩一玩。”
　　“所以，你怎么样？”她又问道，“韦斯莱先生受伤，一定把你们吓坏了。”
　　弗雷德前后晃了晃两个人交握的手，潇洒地说：“早就知道那男人会没事的，韦斯莱都是好样的。”
　　金妮可是说你和乔治脸都吓白了呢……也许这就是所谓男人的尊严吧。

　　他们上了地铁，弗雷德让艾莉在空位上坐下，他拉着吊环站在她前面，两边坐着的是哈利和金妮。
　　“你没事吧？”艾莉问哈利，乔治和罗恩打打闹闹地抢座位的时候，他一直奇怪地沉默着，脸色也不好。
　　分散开的其他人都看了过来，哈利的脸色更苍白了，他摇了摇头，没说话。
　　他们下了地铁，穿过草坪往格里莫广场走的时候，韦斯莱夫人也担心地打量着哈利，问他：“亲爱的，你脸色怎么这么苍白？是不是上午没睡好，一会到家就上楼躺会吧，还能睡两个小时。”
　　一进家门，哈利就默不作声地上楼了，其他人也累坏了，他们一整晚都在担心韦斯莱先生的情况，只在上午休息了一会，这会纷纷瘫倒在沙发上，捧着热可可，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艾莉坐到地毯上，靠着沙发上弗雷德的腿，他随手捋着姑娘顺滑的马尾辫。
　　“所以，哈利怎么了？”
　　她之外的几个人互相看了看，弗雷德的手也停下了动作。
　　乔治不安地动了动，然后说：“嗯……你去治疗师那里之后，我们用伸缩耳偷听了疯眼汉和爸爸的对话——”
　　“然后呢？”
　　“疯眼汉说，”弗雷德接着说，“邓布利多认为哈利有可能会被……神秘人附身。”
　　客厅里一阵安静。
　　“我是说——这是不可能的……对吧？”罗恩征求意见似地看着大家，似乎不相信自己的朋友让他心里很不好受，急需有人肯定他。
　　“但是——”乔治迟疑着说，“哈利通过蛇的视角看到爸爸被袭击又是怎么回事呢？”
　　“乔治说在点子上了，”弗雷德说，“这种事可不是天天都会发生的啊，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肮脏恶心的大蛇，袭击了别人，然后，砰！那个梦就成真了。”
　　“是啊。”“这是很难解释。”
　　大家纷纷不情愿地承认道。
　　“我觉得不太舒服，”金妮说，一边揉着自己的衣角，“背着哈利讨论他。”
　　艾莉抿了抿嘴，下定了决心，刚要开口，韦斯莱夫人就探头进来说：“吃饭了，孩子们，罗恩，去叫哈利。”
　　罗恩跳了起来，其他人也站起来往厨房走去。
　　“如果哈利不想起床，就别强迫他，跟他说我会给他留着一份的！”莫丽冲着罗恩上楼的背影喊道
　　“太不公平了，”弗雷德感慨道，“如果是我和乔治因为不想起床而拒绝吃饭，这会已经只剩一只耳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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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在电车上听魔法石
（史蒂芬·弗莱好会念！个性鲜明！
听到第六章眼泪都出来了
孤零零的哈利，偷看韦斯莱一家告别，
想象母爱和家庭是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