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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13章：市丸和吉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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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桧佐木老师没有再来过。乱菊整天忙着找工作。这段时间她心情很差，一闲下来就要发脾气。冬狮郎也不去惹她，最近他也忙——期终考试就要到了。
这天放学，吉良来邀他：“小白，补课去不去？”
冬狮郎站住问：“去哪补？”
“就是那个挺有名的‘强化训练教室’嘛！快放假了，大家都说那里补课质量挺好的。”
“原来是那啊！那我不去了。”冬狮郎立刻拒绝，“听说大前田也去那补课的。”
吉良笑起来：“你在乎那么多干什么呢？据说那里水平确实不错啊！你要想去就告诉我，咱们一起去。”
冬狮郎点点头：“好的，你先去听，真的好就告诉我。”
两人就此分手。冬狮郎急匆匆地去赶校车回了家，看门看见乱菊的鞋子正搁在鞋架上。他打了声招呼进了屋却不见人，又听见厨房里什么声音咣当乱响。走过去一看，原来乱菊正拿着菜刀背表情狰狞地拍着一条鱼。
“你在干什么！”冬狮郎皱眉，“这……什么东西？”
“鲔鱼啊！这你都不认识？”乱菊说着将一缕掉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又拿起菜刀比划着对那条被拍得七荤八素的鱼剁了下去。那笨蛋样子让冬狮郎实在看不下去，连忙拦住她说好了好了！我来弄吧！
“不用。”乱菊一把挥开他，“你手上的伤口还没好呢！再说这种东西对我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
“什么小菜一碟啊！”冬狮郎白她一眼，转身洗了手，又强行将她手中的菜刀接过来说：“这鱼很贵的！你别弄糟践了。”
看着儿子娴熟地将砧板上的鱼成功地收拾利索，乱菊丧气地垂了头，转身出了厨房。不一会的功夫晚饭做好了，冬狮郎把饭菜摆上来，招呼乱菊吃饭。
“好吃吗？”席间冬狮郎问。
“嗯。”乱菊嘴里含着食物点点头。冬狮郎见她不像最近火药味十足的样子就试探地接着问：“怎么今天想起买鲔鱼了？有什么好事吗？”
“没什么好事！”乱菊瞬间一脸阴霾，“有好事才怪呢！”
冬狮郎被她噎得一窝脖，识趣地不再说话了。乱菊又吃了几口，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你呢？最近学校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事。”冬狮郎回答，“我跳级的事批准之后就更没什么事了。朽木白哉也没再骂我了。”
“人家骂你是为你好啊！你算什么学生，居然直呼老师姓名。”乱菊冷着脸剜他一眼，让冬狮郎悔得够呛，心里直念着言多必失。和她这欧巴桑用不着多说什么话，基本上一个字的哑巴式回答才是最安全的。母子俩沉默着吃完了饭，冬狮郎拎起书包打算进屋去学习，乱菊边收拾碗筷边叫住他说：“学费什么时候交？”
“唉？”冬狮郎一愣，随即明白，回答说：“要等再开学才交呢。”
乱菊点点头，示意他去学习。
转眼到了期终考试。这段日子冬狮郎的生活变得相对平静。没有朽木老师的严厉要求，乱菊也是早出晚归回家时常累个半死。间中她找到几分工作，却也只做个一天两天便又再次失业。这种情况持续了大概一个月，依然没有丝毫起色。
“我猜松本小姐是流年不利吧！”雏森这样安慰冬狮郎，“过了这段时间，运气就会反弹了。”
“什么运气啊！”露琪亚喝着果汁挥挥手，用很是明了的表情告诉周围三个男生说：“松本小姐遇到这样的事，和运气什么的没关系。事实很明显，她就是《完美小姐进化论》里的高野恭平一样嘛！像她那种相貌的人，在外工作总是会遇到各种麻烦——男人的垂涎女人的嫉妒什么的。”
雏森桃也表示同意：“确实呢！小白，松本小姐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性。”
“漂亮什么！”冬狮郎一扭脖子，“老女人了都！”
“话不能这么说啊！”吉良也掺和进来，“松本小姐的漂亮是有目共睹的。不然怎么桧佐木老师也对她一见钟情呢？”
“是啊！”露琪亚和雏森都表示同意，“桧佐木老师可是很受欢迎的！”
一旁的恋次听她们这么说，突然间红了脸嘟囔说：“桧佐木是不错，但受欢迎就未见得，说来说去不过个四肢发达的家伙罢了！”
露琪亚拍他后脑一下，怒道：“你不也是个四肢发达的家伙嘛！”
“可我也是很受欢迎的啊！”恋次捂着后脑勺大叫。
冬狮郎在一边托着下巴，叼着杯子里的吸管懒洋洋地说：“受欢迎也没用！我看你们的松本小姐压根不喜欢桧佐木老师。”
“哈？”另外几个人都转过头来，问：“那你怎么想？”
冬狮郎还是懒懒地：“我没想法，只要……”
“只要？”
“只要她开心就好啦！”
几个人正聊着，门口的铃铛和浦原店长的声音同时想起——
“欢迎光临！”
雏森连忙跑去招呼，走到门边时却一下楞在原地。
这个进来的人，她见过。那个她在车站遇到的穿黑大衣的男人，正隔着几张桌子，对着日番谷冬狮郎微笑。
几个人循声望过去，见一个奇怪的男人正用奇怪的笑容盯着这里，吉良小声问冬狮郎说：“你认识他？”
“啊。”冬狮郎说罢起身穿上外套拿起书包，“我先走了。”
大家愕然地看着他与那黑大衣擦肩而过，前者表情厌恶而后者——他只是静静走到房间的一角，在着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来。他扭头看着窗外，直到冬狮郎模糊的影子在他视线的远处渐渐消失。
雏森端着托盘与餐单走到他面前问：“请问您要点什么？”
那人接过单子随便点了两款说：“这个和这个。”
雏森应声而去。露琪亚斜眼盯了那人一会，拉住雏森问：“这是谁啊？”
“哎？”雏森一愣，“我不认识呀！”
“是吗？”露琪亚寻思着，“我怎么觉得他好像和小白有什么关系似的。”
旁边的恋次立刻了然：“没错，说不定是日番谷他亲戚……”
“不可能！”雏森立刻摇头，“咱们认识小白这么多年，哪见他有过亲戚呢？不过这人倒像是和他有点关系的。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三人异口同声问。
雏森歪头想了想，回答说：“他俩关系不太好。我见到他们讲话，小白总是冷冰冰的。”
“这样啊……”吉良若有所思地又朝那人望了一眼，只见那人头发垂着，只余半个侧脸和削尖的下巴在微黄的灯下显得有些落寞的样子。吉良忽然眉尖一蹙，似乎想到了什么。
“回去吗？”恋次在一旁捅捅他。
“啊！好。走吧！”吉良回过神来，将零钱放在桌子上说：“今天我请吧。”
“下次轮到我。”恋次说。
“都行呀！反正我们就乐得白吃白喝了！”露琪亚爽朗地笑起来，露出珍珠一样的洁白牙齿，雏森也笑着要搭话却听到浦原店长叫她，于是对他们摆摆手说：“我忙了！欢迎几位下次光临呀！”
“一定一定。”三人都点头，又催她：“你忙去吧！”
几个人穿戴好朝咖啡馆门口走过去，恋次和露琪亚在前面，吉良稍微靠后。走到门边时忽然听到身后有人说“等一下”。三人同时回头，却看见那黑大衣正伸手指着他们，脸上的表情似笑不笑的。吉良指着自己的鼻子试探性地问：“我？”
“嗯。”那人点点头。
吉良回头看了看恋次和露琪亚，他们两人也是一头雾水的表情。于是他对他俩说你们等我一下，我很快过来。
“别去！”露琪亚一把拽住他的胳膊，“那人看上去就不像好人。”
吉良笑笑摇头说就算不是好人在这地方他能把我怎么样啊！再说不是还有你们呢吗！等我啊！我很快就过来。说完他快走几步来到那人身边，礼貌地问道：“请问有何指教？”
那人指了指面前的椅子说：“请坐。”
吉良说我朋友还等着我呢！您有什么事就……
“您是冬狮郎的朋友吧？”那人忽然打断他问。
“啊。我，我们几个……”吉良说着回头看了恋次和露琪亚一眼说，“我们几个都是。”
“这样。”那人点点头，又示意吉良坐。吉良犹豫了一下，最后将半个身子挨到了椅子上，小声说：“您要是想问冬狮郎的事，何不去问松本小姐呢？”
“松本小姐？”那人的表情跳跃一下，脸上的笑纹一下子变深了。过了几秒他摇摇头，语气里流露出一点点无奈：“松本小姐她不肯理我。”
“那也难怪。”吉良耸耸肩，“我是说她不理您这件事。您不知道，松本小姐和冬狮郎吃过很多苦的。”说着他指了指在柜台那忙活的雏森桃，“您可以问问小桃，她是了解得最清楚。”
那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转头说：“嗯。谢谢我会问的。不过我就是纳闷，冬狮郎怎么会对那种类型的感兴趣。看来审美情趣确实是不遗传的了……”
听到这话，吉良有点不悦，抬头正色说：“您这么说不太公道吧！小桃人很好啊！也很漂亮。”
“是么？”那人又回头看了雏森一眼，忙着调配饮料的雏森压根没感觉到视线，倒是一旁的浦原店长似有知觉地和他对视了一眼。那人避开店长的目光回过头来，又盯着吉良看了一会，然后轻声问：“这位……”
“吉良井鹤。”
“哦，吉良同学。知道我为什么叫您过来而不是叫另外那两位吗？”
吉良老实地摇摇头说不知道。那人立刻做出个失望而又夸张的表情：“我说吉良同学，真不知该说你是聪明还是笨了。你刚才偷偷看我的眼神分明是在说你‘什么都知道’的啊！”
“哎？”吉良微微一怔，随即又立即惊惶起来：“难道……难道你真的是……”
“是啊！”那人将后背靠在椅背上长吁了一口气：“就如你推测的那样——”
“可是小白他，他一直说您已不在人世了啊！”
“因为我有苦衷的啊！”那人轻叹一声，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无踪，他视线微垂着，红色的瞳孔为他的整个表情增添了一种幽深的神采。他注视吉良几秒，轻轻开口说：“你要听吗？吉良同学？不过不要像给年轻人讲故事的老头子一样——我只说给你一个人听。”
阿散井恋次和朽木露琪亚在门边站得腿都酸了。他们频频对吉良挤眉弄眼示意他快走却始终得不到什么回应，眼见吉良和那黑大衣聊天的表情越来越投入，恋次有好几次都想冲过去叫走他。
“不要。”露琪亚拦住他，“再等等。看看他们到底说的什么。”
最后吉良终于走过来了，他俩立刻围过去迫不及待地问：“他说什么？”
“你们先回去吧。”吉良看看他们，眼神竟是七分郑重加上三分迷乱。恋次吃惊地望着露琪亚，露琪亚也吃惊地望着恋次，但吉良并不理会他们的反应，转身又回到了那张椅子上。
恋次和露琪亚吃惊地看到吉良居然用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仰望着对面的陌生人。那陌生人似乎在对吉良讲述着什么。恋露二人六神无主地站在原地，他们想了一会忽然异口同声地说：“这家伙！不会碰上搞传销的了吧！”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