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忒勒玛克斯之怒（死神同人）》九重岚

5、第5章：桧佐木老师

　　“日番谷冬狮郎——你今天迟到了将近一节课对于这件事你有什么要说的吗？”朽木白哉目光冷峻地盯着冬狮郎说道。而后者则垂着双眼盯着地面，几束倔强的头发在头顶嚣张的竖着，朽木白哉凭他的直觉就可以判定，这被称为天才的学生根本就没什么悔过的意思。

　　一想到“天才”二字，朽木白哉心里就有气。其实哪里有天才？他不过是把别人捉猫的时间都用在写作业上了！现在有些孩子在天赋方面稍微比别人好些就被大人宠得不成样子，即使有那种成为天才的可能性，却也都被周围人盲目的夸奖给捧杀了。想到这里，朽木白哉又想起了冬狮郎的履历——在父母一栏中始终都只有一个人的名字。“松本乱菊”，他的母亲。
　　听说他放学回家后还要做饭。看来也不容易。想到这里朽木白哉的心稍微软了些，他敲了下桌子，严肃道：“怎么不讲话？”
　　“没什么好讲的。”冬狮郎瓮声瓮气地说。
　　“你迟到的理由呢？”
　　“迟到就是迟到。说什么理由不也是迟到了？”冬狮郎抬起头看了朽木白哉一眼又把头低下去。
　　要说朽木白哉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作为冬狮郎的班导师兼年级主任，他的严峻可是出了名的。无论哪个学生犯错他都一视同仁绝对不会姑息。本来还想看在这小子家境不好又成绩不错的份上减轻一下对他的处罚，可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比自己还拽还不耐烦。看来师生间的沟通算是失败了。朽木白哉板起脸严肃地说：“大衣脱下来。去旗杆下站着。”
　　冬狮郎二话不说脱了大衣就向门外走去。白哉跟他来到旗杆底下，一阵寒风吹过来，冬狮郎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
　　“日番谷冬狮郎，你给我站好了！我不说结束，你不许回来。”白哉说完转身就走。穿着校服的冬狮郎被几阵风吹得直发抖，一个喷嚏过后，鼻涕就流了下来。胡乱用手背揩一下，他继续站得笔管条直。

　　“哟！这不是天才吗？！天才也被罚站啊！”一个傻不拉叽的声音冒出来。

　　冬狮朗不用回头就知道是他们班上的大前田又在找他麻烦了。大前田这家伙的脑容量少得可怜，虽然同在一个班级但大前田每天所做的事情与他们则完全不是一回事。别人每天要上课听讲下课写作业玩耍期中期末要考试什么的，而大前田这家伙每天做的事情不外乎只有三件“吃，喝，不及格。”但即使这样他还是顺利地升上了高中。听说这家伙的家里巨有钱，老爸是做大买卖的，开了两家大企业一个叫死石油一个叫死石化，这都是响当当的纳税大户——由这也就可以得知大前田能顺利升上高中不是什么怪事了。
　　冬狮郎被冻得直吸鼻涕，他转过头用眼角瞟了瞟大前田然后不屑地说：“你怎么啦？怎么还不进教室去？是不是又忘记怎么去教室的路啦？”
　　可怜大前田果然受不得挑拨，他跳到冬狮郎身边手舞足蹈地大叫说：“你这傻瓜！这节是体育课！”
　　“体育课啊？那我不是又要看到你出丑了？50米跑20秒50，立定跳远成绩一米？我没记错吧？”
　　“你——你——”大前田指着冬狮郎的鼻子还要发作，却不防此时上课铃响了起来。
　　“你给我等着！”大前田狠狠地在冬狮郎面前啐了一口转身要走，冬狮郎对着他的背影懒洋洋地说：“你加油！争取今天跑出20秒60的好成绩！”
　　大前田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还以为他说的话是好意，于是他严肃地回头对冬狮郎说：“废话！还用你说？这对本少爷来说太轻松了！”
　　“啊！对！你快去！”冬狮郎厌恶地把头扭向一边，心里却忍不住直想笑。

　　又过了一会，就听见身后有同学们喊号子的声音和齐刷刷的脚步声。冬狮郎猜大概是因为天冷所以体育老师在带着大家跑步呢。
　　果然，一会的工夫同学们就跑到了他的面前。大家见他穿着校服站在这里，都知道他可能是又惹朽木老师不高兴了，有些人在经过他身边时对他点点头，而当大前田跑过来时，则向他比划了一个国际手势。
　　“你给我去死！”冬狮郎扬起下巴恶狠狠地对大前田低声说道。

　　大家这样啪踏啪踏地跑过去，等冬狮郎看到队伍的末尾时，他也看清了那个新来的体育老师。这是个……怎么说呢？看起来就很可靠的人呢。冬狮郎虽不是以貌取人的人，但不知怎么的，最近那家伙狐狸似的笑脸和外地口音总是在他脑海里徘徊搞得他心烦意乱，如今看到这颇有几分英姿飒爽的体育老师，冬狮郎的心里蓦地就对这位老师生出了几分好感。
　　这大概就是对比的力量了吧！他向着老师微微鞠躬致意，结果没想到刚一弯腰，就忍不住又大大地打了喷嚏。
　　那老师在他面前停了下来。
　　“这位同学，你着凉了。”他边说边露出洁白牙齿和一脸阳光般的笑容：“我是新来的体育老师桧佐木修兵。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跑？”
　　“那个……不，不用了。”冬狮郎摇摇头，他的声音听上去涩涩的。刚才的喷嚏震得他鼻子发酸。
　　“来吧！不管犯什么错，身体最重要。身体坏了，连改正错误的机会也没有了呢！”桧佐木老师说完，干脆拉着冬狮郎自顾自跑了起来。冬狮郎挣扎两下，站在原地不说话。
　　“难道说……你跑不动？”桧佐木老师的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你一定是不擅长跑步吧？”
　　“才没有！跑就跑！”冬狮郎头一扬转身向班级的队伍追过去。
　　桧佐木老师在后面跟着冬狮郎跑了大概一百米的距离，忽然他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冬狮郎跑步的姿势看上去很不自然……来不及多想他连忙快步追过去大声叫道：“同学！你不要跑了！你——”话未说完，冬狮郎身子一歪，重重地摔了一个跟头。
　　尽管很快就爬了起来，但强自忍耐的痛苦神情和无法站立的右脚都说明了他此刻正忍受着极大的疼痛。桧佐木老师连忙跑过去掺住他，几个男生也围了过来。他们七手八脚地拥着冬狮郎去了保健室。

　　“扭伤了。”值班医师山田花太郎处理好冬狮郎的伤势后对桧佐木说，“天气又冷，大概要一个月不能正常走路呢。”
　　“什么？”桧佐木老师十分内疚，他搔搔头对冬狮郎说：“对不起日番谷同学……我不知道你的脚受伤了。”
　　“没什么了。”冬狮郎坐在床上摇摇头，“你是老师，怎么向我道歉。”
　　“老师怎么了？”桧佐木修兵露出不解的神色，随即他笑着说：“老师也是人，也会犯错的啊！今天是我上的第一堂课，没想到居然让你受伤了。晚上我请你吃饭好不好？请务必让我补偿你，日番谷同学！”
　　面对修兵的热情冬狮郎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他结结巴巴地推辞说不用不用，不是您的错，正推让间，保健室的门突然开了。

　　朽木白哉走了进来。
　　周围的空气瞬间凝滞了一下，仿佛空调暖气也一下子失灵了，带着室外凛冽的寒意，白哉走到冬狮郎面前：“谁让你罚站的时候与同学斗嘴的？”
　　“罚站也不罚嘴吧！再说是他先来……”
　　“还强词夺理！”白哉一声断喝打断冬狮郎的话，他说我先给你记着这次，等脚好了再来补上！说完他转身出了保健室大门，一屋子的人没一个敢说话的。
　　“切！”就冬狮郎撇了撇嘴。
　　像是为了给这尴尬气氛解围似的，桧佐木修兵拍了拍冬狮郎的肩：“那个……那个……今天晚上别忘了啊！我请你吃饭！”说完，他也出去了。

　　校医提出让冬狮郎回家休息的建议,不过当事人完全没有接受。“我没关系的。”冬狮郎说罢下了病床穿好鞋，一跳一拐地就要出门。
　　“喂！日番谷同学！你这样可不行！万一摔倒了，两只脚都受伤了怎么办呢？”山田校医连忙过来拉住他，“就算你想回去上课，也要找个同学把你接回去。”
　　“哎呀！”冬狮郎不耐烦地抱怨一声，虽然也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确实很难一个人走，可他又不想让朽木白哉和大前田那肉墩瞧扁了自己，校医在一旁严肃地说你不要任性，现在天气冷，对这种外伤要格外注意才好……

　　“山田校医在吗？”随着一声招呼，保健室的门忽然被推开，“我们班主任让我把这个体温计还给您，他说多谢您了……咦？你怎么在这？”进来的人是个中等身材相貌清秀气质和蔼的男生。刚才那番话的最后一句显然是他对着日番谷冬狮郎说的了。
　　冬狮郎看见他也是一愣，怔怔地说你怎么来了啊？吉良前辈？
　　“我来帮我们老师还点东西啊！”吉良回答。说话间他瞥到冬狮郎的右脚踝处缠了绷带，连忙躬身边瞧边问：“这是怎么弄得？崴到脚了？”
　　“哦……”冬狮郎说着把脚往后挪了挪。
　　“瞧你，这么不小心。”吉良站直身子说了一句，这时山田校医连忙说：“日番谷同学要回教室，吉良同学方便的话，扶他回去吧。”
　　“好啊！”吉良愉快地答应着，伸手就要搀冬狮郎的胳膊。
　　冬狮郎别扭地往后躲了躲，吉良不悦地说：“和我还客气？”
　　“不是客气！”冬狮郎皱眉反驳一句，不过这次倒是顺从地搭上了吉良的胳膊。
　　“这就是了。”吉良笑，搀着他一点点走出了保健室。
　　“吉良前辈，”快要走到教室门口的时候，冬狮郎小声在吉良耳边说：“你不要告诉雏森我受伤……”
　　“哦？”吉良侧着头看了看他，然后了然地点点头说：“知道了。不过她要是自己看出来，那可就不关我的事了呀！”
　　“嗯。”
　　冬狮郎坐回自己的座位，发现自己留在年级主任办公室的大衣和书包此刻正整齐地放在他的座位上。

　　一天的课程转眼结束了。冬狮郎穿好大衣出了教室，一步一挨地往楼下走。他只想赶快回家钻到被窝里去睡一觉才好。其实他的脚一直在剧痛导致这大半天里老师在讲什么他完全没有听进去。他有点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从前他不会逞强地去跑步，也不会去和朽木老师那样正面地顶嘴，他不会早上晚起半个小时更不会午夜零点还失眠睡不着……总而言之就是要不是昨晚他遇见那个变态家伙说他是自己爸爸什么的那么他日番谷冬狮郎也就不会这么反常更不会这么倒霉！
　　“下次见到他！一定不会用巧克力蛋糕来砸他了！”冬狮郎边扶着楼梯栏杆往下挪动边充满愤恨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