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艾莉的黎明》凯尔特薄暮

68、禁闭

　　“听说了吗？”艾莉刚放下书包，正要在拉文克劳的长桌边坐下，泰勒就神神秘秘地跟她们说，“哈利·波特又出新闻了。”
　　“真的？”安德莉亚饶有兴致地问，“他怎么了？”
　　“他在乌姆里奇教授的课上说——”他看了看两边，压低声音，“那个人回来了。”
　　“这也算新闻吗？”安德莉亚慵懒地说，“上个学期末，邓布利多已经这么说了，不是吗？”
　　“但是你真的能相信邓布利多吗？”旁边的威尔金森凑过来说，“难道你没看到《预言家日报》，邓布利多是个老糊涂了，连威森加摩和国际巫师联合会都取消了他的席位……”
　　“我不知道拉文克劳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崇拜权威了，”艾莉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如果你相信《预言家日报》的话，那你就是全世界最大的傻瓜。”
　　威尔金森很不服气，正要跟艾莉争论一番，但是对方已经利落地走人了，他只好嘟嘟囔囔地坐下，又跟其他愿意听的人推销自己看法去了。
　　艾莉提着书包往格兰芬多的长桌走，沿路听到每个学院都有为数不少的人在讨论这件事：
　　“他说自己亲眼看见神秘人复活……”
　　“好像他还跟那个人决斗了来着……”
　　“快别胡扯了，塞德里克怎么什么都没看见……”
　　“他以为自己在蒙谁呢……”
　　她砰地把书包放在赫敏旁边的椅子上，拍了拍哈利的肩膀，“这些人真是——你没有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吧，Soldier？”
　　“……没有。”哈利看起来因为这个昵称有点害羞。
　　“那就好，”艾莉在他对面坐下，“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发育出独立而完整的人格的，”她挖苦道，“有的人就像蜂巢里的蜜蜂，一哄而上地汲取着别人施舍来的观点，泯然众人，自得其乐——干什么？”
　　艾莉看到他们三个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不自在地停下了话头。
　　“我还以为是喝了复方汤剂的斯内普在说话呢。”罗恩说，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我可达不到教授那种语言的艺术性。”艾莉谦虚道，然后问哈利，“乌姆里奇是不是罚你关禁闭了？”
　　“这个星期的每天晚上，”哈利把手里的刀叉扔到盘子上，发出了“当啷”一声，“明天开始。”
　　艾莉和赫敏交换了一下担忧的目光，她忍不住说：“那你要小心，如果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记得跟西里斯说。”
　　“不会出什么事情的吧，”罗恩说，“关禁闭而已。”
　　“你如果有赫敏三分之一的脑子就好了，罗纳德，”艾莉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乌姆里奇代表的是魔法部——那个整整两个月都灌输给民众哈利是个哗众取宠的骗子的地方，你觉得她不会枪打出头鸟吗？”
　　“我真不知道邓布利多怎么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赫敏气愤地说，一边用手拍打着桌面，“这个女人什么都不能教给我们，今年可是OWLs年！”
　　“是啊，”罗恩漫不经心地应和道，“可是我们之前也没有过多少像样的教师，是不是？”
　　“这倒是，”赫敏说，“可是他居然会聘请一个根本不让我们在魔法课上掏出魔杖的人！”
　　“我看未必是邓布利多校长主动聘请的呢，”艾莉说，“她明显就是福吉派来的探子。”

　　三人组升上五年级以后作业很多，匆匆说了几句，吃完东西就回休息室了，艾莉目送着哈利走远了，还是有点担心他又会钻牛角尖，不把乌姆里奇伤害他的事情告诉别人。
　　——这孩子有点英雄主义情结，他可能会觉得自己默默忍受这种体罚是在反抗恶势力呢，没有什么比自我牺牲这种情感更上瘾和有害的了。
　　等到他们走出了礼堂，艾莉才收回目光开始吃晚餐，李和双胞胎走了过来，在盘子里挑挑拣拣地拿着面包和香肠，一个个看上去都兴高采烈的。
　　“干什么这么高兴？”艾莉看着他们。
　　“我们招到了不少一年级学生，”乔治笑着说，“现在要回休息室试验一下新的逃课糖。”
　　“赫敏也回休息室了，”艾莉说，“你们小心点儿。”
　　“是啊，”弗雷德说，“她能对我们怎么样呢，关我们的禁闭然后罚我们抄写吗？”
　　三个男生哈哈大笑了起来，“所以，跟弗雷德掰了，是吧？”李在艾莉旁边坐下，半搂住她的肩膀，开玩笑地说，“太好了，我一直想约你出去——”
　　“是啊，你先排队吧。”艾莉嫌弃地推开他的手——那只手里还抓着一叠黄油面包呢。

　　如果不算上其他的缺点，单就乌姆里奇的课而言，艾莉还是挺爱上的——绝妙的开小差时间，有点像自习课。
　　这节课，乌姆里奇在走进教室之后只说了一句：“请打开课本，翻到第十九页，读一读第二章《普通防御理论及其起源》。”然后就在讲台后面坐了下来，她说话的时候语气掐得更尖了，脸上的笑容也像是用颜料画上去的一样僵硬。
　　“看来谁惹她生气了，”安德莉亚说，“看看她那副表情。”
　　“我真心希望不是哈利……”艾莉默默地说。
　　“不至于吧，”安德莉亚拿出羽毛笔，开始在桌子上铺开一张羊皮纸，“我以为他的禁闭刚刚结束。”
　　“别人的话不至于，哈利就不一定了。”
　　艾莉把自己的书夹在那本《魔法防御理论》中间开始读，间或小声地给安德莉亚补课，反正只要你不把魔杖拿出来，那个老癞□□是不会管你在干嘛的。
　　“所以，你有任何打算吗？”安德莉亚一边写魔咒作业一边问她，“弗雷德的事情。”
　　“嗯……”艾莉盯着自己的《被遗忘的远古魔药》，“我不知道。”
　　她倒是很想跟弗雷德和好，回到那种充满简单和快乐的生活……等一下，这样想太自私了吧,弗雷德可不是她的工具人……虽然现在他们都还是学生，但是成年人的生活已经近在眼前了，而那可是很复杂的，得要真爱才能应付这种复杂……
　　说到底他们相爱吗……什么是爱情呢……是不是只有勃朗宁夫人那种才算？她的诗里是怎么写的来着——从不造成伤害，既热情又温柔……
　　对了！安德莉亚说了让她不要用大脑思考，要用心去感受。
　　可是你要怎么去感受呢？心里的感受跟大脑的思考又有什么区别？
　　唉，说到底它就是不像魔药那么简单，一是一，二是二，只要知道药性的相生相克，它的原理和制作方法就无比明晰，每次她试图去“感受”，最后都会变成权衡利弊，理性思考。
　　艾莉翻了一页书——虽然她前面那一页一个字都没有读进去——沧桑地说：“爱情这东西……真的很复杂。”
　　安德莉亚怒其不争地白了她一眼。

　　下课以后，所有人都迫不及待地抓起课本涌出教室，连收拾书包的功夫都懒得费，艾莉跟安德莉亚告别——临走之前被她解气地弹了一下脑门——沿着楼梯往下走进了地窖里的魔药课教室，里面还是一如既往的阴冷又昏暗，墙边的架子上放着许多古旧的玻璃罐子，里面泡着一些标本动物。
　　升上七年级以后，魔药课的人数激减到不到十个人，其中有两个格兰芬多、一个赫奇帕奇、三个拉文克劳和三个斯莱特林，泰勒一看到她走进来，就拼命地招手让她过去。
　　艾莉一边走到他旁边，一边皱着眉头看到乌姆里奇正坐在魔药课教室的最后一排。
　　自从周一《预言家日报》上宣布了她将对霍格沃茨的课程展开审查之后，那女人就像个老鼠似地到处钻营——还带着一个粉红色猫咪图案的写字板。
　　她厌恶地说：“真奇怪，我都想不起来有没有哪一节课我走进教室，而她不在那里了。”
　　“但是我打赌这节课斯内普教授会给她点颜色看看，”泰勒幸灾乐祸地说。
　　“比起这个，我倒情愿她不要来打扰教授的授课。”艾莉把《高级魔药制作》拿出来放到桌子上。
　　泰勒还想说什么，但是斯内普教授已经腾地推开了门，大步迈到讲台上，“安静，”他说，声音低沉，“今天你们需要继续完善自己的永恒药剂。”
　　他挥了挥魔杖，在黑板上变出了操作步骤，大家在各自的坩埚下面点着了火。
　　“咳、咳！”乌姆里奇做作地清了清嗓子，没人理她，学生们都专注在自己的药剂上面，斯内普正抱着臂站在艾莉的桌子前面，盯着她的坩埚。
　　“你把课本上的知识就着早餐吃下去了吗，洛斯特？难道你一年级的时候没有学过，搅拌的速度会影响到——”
　　斯内普教授正在讽刺艾莉，乌姆里奇走到了他们两个附近，用小姑娘的嗓音轻柔地说，“这个班学习得够深的，是不是？”
　　斯内普教授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这里是魔药提高班，女士，”艾莉不客气地说，“只适用于具有一定魔药水平的学生。”
　　“哎呀，”她的视线环绕了一圈整个教室，这里严肃的气氛和心无旁骛的学生显然有点震住了这个欺软怕硬的女人，“当然……所以，你在霍格沃茨教课有多久了，斯内普教授？”
　　“十四年。”斯内普开始检查艾莉的药剂状态，头也不抬地说。
　　“你先申请任教黑魔法防御术课，是不是？”乌姆里奇问，一边在她的写字板上奋笔疾书。
　　“是的。”斯内普低声说。
　　“但没申请到？”
　　“显而易见。”他不耐烦地说。
　　“你进校以来多次申请任教黑魔法防御术课，是不是？”
　　“是的。”
　　旁边正在切碎庭荠的艾莉停住了动作，她磨了磨牙，感觉自己的拳头硬了。
　　乌姆里奇又问：“你知道邓布利多为什么屡次拒绝用你吗？
　　“也许是不想浪费斯内普教授这样的魔药大师吧！”她忍了半天还是插嘴了，“谁都知道，黑魔法防御术这个职位有诅咒，不信就可以看看前几任教师的下场。”
　　乌姆里奇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难看了起来——她终于爽了。
　　“难道没人告诉过你，教授说话的时候不允许插嘴吗，洛斯特小姐？”斯内普把脸转向她，眯缝着黑眼睛说，“禁闭，今晚在魔药办公室。”
　　“是的，教授。”艾莉顺从地低下头，反正她想说的已经说完了。
　　——而且今晚本来就是补课日。

　　下课以后，大家纷纷提起书包往礼堂走去，“干得好，艾莉！”泰勒说，他高兴得手舞足蹈，“不过斯内普教授居然罚了你禁闭，多少有点不公平。”
　　他同情地拍了拍艾莉的肩膀。
　　“哎，我倒挺喜欢跟斯内普教授在一块儿的呢。”她笑着说。
　　夹杂在涌入礼堂的学生当中往里面走的时候，艾莉总觉得看到了熟悉的红色脑袋一闪而过，忍不住悄悄地四处张望着。
　　“艾莉！”有人在背后拍了她一下。
　　“赫敏，”她转过头，“怎么了？”
　　“有点事想跟你商量——”赫敏看了泰勒一眼，他立刻识趣地说：“那我先去吃饭了，一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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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麦克、哈利、泰勒、李……………居然还有老蝙蝠！？
弗雷德：你到底有多少好哥哥（掏出小本本开始记仇.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