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艾莉的黎明》凯尔特薄暮

54、舞会

　　圣诞节的中午，艾莉跑进礼堂，跟格兰芬多长桌上的朋友们喊道：“快看这个！”
　　她原地转了一圈，全方位展示着身上的新毛衣裙：它是用柔软的浅灰色羊毛线织的，非常厚实又温暖，裙子的一角有银线绣出的花体字母AR，用优雅的绿色常春藤围绕起来。
　　“韦斯莱夫人给我做的，”艾莉笑着说，“她真是太好了！”
　　“妈妈给你织了一件裙子？”罗恩不可思议地说，“她连给我的毛衣换个颜色都不肯！”
　　“真的吗，罗罗？”她在弗雷德旁边坐下，开始逗弄最爱炸毛的罗恩：“猜猜现在谁是妈妈最爱的小宝贝啦？”
　　罗恩生气地塞了一嘴火鸡肉，把腮帮子撑得鼓鼓囊囊的。
　　“我一会要给夫人寄一张感谢卡，告诉她我有多喜欢这件毛衣！”艾莉跟弗雷德说。
　　弗雷德好笑地摸摸激动的女朋友的头，艾莉发现他的绿色毛衣和她裙子上的常春藤花纹用的是同一种毛线，“下午再去怎么样？我们一会要打雪仗呢。”
　　然后他就发现女朋友换上了一种看弗里洛毛虫的眼神，然后说：“我哪有打雪仗的时间？吃完午餐就要和赫敏还有金妮去作舞会前的准备了。”
　　“这么早就开始？”男孩子们都吃惊地看了过来。
　　“是的，”艾莉盛了一点烟熏三文鱼，然后说，“我要把姑娘们打扮得——这么说吧，连芙蕾雅和阿佛洛狄忒都会自惭形秽。”

　　冷战的特点是，持续时间越长，和好就会变得越困难。
　　艾莉本来觉得她和好友之间只是一点小问题，结果别别扭扭到现在，已经将近半个月了，她们干脆连话都不说了。
　　她不想留在寝室忍受那种尴尬的气氛，正好赫敏提出她需要一点帮助，艾莉就邀请了金妮也加入进来，兴致勃勃地承诺要把她们两个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最好是能气死哈利和罗恩的程度。
　　艾莉把自己的礼服，连带一些首饰和化妆品都带到了赫敏的寝室里。
　　“这些东西，你们不嫌弃的话随便挑。另外，上次去霍格莫德的时候，我买来了——”艾莉掏出一瓶速顺滑发剂，“这个。”
　　她往赫敏头上喷了一些，用梳子轻轻地把它们梳开，又丢了至少一打柔顺咒在上面。
　　原本乱蓬蓬的棕发现在服帖地垂了下来，像是绸缎一样顺滑，艾莉把它挽起来，盘成一个高雅的发髻。
　　她又把赫敏的眉毛修得细细的，用浓黑的眉笔勾勒出一个收尾尖锐的眉形，涂上浓郁的砖红色唇彩。赫敏的面部线条有种锋利的中性美，不需要太多余的修饰。
　　“好啦！”艾莉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你看起来美极了，去换衣服吧。”
　　“到我了！”金妮调皮地把正在照镜子的赫敏挤了下去，坐到艾莉前面的椅子上。
　　金妮的头发没有那么难弄，反而是她身上最美的地方，它们浓密润泽，颜色就像燃烧的火焰一样。
　　艾莉帮她把两侧的头发编起来，在后面别上几朵不会凋谢的白色铃兰花，鬓角垂下几缕用来修饰脸型，“我有个东西很适合你，亲爱的，”艾莉说，“我能拿出来给你试试吗？”
　　金妮点了点头，艾莉从前几天贝西寄来的首饰中翻出一把发梳。它的造型接近冠冕，但没有那么沉重华丽，白金围成简单的环形，点缀着米粒大小的钻石，只在中间镶嵌着一块浓绿的宝石，跟金妮的发色相得益彰。
　　艾莉答应了弗雷德要带他送的紫水晶耳环，这打乱了她原本的计划，干脆把自己那条剪裁简洁的黑色露背礼服给了赫敏，换成一条比较搭配耳坠的藕荷色一字肩纱裙。
　　——其实这样反而对她们两个来说都更合适，艾莉远远没有像赫敏这样能撑起这件衣服的御姐气场和身高，她的身材娇小丰腴，标准的甜姐儿。
　　艾莉把自己的栗色头发剪短，用一次性染发剂染成了金色，不规则地三七分开，用魔法卷发棒把发梢烫出精灵一样的弧度。
　　化妆品选用了洋溢着少女气息的浅色眉笔和橘色唇彩，双颊拍上微醺似的腮红，然后用细细的内眼线勾出圆圆的狗狗眼，睫毛刷得根根分明，点缀上泪光一样的亮片，显得楚楚可怜。
　　她们谈笑打闹，讨论着对方的舞伴，一边换着衣服，等到一切就绪之后，已经将近晚上七点半。

　　公共休息室里看起来怪怪的，不再是一片黑压压的校服袍子。每个人都精心打扮，看上去光彩照人，几乎认不出谁是谁了。
　　下面已经聚集了十几个等待着女伴的男生，艾莉看到弗雷德正举起手向她示意。
　　“失陪了，女士们。”她笑着跟朋友们道别。
　　弗雷德伸出手接住款款迈下台阶的女朋友。他穿着一件干净的红色长袍，不是新的，但很好看，显得他身姿挺拔。半长的红棕色头发在脑后扎了一个小揪，露出了宽阔的额头和英挺的眉毛，嘴角上扬着，难得地没有挂上坏笑。
　　“你今晚很美。”他低声说，看着艾莉在灯光下泛着琉璃光泽的半紫色彩纱礼服，她就像童话里走出来的甜美公主，而且——不知道是用了什么魔咒——肩颈露出的皮肤泛着朦胧的光芒，比脖子上的珍珠项圈还要细腻莹润。
　　“谢谢，你今晚也很英俊，”艾莉笑着挽住他的胳膊。
　　他们两个在门洞那里碰上了哈利，他带着一个漂亮的黑发印度裔女孩，应该是他的舞伴，旁边还跟着罗恩。
　　罗恩身上穿着一件颜色非常奇怪的紫红色旧礼服，袖口和领口还带着毛边，身边没有女伴，表情相当郁闷。
　　“晚上好，”艾莉冲着那个陌生的姑娘点点头，她也礼貌地回应，“还有罗恩，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她从宽阔的绸缎腰带里拿出魔杖，对着那件礼服念了一个变色咒，它立刻变成了一种稳重的黑曜石色，那些毛边一点儿也不显眼了，反而很自然；她又挥了挥魔杖，礼服立刻变得像夜空一样，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芒。
　　“Bloody　hell！”罗恩低头吃惊地打量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这真是——谢了，艾莉。”
　　艾莉笑着说：“你满意就好，不客气。”
　　他们等到了乔治和安吉丽娜，一起走下大理石台阶，刚到门厅，就听到麦格教授大声喊道：“勇士们都到这里来！”
　　哈利跟大家告别，带着他的舞伴往那边走去。

　　八点一到，礼堂的大门就打开了，等在走廊的学生们兴奋地蜂拥而上，弗雷德揽住了女朋友的肩膀，防止她被汹涌的人潮撞到。
　　里面和平时完全不同了，原本的四张学院长桌不见了，取代的是一百张点着灯笼的小桌子。墙壁上布满了闪闪发光的银霜，天花板上挂着几百只榭寄生和常春藤编成的花环，反射着外面星光灿烂的夜空。
　　艾莉和朋友们还有他们的舞伴坐在一起，桌子上的金盘都空着，每个人面前都放着一个小菜单。
　　艾莉翻开看了看，点了一份科布沙拉。
　　虽然很想再尝尝法国菜，但是她可不想撑坏自己的礼服。
　　等到大家吃完了自己的东西，邓布利多教授站了起来——请大家也都站起来——然后他一挥魔杖，所有的桌子都嗖地飞到左边的墙边，留出中间的一片空地。他又变出一个高高的舞台，贴在右墙边，上面放着一套架子鼓、几把吉他、一把鲁特琴、一把大提琴和几架风琴。
　　灯光暗了下来，巫师乐队“古怪姐妹”一齐涌上舞台，所有人都热烈地鼓起掌，她们拿起乐器，开始表演。

　　“想跳舞吗？”弗雷德欠身作出邀舞的手势。
　　艾莉微笑着提起裙边还礼，把手搭上去，他们一起滑进了舞池。
　　舞会的开场圆舞曲演奏的是《维也纳森林的故事》，弗雷德握住艾莉的手，低头看着怀里的女朋友。姑娘盯着自己的脚尖——以他的高度只能看到她头顶的发旋儿——正跟着拍子严谨地前进后退，他几乎能想象出她脸上那种可爱的认真的表情。
　　“快看哈利。”弗雷德在艾莉耳边说。
　　她扭头在舞池中央的几对勇士当中找到了哈利，他正僵硬地跟着女伴原地转圈，像是被她操纵着表演的木偶似的。
　　“他看上去很紧张。”艾莉评论道。
　　“还有你也是。”弗雷德的声音含着笑意。
　　“没有，”艾莉无奈地解释：“只是……我不太会跳华尔兹。”
　　“我也不太会，”他揽住姑娘细软的腰肢，轻而易举地带着她微微离开地面，原地转了一圈，“随便跳。”
　　艾莉笑了起来，觉得自己没那么拘束了，“好吧。”
　　曲子到了高/潮部分，艾莉咯咯笑着任由弗雷德把她抱起来，大幅度地旋转着，露出了白皙的小腿，周围的人见状纷纷避让。
　　“不错啊，兄弟。”乔治搂着安吉丽娜转到了他们两个附近。
　　“走开，乔治。”弗雷德抽空回了一句。
　　正在这时大家开始交换舞伴，弗雷德也扬手把艾莉甩出去，乔治趁机上前，一个滑步把姑娘截走了。
　　乔治牵起她的手举高，艾莉配合地原地转了一圈，两个人笑着看安吉丽娜拦住了弗雷德。
　　跳到舞曲将近结束，乔治换回了自己的舞伴，带着她旋转着走远了，艾莉也轻盈地转回弗雷德的怀里，他揽住姑娘的腰，两个人相视而笑。
　　曲调越来越轻快，舞池里所有人都陶醉在这种欢乐的气氛中，跳起了活泼的波尔卡舞。男孩子们的皮鞋敲击着地板，发出清脆整齐的声音，从礼堂上方看下去，女孩们飞扬的裙摆像花朵一样绽开。
　　艾莉和弗雷德开心地跳完了第二曲、第三曲，到最后她已经完全忘记了什么舞步不舞步的了，只是跟男朋友牵着手转圈儿，觉得他们像两个幼儿园小朋友。
　　一曲又结束，艾莉气喘吁吁地鼓着掌说：“我们休息一会吧。”

　　弗雷德去拿饮料了，艾莉在舞池边随意找了一个桌子坐下等着他，同时大范围地扫视过整个礼堂，想找找安德莉亚在哪儿。
　　从开场就没有见过她，这很不同寻常，像莉亚这样美貌的姑娘，在这样的场合按理说应该鹤立鸡群。
　　赫敏大步走了过来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她气得满脸通红，眼睛里还噙着泪水。
　　“你没事吧？”艾莉担心地看着她。
　　“罗恩简直是——”赫敏浑身发抖，“简直是不可理喻！”
　　艾莉搂住她，安慰地顺着她的背。
　　这是他们两个的感情问题，除了陪在赫敏身边，她也无能为力。
　　“赫——米——恩，”克鲁姆找到了他的舞伴，热切地凑上来说，“我给你拿了黄油啤酒。”
　　“谢谢你，维克托。”赫敏擦了擦眼泪，勉强笑着回答。
　　魁地奇大明星接走了赫敏，艾莉也站起来四处寻找着弗雷德，他离开了将近二十分钟了，拿什么饮料能花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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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艾莉的打扮请参考查看戴妃著名的睡美人照，
她太会穿了，真是永远的英伦玫瑰、时尚icon
赫敏参考艾玛的红毯，金妮参考尤金妮公主的婚礼
舞会太难写了！！！
不过这又不是《战争与和平》，
所以我就随便写写，大家随便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