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艾莉的黎明》凯尔特薄暮

69、D.A

　　艾莉被她拉着坐到格兰芬多的长桌上，哈利和罗恩也在那里，不远处还坐着双子。弗雷德沉着脸，长袍领子松松垮垮地翻在外面，一边肩膀上还挂着书包，乔治正探身跟他说着什么。
　　“你们两个好啊，”她轻快地招呼道，“哈利，怎么样，没给自己招惹什么麻烦吧？”
　　“我又不是自己想惹麻烦才这样的！”听了这话，他立马气呼呼地说。
　　艾莉笑了起来，“别生气，开个玩笑——所以，什么事情要跟我商量？”她转头问赫敏。
　　赫敏小心地看了一眼哈利，好像怕他发火似的，然后说：“你还记得我们两个说过关于黑魔法防御术课的事情吧？”艾莉点了点头，赫敏接着说，“嗯——我和罗恩想出了一个主意——”
　　罗恩一下被南瓜汁呛到了，一边跳起来用长袍的袖子擦着嘴角一边拼命咳嗽，脸都憋红了。
　　“好吧——”赫敏厌烦地瞪了他一眼，“是我！我一个人想出了一个主意，把所有想自主学习的人聚在一起，让哈利来教我们——教我们如何使用咒语之类的东西……
　　她不太自信地看了看其他人，问：“嗯，你们觉得怎么样？”
　　“噢，好主意，”艾莉说，她调皮地竖起食指点了一下赫敏的鼻尖，“想让我做什么？你知道你拥有我百分百的支持哦。”
　　“太好了！”赫敏振奋地说，“能不能请你通知一下拉文克劳的同学，嗯，有谁感兴趣的——这个周末在猪头酒吧见面，好吗？”
　　“没问题。”她痛快地答应了。

　　周六早上，当艾莉和安德莉亚还有詹姆斯一起出了学校华丽的铁铸大门，往霍格莫德的方向走的时候，安德莉亚关心地问她：“你没事吧，宝贝？”
　　“Well，”艾莉有一搭没一搭地转着手里的魔杖，“作为第一个没有男朋友的霍格莫德日来说——目前还过得去。”
　　“你明明知道只要你招招手，弗雷德就会跑着来约你的，艾莉，”詹姆斯说，“你们怎么还没和好呢？”
　　“你知道，每个人都一直在跟我这么说，让我有种——怎么说呢，没有人尊重我的‘深思熟虑’的感觉，”艾莉没好气地说，“难道你们都觉得我们分手只是因为我在无理取闹吗？”
　　安德莉亚和詹姆斯交换了一下目光，然后对着她一起点点了头，“对啊。”
　　艾莉：“……”
　　“别以为你们在热恋就很了不起啊！”她生气地踢了一下路边的门柱。
　　“好了，别生气了，”安德莉亚安抚地挽住她，“陪我去趟文人居吧，我需要买点羊皮纸……”她娇气道：“我最近学习太努力了，感觉自己非常拉文克劳。”
　　“是啊，在入学七年之后。”艾莉报复地说，一边笑着躲开好友的巴掌。
　　每当霍格莫德周，这里的每间商店都人来人往，拥挤得要命，他们走到文具店的时候，看到里面也是这样，“我还是不进去了。”艾莉说。
　　“詹姆斯也别去了，我自己去买吧，”安德莉亚也皱着眉，“这样还能快一点，一会还得去猪头酒吧呢。”
　　她进去了，剩下的两个人站在外面透过橱窗里看着里面，“我有件事想问问你，”詹姆斯突然说，他毫无必要地干咳了一声，“额，安德莉亚有没有跟你提过她……是怎么打算的？”
　　“关于什么？”艾莉随口问，“你是说，毕业之后吗？”
　　“对，”他说，“你知道我……我家的情况，毕业之后肯定是要回麻瓜界的，你觉得有没有可能——她会愿意跟我一起——”
　　“等一下——！”艾莉转过头看向他，詹姆斯正看着店里挑选羽毛笔的安德莉亚，“你是说……你是在暗示我你要——跟莉亚求婚吗？”
　　“不是现在，”他恋恋不舍地移开目光，也看着艾莉，真诚地说，“但是——当然了，肯定有这么想过，我是说，所有恋爱的人都会想这种事情，对吧。”
　　“所有？你在开玩笑，是吧？”艾莉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詹姆斯笑着看着她，“好吧，不是所有，至少我眼前就有一个例外——不过这个需要弗雷德来操心，总之，你怎么看？”
　　“我不敢确定……”艾莉无视了那句话，兀自想了想，然后说，“我想她对于离开魔法界应该没什么排斥，但是——你还需要执行王室公务呢，对吧？这对莉亚来说，可是个不小的挑战。”
　　詹姆斯也苦恼地说：“这就是我最担心的问题——”
　　“你们在聊什么？”安德莉亚抱着一个纸袋走了出来，“我买好了，走吧。”
　　他们两个对视了一眼，艾莉率先说：“没什么，走吧。”

　　从大路上拐进小巷里面，猪头酒吧就位于里面的路口处，它破破烂烂的木头招牌悬挂在锈迹斑斑的支架上，上面画着一个滴着血的野猪头，让艾莉和安德莉亚一看就皱起了眉头。
　　内里是一间又小又暗，非常肮脏的屋子，散发着一股浓浓的羊膻味，粗糙的木头桌上点着一些蜡烛头，地面和窗户上都积着厚厚的污垢，几乎看不到原色。
　　里面已经挤满了二十多个穿着校袍的学生，或坐或站，大部分人在专心地听着哈利说话，几个人站在他面前，像在争论什么似的。
　　“我们好像迟到了——”安德莉亚特别小声地说。
　　“嘘——”艾莉竖起指头，无声地说，“低调。”
　　三个人尽量不引人注意地走了进去，艾莉弯着腰溜到那群人最后面的一张空位上坐了下来，这才直起身悄悄出了口气，旁边的人砰地一声把一瓶打开的黄油啤酒放到了她面前。
　　“噢——”艾莉转头想跟这个好心人道谢，然后才意识到那是弗雷德，他旁边坐的是乔治和李——眼下正看戏似的看着他们两个，“谢谢了。”
　　“嗯。”弗雷德还在看最前面讲话的哈利，头也不回地答应了一声。
　　——好吧……感觉最近他们两个的对话一直都是“谢谢”“不客气”。
　　艾莉默默地拿怀里的手帕擦了擦瓶口，刚要喝，就听到罗恩大声地说：“我有一个主意，你干嘛不能闭上你的嘴呢？”
　　她抬起头往前面看去，罗恩正站在那里狠狠地瞪着一个陌生的黄头发男孩，那男孩脸涨得通红，但还是咄咄逼人地说：“我们都是来跟他学东西的，可他说自己实际上什么也不会！”
　　弗雷德拍了拍桌子——艾莉赶紧扶住他手边被震得摇晃了一下的饮料瓶——恼火地说，“他不是这么说的。”
　　“你是不是要我们帮你洗洗耳朵呀？”乔治帮腔道，他从桌子上的佐科购物袋里掏出一只长长的、闪着金属光芒的探针。
　　“或者你身上的随便什么部位，”弗雷德从乔治手里接过那个探针，懒洋洋地打量着他全身，好像在挑地方，“我们才不管把它插在哪儿呢。”
　　“好了好了，”赫敏赶紧说，“言归正传——关键是，我们一致同意让哈利给我们上课吗？”
　　大家都点头表示同意，“好的，”她看上去松了口气，“那么，第二个问题是，我们多长时间上一次课，我想，少于一个星期一次恐怕没有什么用……”
　　几个魁地奇球队的成员你一言我一语地提意见，艾莉趁机开始喝黄油啤酒，一边饶有兴致地听着卢娜跟赫敏争论一种叫“黑利奥帕”的火精灵存不存在，赫敏被她荒唐的发言气得头发都炸得更蓬了，逗得艾莉一直在偷笑。
　　弗雷德忍不住转头盯着姑娘的笑脸看，她今天把头发编成了起来，一只小小的皇冠在浓密的卷发中间闪亮着，唇角熟悉的可爱梨涡随着表情的变化若隐若现。
　　“……还有一件事需要决定，”赫敏说，“就是我们在什么地方聚会。”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一个个冥思苦想着，艾莉转头看向旁边的双子，正好跟弗雷德对上目光，她冲着他眨眨眼睛：
　　“你觉得有求必应室怎么样，能用吗？”
　　“什么——”他如梦方醒似的，半天才说：“啊，是啊，我觉得可以。”
　　艾莉举起手，“我有个地方，哈利去年也在那里练习过魔咒，不是很适合吗？”
　　哈利点了点头，“我想的也是那里。”
　　“可以吗？”赫敏犹豫地说，好几个人都看了过来，“我是说，还有‘别人’要用怎么办呢？”
　　“没人要用，”弗雷德说，乔治也同意地点点头，“拿去吧。”
　　“好，那就这么决定，”赫敏说，“等我们回去确定一下第一次聚会的时间，就发消息通知大家。”
　　她又从包里拿出一张羊皮纸来，然后迟疑了一会，才下定决心说：“我——我想让每个人都把自己的名字写下来，这样我们就知道今天来的都有谁了，我同时还认为，”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我们应该一致同意不把我们要做的事情张扬出去，所以你们一旦签了名，就表示同意不把我们的事情告诉乌姆里奇或其他任何人。”
　　没人想第一个签，弗雷德站起来主动接过了羊皮纸，在上面爽快地签上名，然后递给艾莉。
　　艾莉犹豫着没有去接，但是弗雷德的手又往前递了递，她只好无奈地伸手握住那张契约的一角，但是对方却没有马上放开，艾莉抬起眼睛，和他的视线在空中相遇。
　　“别让我失望。”弗雷德无声地说，他松开手，把羽毛笔递了过来。
　　艾莉看了他一眼，垂下头在羊皮纸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又传给了旁边的乔治。
　　等到所有人都签上名，三三两两地散去的时候，艾莉还在时不时地回想那句话，不知道为什么，反而觉得那一刻有点甜蜜，好像找回了他们旧日的默契。
　　——她都快忘记弗雷德是个把一切危险和规矩都付之一笑的坏小子了。
　　“你笑什么呢，甜心？”安德莉亚说，“有点怪怪的。”
　　“想吃巧克力了，”艾莉答非所问地说，“我们去蜂蜜公爵吧！”

　　周一早上，艾莉从寝室走出来的时候，看到一堆人正聚集在休息室里的布告栏那里，她好奇地走上前，问正在伸长了脖子读布告的泰勒：“这是怎么了？”
　　“又是乌姆里奇的调查官令，”他说，“那女人解散了所有三名以上成员的俱乐部、协会和学生组织。”
　　“哦，”艾莉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讽刺道，“多迷人啊。”
　　泰勒气愤地说，“我真是不敢相信，这是——这是严重侵犯人权的行为！”
　　“是啊，你能怎么办呢？”艾莉摊开手，“去魔法部门口静坐示威？”
　　他叹了口气，心烦意乱地说：“我得去写数独俱乐部的重组申请了。”
　　“真的假的？”艾莉不敢相信地问，“你那个俱乐部居然有三名以上成员？”
　　“我们有五个！”他生气地叫道，“五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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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艾莉：连你也觉得我是在无理取闹？
本人：反正我是写烦了，再一个还有别的工作等着呢，
所以你们俩下章就给我复合（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