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更厉害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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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纤尘醒来后，顾明允将新得的线索告诉了他。
“冯贞贞这几天都暗中和曾艺晗见过面，”顾明允说，“除此之外，她还和董菲儿几个艺人接触过，这几个艺人最近的五蕴之气都出现了问题。”
江纤尘心头一凜，仔细地思考片刻：“冯贞贞的五蕴之气也有问题，说明她不是好运的掠夺者，与她接触过这些人，倒是有可能。”
他眨眨眼，有些疑惑地看着顾明允：“没有其他线索了吗？”查这种线索，对于顾明允来说易如反掌。
顾明允面色不改：“线索只怕要等冯贞贞再次行动才会有。”
江纤尘仔细想了想，觉得顾明允说得很有道理。只是人心复杂，就不知冯贞贞自己怎么想。
没多久，冯贞贞就有了行动。据江纤尘的观察来看，冯贞贞每次与曾艺晗接触时，都会仔细伪装，而且支开助理等人单独行动，生怕被人看见。
江纤尘和顾明允尾随冯贞贞的车进入一处高档小区的地下车库，等了一会儿，就看见冯贞贞下车进了电梯。
江纤尘很想立刻追上去，可顾明允拦住了他：“这种事情，只需要通知记者来就行了。”
“可是这样一来，我们就无法得到直接的线索了。”江纤尘说。
顾明允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我们现在需要做的不是抓什么先行，而是了解冯贞贞到底和谁接触，他们到底什么关系。”
说完，他打电话通知了媒体记者。娱乐记者行动很是敏锐，十几分钟后就赶到了小区，甚至想办法蹲守在了冯贞贞所进的高档公寓门口。
可惜这几个记者运气不好，很快就被冯贞贞发现了。她打发了记者之后，飞快地跑到地下车库准备开车离开。
江纤尘和顾明允目睹了她离开的全过程，等江纤尘伪装好之后，顾明允特意将记者留下来，向他打听情况。
记者说：“什么都没拍到，那公寓里就她一个人。”
“能不能把摄像机给我看看？”顾明允问。
记者有些泄气地把摄像机递给他：“看吧，其实什么都没拍到。”
顾明允知道江纤尘想看什么，将摄像机拍摄的画面退回去。
作为一个优秀的娱乐记者，当然要找最佳的角度拍摄。比如现在这个记者，就找了房屋中介，要到了冯贞贞隔壁公寓的钥匙，这记者把摄像机放在飘窗处，对着冯贞贞所在的公寓。
摄像机的画面一开始是静止的，什么人都看不到。但很快，冯贞贞就出现在窗前，惊怒地看着摄像头，随后就来敲门。出于职业素养，记者一直没有关摄像头，而是把冯贞贞出来质问他的情形都拍下来了。
记者虽然急忙地打全场，可也没有忘记将摄像头对准冯贞贞公寓内一顿猛拍。
冯贞贞不想节外生枝，怨怼了记者几句之后，快速回公寓换了衣服离开了。
就是这样毫无内容，毫无新闻价值的视频，江纤尘与顾明允看到了异样：冯贞贞的公寓内，有鬼气！
鬼与活人不一样，活人的气息温暖平和，而鬼，尤其是上了百年的鬼，周身散发阴气和怨气。
将摄像机还给记者之后，顾明允和江纤尘上了楼，隔着门感受冯贞贞所入公寓内的气息。
公寓内依旧有鬼气，但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可见冯贞贞很警惕，离开时做了处理，好让鬼气尽快散掉。
“一只活了四五百年的鬼，”江纤尘说。
顾明允：“怨气很重，但没有血气。”
江纤尘疑惑：“她是怎么知道有人偷拍的？”
顾明允：“或许是鬼提醒她的吧。”
“可是我看她身上的五蕴之气越来越稀弱，再这样下去，她不止是倒霉这么简单了，严重的话会减寿。”江纤尘说，“出门被车撞，喝水被水呛，连说话都可能咬断舌头，走路都会摔死……”
顾明允不由失笑：“或许没那么严重。”
江纤尘想了想：“我还是给冯贞贞打个电话提醒她一下吧。”
顾明允蹙眉：“你怎么会有她的电话？”
江纤尘说：“毕竟似同学嘛，不留电话的话，就显得过于生分了。”
顾明允眼眸顿时变得冷而黑：“留了就不生分了吗？与其这样，不如不留。”
江纤尘有些疑惑：“为什么？”
顾明允默了默，深深地看着他说：“曾经有人先认识我，却没有先留我的电话。留了我的电话，却不没主动打给我。如果留了电话就不算生分的话……我我这样的情况，和冯贞贞相比，谁更生分。”
江纤尘眨眨眼，再眨眨眼。
顾明允担心他没听明白，心里有些发涩。
曾经，他和江纤尘也留了联系方式，可江纤尘却更愿意和大楮通话……
大楮、大楮可真碍眼，干脆让他重新去当一片纸算了。
江纤尘想了半分钟，后知后觉地知道顾明允这是在……吃醋吧？他本来已经拨通了冯贞贞的电话，反应过来后就打算切断。
谁知这时候冯贞贞却接电话了：“救命！救命啊，我出车祸了，快来救救我……”
江纤尘错愕地看着顾明允。
顾明允握住他的手，开了手机免提，问冯贞贞：“你在哪儿，情况怎样？”
冯贞贞惊恐悲惨地哭泣：“我开车时不小心撞到别人门店里去了，现在车子卡在门店门口……我……我受伤了……”
顾明允冷声说：“你现在还能说话，声音还这么响亮，更需要被救的人不是你，而是门店里的人。”
冯贞贞的哭声有些哽咽：“我该怎么办？”她撞进别人家门店之后，整个人被撞得晕过去，强撑着醒过来，发现自己浑身是血，到处都痛得要命。她慌乱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时，江纤尘的电话打进来了。
“报警吧！”顾明允提醒她，“我会帮你打120的。”
说完，他挂了电话，拉着江纤尘离开这里。
江纤尘怔怔地跟着他：“不……不打120吗？”
顾明允头也不回，牵着他的手径直往前走：“现场的人已经打过了。”
带着江纤尘上车，顾明允开车直奔冯贞贞的车祸地点。
现场狼藉一片，冯贞贞的车将门店完全堵住，周围看热闹的人非常多，各路媒体记者端着长枪短炮直播车祸的情况。
顾明允向路人打听了情况，对江纤尘说：“店里的人躲避及时，只是受了轻伤，和冯贞贞一起被送到医院去了。”
江纤尘欲言又止。
顾明允说：“放心，我已经让修真者过去了，冯贞贞不至于挺不过来。”
江纤尘笑眯眯的，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连软趴趴的头发都好像比刚才顺了许多：“明允，你真厉害。”
顾明允心头那点不快顿时烟消云散，耳朵微微有些泛红：“以后让你……见识见识更厉害的。”
江纤尘认真地点点头：“可以，我很期待。”
顾明允的睫毛颤了颤，喉结微微一动。他心头无奈地哂了哂，谁说江纤尘不通人情世故，这不是很明白吗？有时无心之举，才更动人心。
江纤尘已经饿了，两人在附近找了一家私房菜好好地吃了一顿，才不紧不慢地赶去医院看望冯贞贞。
冯贞贞全身最严重的伤在腿部，骨折了，已经打了石膏。但骨折还算好的，最让她恐惧的是她的脸受伤了，如果留疤就会毁容。冯贞贞绝望地举着手机镜头观察自己的脸，眼泪不住地往下掉。
江纤尘和顾明允进了病房，冯贞贞也没缓过来，将头埋在胳膊里流泪。
“冯贞贞，事到如今，你还不打算告诉我们实情吗？”江纤尘随意地坐往沙发上一坐。
冯贞贞惊怒地抬眼瞪着他：“江纤尘，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我都伤成这样了，你就没有半点同情？”
江纤尘的心底的确是很同情她的，毕竟受伤毁容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很残忍。此时他突然想起自己年少无知时，也曾同情心泛滥过。
回想曾经在人间历练的日子，其实相比起来，他遇到的好人更多，所以他一次次付出自己的善良，从不忘记鲛人的本性。可是现在，他本性纯良，但却不会同情心泛滥了。
可见当初长辈们让他去人间历练是对的，否则他永远只是一只生活在东海无忧无虑、也很无知的鲛人。
所以他现在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冯贞贞，平静地说：“我很同情你。但是有因有果，你现在的结果，都是你自己酿成的。所以其实说到底，你不值得别人同情。”
冯贞贞错愕地哑口无言，好一会儿才颤声问：“你说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68章 更厉害的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