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往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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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赐予我一个奇迹，不管多么短暂，拜托给我一点希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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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另一个蝙蝠侠抱着杰森出现的时候，阿卡姆蝙条件反射地摆出防备至极的姿势，慢半拍地，极度紧绷的神经认出来人的一些痕迹。
果然，随着战衣的变化，一张天神的面容显露出来，构成战衣的液体金属从黑变蓝，披风也从黑色变为醒目的红，从黑暗转为光明不过是几秒的时间。
然而这几秒也是放慢的，刻意在他眼前放慢的。
阿卡姆蝙慌忙接住被放进他怀里的杰森的时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那一口气泄了。对，他一直把自己紧绷到极致，紧绷到下一秒就会断掉，却还在逼迫自己，憋着一口气不放松，即使已经到达极限，仍旧在苛求。
那红蓝的天神站着，只是看着他们，没了进一步的行动。他什么都没有问，什么都没有说。他看杰森的眼神带着让人心碎的温柔，他似乎想亲吻一下那不幸的孩子的额头，但最终他只是看着，什么都没有做。
他后推一步，就要飞走。
“等等。”阿卡姆蝙叫住他，可是叫住又怎么样呢？阿卡蝙一时又顿住了。他看那天神回头，蓝色的眼睛一如既往的璀璨光明。
阿卡姆蝙低下头，看着怀里伤痕累累的罗宾，他感到心脏在颤抖，最终也什么都没有说，也假装什么挽留都没有。
等回到韦恩家，杰森的检查结果出来以后，阿卡姆蝙才意识到刚刚杰森已经被喂过吊命的药剂，不然现在就已经……已经死了。
而药剂也止步于将杰森的命吊住。
一切都克制到极致，除了那个人本人的出现，那个人所有的行为都无比克制。
充满了蝙蝠侠式的极端。
就连那个人本人的出现，也不过是好像为了他这根线不要崩断。
阿卡姆蝙盯着治疗仓里的杰森，双手绞在一起，明明是他亲自划的线，也明知道那个人绝对会在确认他的坚定的后真的严格做到。但感情和理智是两面，蝙蝠侠的感情和理智总是撕裂的。
撕裂自己。
第一次见到那个人的时候，就是如同天神降临般的场景。那时候他在想什么呢？
请赐予我一个奇迹吧，拜托，不管多么短暂，拜托给我一点希望吧。
于是希望就降临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能出现就代表希望，也不明白为什么光明会同时是黑暗。
这不应该，他不应该遇见他，两个世界也不应该交汇。
但在那段那个世界与这边的世界交叠的时间，每天，每天，每天，那天神的身影理所当然地倒映在他眼睛里。
他不知晓那天神/的/名/字，有谁知道呢？他们只是追逐着那红蓝色的希望，盲目的信任着那代表希望的S。只是低下头，或者仰起头。
拜托，拜托，为何光照进我这沉重的棺椁又将我复活。拜托，拜托，为何那希望拽住我，让我不至于向深渊坠落。
除了第一次降临，超人没有在哥谭再出现过。是因为讨厌吗？不，是因为哥谭已经有了守护者。
“你希望，将我的世界与你的世界分离吗？”那天神问。
“是的，你的世界是你的世界，我的世界，是我的世界。”阿卡姆蝙当时这么说。
“……那好，我会做到的。认识你很高兴，蝙蝠侠。”他蓝到炫目的眼睛，让阿卡姆蝙心脏紧缩。
阿卡姆蝙其实难以相信，他竟然会如此迷恋一个甚至没有说过几句话的人，但如果这个人是超人，又似乎一切的合理都可以解释。
但即使迷恋，他与这会飞的人形希望，也没有任何进一步的理由。除了当初两个世界交叠在一起的时候，这天神的降落地点在哥谭。
两个世界交叠，似乎除了大都会多了一个超人，蝙蝠侠多了一些奇怪的传闻以外，没什么区别。
直到两个世界分离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一群超级英雄，分别在自己的城市确认身份，然后另一个世界与这边世界重叠的地方就开始解锁。
其中一个，阿卡姆蝙无比陌生又熟悉，蝙蝠侠，另一个蝙蝠侠在哥谭确认了身份，哥谭也开始解锁。
然后，阿卡姆蝙眼睁睁地看着，黑色转变为红与蓝，那天神的模样显露出来。像光明从黑暗挣脱而出，像蝴蝶破茧，像真理显现人间。最后，超人解锁大都会。
另一个世界与阿卡姆蝙的世界就此分离。
后来，偶尔会有另一个世界的幻影，在这边世界闪动，但世界壁垒已经坚固，不会再产生世界交叠。
很久，阿卡姆蝙也不知道自己收罗那些幻影有什么用，本来就不存在的人本来就留不住。
可是你甚至连挽留都没有，你只说过关于离开的话。他自己说。
可是他也没有对我说过任何事情，也没有提到他自己，他也是蝙蝠侠。他自己又说。
可那是因为，你是蝙蝠侠不是吗？他自己低语。因为他身为黑暗的一半，在这个世界，是完整的另一个人，所以他什么都没说。
哥谭不需要两个蝙蝠侠，所以他退出了。为什么退出，因为你。
……
他没想过他能再见到超人，或者说，某种意义上的另一个自己。
然而超人的这次的出现，就像所有之前的幻影一样，短而坚决果断，也无比的沉默克制。
或许，不，那句“等等”，就是超人的世界与阿卡姆蝙的世界脱离以后。他们再见面，唯一一句话。
然而这没有下文的话，最终也被阿卡姆蝙的抗拒给抹掉了。
超人也是蝙蝠侠，他懂阿卡姆蝙的意思，所以，就此止步了。
……
阿卡姆蝙看着治疗仓里逐渐好转的杰森，哥谭的黑暗里，为什么能开出那样的光明之花呢？
为什么，太阳和月亮能同时共存在一个时间的天空呢？
那双眼睛的蓝，总会浮现在他的梦里。
然后消失在现实里。
后来，他没有再见过极速子弹世界的超人。
……
准备吃饭了，杰森从厨房把菜都端出来。他一边抱怨布鲁斯凄惨的生活能力，一边把自己老爸的生活各方面安排得明明白白。甚至饭后甜点都配好了。
杰森看到领主蝙蝠就跟看到一个陌生人一样，礼貌客气的问好。看不出一点之外的东西。
布鲁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来，很久以前，或许也不是很久，他自己感觉并不久远。但或许应该确实是很久了吧。他遇到过另一个世界的蝙蝠侠，但那个蝙蝠侠并不像领主蝙蝠一样脾气好。
可惜，没有再见过。明明世界交叠的那时候，他是每天，每天，都关注着阿卡姆蝙，听着阿卡姆蝙的心跳的。
可惜。他也不知道他在可惜什么。就是可惜。
作者有话说第4章 往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