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东方仗助的奇妙冒险》纵横的经纬

9、他的思考

　　无疑，仗助需要重新思考！

　　思考白胡子遇刺事件带来的一系列后续影响……

　　从整个战场走势来看，白胡子受伤，是对海贼一方气势上的巨大打击，虽然白胡子受伤之后的行为，又激起了海贼们的奋勇之情，气势上这样一消一涨，看似相差不大，但白胡子受伤事件，本身就已经打破人们对于白胡子不可击败的这个神话的信任。

　　白胡子的身体状况并不像他现在所表现出来的那样，他已经身患重病，过去在莫比迪克号上时，就需要插着点滴和氧气管来维持健康，只不过这个消息肯定被白胡子海贼团瞒得死死的，不为世人所知。

　　然而他一负伤，就相当于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告诉全世界所有人，白胡子已经老了，他不再是那个处于巅峰的王者了，他会受伤，他会失败，他会——死！

　　气势上的打击是一重，另一重是直接对海贼一方实力上的削弱，白胡子身为白胡子海贼团的船长，“四皇”之一，坐拥超人系果实·震震果实，有翻山倒海、毁天灭地之能，他是拯救艾斯行动中的主将，同时也是场上实力最为强大的人物之一。

　　本来海军手上握着的牌势就占优，战国元帅、海军英雄卡普、自然系果实拥有者海军三大将……这就和玩牌一样，倘若说王对王能一一抵消的话，海贼一方这边除了马尔科，剩下能顶上来的人物还是捉襟见肘。

　　即便是路飞也不行，起码现在的路飞不行。

　　仗助紧蹙着眉头，眼睛虽然仍盯着莫比迪克号下战火纷飞的战场，脑子里却在反复思考，他来莫比迪克号上，为的就是阻止白胡子遇刺这一事件的发生，但考虑到克洛克达尔在后续战场上发挥的作用，眼下摆在仗助面前的选择变成了两个：

　　一、在斯库亚德刺杀白胡子之前阻止他；

　　二、任由斯库亚德刺杀白胡子事件发生，激起白胡子海贼团以及其他人的激愤之情后，再对白胡子进行疗伤。

　　选哪个？

　　两个都能达成护卫白胡子的作用，后者还能把克洛克达尔争取过来，事后又保证白胡子安然无恙。

　　所以……选第二个？

　　仗助抬手摸了摸心口位置，胸腔内，心脏咚咚跳动着，这种规律的节奏与安定的声音，让仗助下定了决心，第一个，他仍然要选择第一个。

　　选第一个可以挫败海军的阴谋，反而给予其打击，如果事情不出差错，仗助猜测，那么小丑巴基此刻已经打算率众去窃取映像电话虫了；选第一个，在事态发生前阻止，能最快地稳定海贼一方的军心，并且这也能进一步将仗助自己能力暴露的时间向后推迟。

　　至于克洛克达尔，仗助咬了咬牙，他暂时管不上他了，走一步算一步，实在不行，到时候看看能不能让马尔科顶上阻止艾斯第一次行刑时的空缺……最重要的是，仗助自己无法忍受，在明知白胡子会受伤的情况下，而不去阻止。

　　绝对不行！

　　东方仗助，不能允许！

　　“鹰眼盯上那小子了。”

　　“什么？”仗助一愣，原来就在他出神的片刻时间里，在女帝波雅·汉库克的帮助下，刚刚摆脱了斯摩格的路飞被迫迎上了世界第一大剑豪，鹰眼米霍克。

　　……是这个时候了。

　　仗助在一片硝烟的战场上，找到了路飞的踪影，他被鹰眼的斩击余波击中，击飞到了城墙上，手脚被困在一堆碎石堆里，情势看起来极度危急，但仗助也看到人妖王伊万科夫手下的新人类们正在赶过去，接下来小丑巴基，以及被马尔科拜托的“花剑”比斯塔都会加入到与鹰眼的战斗之中，从而帮助路飞脱困，所以仗助不是特别担心。

　　“刚才是鹰眼把你击飞过来的？”

　　仗助抬头，“白胡子大叔你看见了？”

　　白胡子不置可否，“他对你倒是手下留情。”

　　“不是这样的，”仗助说，“好像是因为我帮了鹰眼大叔一个忙。”

　　“嗯？”白胡子低头，看了仗助一眼，这确实是个意外的消息。

　　说完那句话，仗助自己也低头沉思了起来，先前与鹰眼的一番会面让仗助隐约之间有了一个猜测，这个猜测当然不是空穴来风，鹰眼的身后关联着的是红发香克斯，路飞曾经见过仗助，熟悉仗助的能力……这样几条信息摆出来，真相几乎是呼之欲出，但究竟是不是仗助认为的那样，在顶上战争期间他根本没有探究的时间，只能延后去考虑，但仗助已经敏锐地意识到在这之中或许就包含着他是否能够回家的关键线索，如果他能安然无恙地从马林梵多撤退的话，他一定要想办法见红发香克斯一面。

　　“怎么，你还认识红发？”

　　听到从高处传来的声音，仗助才意识到就在他刚才思考的时候，嘴里不留神带出了香克斯的名字，仗助重又抬头，看向白胡子伟岸的身影，同为四皇，白胡子大叔自然也会关注红发香克斯……等、等下，仗助的脑海中灵光一闪，这不正是现成的情报源吗？

　　仗助一边懊恼自己的迟钝，一边开口问：“白胡子大叔，香克斯和我有没有关系，我暂时还不清楚，但有一件事，请务必如实告诉我！”

　　战场上，鹰眼米霍克手握黑刀朝蒙奇·D·路飞挥出一剑，刹那间，只见一道无比迅猛的黑芒以摧枯拉朽之势扑向路飞，路飞“呜噢！”叫着，猛地后下腰躲过，却见黑芒去势不减，平滑至极，犹如横切豆腐一般，视线尽头，那座被海军大将青雉用能力制造出的巨大冰山在鹰眼的这一剑下，一分为二。

　　“！！！”

　　“喀嘎”、“喀嘎”，一阵令人心悸的冰块碎裂声，被拦腰斩断的半座冰山在高空中悬浮不过瞬息，即刻分裂开来，重重地向地面上砸去，霜雾腾飞，惊叫和呼号随之从下方的战场上响起。

　　在这一片喧嚣之中，仗助仿佛没有听清一般，昂着脖子，挺直了腰背，目光紧盯着白胡子，语气迫切地追问道：“这是真的吗，大叔？！”

　　其实在听见仗助想要问他问题时，白胡子就有所顾虑，因为从马尔科和少年的交谈中就能看出，虽然对方表现出了大部分的坦诚，但在有些方面又表现出了一种另类的狡狯，让人摸不清他的真实意图，所以白胡子本打算如果少年问他什么刁钻的问题，他就直接置之不理，却没想到对方向他询问的是一件再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看不出来这中间藏着什么玄机，而给出答案之后，少年向他反复确认的反应也让白胡子感到奇怪，“你问的这件事，在「新世界」里，人所共知。”

　　放在伟大航路前半段「乐园」里面，这个消息确实不容易打听，但只要去了「新世界」，随便找一个人来问一问，仗助的问题都能得到答案。此刻就算仗助不是向白胡子本人咨询，随便问他手下哪一个海贼也都能得到回答，白胡子不屑也不可能在这点上故弄玄虚。

　　仗助显然明白。

　　“人所共知……”白胡子就瞧着少年口中重复着这几个字，脸上一片茫然与空白。

　　嗯？这能把人吓坏了？白胡子狐疑地想，却见下一秒，少年忽然就“哈！”的一声笑出声来。

　　随着这一笑，仿佛仗助身体里某根绷着的弦松开了，他向后一倒，也不管地面脏不脏，整个人四仰八叉地躺倒在了莫比迪克号的舰首上。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一阵狂喜涌上仗助的心头，即便眼前的万里苍穹依然阴云密布，有着难以撼动的、铅一般的沉重，但仗助终究还是看到了那闪烁着渺茫微光的希望。

　　“看来这个消息对你很重要。”白胡子轰隆隆的声音在说。

　　“非常重要！”失态只是一瞬间的事，仗助还没有忘记自己现在身处哪里，一个鲤鱼翻身从地上跳起来，仗助向白胡子致谢道：“白胡子大叔，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

　　“我说了，这件事谁都知道。”

　　“对，”仗助点头，“就是要谁都知道才行。”

　　“？”白胡子朝仗助投去了疑惑的一瞥。

　　不巧仗助低头，没有瞧见这道目光，他看着自己的手掌心，刚才由于过于紧张，握紧的拳头不知不觉间在掌心里留下了四个月牙形的指甲印，与之类似，他也早在他还没有知晓的时候，就已经参与进这个世界，为这个世界留下了独属于他的印记。

　　谁都知道，只有他不知道，所以，这是传递给他的讯息……这个世界的过去向他这个初来者发送了未来的讯息。

　　他当然应该感到高兴，但是……

　　“冷静！”仗助两手啪地一下用力地拍在了自己的脸上，直接把自己的脸颊拍得发红，但多亏了这样，让仗助因为兴奋而发热过头的大脑重新冷静下来了。

　　这个消息对他而言是个好消息，但通往它的道路仍然充满崎岖和险阻，当务之急，仗助需要尽快判断当前这个发现能否给现下的他带来切实、有价值的情报。

　　思考！

　　仗助开始在莫比迪克号上来回踱步，他的头脑从情绪的狂热中跌进另一种思绪的狂热，他抛出自己所有的问题，思索着一切的可能性，他企图在事件还未发生前，就找到那条连接过去和未来的道路。

　　思考！！

　　他究竟做了什么？
　　做了多少？做到什么程度？
　　他是否将此事告知给了别人？
　　他是否对此埋下了他暂时还不知道的暗线？

　　思考！！！

　　仗助这种奇异的行径让白胡子略扬了扬胡子，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然而有鹰眼闹出的动静在前，特别关注到仗助行为的也就是与莫比迪克号正面相对的处刑台上。

　　“他这是在做什么？”卡普疑惑地说，“有古怪！”

　　“这不用你说。”谁都知道这个少年的出现有古怪，但谁都不能说出这个少年的古怪之处在什么地方？战国元帅朝处刑台下的守值士兵喊：“还没有查出对方的身份吗？”

　　尽管战国元帅认为顶上战争的战场上突然多出一个人也与大局无碍，但生性谨慎的他还是下令让部下去调查少年的身份了。

　　不一会儿，连接处刑台的楼梯上响起一阵“蹬蹬”的脚步声，一个身穿海军制服的年轻士兵跑上来向他们报告说：“战国元帅、卡普中将，我们没有探查出对方的身份。”

　　“什么意思？”战国元帅没有回头。

　　从身后传来的声音说，“在海军发布的通缉令系统中我们没有找到对方的信息，「Impel down」那边也没有找到对方的相关入狱信息，所以我们初步判断对方是……”

　　“普通民众吗？”卡普问。

　　“我们是这样判断的，”那个声音说：“很有可能是之前住在马林梵多，但没有被及时撤离的平民百姓。”

　　“不！”战国元帅的目光暗了暗，“从此刻起他就不是了！”

　　“战国？”一旁的卡普转过头来。

　　战国元帅不容拒绝地下令道：“把他加进通缉令里面去，这同样是海军需要消灭的敌人！”

　　仿佛是被这个命令吓了一跳，士兵迟疑着说：“可、可是……我们连对方的姓名都不知道。”

　　“这场战争是我等海军与世界政府以绝对正义之名发起的，站在我们对立面的就是需要剿灭的对象，仍在关注着我们的民众不能对此抱有疑问，我这么说，你明白吗，士兵？”

　　黑色皮靴的脚后跟互相碰撞发出一声轻磕，右手划过大半的弧度来到眼前，阴影遮住了他一半的面容，士兵沉声道：“明白！”

　　此时，几百米之外的莫比迪克号上，仗助还不知道就在不久之后，他将迎来他人生中的第一张通缉令，不过就算仗助知道了，他也顾不上去在意。此刻，仗助踱步行至莫比迪克号的最前端，他也在注视着正对面的处刑台，与处刑台上海军一方打算了结仗助性命不同的是，仗助想让更多人活下来。

　　经过刚才的一番思考，仗助彻底打开了思路，他其实早该想到的，除了把他的能力“疯狂钻石”作为他参与这场战争的底牌以外，他还拥有另一张底牌，另一张能量更大的底牌，但是，但是——这张底牌不好打，一不小心，就可能反噬其身。

　　谨慎！用上他所有的冷静！仗助暗暗摁下脑海里那个疯狂叫嚣的想法，还不是时候，他对自己说，最重要的是时机，以及能掌握主动权的手段。

　　仗助想到了一个人，他低头也在战场上找到了他的身影，作为后备手段，说不定就要寻求他的帮助，要挟制他的话，正好他也有办法。

　　注意力高度集中的思考让仗助的大脑神经隐隐发痛，他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放下手来时，瞧见对面的处刑台上，两个执刑的刽子手手握长刀站在跪着的艾斯身旁严阵以待。

　　战场上，有不少人也注意到了这一幕。

　　“咦，他们要做什么？行刑的准备开始了吗？”

　　“时间还没到啊！”

　　“他们真的要提前对艾斯行刑了！！”

　　才在不认识的大叔帮助下，躲过鹰眼追击的路飞奔跑着向处刑台发出急切地呼喊，“艾~~~~斯~~~~~”

　　正当时，仗助倏地转过身去，海湾尽头处也在发生变化，几艘海贼船被不知从何而来的炮弹击中，爆发出剧烈的火焰，漫天烟尘里，一列列排列整齐的“士兵”在一个穿着红肚兜，肩背巨型斧头的男人带领下，进入战场。

　　“那是……那些家伙……”

　　“不是我们的同伴……是海军绕过冰层，从后面包围过来了。”

　　“他们是什么人？”

　　高大魁梧的身影在烟尘中若隐若现。

　　白胡子被这动静吸引，朝身后瞥去一眼，“那就是传说中政府开发的「人形兵器」吗？”

　　白胡子这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指望谁能给他一个答案，但很快他就听见身前不远处那个少年注视着那些从烟尘中走出的身影，回答道：“由贝加庞克一手打造，可以量产的人型机器人——「和平主义者」，身体防御力极高，能通过眼部扫描识别敌人，口腔内部和双手掌心都安装了从大将黄猿那里获取的果实能力·镭射激光，这也是它们最主要的攻击手段。”

　　“什么？”白胡子看向仗助，霎时感受到了马尔科在面对仗助时一样的诧异，“你怎么会知道这些情报？”

　　「和平主义者」，这些由世界政府牵头打造的兵器，在没有投入战场前，绝对是被政府机关严加保守的机密，连白胡子自己都只是有所风闻，但这个在本次战争中才初出茅庐的小子，却如数家珍般对这些隐秘情报信手拈来。

　　“白胡子大叔，”仗助转过头来，直面白胡子，“海军本来打算用提前对艾斯行刑的消息把你们全部引入海湾内，再派出「和平主义者」进行包围剿灭，但因为大叔你之前下达的命令，让部下先去击溃周围的军舰，这样分散开来，从而避免了被包围的下场……到这一步，大叔你的判断都没有错。”

　　“小子你——”

　　“大叔，请先听我说完，”仗助打断了白胡子的话，“顶上战争即将要进入最终局面，虽然计划有疏漏，但战国元帅仍然会下令让「和平主义者」先剿灭在包围圈外的海贼，一步步缩小战线，再切断映像电话虫的画面，一旦播放给全世界的战争画面中断后，他们——”

　　仗助伸臂指向海湾内侧，“那里会伸起包围壁，由钢板制作的铜墙铁壁，届时全体海军撤离回广场，海湾里只会留下海贼，之后立刻执行艾斯的死刑，同时将你们一网打尽……大叔，这就是海军的全部计划。”

　　仗助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动着，但一句话比一句话有分量，他说完后，白胡子深深地看了仗助一眼，却不再纠结仗助究竟是从哪里得来的情报，他当机立断，手握丛云切，用力往甲板上一杵，随着这声“砰！”的震荡之声，白胡子的声音传向战场，“小的们！别管后面的敌人！！直接进攻广场——”

　　“呜噢噢噢噢！！”战场上立刻响起一片应和之声。

　　处刑台上，战国元帅吃了一惊，“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吗，白胡子？”

　　这时，率领「和平主义者」登陆战场的战桃丸才刚刚将电话拨进了大将黄猿手中的电话虫里，战国元帅马上下令道，“纵向夹击！按计划先解决白胡子麾下的海贼们！！”

　　“命令来了哦。”黄猿向战桃丸转达了战国的命令。

　　“老爷子，毁掉军舰也没问题吗？”战桃丸问。

　　“控制在最小限度内。”

　　“明白！”战桃丸挂掉电话虫的通信，大喊：“开始了！上吧,「和平主义者」！！”

　　一道又一道灼人眼球的闪光在战场上亮起，紧跟着的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不管是白胡子麾下的海贼船，还是海军他们自己的军舰，在激光喷射下，如同被巨大的火球吞噬，噼啪炸裂开来，船只碎片像骤雨般向四处飞溅，剧烈燃烧的火焰舔抵着桅杆，鼓胀的船帆在烈火中烧成灰烬。

　　“连自己这方的牺牲都在所不惜吗？”白胡子目睹着这一幕，心里却在想，被少年说中了，战国打算不惜一切将他们在这里剿灭，既然如此，他们要做的就是在被夹击之前救出艾斯。

　　“小子！”白胡子喊仗助，却见仗助的脸上一片铁青之色。

　　他看着那些熊熊黑烟翻腾升起，直上云霄，炽热的火焰不断向四周蔓延扩展，燃烧的当然不会只是海贼船和军舰，还有那些在船上和船下战斗着的人类，他们来不及跑出去，于是在血腥杀戮与红色烈焰间，发出濒死的惨叫，无论他们曾经是何身份，在死亡面前都是如此的平等，死神夺取了他们的性命，让他们在火焰之中化为焦炭。

　　“小子，现在才来害怕，晚了吧。”

　　“不，大叔，”仗助收回视线，“我刚刚想通了最后一个问题的答案。”

　　仗助其实一直还在思考一个问题，他想不明白，为什么顶上战争还是实实在在地发生了？

　　如果前提是，他这只蝴蝶早已扇动了翅膀，为什么……他没有在一开始就扭转了这场战争。因为他做的改动还不够大吗？

　　直到刚才，他想到了，除非……在这个世界里，除了蝴蝶效应之外，还存在着世界线收束。

　　世界线收束的概念对于仗助这种喜欢打游戏、看动漫的二次元少年，根本不陌生，但这个概念指向的结论却让仗助心惊胆寒。

　　“大叔，”仗助的目光与白胡子相接，他望着他，这个世界最强的男人，同样是正在老去的强者，“如果旧时代一定要有一场落幕，那么没有哪里是比顶上战争更好的舞台。”

　　——“大叔，你也是这么想的，对吧！”

　　莫比迪克号上随着仗助的话落下突然陷入了一种寂静，就像被扯进了真空之中，时间和空气一起停滞，白胡子看着少年，想到，原来不只是情报侦察能力，还有揣度人心的力量。

　　“小子！”白胡子开口，他的声音镇定厚重一如往昔，轻易撕破了那片真空，他说：“我没有时间和你讨论这些。”

　　仗助张了张嘴，他似乎仍有话想说，但在白胡子的目光下，他停住了，过了片刻，他点头道：“我也下定了决心。”

　　他看着白胡子，目光一顿，瞥向白胡子的身后，莫比迪克号的舰首上，在这分秒必争的战斗时刻，走上来了第三个人的身影，看上去四十多岁的年纪，一头长发，额头上斜束着一条黑色额带，在那后面绘着一只狰狞的蜘蛛图纹，他的手中提着一把巨大的长刀，刀鞘还在刀上。

　　看到他，仗助的眉梢掠过一丝阴影。

　　终于来了，斯库亚德。

　　他已经等得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