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艾莉的黎明》凯尔特薄暮

48、勇士

　　一阵嘶嘶的响声，两个男生被抛到了金线圈外面，就像有一个看不见的铅球运动员把他们扔了出来似的。
　　双子痛苦地摔在了十英尺之外冰冷的石头地面上，随着一声很响的爆裂声，两个人的下巴冒出了一模一样的白色长胡子。
　　弗雷德爬起来，和对面的乔治对视了一眼，门厅里的人们哄堂大笑，他的女朋友艾莉还有侥幸逃过一劫的李站在一起，他俩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
　　“我提醒过你们。”一个低沉的、被逗乐了的声音说。
　　邓布利多从礼堂走出来，打量着弗雷德和乔治，双眼闪着光，“我建议你们都到庞弗雷女士那里去一趟，她已经在护理拉文克劳的福西特小姐和赫奇帕奇的萨默斯先生了，他们俩也是打定主意要让自己的年龄增加一点儿。不过我必须说一句，他们俩的胡子远不如你们的漂亮。”
　　艾莉笑着走过去，伸手把弗雷德拉起来，“走吧，我陪你。”
　　李嗬嗬地笑着扶起了乔治，他们一起往医务室走去。
　　路上，弗雷德马上就忘记了失败的打击，开始问姑娘：“你觉得它怎么样？”
　　他捋着那把圣诞老人似的白胡子，还炫耀地仰起头让其他人看个够，因为路过的学生看到一个穿着校服长袍的白胡子小老头，都吃惊地停住脚步回过了头。
　　“太漂亮了，看这里——”艾莉笑着说，拿出书包里的相机对准了男朋友，她今早特地带来的。
　　弗雷德和乔治勾肩搭背地配合着镜头，让艾莉给他们拍了好几张照片。

　　他们四个走进医务室的时候，庞弗雷夫人一看到双胞胎就生气地说：“太好了，又是你们两个。坐那儿，我去给你们拿药。”
　　“我帮你吧，夫人。”艾莉举起手说，她经常帮斯内普教授送熬好的魔药过来，和庞弗雷夫人还算相熟。
　　“那就再好不过了，艾莉。”这位好心的女士带她走进办公室，从一个大水晶瓶里倒出药水，然后放进托盘里，“这些孩子，难道他们觉得自己有本事突破阿不思的年龄线吗，那个不正经的老不羞。”
　　“噗——”她一听这个称呼就忍不住笑了起来，敢这么叫邓布利多教授，难怪大家都说庞弗雷夫人是霍格沃茨的地下女王。
　　双胞胎喝完魔药，艾莉又陪他们在医务室待了一会直到恢复正常，他们谢过了庞弗雷夫人，准备去吃点早餐。

　　礼堂已经装扮起来了，一大群活蝙蝠绕着施了魔法的天花板飞来飞去，几百个南瓜雕成的小人儿坐在角落里，活灵活现地斜眼望着大家，让艾莉挺不自在，所以说她最讨厌万圣节。
　　“我不知道你还带了魔法相机。”弗雷德问她。
　　“是啊，”艾莉说，他们在格兰芬多的长桌坐下，“今年会发生很多精彩的事情，我想记录下来——话说我感觉最近我一直在你们桌上吃饭。”
　　“有什么区别吗？”赫敏说。
　　“闲聊多了一点，读书少了一点，”艾莉笑着回答，赫敏羡慕地哎了一声，“总之，你们在聊什么呢？”
　　“那些来得早的人正在列举都有谁把名字投进去了呢，”赫敏说，然后又补充了一句，“塞德里克·迪戈里刚才也报名了。”
　　“那个小白脸满十七岁了？”弗雷德皱着眉头，“倒不知道他还有这个胆子。”
　　“你就不能对他友好点？”艾莉无奈了，每次不管是谁提起塞德里克，弗雷德就没一句好话，“看在梅林的份上，那场魁地奇比赛已经是去年的事了，而且塞德对我们一直很友好。”
　　“塞德？你叫他塞德？”他瞪大了眼睛，“我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互称教名了。”
　　艾莉搞不懂这股火/药味是哪来的，有点纳闷地问道：“我还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在乎礼貌了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见面的第一天你就叫我艾莉了。”
　　弗雷德没理她。
　　艾莉懂了，她用力把男朋友的脸扭过来，跟他说：“听着，如果这事跟吃醋有关的话——塞德里克在和秋约会，所以我们经常在休息室外面碰见——我总不能一直叫他迪戈里先生吧。”
　　旁边的哈利听了这话，失手打翻了牛奶壶。
　　他跳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拿餐巾擦着桌子，一边磕磕巴巴地问：“真——真的吗？秋？你们学院的找球手？”
　　“对呀——”艾莉挥了挥魔杖，帮他把洒掉的牛奶清理一新，“他们两个出去了两三次了，似乎进展还不错。”
　　说到这里，艾莉才突然想起来哈利悲惨的初恋，知道自己不小心把这事提前捅破了，都不敢看他的表情了，闭上嘴开始埋头吃一碗牛奶麦片。
　　赫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餐桌，等她回到礼堂把两个朋友叫走的时候，哈利还失魂落魄的。
　　“可怜的哈利——”艾莉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同情地摇摇头，这次说不定连初吻也捞不着了。
　　“咳咳，”弗雷德在旁边做作地清了清嗓子，问道，“一会你想去——看看那些飞马吗？”
　　艾莉仰头看了看天花板，乌云正在他们头顶聚集，“下次吧，感觉快下雨了。”
　　下午三四点的时候，外面果然下起了小雨，雨点有规律地轻轻拍打着有求必应室的窗户，屋子里点燃了火炉，烘得房间里暖洋洋的，艾莉窝在壁炉边上的扶手椅上看书，双胞胎在轮流对一个粉红色帽子施咒，试图把它加上上次提到过的那种血淋淋的效果。
　　“所以你们觉得火焰杯会选谁？”乔治问道，“我觉得是安吉丽娜。”
　　弗雷德充满希望地说，“反正不要是那个小白脸就行。”
　　“我看多半会是塞德里克，”艾莉翻过一页书，“无意冒犯，但是三强争霸赛的项目都对知识储备要求很高。”
　　“知识？我觉得勇气才最重要，安吉丽娜会是我们的女勇士，”乔治说，“要打赌吗？”
　　“才不要，”艾莉把书合上，悠闲地伸了个懒腰，“赌/博是没有好结果的，小伙子们。”

　　下午五点多的时候，他们下到礼堂里，准备参加万圣节晚宴，这里的气氛又亢奋又紧张，因为在晚宴结束之后，火焰杯就要公布三所学校的勇士人选了，艾莉这次没有坐到格兰芬多的长桌上，因为安德莉亚一直冲她招手。
　　“感觉我们很久没一起吃饭了，”艾莉在她旁边坐下时，安德莉亚抱怨道，“你整天坐在格兰芬多那里。”
　　“现在你又不满意了？”艾莉笑着说，“你前几天还说自己很忙，让我想坐哪坐哪呢。”
　　“我那是为了让我的女孩开心。”安德莉亚用手指卷着自己的头发，慵懒地说。
　　“况且，”她瞥了长桌另一端的布斯巴顿学生一眼，“我知道你和他们合不来。”
　　“不过，今晚我们可有好戏看了，”她又笑起来，“这群人个个心高气傲，我敢说其中有些人不会甘心千里迢迢赶到这里，出风头的机会却给了别人。”
　　艾莉倒不是很在乎布斯巴顿会不会上演什么好戏，不过她和好友这学期在一起的机会确实不是很多。所以这场晚宴，别人都坐立不安，边吃边注意着教师席上的动静，她们两个完全没有关心什么勇士和火焰杯，全程都在聊天。
　　“我感觉很久没有看到布莱恩了，”艾莉问她，“你们——分手了吗？”
　　“没有。”安德莉亚切着南瓜馅饼，漫不经心地说。
　　艾莉尽力不让脸上的失望太明显，她快烦死那个整天勾三搭四的花花公子了，但是让人恼火的是，每次她提起这个人，安德莉亚就避而不谈。

　　甜点过后，金色的盘子回到了干净闪亮的状态，邓布利多站了起来，礼堂里顿时鸦雀无声。
　　“好了，高脚杯就要做出决定了，”他说，“我估计还需要一分钟。听着，勇士的名字被宣布后，我希望他们走到礼堂顶端，再沿着教工桌子走过去，进入隔壁那个房间——”他指了指后面的那扇门，“——他们将在那里得到初步指导。”
　　他掏出魔杖，大幅度地挥了一下。即刻，除了南瓜灯里的那些蜡烛，其余的蜡烛都熄灭了，礼堂一下子陷入了一种半明半暗的状态，火焰杯放出夺目的光芒，比整个礼堂的任何东西都更明亮，所有人都注视着，等待着——
　　高脚杯里的火焰都变成了红色，噼噼啪啪的火星迸溅出来。接着，一道火舌蹿到空中，从里面飞出一张被烧焦的羊皮纸——
　　邓布利多接住那张羊皮纸，就着高脚杯的火光看清上面的字，“德姆斯特朗的勇士，是威克多尔·克鲁姆！”
　　“他长得挺显老的，你不觉得吗？”安德莉亚在整个礼堂的掌声里跟艾莉说。
　　艾莉边鼓掌边笑着点了点头。
　　火苗又变红了，第二张羊皮纸从火焰中跳了出来，“布斯巴顿的勇士，”邓布利多大声念道，“是芙蓉·德拉库尔！”
　　“快看他们！”安德莉亚用胳膊肘捣了捣艾莉，示意她看向长桌的另一端。
　　芙蓉甩了甩自己的头发，轻快地走向了邓布利多要求的地方，其他布斯巴顿的学生不怎么热情地鼓着掌，还有两个姑娘把脸埋进臂弯里，伤心地哭了。
　　礼堂里安静的空气中涌动着几乎化为实质的兴奋，终于，火焰第三次变色，邓布利多接到了第三张纸条，他打开念道：“霍格沃茨的勇士，是塞德里克·迪戈里！”
　　旁边的赫奇帕奇长桌传来的欢呼和掌声简直要把房顶都掀翻了，他们桌上的每个人都在尖叫、跺脚，拼命地喝彩，塞德里克站起来，脸上的笑容非常灿烂，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太好了！”邓布利多费了很大力气才使大家安静下来，他愉快地说，“好了，现在我们的三位勇士都选出来了，我知道我完全可以信赖你们大家，包括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其他同学，你们一定会全力以赴地支持你们的勇士，你们通过给勇士加油，也会为这次活动做出很大的贡献——”
　　他突然停下了讲话，火焰杯又一次变红了，长长的火舌托出一张羊皮纸来——
　　邓布利多接过那张纸条，清了清嗓子，大声念道：“哈利·波特。”
　　所有人都转过了脑袋向格兰芬多长桌望去，艾莉没有，她在盯着邓布利多看，他正俯身倾听着麦格教授在他耳边低语，微微皱着眉头，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
　　演技真够可以的，不知道的还以为看过电影呢，这位也是老影帝了。
　　邓布利多直起身子，冲着麦格点了点头，大声喊道：“哈利！请你上这儿来！”
　　大家的视线跟随着哈利磕磕绊绊的脚步，呆呆地看着他消失在教师席的门后面之后，礼堂就炸开了锅，每个人都在问同一个问题：他是怎么做到的？
　　麦格教授和邓布利多教授进了准备室，卡卡洛夫和马克西姆女士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站了起来跟上他们，弗立维教授和斯普劳特教授和气地组织剩下的人各自回自己学院的休息室，晚宴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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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在凹三看GGAD，突然想起来这个事儿，
看英美剧也知道，他们就是先约出去玩，觉得这个人可以再约下一次，这只是date，慢慢去发展成relationship，艾莉和弗雷德其实还处在两个阶段中间，止步在开心地玩耍的程度。
国内的程序是暧昧到互相喜欢得不行再表白确定关系再约会。
我的个人观点：他们的方式比较健康，因为已经确定关系作出承诺再发现对方的缺点的话，你会觉得自己有责任包容对方，很容易发展成牺牲自我甚至无底线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