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和狼人邻居的日子》悦芽耳

17、暮色

　　【亲爱的莱西：

　　我的眼球受到了冲击，你知道，我只是一个平凡的普通人，不久前，或许也能算是平凡的普通魂灵，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梦想。

　　但是现在，我觉得有钱真好。

　　虽然我的爱好不是收藏古董，也不钟爱奢侈豪车，但是水晶灯的光芒依然摇曳在我的眼底，我好像在那一刹那顿悟了，有钱，就可以吃到这个世界上无数好吃的东西。

　　不知道可不可以与泰瑞莎商量，让我的来生，有许多钱。虽然不是现在的我，让我觉得有点亏，但是，万一来生的我，还是我呢？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我时常会幻想，因为我是幻想中的缔造者，但我现在的生命，却不是属于自己的，不是自己所能把握的。

　　当然，我一定会非常爱你，不会让你消瘦。

　　愿你安好，希望能收到你的消息。

　　——为你祈祷的第55天】

　　在韦恩家住了一天，这座仿若应该在电影画报里的庄园予我的印象发生了很大的改变，我还记得才见它时的惊诧与震撼，又怎么会不惊叹呢？

　　只是我不太习惯这样的空荡，阿福说韦恩家也有过热闹的时候，他说这话的时候我似乎听见一声叹息，再看它时，我似乎看见了它华丽躯壳下的寂寥灵魂。

　　阿福是个合格的管家，更是个和蔼的长辈，我很喜欢他眼中的睿智，他非常乐意将小甜饼的做法教给我，小甜饼的配方并没有我想象中的神秘，但我怎么做也没做出他的那份味道。

　　“其实已经很像了。”老人拿起一块奶黄色的小饼干，上面撒着晶莹的砂糖粒子，他放进嘴里品尝，点了点头。

　　“还是不一样的。”我能吃出来，所以并不算满意。

　　“已经很不错了。”阿尔弗雷德笑着点了点头，“也许这就是属于莱西小姐你的小甜饼。”

　　“对了，怎么没看见雅各布？”我揉着面团，好奇地问。

　　我想起雅各布昨天下次时的模样，实在是可爱又滑稽，我最近总用可爱这个词来形容他，是因为他的确是可爱的，我总是能在他的可爱反应中发现许多乐趣，尤其是我捉弄他的时候。

　　“布莱克先生很喜欢汽车改造，刚巧，韦恩老爷的车库有不少轿车。”阿福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我却瞪大了眼睛。

　　“他不会，不会是去拆……”我惊呆了，这就是有钱人吗？

　　“除此之外，老爷的书房里有不少关于汽车改装的书籍，有部分是从德国找来的，我想布莱克先生也一定会很有兴趣，所以莱西小姐不需要担心他会感到无聊。”阿福笑眯眯地说。

　　雅各布会有兴趣？大概是会高兴疯了吧，我几乎能想到那家伙上蹿下跳的样子，让人忍不住发笑。

　　“我能请问，阿福你是怎么在短短一天时间内就知道雅各布的兴趣爱好的吗？”我弱弱地问，是因为这个小老头笑眯眯的样子，让我觉得深不可测。

　　“这算是一点小调查，”我微微睁大眼睛，因为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告诉了我。

　　“虽然莱西小姐是泰莉小姐的朋友，但是老爷都会对进入哥谭的人进行探查，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误会，这也算是哥谭的遗留问题了。”

　　“不过我想，莱西小姐是泰莉小姐的朋友，我们也应该如实告知，还希望你们不要介意。”

　　“其实哥谭已经平静许多了，但老爷的习惯还没办法更改，他还需要一些时间。”

　　“你们对我也做了调查吗？”介意倒是没有，只是有些担心，因为与死神签订的契约中是有保密项的，我担心的是，他们会发现我的秘密，而这或许会被视为契约的破坏。

　　“其实，”阿福包容地看着我，委婉地说道，“能与泰莉小姐成为朋友的人，应该都对她有些了解的，有些情况，我们也是知道的。”

　　何况在当初研究魂灵智能系统算法的时候，他家韦恩老爷是主动加入的，这件事还让斯塔克先生念叨了泰莉小姐很久。

　　我惊呆了，这个身材瘦小的小老头在我心中倏然变得无比高大起来，我突然觉得人类追求更长的生命是有原因的，因为能见到的事物会更多，更多。

　　阿福见我这样，笑着挽起袖子，“莱西小姐，你愿意尝试一下舒芙蕾吗？”

　　我回过神来，握紧了擀面杖，认真地点了点头，“我愿意。”

　　我的爱好在厨房里，所以绝不会挨饿，但是雅各布就不一样了，他中午吃的不多，又一头扎进了书本的海洋，忍不住上手实践，当然消耗的快。

　　我坐在烤箱边等着戚风蛋糕，双眼发亮地注视着烤箱里逐渐膨胀起来的蛋糕，“莱西！”雅各布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被他吓了一跳，转过头去撞进他黑沉沉的眼眸中。

　　“嘿！”我捶了他一拳，“吓到我了！”

　　“抱歉，莱西。”他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刺目的很，我觉得他一定道歉不诚心，过去只有我捉弄他的份，他无意中扳回一局，笑意都从眼底溢出来了。

　　他坐在我的身旁，眼睛却巴巴地看着烤箱里的蛋糕，我猜到他一定是饿了，做了个简单的三明治给他，雅各布说起汽车组装的时候双眼发光，我看见再次他发亮的眼睛，里面跳跃着热烈的火苗，终于安心了许多。

　　我托着下巴，听着他说那些我听不懂的词汇，我抬手在他下巴处做了个手花，用着夸张的语调叹道，“雅各布这时候就非常耀眼，闪耀着智慧的光芒啊。”

　　我又想到其实雅各布并不喜欢看书，一看见密密麻麻的文字就皱巴着脸的模样，一时笑了出来。

　　他咳了两声，双颊透着窘迫的红，“莱西，你就别笑话我了。”

　　“我没有啊~”我无辜地看着他，他静静地看着我好一会儿，我睁着眼睛与他对峙。

　　雅各布无奈地叹口气，几乎是同时间，我的嘴角小小地翘起，我心底莫名其妙的胜负心一下子就得到了满足。

　　在哥谭只待了两天的时间，时间不长。

　　没有见到那位神秘的韦恩先生，我来到哥谭后才了解到，那位韦恩先生其实是哥谭的首富。

　　我有点难以想象泰瑞莎给我的那张卡片上其他名字又会是什么，不过我知道，一定是不会是什么甜点师了。

　　我对那位韦恩先生虽然有些好奇，但更多的是过意不去，来到韦恩家却没有与主人打声招呼，总觉得非常失礼，阿福说会代我传达，这让我稍感安慰。

　　当然我最遗憾的是，没有好好地看过这座城市，领略一下哥谭的人文风情。雅各布临走时念念不舍韦恩家的书，我没见过他这样黏糊糊的样子，觉得新奇又好笑。

　　我想假如不是阿福说可以让雅各布将书借阅回福克斯，他大约是不想离开的，我与那位精神矍铄的老人道别，与雅各布踏上了返程的路。

　　回去的时候两万英尺的天幕上正在举行太阳的葬礼，我觉得我们就是窥探秘密的眼睛，黄昏的窗里望出去，橙红的日轮在夕照下坠落，重重叠叠的云朵被灼烧得热烈起来，是最后的挣扎，我们踏上福克斯的土地时，夜已经被还给森罗的星斗。

　　福克斯一定是才下了雨，湿冷的空气挟裹着泥土的腥气钻进我的鼻腔，旅途的疲惫让我有些犯困，爬上车后闭着眼睛很快陷入了沉眠。

　　狭小的空间让我感到安心，沉眠中似乎做了乱梦，我是喜欢做梦的，这使我对睡觉有了热情，梦中有一棵树，我熟悉它的每一片叶的脉络和纹路，是个亲切的梦。

　　但我是被撞醒的，我的脑袋磕在了雅各布的肩膀上，隐隐作痛，我用力戳了戳他的肩膀，痛的却是我的指尖，这是在是不公平。

　　“发生什么事了？”我抬头看他，眼睛还有些迷糊，却能感觉到这靠近的距离。

　　“没事……就是刚才，有什么东西跑过去了。”他揽住了我的脑袋，没让我转头去看，手心灼热的温度就这样直接传到了我的脸上。

　　我直觉没有这么简单，因为他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艰涩，但我的脑袋在他手里，于是只能胡乱猜测，“你不会，撞到小动物了吧？”

　　福克斯有很多没有管制的野生动物，福克斯的人也都很爱护这些可爱的小生灵，我上次开车去学校的路上还遇见了一对小羊，咩咩叫和小羊角我都很喜欢。

　　雅各布没有回答我，只是倏然把我抱紧了，我怔愣地眨眨眼，蓦的清醒了过来，太温暖了。

　　只是身后的车门被拉开，冰冷的空气涌了进来，我想转头去看，雅各布的手掌却摁紧了我的脑袋。

　　“詹姆斯，我们运气很好啊，遇见了一对儿小情侣。”是个女人的声音，语气嚣张肆意，我能感觉到她逗留在我身上的目光，像阴冷的蛇爬在背后。

　　我能感觉到雅各布抱着我的力气越来越大，他在防备那个女人，我猜我们遇见了抢劫犯，当然，也可能是比抢劫犯更危险的存在，但很奇异的是，我竟然一点都没感到害怕。

　　也许莱西的时间到了？我这样想。

　　但是雅各布又怎么会……我来不及想下去，就被一股能拧断骨头的大力拖出了车外，夜色下，车灯寂寥寥，我看不清雅各布的脸，却看见他想要抓住我的手，他用力扑向我，“莱西！”

　　我的天，我忘记问碧翠丝了，死神为莱西安排的死法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我会看见一双猩红的瞳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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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改论文填资料打印的日常……两天没更新，感觉都忘了，就会卡文，非常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