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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踏上归途 ...

  •   宇文诩垂着眸子摩挲袖口的花纹不知想些什么,连茶水溢出来都没察觉,魏常清只得好心提醒一下:“喂,茶水溢出来了。”
      “哦哦。”宇文诩这才回过神来发觉溢出来的茶水已经沾湿了一点袖口。
      “还想千耀公主呢?”
      “没有,就是…好奇这个古越太子。”宇文诩这些日子忙完千耀的事就是一个人发呆对这些还真是不知道。反观魏常清闲来无事就喜欢听这些杏林弟子八卦。
      “传言说古越皇帝还是太子的时候遇到一位医术高超毒术精妙的奇女子,只要是她出手就没有失手过,吊着一口气的也能救活,还有就是毒术但凡是她制作的毒药无人能解。太子当时年少气盛不惜以身试毒也要见其一面终于打动了那位女子,后对其念念不忘经过多番纠缠才抱得美人归。古越前身只是南蛮之地的一个小国,叫什么我忘了…”
      “……”
      收到宇文诩一个白眼魏常清接着道:“这个小国家多年来受其他国家征战压迫并不富裕,直到后来太子妃手持奇毒震慑,那些试图进犯吞并的国家屡战屡败损失惨重久而久之就没有国家敢挑起战事了,太子登基后改为古越国,多年下来发展成了一方大国。”
      “还有一个传言说本来定的是古樾,这个樾字意为路边遮阴的树,关于这个樾字还有一段爱情故事,故事结局不好皇帝不喜欢最后就成了这个超越的越字。”
      宇文诩只静静的听着,心下思索他认为的那个字应该是这两个中的哪个?
      “不知太子殿下到访,有失远迎。”叶鹤霄以主人的身份客套两句。
      沈愠:“少庄主客气,如今我已经不是太子殿下了。”
      叶鹤霄:“……”
      不是太子殿下,难道是登基了?他为什么没收到消息?
      沈愠深知他误会了:“也不是皇帝。”
      叶鹤霄“……”
      更凌乱了。
      沈愠无奈的叹气,面露悲容:“实不相瞒,前些日子犯了错被贬为平民了,现下赶来投奔叶兄”
      叶鹤霄:“……”
      叶鹤霄看着他神色复杂,光从身上的服饰来说就和他口中的平民没一毛钱关系,而且一国太子被贬为平民现在不应该在本国待着吗?怎么还能跑来他这里。如果不是面上表现的伤感有几分真实,叶鹤霄都以为是这位太子殿下太闲了大老远跑过来消遣他。虽然一肚子疑惑人家不明说他也不好直接问,只能闭嘴。
      沈愠任他打量一会:“叶兄,你庄内那位神仙呢?”
      叶鹤霄微微一惊,这是他的目的?冷哼一声“哪有什么神仙?都是江湖传言,殿下也信这个?”
      “自是不信,不过那位神医在贵庄,没错吧。”
      闻言叶鹤霄暗自松了口气,想来是这位太子殿下知道有个神医存在特来切磋的,就像当初的自己一样,不过一想到这位心高气傲的太子殿下要落败他就有点兴奋。人就是这样往往喜欢看到自己战胜曾经不了的对手被另一个人打败,即使这个人不是自己也依然值得兴奋。
      “太子殿下这边请。”叶鹤霄的语气都透漏出一点兴奋意味。
      沈愠瞧出他面上来不及掩饰的一点兴奋遂勾起嘴角:“叶兄不必这般兴奋我只是单纯的想看看这位神医。”
      “……”
      叶鹤霄石化在原地,沈愠又不紧不慢道:“还有我已经不是太子了,叶兄可以唤我名字。”也不管有没有人听就自顾自走了。
      叶鹤霄:“……”
      他确实听进去了,脸也丢完了现在只想懊悔的砸墙。
      沈愠之前来过一会杏林山庄,凭着那点记忆在庄内不慌不忙的溜达,不像是个客人倒像是个正紧主人样子。
      不多时就听到有人谈论古越,顺着声音找过去刚好听到魏常清说到古越的越字,作为正儿八经的知情人出声道:“这位公子说的不差,木字旁这个樾的确有路边遮阴的大树之意,最后改成了现在这个越,寓意超越。”
      魏常清抬眼望去,是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俊郎少年想来应当是古越太子本人多看一眼后没有太大反应。
      宇文诩在看清来人容貌时瞳孔猛缩,面上的震惊一瞬便消失还是和之前一样的姿态只是加重了手中摩挲袖口花纹的力度。
      沈愠并没有看到宇文诩一瞬间的异常,熟络的坐下来:“南有乔木时有樾树,二位可听说过?”
      二人不语沈愠也不尴尬接着道:“在以前的古越国流传过这样一个故事,有一个樵夫救了一位被山匪劫持的姑娘,这位姑娘感念樵夫的恩情便以身相许,成亲后不久这位姑娘摊牌说自己竟是某个大家族里逃婚的小姐,樵夫并没有因此弃她不顾只是过起了东躲西藏的日子,尽管如此半年后还是被发现了,最后这位姑娘被强行带走樵夫也被殴打成重伤。自此这位姑娘渡汉江嫁去远方,二人之间的距离比汉江还长。”
      “南有乔木指的应该是樵夫的爱情之歌,下一句时有樾树中的这个“樾”字还是那位姑娘芳名中的一个字。”
      “那还真是个悲惨的爱情故事。”宇文诩不再摩挲袖口的花纹而是将它露出来,那道月白色的花纹搁浅在浅青色的袖口边缘处比以往更为醒目。沈愠看到这个图案时明显变了脸色再看向宇文诩的眼神中多了一点审视又开口道。
      “其实古越一名的来历还源于我母亲,她曾经是古越族的族人,后来族中遭劫难才流落至此。”沈愠看向宇文诩道:“这位公子袖口的花纹很是独特啊。”
      “是挺独特,家中传下来的。”这个花纹刻在族长令牌上,不是族长都没有资格。沈愠的脸色又变了变明显的落在宇文诩眼中,宇文诩脸色依旧平淡心里却多了点复杂。
      沈愠浅笑盈盈的看着宇文诩,看得魏常清莫名其妙,总感觉他两之间的秋波涌动的有点微妙也感觉他待着好多余。
      天色渐晚,沈愠借由先行离开临走时还不忘看一眼宇文诩,魏常清也回了住处,燕决尘已经睡下了呼吸极浅。
      魏常清轻手轻脚蹲在床边一手撑起下巴眼神直勾勾黏在那人身上,不过也不敢多看除脸以外的地方他怕他控制不住以下犯上。魏常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更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心中似是有一团裂火烧得他的血液仿佛随时会挣破皮肉流出来。
      总是忍不住想要靠近靠近一点他只得闭上眼睛和身体里的野兽对抗,可是这股欲望竟连他都有点心惊。
      “常清,凝神。”燕决尘早就发觉他的不对劲,一睁眼就看见魏常清额间细汗密布,紧咬着下唇似是在极力隐忍什么。
      魏常清睁开眸子,眼中已经恢复平常冷静下来,他将燕决尘搭在右肩的手握住,又看到燕决尘略显凌乱的衣襟处露出一点白皙的皮肤小声道:“师尊,想要…”
      “什么?”燕决尘关注他的状态没注意说了什么。
      魏常清一惊将眼神移向一旁:“没…没什么。”
      “常清,今晚睡这可否?”燕决尘还对上次的走火入魔心惊,今天状态不对可能又是血心石作祟了,以防万一还是在自己身边好,万一压制不住他也能第一时间知道。
      魏常清垂下眸子,师尊这是让他今晚一起睡?这他当然是乐意的,小时候还是和师尊一起睡的慢慢长大之后就只能自己睡了,但是现在他这股邪火还没完全压下去要是…岂不是…魏常清都不敢想。
      燕决尘也不催就静静地看着,终于魏常清点头了,他脱下外衣背过身睡在外侧之前受伤连着昏迷三天三夜现在着实没睡意。
      “师尊?”
      “嗯。”
      “刚才古越太子来了,他对宇文诩的态度有点不一样。”魏常清停顿一下继续道:“我都感觉他看上宇文诩了。”
      “师尊,你觉得有可能吗?”魏常清到不真是感觉沈愠看上宇文诩了而是存了私心有意试探。
      可惜他注定要失望了,燕决尘并没有回答,魏常清以为他睡着了就没再说话,不去想其他专心闭上眼睛数羊。
      燕决尘其实没睡,他睁着眼睛思量魏常清的话,可能吗?他也不知道可能吗?修道之人所选的道侣也并非没有同为男子的情况?只是极为少见不受世人认可。
      这一夜注定是不眠之夜,不管是数羊还是数星星都不管用,魏常清索性也不数了瞪大眼睛盯着地上不知道从哪里跑进来的小虫子,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过去。梦中他感觉到旁边的人翻了个身。
      沈愠离开不久,魏常清也走了,独留下宇文诩一个人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自酌自饮几杯后宇文诩也起身离开了,走的却不是回自己房间的路。
      一道身影从窗边跳进来带进来的凉风激的旁边的蜡烛剧烈跳动一下差点就此熄灭,好半晌才缓过劲来继续之前的光亮,屋内的人穿戴整齐端坐在桌案前神色自若似是知道有人要来光顾。
      “门开着为何跳窗?”沈愠淡笑着看向来人。
      宇文诩不知道那根筋搭错了,开口就是一副调戏小姑娘的语气:“劳烦深夜为我留门。”
      沈愠:“……”
      怎么这话这么不中听呢?搞得好像他是要偷情一样。
      沈愠敛起笑脸,不跟他计较:“表哥说笑了。”
      “表哥?”宇文诩盯着沈愠那副肖似他之前面容的脸诧异一脸,他还以为是堂弟弟之类的,没想到是表弟,原来他长得像父亲。
      “表哥难道不知道?”沈愠被他的反问愣住片刻,他这素未某面的表哥是不知道他这个表弟还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娘亲生完我就去世了,我自小被收养,鬼老头精通医术毒术炼丹术却只教我毒术,至于我的身世他只告诉我我是沈家家主的嫡子,至于古越族这三个字还是有一次鬼老头喝醉了酒说出来的。”宇文诩还是少年的时候鬼老头就将家主令牌交给他,他袖口上的花纹更是令牌上的家纹,为了让他时刻记得他是沈家家主担负起责任重振家族,宇文诩所有衣服的袖口处都有这个花纹,每次撑不住了就摩挲这个花纹。
      沈愠不知道他口中的鬼老头是谁,沈家曾是大世家,族中多数人都精通医术毒术甚至炼丹术:“沈家曾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最著名的不是医术和炼丹术而是毒术被世人忌惮,正因为此沈家才成了众矢之的遭此劫难,家主也就是你父亲留下一部分族人拖延时间,将嫡亲妹妹和其他一些族人用法阵送走,其中却有人叛变损坏阵法阴差阳错之下就来了这里。”
      “族长夫人当时身怀六甲不肯和其他族人一同离开。”沈愠迟疑一下又道:“上边…还有其他族人吗?”
      宇文诩神色淡淡道:“当年留下的基本上都死了,现在只剩我。”鬼医在他当年走火入魔时动了禁术折损了寿元几年后就寿终正寝了。丹阳沈家的势力一部分是鬼医云游四海积攒的人脉一部分是他利用斩月宗少主这个便宜身份发展起来的。
      沈愠看着面色平淡的宇文诩心里泛苦,他这位表哥这些年过得当真不易其中多少酸楚是常人所不能承受的。
      “我母亲是家主的嫡亲妹妹,差错下来了这里,和我母亲一起来的有两位族中长老还有几十名族中子弟。这里压制灵力无法炼制丹药,制作毒药的药材大多数在这里根本都找不到,刚开始人生地不熟,遇上过匪患也遇上过流寇几十名子弟折损过半,直到后来娘亲用这里的毒花毒虫制成新毒才有了自保能力,后来遇上我父亲他是前古越太子,当时是个小国家战事不断期间折损一位长老,后来古越才慢慢壮大起来。”
      “我成年之后一直扮作游医游荡在各国之间,试图寻找离开这里的方法,苦寻多年一直无果。”
      宇文诩:“你当真要离开。”抛却太子身份不说,他父母亲人都在这就真的愿意离开?
      沈愠:“嗯,真的,我志不在江山即使以后登基也不会是个好皇帝,如果有机会我还是想出去看看母亲口中的那个修真世界,有灵力有妖兽。”
      宇文诩看到了他眼中的期待暗自叹息,修真界的混乱诡谲暗流涌动比起这里更加残酷。
      “你父母同意?”
      “嗯。”沈愠苦笑,他说的看似轻松其实这其中的心酸只有他知道。当时古越皇帝得知他辛辛苦苦培养十几年的继承人非但不想做皇帝还一心想离开这里,一怒之下赏了亲儿子一百个板子还不带放水的差点给送离人世间,也就是医术好也没真想让他死,在床上躺了小半年又被各种名贵药材滋养才恢复如初。
      外面的世界三教九流鱼龙混杂,而且去了可能就再没可能回来,既然他已经决定好了选择了这条路宇文诩也不多劝。
      次日,天已大亮日头高挂,魏常清才迷迷糊糊醒过来,他昨晚先是数羊后是数星星还和虫子干瞪眼一番失眠半宿才睡过去,身边早已人空床凉,魏常清翻身下床来不及安抚抗议的肚子就熟门熟路出去果然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一处凉亭内,众人绕桌落座还多了一抹身影,与之前风一吹都能带走一点金色相比这个就实在多了,坐在三人之中也毫无违和感像是个实体。
      魏常清大步流星过去先是喊了一声师尊后又道:“凤凰前辈,你也来了。”
      “刚来不久。”
      人已到齐老凤凰道:“要离开这里一种是破了这片大陆的天道法则,一种就是容渊宫中的传送阵。”
      老凤凰神色凝重,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凝重起来,宇文诩想到第一种破了天道法则大概是不太可能那这第二种想必也情况不妙:“前辈,是阵法残缺不全吗?”
      “不是。”老凤凰:“是启动不了。”
      “……”
      见他们不明所以,又道:“这是个双面传送阵要开启必须是起点和终点共同施加灵力。”
      “没有别的办法开启吗?”
      “若是我全盛时期或许还能强行启动,但是…”后边的话没说下去,大家好懂,气氛一下陷入沉寂。
      “咕~”空气中不合时宜的声响引来几双眼睛的注视,魏常清尴尬的挠挠头,忽觉手中多了什么东西原来是燕决尘偷偷塞给他一块点心,还热乎着,低头一口吞掉腮帮子高高鼓起,燕决尘无奈只得亲手再倒一杯水。
      “谢…谢谢…师尊。”
      经过这个小插曲凝重的空气散掉不少,魏常清优雅的擦干净嘴:“凤凰前辈,有什么东西能和外界的人联系?”
      老凤凰拧眉思索片刻:“有,圣君的那一对银铃可以,但必须是一个在这里一个在外界。”
      “银铃,是这个吗?”魏常清脱下腕上银铃放在掌心。
      老凤凰面露喜色:“没错,就是这个,另一个呢?”
      燕决尘:“在外界。”他当初情急之下将另外的银铃交给了文艺。
      “那好,你们先联系,我先行一步,联系上了就来皇宫找我。”老凤凰迫不及待的离开最后一句尾音还飘在半空中。
      “……”
      事不宜迟由燕决尘和宇文诩二人共同施加灵力,不多时茶壶中的水自壶嘴处被倒吸出来连同魏常清杯中剩余的茶水也不放过,似是有一股力量牵引逐渐聚拢后又摊开形成一面镜子,却看不到自己。
      玉清殿内,万玉清正一脸苦逼的炼药,往常随随便便就能炼成的丹药到现在炼毁三次此时已经到了十分紧要的关头万不可分神。
      “万师叔。”
      万玉清愣在原地没反应。
      “万师叔,后面。”
      万玉清将信将疑转过身去看到面前多出来的水镜,镜中还有两张熟悉的面孔,竟是失踪多日的魏常清和燕决尘,他一时又愣在原地,直到燕决尘那温雅中带些清冷的嗓音传来一声:“师弟。”他才反应过来,又惊又喜上前几步。
      “师兄常清,你…你们…”还活着。
      魏常清:“师叔,我们准备回来了,但是…”
      “嘭…”一声剧烈爆炸打断了魏常清的话,余威冲垮了脆弱的水镜。
      水镜那头魏常清被落下来的茶水浇了一脸额前还挂着一片茶叶,刚才那声巨响将他木在原地一动不动。
      宇文诩额角微不可察的跳动几下:“这是…炸炉了。”联系的还真不是时候。
      宇文诩去重新打一壶水,燕决尘身上也被溅上了茶水随魏常清一同去换身衣服收拾干净,沈愠坐在原处按揉额角,刚那声巨响震得他脑袋晕乎乎的还有点发疼。
      待到水镜重新出现,魏常清被镜中人的大脸差点又吓一哆嗦。
      “哎,常清,师兄。”万玉清一点也没有炸炉该有的忧思反而还十分兴奋。
      “师叔,我们要回来必须用这里的一个双面传送阵,起点和终点都必须施用灵力才可以启动,那边的阵法应该在丹阳某处。”
      万玉清:“好,我这就给掌门传信。”
      解决了这个问题众人都没有松口气,原因无他只是去而复返的老凤凰扔下一句:“启动阵法还得借助皇室血脉。”这句话还真是让人措手不及。
      作为曾经的宫内出逃人员,现在回去岂不是自投罗网,虽然以他们现在的灵力条件自由出入当然没问题,问题还是在于阵法启动。
      “那个我可以以古越太子身份带你们进宫,至于皇室血脉…再想办法吧。”沈愠吃了宇文诩给的丹药头才不痛了,关于阵法这些他虽然没见过但是听说过大概也能明白。
      关于这个提议众人一致通过,借用古越太子的身份堂而皇之先进去皇宫再想办法,大不了就绑个皇子公主之类的借用几滴血再给放了。当然这种事魏常清和燕决尘是不会做的,沈愠身为别国太子也不会做,至于宇文诩…就不一定了。
      “常清,刚才可是发生什么事了?”叶鹤霄形色匆匆赶来询问情况,刚才那声巨响他搁大老远都听到了。
      “没事,炼丹炸炉了。”
      叶鹤霄:“……”
      叶鹤霄:“那个,太子殿下也在啊。”
      “嗯。”沈愠淡笑着道:“叶兄,之前的事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叶鹤霄:“……”我放在心上了,咋办…
      魏常清看着他的表情也生了调侃之意:“什么事?”
      “没事。”叶鹤霄抬高音量喊出口后自己也后悔了,魏常清对他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作为笑而不语,拉着自家师尊离开了。
      宇文诩拍拍他的肩膀眼底的笑意不遮掩:“没事。”
      叶鹤霄:“……”
      待到沈愠也走了之后叶鹤霄还是定在原地,他在思考他最近是不是得罪了哪路神仙?
      ………
      几天后靖元传来消息让整个国家都动荡起来,古越太子来访。
      古越近些年发展稳定国力昌盛,态度上彬彬有礼既不欺压小国也不挑衅强国就连曾经令人闻风丧胆的毒药都只是针对那些试图侵犯的国家,秉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理念,因此古越毒术并不受人忌惮而且除了毒术外古越的医术更是精妙,其他国家都与其有点贸易往来你来我往的混个脸熟,毕竟没有人跟医者过不去。
      这次古越太子来访那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那些个大臣就坐不住了,费劲脑汁想进宫露面,奈何靖元帝也想到了这点安排了重兵还下旨未经传召不得入内。
      沈愠以太子身份住进宫内,身边还带了三人,此时容貌上多多少少与之前有点出入,依然俊秀就是没之前那么惹眼。燕决尘非但容貌变了就连衣着也换成了湖蓝色,看着依然清冷却比之前那身白衣多了点烟火气。
      宇文诩:“你这太子身份还挺好使。”
      沈愠悠悠道:“太子表哥的身份也好使。”
      “……”
      没错,此次宇文诩不再是之前的容貌就以太子表哥的身份出现。
      沈愠:“如今已经进宫,接下来…”不会真要绑个皇子公主过来吧。当然这话他没说出来。
      魏常清和燕决尘思考着,倒是宇文诩接了话头:“这个交给我。”
      当天夜里宇文诩不负众望,肩头多了一个人头上蒙着黑袋子看身形应当是个女子,沈愠打头阵散出一把粉末不过片刻时间所有兵士纷纷倒地昏睡,见到了老凤凰又比之前凝实了几分,此时正在呼呼大睡。
      “……”
      宇文诩手一松将人扔在地上,前边的沈愠眉头一跳…还真是不怜香惜玉。
      “哎呦。”被扔地上的人悠悠转醒。
      宇文诩:“……”
      等等!!!这声音有点耳熟。
      宇文诩掀开黑袋子与那人来了个四目相对:“千…千耀!”
      千耀全然不顾疼痛一下子抱住宇文诩脖颈放声大哭。
      宇文诩:“……”
      他想不明白这怎么会是千耀呢?他调查过这皇宫里一共三位公主两位皇子,两位皇子最大的才十二岁,而三位公主中其中一个是千耀,他已经排除了,为什么…还会弄错?
      宇文诩平时花言巧语的现在还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僵着身子沉默,所幸千耀发泄完就不哭了。
      “宇文诩,你就是宇文诩对不对。”
      宇文诩:“……”感情还不确定啊,不确定还敢抱着哭???!!!
      他撤了伪装露出本来面目。
      “果然是你,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
      宇文诩:“……”他现在很受挫呀,也顾不得旁边几个偷笑看热闹的人。憋半天就憋出来个:“我…你…”
      千耀坐在地板上也不嫌凉:“你绑我来干嘛?”她这几天心情不好,今晚想着找长姐聊聊天,没想到一进门就被打晕抗走。
      “本来要绑的不是你。”
      千耀复杂的看一眼一旁站着的古越太子:“宇文诩,你们联合古越太子来皇宫是想干什么?”
      他们想绑走的不是自己而是长公主,到底是要干什么?古越太子突然到访和他们三人一起大晚上的又来了这里,还有那个人…
      这一切究竟有什么目的?
      “想离开。”宇文诩不管愣住的千耀,径自拿出一个小瓶子扎破她的手指取血,随后将瓶子扔给魏常清道:“那边如何?”
      “已经找到阵法了。”
      老凤凰虽被哭声吵醒也精神不错,他将瓶子里的血液随意撒在一旁的柱子上,而血液顺着柱子上的暗纹一路攀爬不多时似是被激活的猛兽发出赤金色光芒。
      宽大的殿堂内没有多余摆设,此时正中央凹下去露出一个方形的坑黑得深不见底。
      “快。”老凤凰一声大喊,三人立即会意分别位于一角连同老凤凰一起将全身灵力不要钱似的灌进去,全部被巨渊吞噬,阵法一点反应都没有。
      老凤凰暴怒一脚踩在脚底下:“别太贪,小心撑死了。”
      众人:“……”
      一会儿,从深坑里传来一声响,似是打了个饱嗝,随着饱嗝升起的还有冲天的光柱。
      老凤凰瘫坐在地上摆摆手:“你们几个,快走吧,快走吧。”
      其他人应声没入光柱,宇文诩正要抬脚踏进去。
      “宇文诩。”千耀大喊一声试图挽留,她知道只要迈出这一步,这个人就真的从她的世界里消失了。
      宇文诩平淡无波的眸子看向她,道一句“忘了我吧。”就毫不犹豫的一脚踩进去和光柱一起消失不见。
      “丫头,回去吧。”千耀耳边传来这么一句就不醒人事等到再次醒来已经是在自己的宫殿里。那句忘了我吧犹如付骨之毒侵入五脏六腑直击心脏痛得滴血。千耀将自己捂在被子里失声痛哭。
      宇文诩啊,我该怎么忘掉你?
      几天后古越太子四人不知所踪的消息再也压不住了,宫内一片大乱人心惶惶到处都是低气压,本来就够乱了偏偏这时皇帝最看好的继承人千耀公主一病不起,高烧不退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
      期间醒来过一次只是望着帐顶掉眼泪嘴里说着:“他走了,再也见不到了。”之类的话。
      靖元帝一边怒其不争一边又心疼,她的女儿还是逃不过她当年的命运,不过听完她这些迷迷糊糊的话语也明白了怎么回事,想必古越太子也随他们一起离开了。堂堂一国太子居然放弃一切离开确实匪夷所思,就在一个多月后才打消了疑虑。
      原因是古越皇帝非但没有追查太子下落还在一个多月后立了新太子,这一举动又引起一波热议话题。
      失重感消失脚踩在实地上,魏常清晕乎乎的险些被绊倒多亏燕决尘及时扶了一把:“常清,如何?”
      魏常清唇色泛白忍着头晕道:“我没事。”
      燕决尘一手搂在他腰间,一手握住他的手,这样的姿态落在秦嫣然眼中怎么看怎么刺眼,面上依然挂着惊喜的微笑:“师兄,常清你们回来了。”
      燕决尘回一声嗯,又将目光转向易修扬:“师兄。”
      易修扬激动万分拍拍他的肩膀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文艺脸色略显憔悴,看着他们平安无事一把将泣不成声的流烟拥过来。
      魏常清难受得差不多一扭头后边那还有人影。宇文诩早在落地前就悄无声息离开了,连燕决尘也没发现,当然也带走了沈愠。
      ……

      一次性发个长的吧!
      没存搞了,呜呜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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