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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二十四章 奈何(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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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果,最近怎样啊?”电话那头传来白苏瑾爽快的声音。
“就那样吧。”上次在益西的合作,让两人成为了好朋友,同时也成为了工作上的好伙伴。
“好可惜啊,上次本来说你要来广阳的,结果又没来。我都准备好好招待你们的。”苏瑾挺遗憾若果上次没能来。
“嗯,家里临时有点事情,所以没能来。”若果也有些无奈,本来什么都准备好了,结果妈妈住院了,只有暂时不去了,“对了,今年土耳其大运会男足还是原班人马吧?”
“对,我今天刚得到的通知。”
“你这次要去了吧?”若果问道。
上次韩国大运会,白苏瑾作为随队记者,本来是要跟球队去的。谁知半路杀出个陈咬金,那女孩儿是广阳工大的电视台主持人,会韩语,社交能力出众,给出的理由是她可以作为球队的翻译。其实谁都知道,还不是因为那个女孩儿有后台,别人是某官家千金。
“我正想跟你说这件事儿呢。”白苏瑾这几日为这事儿苦恼不已,“这次你去怎么样?”
“我?我又不是你们学校的人,你们学校怕是不会同意吧。”若果对白苏瑾提出的这个建议不大明白。
“上次大联赛你的报道反响强烈,尤其是你对秦远,林萧,展杰的专访,更是被所有媒体转载。”白苏瑾真是自叹不如,“路遥说的对,虽然我写报道很好,但是我对于足球的理解始终还是差了一些。而且李飞扬指导也很欣赏你哦,我相信由他提出来的话,学校也不会拒绝的。毕竟,上次那个女孩儿,打着做随队记者的名义倒追男生的事情,学校也不希望再次发生了。”
那女孩儿喜欢秦远,所以希望抓住那次机会在秦远面前好好表现自己。谁料秦远根本不理她,她便想了各种法子想引起秦远的注意,但是报道稿几乎就是凑字数,搞得整个队焦头烂额。
“你不想去?不可能吧,怕不是因为你说的这个原因吧?”若果在那边揶揄地问道。
“好吧好吧,我承认,我不想见某人,行了吧?!”
“秦远那个傻大个儿,有什么了不起的,以为自己很拽。”若果为苏瑾打抱不平。
“不是秦远啦,我和他早就没事儿了。”白苏瑾心里感叹道,感情是不是总是这样,你在乎的人不在乎你。
其实早就已经死心,只希望在他身边看着他幸福。只是,偶尔还会有一些小心思。就像上次秦远跟电影学院的某个校花级人物传出绯闻,她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还想着要去跟秦远亲自求证,打着不能对不起思萌的旗号去质问他,其实只有自己心里面才知道,那不过为了满足自己那点小心思而已。但自从那次在益西秦远说“我把你当朋友,所以避开你。”的时候,她独自在房间里哭了一晚上,终于释然了。从此以后,心无旁骛地做他的朋友,两个人的关系奇迹般地好起来。
只是,让苏瑾头疼的事情又来了,刘扬明显的醋意让她很是尴尬。刘扬喜欢她,她是知道的,从大一开始刘扬就频频约她吃饭,自愿充当劳动力帮她们寝室搬东西修电脑。白苏瑾尽量小心地避开他,但无奈寝室的姐妹们都喜欢他,还故意给他们制造机会。终于白苏瑾很明白地告诉刘扬,他们是不可能的,刘扬闷了半天,说是不是因为秦远,白苏瑾心里一惊,我跟你不可能,跟他就更不可能了,刘扬低着头,说我可以等,不等白苏瑾说话,快步走掉。此后,白苏瑾希望找机会给刘扬说清楚,但他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之前还算和平相处,但自从苏瑾和秦远的关系好起来以后,刘扬就好像整个人泡在醋缸子里一样。他的性格温和,不会做出什么过于激动的事情,但他看他们的眼神怪怪的,训练场上有意无意地跟秦远争高下。有一次分组对抗,他们这一组被进了一个球,秦远像往常一样大声叫着,“大家注意身后”,“某某,注意盯人”,“刘扬,你注意回撤”……刘扬一下子说:“不要把自己的责任推给队友。”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包括李飞扬,秦远迅速反应过来,说道:“刚才那个球是我的责任。现在我心急想要扳回来,所以招呼大家。”白苏瑾在场边浑身不自。
不久之后的一天,白苏瑾在学校外面一个水吧遇上秦远他们,同行的几个球队的兄弟带着女朋友,硬是要拖着苏瑾和他们坐一起玩儿。可后来这个借个电话,那个有什么事情,都陆续走掉了。路遥约着秦远出去吃饭,听说白苏瑾在,说那就一起去,三人便约着就在水吧见面。苏瑾和秦远面对面地坐着,看见他低头不语酷酷的样子,她心里面有种满足感。
“刘扬喜欢你。”他淡淡的声音飘过来。
苏瑾一愣,随即说:“我知道,但是我和他不可能。”
“你都不试一下,怎么知道。”
苏瑾有些生气:“我也喜欢你,为什么你不给我试一下的机会?秦远,你不要我,也请你不要随便把我塞给别人。”
秦远微微一怔,轻轻点点头:“当我什么也没说过。但刘扬是个好人。”
苏瑾看着他:“秦远,我知道你心目中你的兄弟是最好的,但不代表别人都得接受。”
秦远不再说什么,眼神有些飘忽,苏瑾看着他那个样子,有些心酸:“不要老顾着兄弟,你还是得多顾顾自个儿。”
秦远随即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我好得很。”
后来苏瑾听路遥说,那天晚上,刘扬借着酒意和秦远大吵一架,因为他下午看见苏瑾和秦远单独坐在水吧里,深情对望的样子。白苏瑾问路遥,是不是全队的人都知道了。路遥说没有,就几个人而已,大家也不会那么八卦把这些事情说出去的。但苏瑾知道,那只不过是安慰。此后她每次去校队,都感觉到大家小心翼翼地维系着那份默契,让她很是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