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平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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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主蝙蝠睡醒的时候，难得感觉到一次睡多了导致的轻微头疼。他盯着韦恩家客房复古华丽的天花板，什么也没想，就是盯着。一种幻梦感挥之不去，似乎他一眨眼，现在的一切都会碎掉。
但领主蝙蝠等了一会儿，听到敲门声，并且伴随着迪克的声音：“布鲁斯，醒了吗？他说你醒了，洗漱一下，起来吃饭吧。”
好的，看来这个世界成为布鲁斯韦恩的氪星人也一点都不浪费自己的超级听力。领主蝙蝠想着，嘴角却不知为何弯起笑意。
领主蝙蝠换好放在床边，一看就知道是迪克的准备风格的衣服，洗漱好下楼。不出所料，看到一个等吃的布鲁斯和一个盯着厨房的迪克。
“我说蝙蝠侠这个身份是不是有什么buff？我厨艺更糟糕了。”迪克眼巴巴看着厨房，说。
“buff？能有什么buff，富家公子不会做饭而已。而且，厨艺？你有厨艺这种东西吗？你不是一直只会冲麦片吗？”布鲁斯一边玩手机，一边回嘴，一点都不为所动。
“好歹我会冲麦片，你就只会炸厨房！”迪克瞪了一眼他越老越皮的老父亲。
“我只炸过一次。”
“对，因为你就进过厨房一次，然后就被禁止进入了！”迪克觉得他一天至少要翻三个白眼，因为他的老父亲是真的老顽童，不过他要体谅老父亲平时的操劳，毕竟人格分裂至少三个真的挺为难人的。
“睡的还好吗？”布鲁斯转头，问下来的领主蝙蝠。
“好，过于好了。我还是，第一次这么正常的睡这么长时间。”
布鲁斯看着现在领主蝙蝠与第一面不同的，放松的精神状态，与迪克对视一眼，也笑了。
“那就好，正好杰森也回来了，我刚刚也联系提姆了。等一等提姆，正好一起。”布鲁斯放下手机，“虽然不知道你那边这么样，但我这边的阿福……已经死了。当然，寿终正寝的。毕竟布鲁斯韦恩都已经到了应该老死的年纪，也就因为迪克他们是我非常后来的时候才收养的。现在才那么年轻……不然……”
“好了，布鲁斯。不管现在还是未来，就算我们老了，也能像阿福一样陪你到老的。”迪克一个橘子堵住布鲁斯的嘴。
布鲁斯把橘子从嘴上拿下来，收下这个饭前甜点。
“……你收养他们非常迟。”领主蝙蝠当然注意到了很多年龄上的问题，他对这个世界的布鲁斯韦恩的经历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啊，对。非常迟。毕竟我前半生在一步步成为蝙蝠侠，成为蝙蝠侠以后很久才成为超人。成为超人以后一边当超人一边当蝙蝠侠一边当布鲁斯韦恩，然后才收养的迪克他们。”布鲁斯说的很轻松，毕竟已经过去了。
“所以……你和他们关系好吗？我和我的儿子们，沟通不是太好。”领主蝙蝠也做到他们旁边，开始剥橘子。
“当然，嗯……也可能是因为我收养他们的时候已经不年轻了，我那时候脾气就已经比年轻的时候好很多了。”布鲁斯吃了一瓣橘子，然后脸一瞬间皱成包子褶：“怎么这一瓣这么酸。”
“酸你就吃一个甜的，我这个甜。”迪克把自己手里的半个橘子放到布鲁斯手里，然后继续剥另一个橘子，“他现在脾气好，收养我的时候也不错。可能是当超人了，所以还不错。但我曾经因为魔法穿越到他年轻的时候。我真是惊呆了，他脾气暴得要命，而且多疑得要死。他甚至在和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在我身上放了十个监视器加监听器！”
“十五个。”布鲁斯平静的说。
“什么？你放了十五个？！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有五个没找到！”
“有的在你与其他人接触的时候换人选了。”布鲁斯继续吃橘子，嗯，迪克的这个橘子果然很甜。
“所以我其实挺难想象年轻的时候比鬼还多疑神经的他在后来是怎么变成超人的，明明真正意义上我遇见他被他收养的时候，他脾气挺好的。”
“说了那是因为我不年轻了。年纪大了就会温柔一点。”布鲁斯很敷衍的说。
“你看镜子里你和我一样年纪二三十的脸再说一遍？”迪克把橘子皮全扫到垃圾桶里，“明明就是因为你成为超人了。”
“……”布鲁斯拿橘子的手顿了一下，“对，因为我成为超人了。”他把手里剩下的橘子一口塞进嘴里：“不能吃了，再吃就吃不下饭了，杰森会生气的。”
他起身去洗手，领主蝙蝠跟着去了。
“……虽然我是氪星人，但很长时间，我一度把自己压抑到几乎没有超能力。我一直在后悔那个晚上，一直，也因此，我成为了蝙蝠侠。我一直记得那枚子弹，和那个晚上以后很长时间的失明。
那个晚上，我觉醒了热视线，可是那不是我那个时候能承受的力量，我瞎了。
我一直想着，阻止那枚子弹，阻止它，不管什么力量都行！然后，它觉醒了。
但是，我并没有因此救下我的父母。
也没有救下我自己。
后来的很长时间，我忘记了自己从小的不寻常，把自己变成一个普通人，直到某天，我觉得我不能再就这样，我成为了蝙蝠侠，也仅仅只是蝙蝠侠。
我从来不认为我是一个英雄，我是与哥谭的黑暗同在的。很长时间，又是很长时间，我只是蝙蝠侠，甚至不是布鲁斯韦恩。
但也还好，我后来也成为了超人。
我应该舍弃我黑暗的部分吗？不，不需要为了光明舍弃黑暗，也不需要为了黑暗遗忘光明。它们是同在的。一直都是。
所以，我是超人，但也是蝙蝠侠。是蝙蝠侠，但也是超人。
最重要的是，我是布鲁斯韦恩。”
布鲁斯将手上的水擦掉，“我不知道你经历什么才那样彷徨疲惫，甚至几乎忘记你自己是谁。但我想，你可以找回你自己。是吗？”
“……当然。”领主蝙蝠轻声说。
“……那么，就开始新生活吧。”布鲁斯揽过领主蝙蝠，脸上带笑。
领主蝙蝠也笑。
但同时，领主蝙蝠心里有些对布鲁斯的担忧。即使布鲁斯似乎看起来现在很好，但如何真的好，会去棺材里一睡半年吗？
或许真的没什么，只是孤独。
可是孤独，也会让人发疯。
这个世界有蝙蝠侠，也有超人。可是世界最佳搭档是一个人，一个人扛起两个超英的事，一个人身兼光与暗。自己做自己的挚友，自己做自己的知己。
如果我孤独一生，是不是因为我的灵魂伴侣就是我自己？
作者有话说第3章 平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