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艾莉的黎明》凯尔特薄暮

13、暗恋

　　她们两个一走进寝室，安德莉亚立刻就说：“所以，跟我说说吧。”
　　艾莉把书包放下来，走进盥洗室开始洗脸，一边大声回答：“关于什么？”
　　“那个韦斯莱。”安德莉亚走过来倚靠在浴室的门框上。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艾莉把脸埋在毛巾里，一边擦一边说，“你是说我们两个是好朋友，仅此而已吗？”
　　“你可以跟我说谎，”安德莉亚走过去开始打理自己的头发，一边悠闲地说，“但是你不能欺骗自己的感觉。”
　　“噢，闭嘴吧。”艾莉把自己摔在床上。
　　“亲爱的，”安德莉亚把梳子塞到她手里，坐到艾莉的床边，“用你的魔力之手给我编一个上次那种双辫发髻。”
　　艾莉坐起来，开始给她梳头发，一边说：“实际上，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虽然——不得不承认，看到他跟别的女孩儿在一起真的很怪……”
　　“恕我直言，sugar，那就代表你对他有感觉。”
　　“会不会因为——嗯，有可能是因为长时间以来，我都觉得自己是最能够理解和支持他的女生朋友，但是看到他也有别的女生朋友，让我一时有些难以接受呢？你知道的，有时候朋友间也有独占欲。”
　　安德莉亚无语地说；“……所以，现在你又在对自己撒谎了。”
　　“好吧——”艾莉把她的侧发编起来，一边说，“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这真的很复杂。”
　　“有什么复杂的？”安德莉亚说，“喜欢谁就去约他出来，相处得来皆大欢喜，相处不来一拍两散。”
　　艾莉纠结地说：“但是昨晚你还跟我说，女生不需要主动，只要美美的，等着男孩来约你。”
　　“一时疏忽，从我口中说出来的名言警句太多了，”安德莉亚拿起镜子，侧着脸照着自己的发型，“好吧，那你就从明天开始打扮得美美的，迷死那个……对了，是哪一个？”
　　“……弗雷德。”
　　“好吧，迷死弗雷德。”安德莉亚嘟哝道，“感觉他们两个一模一样，真不知道你是怎么——”

　　“所以，我听说你们已经上过洛哈特教授的课了？”
　　艾莉一边把一段有关双角兽的描述抄写在保护神奇生物课的论文上，一边问旁边的赫敏。
　　“是的，”赫敏高兴地说，“洛哈特教授给我们看了康沃尔郡小精灵。”
　　“康沃尔郡小精灵？”艾莉莫名其妙地问，“听起来像是保护神奇生物课应该看的东西，这和黑魔法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想他是要给我们一点实践的机会，”赫敏说，“毕竟我们不可能每个人都像他那么伟大，那么勇敢。”
　　“哎呀，赫敏……”艾莉脸上的表情惨不忍睹，“亲爱的，所以你相信一切写在书上的东西，是吗。”
　　自从洛哈特在二年级的黑魔法防御术课上放出了一群捣乱的小精灵大闹教室搞到事情失控又落荒而逃之后，这个故事就被传遍了各个年级，很多人都开始怀疑他就是个草包美人。
　　周三早上是四年级的第一次黑魔法防御术课，艾莉和安德莉亚特地选了教室的最后一排靠近门口的地方坐下，打定主意如果他再来这一套，她们就立刻从后门跑路。
　　教室里已经几乎坐满的时候，双胞胎溜了进来，弗雷德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最后一排的艾莉，他弯下腰从桌椅中间穿过去，一屁股坐到了姑娘旁边的空位上。
　　“教授还没来？”
　　“没有，”艾莉看着他，长袍后面鼓鼓囊囊的，明显是兜帽翻在了里面，衬衫的扣子扣错了，领带也随便系了个歪歪扭扭的结，头发桀骜不驯地翘着，朝哪个方向的都有，“你干嘛去了？”
　　“昨晚在实验室呆得太晚了——”他拽了拽自己的衬衫，然后才发现自己的衣角是一上一下的，开始艰难地跟扣子作斗争，“该死，这是怎么——”
　　艾莉看着他费了半天劲终于把扣子都系在了正确的位置，发自内心地叹了口气，伸手帮他把长袍的帽子拉出来，“别动，我给你整理一下。”
　　艾莉把手绕到他脖子后面，帮他把衬衫的领子折好，然后把领带解开，开始打结。
　　弗雷德把手放下来乖乖坐好，低下头看着姑娘专注的表情，她的嘴唇微微抿起来，看上去认真极了——事实上，她做什么都那么认真——灵活的手指上下翻飞，每次似有若无的碰触到他的胸口都带来一阵酥痒，轻而易举地打出了一个修长漂亮的四手结。
　　“好了，你应该买一个那种——”艾莉满意地抬起头，眼睛一接触到他的注视就失语了，“额——”
　　“买一个什么？”弗雷德摸了摸自己的领带，问她。
　　“……那种可以自己打好的魔法领带。”
　　弗雷德把课本扔到桌子上，扭过头笑着跟艾莉说：“我会考虑的，如果那东西能做得跟你做得一样好的话。”
　　“……谢谢。”艾莉说，然后僵硬地转头盯着书看。
　　“认真的？”安德莉亚悄悄在她耳边说，“你就让他对你这么说话？”
　　“……我知道，”艾莉无力地说，“这话真是——非常冒犯人且……甜蜜。”
　　“你没救了。”安德莉亚下结论。
　　洛哈特在上课钟声敲响了十几分钟之后才姗姗来迟，而且明显吸取了二年级的教训，不打算再把脸丢到全校面前去。
　　这节课上，他明智地没有试图教给他们任何魔咒或是魔法生物，而是把它彻底变成了一场表演：他声情并茂地念着《与巨怪同行》的旁白，让前排的两个赫奇帕奇男生分别扮演他和巨怪，绘声绘色地演出了一节课，最后心满意足地给赫奇帕奇加上二十分，然后布置了一篇赞叹他的勇敢行为的长诗作为课后作业。
　　艾莉终于从纠结且甜蜜的暗恋心情中恢复了过来，忍耐地闭了闭眼睛，想把鼻涕虫塞进他傻笑的大嘴里。

　　周六，艾莉一大早就爬起来，准备去黑湖边找个好位置看书：周三晚上的魔药补习她的表现不佳，上学期她只学到了处理和保存材料，但是显然在斯内普教授面前发表的那一通“想成为专业魔药师”的演讲让他决定开始更多地教给她熬制魔药了。
　　吃完早餐后，时间还算早，校园里几乎没有什么人，阳光穿透薄薄的晨雾，在树下洒下点点金斑。
　　“早上好，艾莉。”
　　她抬起头，看到罗恩和赫敏提着一个篮子跟她打招呼。
　　“早，”她说，“怎么不见哈利？”
　　“哈利一大早就被伍德拉去魁地奇球场训练了，”罗恩说。
　　赫敏接着道：“弗雷德和乔治也在，你想一起去看看吗？”
　　“噢，”艾莉说，“当然，我还从来没看过魁地奇训练呢。”
　　“你在开玩笑！”罗恩惊讶地大喊。
　　“是真的，”艾莉笑着说，“我们学院……嗯，对魁地奇没什么执念，有时候队员都凑不齐，训练也很少。”
　　他们聊着天往球场走去。
　　走到看台上的时候，他们发现场上不见队员的身影，罗恩和赫敏坐下，拿出篮子里的面包和果酱，他们吃到一半才看见伍德带着队员三三两两从更衣室出来，看上去个个精神不振。
　　哈利拿着扫帚朝他们走了过来，眼神落在罗恩和赫敏的早餐上。
　　“还没训练完呀？”罗恩吃惊地说。
　　“还没开始练呢，”哈利羡慕地看着罗恩往嘴里塞着面包，“伍德给我们讲了新战术。”

　　他们三个看着哈利骑在扫帚上，用力一蹬，嗖地飞了起来，跟弗雷德和乔治练习着抛接球。
　　艾莉冲着双胞胎挥了挥手。
　　这个时候几个绿色袍子的人走了进来，很明显天上的格兰芬多们也看到了，伍德带头怒气冲冲地降落在地面上，哈利、弗雷德和乔治也跟着落了下来。
　　“看起来似乎有点麻烦了，”艾莉指着球场中间跟罗恩和赫敏说——在那里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队员们各自站成一排对峙着，“我们是不是应该去看看？”
　　“走。”赫敏带头走了下去。
　　“怎么啦？”罗恩问哈利，“你们怎么不打了？他在这儿干什么？”
　　罗恩吃惊地看着穿着斯莱特林球队队服的德拉科·马尔福。
　　“我是斯莱特林的找球手，韦斯莱，”马尔福得意洋洋地说，“刚才大家在欣赏我爸爸给我们队买的飞天扫帚。”
　　艾莉看到面前六个人高马大的斯莱特林和德拉科手里都握着一把闪闪发亮的新扫帚。
　　“很不错，是不是？”马尔福和颜悦色地说，“不过，也许格兰芬多队也能搞到一些金子买几把新扫帚呢。你们可以兑奖出售那些横扫五星，我想博物馆会出价要他们的。”
　　斯莱特林的队员们粗声大笑。
　　“至少格兰芬多队中没有一个队员需要花钱买才能入队，”赫敏尖刻地说，“他们完全是凭能力进来的。”
　　“没人问你，”马尔福狠狠地说，“你这个臭烘烘的小泥巴种。”
　　这话马上引起了爆炸一般的反应，弗林特赶紧挡在马尔福前面；艾莉和伍德一人一边死死地拉住弗雷德和乔治——他们两个正狂怒地要扑到马尔福身上去——格兰芬多的女生队员艾丽娅尖叫着：“你怎么敢！”；罗恩伸手从袍子里拔出魔杖，高喊着：“你要为它付出代价，马尔福！”
　　巨大的爆炸声响彻了整个体育场，一道绿光从魔杖后部射出来，击中了罗恩的腹部，撞得他趔趄两步倒在了草地上。
　　“罗恩！”赫敏尖叫道，“罗恩！你没事吧？”
　　几条鼻涕虫从他嘴里落到了大腿上。
　　“噢，天哪，”艾莉五官都皱在了一起，喃喃道,“比电影上还有冲击力。”
　　没人有空搭理笑瘫的斯莱特林了，大家都远远地围在罗恩身边。
　　“我来试试。”艾莉放开弗雷德的手，蹲到罗恩旁边，掏出魔杖。
　　“咒立停。”她挥了一下魔杖，一道金色的线连接到罗恩身上。
　　——有几分钟，罗恩看上去已经好了，但是立刻又咳嗽几声，吐出几只小点儿的亮晶晶的软体虫子来。
　　“我想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艾莉站起来，跟哈利和赫敏说，“那是一个很难的魔咒。”
　　哈利和赫敏只好把罗恩架到海格的小屋去，少了找球手，球队的训练也进行不下去了，正好也到了午餐时间，伍德宣布解散，艾莉和剩下的队员一起走回了礼堂，整个午餐都在生气地讨论马尔福那句非常粗鲁的话。

　　艾莉走进寝室的时候，安德莉亚似乎刚刚起床，正在精心打理她浓密柔软的金发。
　　“你这一上午都去哪儿了，亲爱的？”她在镜子里看到艾莉，向她招呼道。
　　艾莉跟她讲了魁地奇球场上的事情。
　　“我的意思是，”她坐在安德莉亚的床上，从背后给她慢慢地梳着头，“赫敏的话的确不太客观，我相信马尔福的技术还是很不错的，但是那个词实在太失礼了。”
　　“那就是马尔福，”安德莉亚说，“这一家人骄傲得简直是无礼。”
　　“你和那位小马尔福先生有什么问题了吗，甜心？”艾莉惊讶地说，“我以为你和他很熟呢，上学期你说要去打招呼的新生不就有他吗？”
　　安德莉亚打开抽屉开始挑选发带，随口道：“是的，不过我们相处得不算好，像他们家那种混得风生水起的，不会想要搭理我们这种走下坡路的所谓贵族，说到底只是祖上有点交情罢了，这年头，纯血不值什么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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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鹰院魁地奇水平不高是我猜的，但是间接证据是秋确实水平一般，而且她还担任球队里最重要的找球手。
如果我打魁地奇我就想当击球手，可以把球狠狠打在讨厌的人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