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归人》江湖冶

3、第三回 乖乖的启蒙教育

　　第二天清晨，秋莫言一打开门就看到乖乖站在陆未凝身前两人一起张开双臂伸了大懒腰。当他看到陆未凝穿着米黄色吊带睡裙的胸前的两个小点点时，不觉脸红了一下。
　　这个女人真是太不矜持了。秋莫言心想。看到她手臂上的擦伤，他又有些愧疚。
　　“早上好。”
　　“早。”秋莫言边走下台阶说，“你胳膊怎么样了？”
　　“哦，没事。已经不疼了。”陆未凝呵呵笑着说。
　　“那就好。”秋莫言蹲下去抱起乖乖说，“乖乖走，跟爸爸洗脸去。”乖乖胖嘟嘟的小手一放到秋莫言胸前就惊叫道：“呀！爸爸和姐姐的不一样。”
　　乖乖话一出，陆未凝登时脸上绯红。童言无忌害死人呐。
　　秋莫言疑惑道：“什么不一样？”说着看向陆未凝，陆未凝恨不得掩面奔出门外。
　　“阿姨这儿软软的。”乖乖说着小手还在秋莫言胸前抓了几下，又摸摸自己说，“爸爸和乖乖都没有。不过姐姐说，等乖乖长大了就有了。爸爸已经长大了，爸爸为什么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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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是这样的——
　　陆未凝刚醒来走出去，乖乖看到她睡衣带子上小娃娃就要摸摸，陆未凝就把她抱了起来。乖乖在她怀里蹭来蹭去碰到她胸部问：“这是什么？软软的。”陆未凝边对她说：“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乖乖长大了，这儿也会软软的吗？”
　　“恩啊。”陆未凝肯定地回答她。乖乖一高兴，要她放下她说：“爸爸说起床要伸个大懒腰。姐姐也要做。姐姐跟着乖乖做——大懒腰。”

　　秋莫言和陆未凝都哑口无言，不知道该怎么说。半天，陆未凝认真地对她说：“因为爸爸和姐姐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乖乖歪着小脑袋问。
　　“……爸爸是男人，姐姐是女人。”
　　“乖乖呢？”
　　“乖乖还是个小姑娘。”陆未凝说。秋莫言看着她，感激地简直要顶礼膜拜。
　　“男人和女人就是一个软软的，一个没软软的？”乖乖无邪地探寻着男人和女人的奥秘。
　　“对，就是这样。”陆未凝赶紧说，希望尽快结束她对这个问题的追问，否则还真不知道她还能问出些什么难为情的问题。
　　“等乖乖长大了会变成男人还女人？”
　　“女人。”
　　“软软的那种？”
　　“对。”乖乖高兴地直拍手。秋莫言即感激又尴尬地朝她笑了笑，就抱着乖乖去了洗漱间。
　　陆未凝捂着脸赶紧回屋：太阳晒得她的脸烫烫的。

　　秋莫言一边帮乖乖洗脸，一边想：这个女儿还挺聪明的。哄孩子也挺有一套。乖乖捧着小毛巾，脸在上面转来转去，她问她爸爸说：“阿姨以后就住咱们家了吗？”
　　“对。”
　　“那阿姨会不会走呢？”
　　“阿姨想走的时候就会走。”
　　“爸爸不要让阿姨走好不好？”
　　“为什么呀？”
　　乖乖想了想说：“因为阿姨长得好看！乖乖长大了也要像阿姨那么好看。”
　　秋莫言在女儿鼻子上一点说：“乖乖长大了一定比阿姨还好看。”
　　“真的？”乖乖悄悄地说。
　　“真的。”秋莫言又小声问，“乖乖喜欢那个阿姨吗？”
　　“恩。”乖乖使劲地点了点头。
　　秋莫言抱起乖乖出去，想起刚才太阳低下穿着可爱的睡衣的陆未凝确实挺好看。路过她窗前时，秋莫言偷偷往里面看了一眼，半开的窗帘里面，陆未凝站在衣镜前挑选着衣裳。

　　经过半个月的相处三个人差不多都习惯了彼此的存在和各自的生活方式。而且陆未凝和秋莫言还达成了，她打扫院子，他倒垃圾的良好默契。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周末的清晨，陆未凝正在辛勤地扫院子。秋莫言突然跳出来，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说：“扫地呐，辛苦了啊。”陆未凝只觉得一股冷风从她的脚后跟一直窜上头顶，她颤颤巍巍地说道：“是啊，怎么了——”
　　秋莫言从她手中温柔地夺过笤帚说：“我来扫吧。”
　　“那就你扫吧。”陆未凝心想，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迅速转身准备溜走。
　　“你能帮我个忙吗？”秋莫言大眼睛水汪汪地看着她，就差泪流满面了。
　　算你狠！陆未凝心想，转身换了副表情亲切地说：“说吧，什么事？”
　　“你还没吃早饭吧？”
　　“对。”
　　“前面路口那家店的包子挺好吃的，你去尝尝？”
　　“好啊，有机会——”
　　“昨天乖乖就说想吃那儿的包子了。可是一会儿乖乖醒来看不到我肯定会害怕的。怎么办呢……”秋莫言一边看着陆未凝一边动情地说。陆未凝心想这小子怎么不去拍电影呢？就这演技说不定能得个金鸡百花奖呢。
　　“那我去买顺便给你和乖乖带几个回来吧……”
　　“真的吗？太感谢你了。这回我请你吃。”秋莫言说着，手里猛地多出一叠一块的零钱说，“那里的包子是一块五两个，买三个鲜肉的、三个酱肉的、三个梅干菜的、三个豆芽的、一个青菜的，一个芝麻的——”
　　陆未凝看着秋莫言的嘴一张一合滔滔不绝只想抢过笤帚在他脸上抡几下。可她转念一想，要是把他的脸抡坏毁容了，自己天天看见他多啊。
　　“——还有一袋豆浆、一碗油茶、一碗豆花。这里是十块钱刚刚好。”秋莫言把钱伸到她面前。她默默地接过钱，心里恨不得扑上去挠他几下。
　　“那我去买了，你好好扫地哦。”
　　“恩，早去早回啊。”秋莫言挥着罪恶的小手目光陆未凝出门，并在她身后显露出恶魔的笑容。
　　陆未凝排了老长的队好不容易买到包子，一进院门就看见院子里摆好的碗碟筷。洗漱间传来秋莫言的声音说：“你回来啦，我在给乖乖洗脸——”“阿姨早上好！”乖乖含糊不清地叫，相比嘴巴里满是牙膏泡沫。
　　诱导她多少次要叫自己姐姐的，结果还是时而叫姐姐时而叫阿姨。“乖乖早上好。”陆未凝回应道。一边放下东西东西到厨房洗了手把包子取出来放进盘子里，把豆浆油茶豆花放进碗里，怨恨地等秋莫言出来。

　　乖乖要吃豆花。陆未凝要喝油茶。秋莫言要和油茶。
　　“女人喝豆浆最好了！”秋莫言开道着陆未凝说。
　　“谁喝豆浆都最好了。”陆未凝说。
　　“谁说的！女人喝才好！对男人一点儿都不好！”
　　“谁说的！对男人也好！有助于身体健康！”
　　“对男人真的一点儿都不好！”
　　“怎么就不好了？”见他这么坚持陆未凝奇怪道。
　　“……”
　　“你说啊？”陆未凝逼问他。
　　“……”

　　陆未凝知道豆浆杀精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了……
　　在往后的日子秋莫言更加深刻地体会到了陆未凝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探索精神，而就因为她的这个精神而引发了无数囧事。
　　与这个刚刚成年的女人同居，秋莫言不禁扪心自问：福兮？祸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