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艾莉的黎明》凯尔特薄暮

49、哈利

　　周一，艾莉在午餐桌上收到了邓布利多的纸条，邀请她晚餐过后去校长室单独谈谈。
　　“教授，”她走进校长办公室，“晚上好，我收到信件说您想要见我。”
　　“啊，是的，”邓布利多正跟墙壁上的历任校长画像聊天，听到她的声音就转过身来，说，“请坐吧，艾莉。”
　　艾莉在办公桌前面的椅子上坐下，几个画像上的前校长跟她点了点头当作打招呼，
　　“你介意我给我们两个来点喝的吗，艾莉，”邓布利多也在她对面落座，“比如黄油啤酒？”
　　“好啊，不过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学校还供应黄油啤酒了呢。”艾莉惊奇地说，邓布利多用魔杖敲了敲桌子，一杯蜂蜜茶和一瓶三把扫帚的黄油啤酒出现在桌面上，他把打开瓶盖的饮料放在艾莉面前。
　　“据我所知，这是格兰芬多的同学们开庆祝会的时候，韦斯莱家的双胞胎买来的。”邓布利多冲她眨了眨眼。
　　艾莉装作没听懂的样子，低头喝了一大口，然后说：“我看哈利不觉得这事儿值得庆祝，先生。”
　　“我把这话理解为你对我的小小计划有点意见，艾莉。”邓布利多温和地说。
　　“我——我不知道，先生，”艾莉用手指刮着玻璃瓶身，纠结地说，“只是觉得这一切对哈利有点残酷，但是我想我没有那个立场去质疑您的决定，毕竟我什么也做不了……”
　　这两天哈利过得不好，除了赫敏没有人肯相信他没有把自己的名字投进火焰杯，他的好朋友罗恩也因为这件事和他决裂了，赫奇帕奇觉得他偷走了独属于他们学院的荣耀，对他没什么好脸色，斯莱特林抓紧了机会落井下石，就连拉文克劳学院也不乏认为他是个好出风头的讨厌鬼的学生。
　　艾莉一看见哈利就觉得抱歉，只在周末早餐的时候匆匆跟他说了一句相信他。
　　“你当然可以质疑我，艾莉，”校长的蓝眼睛在月牙形的镜片后面闪着光，“这一切都出于你对哈利的友情，我很感动。”
　　艾莉想了想，然后慢慢地说：“我不能——不能表现得好像有多么了不起似的，在这里大谈什么不让任何人牺牲，作出一副高尚的样子，那是伪善的。说到底，是您承担起了一切，您是个伟大的人。”
　　“我都要为你的赞美脸红了，艾莉。”邓布利多笑了起来。
　　“但是——我确实想问一问，这一切什么时候能结束呢，教授？”艾莉看着他，“如果您觉得能给我透露一点的话。”
　　邓布利多痛快地说：“如果事情顺利的话，我们可以期待伏地魔跟第三个项目一起画下终点。”
　　“真的吗？”她瞪大了眼睛，欣喜地说，“您是准备……在他复活的时候？”
　　邓布利多愉快地点点头，然后说：“这是我们期待的最好的结果，但是我也要说，不能小看汤姆。”
　　艾莉也笑着点点头，觉得心情好了很多。
　　“那，比赛项目——哈利该怎么办呢，先生？”她又忍不住问，“我已经为难了很久了，不知道应不应该跟他还有其他朋友透露那些事情。”
　　“这就取决于你了，艾莉。”邓布利多端起杯子来，向她眨着眼。

　　邓布利多的计划终于让艾莉彻底放心了，不是前几天“今朝有酒今朝醉”式的自暴自弃，而是充满了这一切马上就会结束的希望。
　　一大早，礼堂里就闹哄哄的，艾莉走到格兰芬多长桌附近时，看到双子和好几个人围在那里吃吃地笑着，看着什么。
　　“你们干什么呢？”艾莉好奇地踮着脚，把下巴搁在弗雷德肩膀上，透过缝隙往桌面上看，那里正摆着一份今天的《预言家日报》，首版是一副大大的哈利的照片，里面的他正不情愿地用手竭力挡着自己的脸。
　　“恶！”艾莉一看见那张报纸就厌恶地皱起了眉头，弗雷德笑着转身揽住她。
　　“我以为你们都看够了呢，”她拉着男朋友走到离得人群远远的地方坐下，抱怨道，“这种三流小说的文笔，你真觉得里面有一句实话吗？”
　　“嘿，我妈妈看了都哭了呢，”弗雷德给她倒了一杯牛奶，然后掐着嗓子细声细气地说，“噢，可怜的小哈利，依然在夜里为失去的双亲哭泣——”
　　“弗雷德！”艾莉打了他一下。
　　“早上好啊。”赫敏坐到了他们旁边，表情如常地打着招呼。
　　“早，赫敏，”艾莉看着她，“一会儿想去图书馆吗？”
　　“好啊，”她语气轻快，但是艾莉总觉得她正在强撑着保持自尊。
　　哈利前几天接受了魔杖检测，就在那里，一个叫丽塔·斯基特的女人强行采访了他，在《预言家日报》上登了一篇三强争霸赛的报道。哈利占据了几乎全部的版面，里面写满了他在夜里为双亲哭泣、相信他们冥冥之中保护着自己、赫敏是他美貌惊人的女朋友之类的胡说八道。
　　但是说实在的，比起哈利，艾莉更为赫敏担心。他最多承担了一些非议，一些艾莉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非议，就算他真的在夜里为双亲哭泣又怎么样，男孩子也有权利软弱；而她呢，承受的是一些毫无道理的指责。
　　特别是——这些事情暂时还没有发生——在克鲁姆和赫敏的绯闻曝光以后，那个丽塔·斯基特用捕风捉影的传闻暗示赫敏是一个周旋在哈利和克鲁姆之间的心机女孩，包括韦斯莱夫人在内的读者，在她身上倾泻了过多对女性的恶意。
　　艾莉决不允许赫敏遭受这样的荡/妇羞辱。

　　自从罗恩因为勇士选拔的事情不理哈利以后，三人组就变成了二人转。眼下，赫敏就带着哈利跟艾莉一起坐在图书馆他们常用的座位上。
　　“这两天我看了你给我的这本书，艾莉，”赫敏皱着眉头，一脸忧虑，“三强争霸赛的项目都非常危险。”
　　“我想这次会好一点，”艾莉说，“魔法部采取了很多措施保护参赛者的生命安全，不过对于哈利来说——唉，年级最小的勇士只是听上去好听。”
　　“你说得对，”赫敏重重地把那本《欧洲三强争霸赛全纪实》合上，“其他人多接受了至少三年的魔法教育，他们能应付的项目哈利不一定能。
　　她跟哈利说：“所以，我真的怀疑是有人想害你。”
　　哈利趴在桌子上，正在发呆，闻言没好气地说：“是啊，我倒希望这话罗恩也能来听听！”
　　“如果你要发脾气的话，最好冲着那个应该承受的人，波特，”艾莉严厉地说，“赫敏作为一直支持你的人，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对待。”
　　他急忙坐直了身体，有点无措地说：“是的——对不起，赫敏——”
　　赫敏也被艾莉突然严肃起来的态度吓了一跳，赶紧说：“没关系，哈利。”
　　弗雷德还说她像妈，这姑娘才是真的给这两个不省心的男孩子当妈。
　　“赫敏是个好女孩，哈利，”艾莉缓和了语气，“而且我觉得你也到了应该知道如何绅士地对待一位女士的年纪了。“
　　“总之，”她转移了话题，“西里斯知道你当选勇士的事儿了吗？”
　　“我给他写了信，”哈利说，“万圣节第二天就写了，西里斯说我会来学校看我，”他又趴下来了，忧郁地盯着桌面，“要我说，他好像不怎么担心我会死在赛场上。”
　　“别傻了，他当然担心你，”赫敏说，“我觉得西里斯只是不想再增加你的压力了。”
　　两个女孩子开始讨论所有可能的比赛项目的时候，艾莉不禁注意到哈利几乎可以说完全不关心她们的对话，罗恩的事情显然让他心烦意乱，但是这件事他们要自己解决。
　　“——所以说，我觉得哈利应该——又怎么了！”赫敏说到一半，暴躁地回过头，然后转回来气愤地说，“你们说他干嘛非要成天赖在图书馆呢！”
　　艾莉笑着看了看赫敏后面那张桌子，威克多尔·克鲁姆正坐在那里埋头读书，女生成群结队地躲在书架后面窥视他，咯咯笑着，叽叽喳喳打闹着争论谁该去找他签名搭话。
　　“他长得一点儿也不好看！”赫敏揉揉自己乱蓬蓬的头发，“她们喜欢他，只是因为他有名！如果他没有搞那一套偷鸡的假玩意儿——”
　　“是朗斯基假动作。”哈利咬着牙说，赫敏对魁地奇术语的乱用好像让他特别难以忍受。
　　“外表不出众说明他正是用个人能力吸引了粉丝啊，很不错，”艾莉说，“而且他还这么爱看书，我觉得他倒像是你的理想型呢，赫敏。”
　　“下辈子吧！”赫敏不耐烦地说。

　　周三晚上，艾莉走进魔药办公室的时候，斯内普教授正站在房间中央，身体倚靠着那张大的实验桌，抱着臂看着门口，好像是在等她。
　　“晚上——”艾莉一进门就被他这副架势唬住了，“——好，教授，这是什么意思？”
　　“洛斯特小姐，”他慢慢地说，“我们有个特殊任务要做，尽管我不认为你具备足够的能力参与——”
　　“好的，”艾莉莫名地看了看他，走过去把自己的书包放下，“是什么任务，先生？”
　　“跟我来。”斯内普教授提起一盏风灯，简略地说。
　　他们两个一前一后地离开城堡，进入被黄昏笼罩的场地，已经是五点多了，夕阳像燃烧的火焰一样点着了西边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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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当年读到这一章差点把我气死，但是赫敏真的很坚强，忽视辱骂她的那些陌生人的信件，独自追查斯基特的秘密，such a fighter，我真是越来越爱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