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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047 ...

  •   景妤一声不吭吃完饭,莫北辰放下筷子就说要去父亲那里,等他走了,她才松了气。想起他方才做的事,景妤心情很复杂。就像做了亏心事一样,早早地就让小芸替她梳洗完,躺床上睡了。

      莫北辰在外书房等了许久才等回父亲,提起早上的事被当朝首辅大人狠狠骂了一顿。劝慰完父亲,又商量了些事才回院子,见景妤房中仅余了盏起夜灯,知道她已睡了。揉了揉太阳穴,对身后那人道:“回书房。”

      二人进入书房后,风兮在后面掩上门扉,便听刚从轮椅上起身的人略微有些怅然道:“她的身份快掩饰不住了。”

      风兮知道他指的是秦嘉月嫡长女的身份,袁尚书倒台便意味着袁氏没了后台,谁知道这狠毒的妇人发起疯来会做什么?她如今没了夫君的照拂,娘家又出了事,鱼死网破的确有可能。

      他知道莫北辰提起此事并非为了自己,自从腿伤之后,京城看他笑话的人还少么?他早就不在乎人言了。也不差多这被人瞒着娶了外室之女的笑柄。他在乎的应该是这事万一被捅出来,九殿下该如何自处?她兴许会在人前抬不起头,堂堂先帝九公主岂能被人如此折辱?

      “她今儿去国公府倒也不错。”莫北辰一个人自说自话,突然感觉有些寂寞,回头看了身后那人一眼。

      风兮见他回头,便道:“国公爷未必能认出九殿下。”

      “你觉得国公爷厉害,还是定国侯世子厉害?”严继都能认出景妤,莫北辰不信卫国公认不出自己的外孙女。

      风兮思忖一瞬道:“那要看九殿下的意愿。”

      毕竟定国侯世子是她主动让他认出来的,若想隐瞒,估计没那么容易知道她是谁,何况世子从前与殿下每日都在一起,再熟悉不过,不是隔三差五才能见上一面的卫国公能比的。眼前这人就是个最好的例子,他日日与九殿下相处,不也一直没认出来么?

      莫北辰想想也是,“那就给国公爷送点线索。认祖归宗这件事,少不得要麻烦他老人家,但别做得太露骨。”

      让他老人家起疑,以为是他故意安排的。

      风兮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莫北辰愣了一愣,随即猜到他在想什么,“放心。我自有计较。”

      但风兮并不这样认为,宫变那日卫国公都将刀架到他脖子上了。若不是因着先帝陛下那块金羽卫令信,眼前这人能活到今日?要再让国公爷知道他将他外孙女藏了这么久……

      不过风兮还是佩服他,当日那么悲痛的情形下,他还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控制住局面。也难怪先帝陛下如此看中他,将金羽卫交到他手中掌管。想想他兴许真有办法,便很惜字如金地没出声。

      “明日去趟姑婆宫中。”有些事看来还得求人。莫北辰说完就见到风兮脸上几不可见的抗拒表情,笑了笑,“我自己去就行。但……你莫要说我没提醒过你,有些事错过未必有机会挽回。”

      ……

      但这事并没有二人想的那般曲折,景妤第二日就收到了舅母的请柬,邀她明日一道去城外庄子赏菊。

      收到请柬时,景妤正在婆母那儿求教刺绣的事。陈氏因多年不曾动手,自己也有些生疏了,见她有为人丨妻的热情又不好泼冷水,想着儿子有福才娶了这么个贴心贴肺的,因而叫来府中一位绣工颇好的绣娘任她差遣。

      因是做给婴孩的东西,景妤自己按着避尘和茉莉的样子绘了副图样,十分可爱。陈氏拿在手里一瞧就乐了。看来抱孙子有望了,未免儿媳不好意思,便没戳破。

      景妤正向绣娘讨教,卫国公世子夫人的请柬就送了进来。

      听到对方的名讳,陈氏愣了愣,要说一年多以前这位世子夫人若送请柬来,她自然一点都不奇怪,毕竟那时两家关系颇好。可自打宫变之后莫氏与甄氏便翻了脸,简直跟水火不容似的。世子夫人这时候送请柬来,究竟是什么意思?且她还只请了儿媳,绝对不是要修好的意思。

      想起儿媳的身份,陈氏有些担心,让下人和绣娘都先出去,才拉起景妤的手道:“兴许她是想从你口中知道些什么,你切记一定要留个心眼。”

      毕竟对方身份尊贵,陈氏不好直接阻止。虽说莫家并没有谋朝篡位,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想法,但眼下外间的谣言却对莫家很不利。陈氏担心儿媳说错什么,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母亲放心。嘉月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其实景妤这会儿心里也疑惑得很,按说她以秦嘉月的身份也只见过舅母两回,舅母怎就突然想起邀请她了呢?莫非昨儿漏了什么破绽?

      “我只想你与北辰和和美美、长长久久。”陈氏慈爱地摸了摸儿媳的发鬓,就像看着自己女儿一般。儿子过去的事,她最清楚,知道他是个拿起了就很难放得下的人。难得他肯走出从前的阴霾,愿意接受第二个人,陈氏当然希望他别再受到第二次伤害。

      婆母的话却让景妤想起昨晚的事,心里别扭得很。回去后就连逗狗都没什么心情,避尘这两日倒是不怎么欺负茉莉了,但也不爱搭理人家。

      景妤越看越像她跟莫北辰的关系,因而看着越发心烦意乱。

      巧的是这日莫北辰回来与她一道用晚膳时也看着心情不佳,除了一直给她夹菜,连话都没一句。

      景妤放下碗筷时终于受不了了,质问般问他:“你不是说带我去庄子看兔子么?”

      怎的一下连态度都变了?

      莫北辰愕然道:“我以为你不想去。”

      昨儿是谁气得那么早就熄灯睡了的?他今儿小心翼翼,连话都不敢多吱一声,莫非又惹到她了?

      “所以你就想说话不算话?”她说不想去了么?怕不是他想食言吧!

      “我……不是想等你先消气么?”莫北辰觉得下次再要回答她的话得想清楚才行,最好一次说清晰一些,免得生出什么误会来。忙道:“明日,明日就去。我即刻让风兮去告假。”

      “我明日有约!”景妤嘟了嘟嘴,心想又不是只有他有事。

      莫北辰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好歹今儿是她先开的口,他试着去握她的手,柔声问:“明儿谁约你?”

      这般不带眼的,非要与他抢日子,他难得才逮到哄好她的机会。

      景妤瞥见某人的手有点不规矩的意思,将自己的手藏了起来,倒不想瞒着,从鼻子里轻哼一声道:“卫国公世子夫人。邀我去她城外庄子赏菊。”

      这么快?他手凝在半中,不动声色地收回。虽说自己也有这打算,但出于私心,却不想事情发展得太快。万一卫国公他老人家认出了外孙女横插一脚,事情就麻烦了。

      “她怎会约你?”莫非她也想……

      莫北辰细心留意着她脸上的表情,想看出些端倪。

      然而景妤自己也不知道,见他一瞬不瞬地盯着看,脸热了上来,即刻转开道:“我怎知道?”

      莫北辰被她此刻的小表情弄得心乱如麻,一颗心又“嘭嘭”直跳。她分明害羞了,却又爱搭不理,他能做点什么?对于这些事他真的一点儿经验都没有啊!

      “那……我去接你。是哪座庄子?”莫北辰与甄家两位公子关系一直都不错,还一同在漠北抗过敌,颇有些袍泽之情,那时时常一起打马出游,甄氏在京郊的产业他十分熟悉。

      景妤瞥了瞥他的腿,到底不想他来回折腾,不冷不热道:“你还是忙你的正事吧!我自己会回来。”

      难不成还赖人家庄子上不回家不成?

      莫北辰见她目光,知道以她的性子并非恶意,但在她面前健步如飞的欲望愈发强烈。他直了直腰身道:“最近骆神医时常替我施针,今儿在他面前试了试,我竟已能放开手走几步了。你要不要看看?”

      “真的?”景妤瞪大眼。

      莫北辰点头,“当然是真的。”

      说着从轮椅上起身,就见她还是很不放心地将手下意识伸过来。他哪能放过这样的机会?一伸手便将她的攥进手中。

      不过为了证明自己确实好多了,他并没真向她借力,在屋里缓慢地走了几步。就听她问:“怎的突然好得这般快?”

      莫北辰微微一滞道:“其实之前用了许久的药,已好了很多,只是不敢太激进。我近日练得勤了些,自己也没想到会恢复得如此快。”

      “最近练得勤?”她怎么没看到?

      见她狐疑,抬头看他,莫北辰抿了抿嘴唇道:“我也要面子。”

      二人正好走到珠帘旁的挂落边上,趁着屋里没人,他突然转身一手支在挂落上,低头看向被自己围在身前的人,柔情似水地道:“我想早日好起来,因为你。”

      景妤侧着身子,感觉他说话的气息撒在耳廓上,声音就像被沙子磨过一般钻进耳朵里,弄得她从耳朵一直麻进心里,浑身燥热不自在。一时不知如何应他,从鼻子里哼一声,心想还真会花言巧语。

      她抿了抿有些不受控制的嘴角,冷声道:“把手拿开!”

      正所谓底线都是试出来的,最起码她没再像前几次那样推他。莫北辰才没那么傻,一手攥着不放,一手支着微微俯下身子看着,颇有几分耍无赖的意思。

      景妤受不了他的气息老洒在她热乎乎的耳垂上,倏地转身瞪他。却见他唇角含笑,一副登徒子的模样,他本就生得清雅贵气,稍稍带上点痞气后竟有种说不出的诱惑滋味。景妤脑子嗡一下,脸热得就快喘不上气。

      莫北辰自己也不大好受,大眼瞪小眼的,心还如擂鼓一般。鬼使神差就盯住了她那两片润如樱桃的唇,狠狠咽上一啖,凑了过去浅尝。

      景妤下意识想推他,可偏偏一只手被他攥得老紧,余下一只抬了一半就放下了。

      很好。

      莫北辰就像得到某种允许一样,收回那只支撑重量的手便将她搂进怀中。他将她抵在挂落上,加深了些许力度。原本护住她腰身的那只手,不规矩地在她腰上一握,软绵绵的,就像眼前这人没长骨头似的,心里征服的欲望越发强烈。

      景妤身子一僵,倒是没了力气反抗,加之被他这样温柔的对待,脑子里不由得就想起出嫁前某日一位婆子教她的一些令人难堪之事。虽想象并不具体,但却很害怕。

      从前喜欢眼前这人,她从未想过会与他像眼下这样。

      但他俩已是夫妻,就不由得她不去想。可一想到那些绮丽的画面,她就抵触得不行。

      不行。不能任他这样采摘。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景妤猛地别开脸道:“你……别得寸进尺。”

      莫北辰顺势含了一下她红得快滴出血来的耳垂,低声问:“你不喜欢?”

      他不信。

      “不喜欢。”景妤真的不喜欢,每回都让她心乱如麻,害怕得很。

      “今晚……”

      “出去!”

  • 作者有话要说:  某辰好委屈:我想留下来,但夫人不肯。这悲催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
    作者君安慰道:不是说好追妻火葬场吗?别着急啊。
    某辰一点没被安慰到:你太狠了。我要给夫人告状。
    某辰遂找到某妤控诉,某妤还没等他说话:出去。(又想找借口登堂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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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文预收--《王妃名满天下》
    自打名满天下的楚青鸾嫁给景钰这个病秧子之后,
    景钰因她封了王,在所有人眼里,他还是德行有亏,成不了大器。
    外间时不时就有巴不得他死的人问:“他到底死了没有?”
    有知情人透露:“据说卫王被王妃管得很严,身子弱,却还在习武。”
    又过了段日子,有人再次问起:“卫王还没死?”
    知情人道:“没有。听说王妃厨艺甚好,卫王长肉了。”
    后来所有人都觉得景钰死不了了,改成问:“他俩最近又在做什么?”
    “楚青鸾找了绣娘教她绣花,你敢信?”
    闻之众人瞠目结舌。
    他们这才发现,景钰真活成了王者,而那个据说单枪匹马跳上河滩,为五十万大军杀出血路的传奇女子,果真进可攻退可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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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青鸾篇:
    青鸾因为一个梦境在先帝众多皇子中选择了景钰这个病秧子,只为报答他梦中为她续命之恩。嫁给他,只为守护他一世平安。
    谁知大婚当晚卫王殿下就对她说:“我还听说过新婚不宜分床。”
    再后来,他又说:“过来,你被窝太凉。”
    再再后来,他终于露出自己的真面目:“王妃,本王侍卫很多,要不,你重新考虑一下,给本王生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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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钰篇:
    景钰这辈子七岁起就学会了尔虞我诈,自认不是什么好人。
    可自从御书房内遇上这个明目张胆问“殿下,我可以选你吗”的女子后,一切都变了。
    他只想往后余生宠她、爱她、护她。
    什么王者?那是天下人对他的误解罢了。
    PS:1V1,HE,双洁,先婚后爱,甜宠。(谁宠谁,难讲。)
    女主可盐可甜,男主温柔腹黑还喜欢撒娇。(雷者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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