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重别[第三部]》无望的爱恋

44、最后一支华尔兹（2）

　　第三十二章最后一支华尔兹（2）
　　当天半夜公孙家门口
　　“猫儿，宝贝，醒醒，到家了！”白玉堂亲了亲展昭，笑着看着展昭睁开朦胧的眼睛，不解地眨了眨，
　　“玉堂，我们到家了？”
　　“傻猫儿，是你到家了！”白玉堂弯下腰，替他把安全带解开。
　　“过来，猫儿，让我再亲一下。”白玉堂说着就把嘴凑了过去，彻底清醒了的展昭笑着要躲开，
　　“行了，别闹了，你今天还没折腾够？”
　　白玉堂一把揽住了他的腰，把人带进自己怀里，没再亲他，却把展昭的头靠在了自己的胸口，喃喃地说，
　　“不够，永远都不够！”
　　感觉到了白玉堂的悲凉，一直萦绕在展昭心中的不好的预感又来了，
　　“玉堂。。。”
　　白玉堂像一下子被惊醒了一样，放开他，
　　“没事儿！猫儿，一会儿到家，你泡个澡，解解乏。晚上的药还没吃呢，先吃点儿东西垫一垫。还有。。。”
　　展昭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我知道了，还有伤口的药换了再睡觉。你可真啰嗦！”
　　他打开车门，准备下车，白玉堂又将他拉了回来，
　　“猫儿，等等，再让我亲一下。”
　　白玉堂脸上满是不舍和哀求。
　　展昭冲他微微一笑，嗔怪道，
　　“你可真是！”说完，人又坐回了车里。
　　白玉堂贪恋地在展昭脸上亲了又亲，终于狠狠心，轻轻放开了他，说道，
　　“展昭，走吧，保重！”
　　展昭用那双濯亮深邃的大眼睛凝视着白玉堂，点点头，
　　“那我走了，白玉堂，你也保重！”
　　说完，下车，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家门。
　　白玉堂爱恋地追随着那个身影，推门，进屋，然后看着他房间的灯亮了起来。
　　白玉堂发动引擎，车子瞬间在黑夜中消失的毫无踪影。。。

　　展昭把自己扔在了床上，左手攥紧了身下的床单，微热的眼眶里有液体在打转，他使劲吸了口气，闭上了眼睛，将那液体留在了眼中。
　　忽然，有脚步声在门外，紧跟着，是轻轻地敲门声，
　　“展昭，是我，开门，我知道你回来了！”
　　展昭站起来，把门打开，让水寄萍进屋，
　　“你怎么还没睡？都这么晚了！”
　　水寄萍没理他，摊开手，看着他说道，
　　“我的东西呢？”
　　展昭从裤兜里掏出那个小试管，放在她手上。水寄萍很高兴，像接宝贝似的双手接住了那个试管，然后突然抱着展昭亲了一口，笑盈盈地说道，
　　“我就知道你是个靠谱的人！白玉堂知道了我的计划，很期待吧？”
　　“他根本不知道！”展昭平静地说，
　　“我没告诉他，你。。。也暂时。。。不要跟任何人说起。”
　　水寄萍不解，刚要问话，就听见展昭的手机有收到短信的声音，展昭打开，看着，
　　“展昭，明天九点江宁总裁办公室见，带着我哥那把小刀。白玉堂”
　　展昭看着那行字，半响没有说话，水寄萍不明所以，问道，
　　“怎么了，你有事儿？”
　　展昭这才回过神，勉强地笑了笑，
　　“没事儿，你还不去睡觉，很晚了。”
　　水寄萍终于想起了自己的伟大实验，摇摇头，说，
　　“我根本就睡不着，一会儿我的朋友会来接我去他的实验室。欸，这个时间没有太久吧？”她摇摇手里的小瓶。
　　展昭尴尬地说，
　　“不超过四个小时！”
　　水寄萍很满意，指了指展昭的脖子说，
　　“战况很激烈啊，我走了，你明天最好穿个高领的衣服。拜拜喽！”说完，乐着就出了门。
　　展昭赶紧到卫生间，走到镜子前，果然，自己的脖子上有好几处淡红色的淤痕，他伸手摸了摸，仿佛想起了白玉堂带着高热温度地嘴唇，在他身上四处亲吻，好像要将他生吞活剥下肚一样。
　　玉堂，你终于做了决定，是吗？
　　展昭想起了那条短信，想起了明天的见面，他怎么会猜不出白玉堂要干什么！展昭狠狠地一拳砸在了墙上。
　　为什么？为什么？白玉堂，为什么选择这条最错误的路？这条会让你从此万劫不复的路！
　　打开浴室里的蓬头，冰凉的水，展昭站在水下，冲刷着自己。
　　同时，楼前，去而又返的黑色奔驰车安静地停在被隐蔽的很好的拐角处，车里烟雾缭绕，白玉堂抽着烟，眼睛却没有离开过那个到了凌晨还亮着灯的房间。

　　第二天早上九点江宁总裁办公室
　　大班台上的呼叫器响起，一个甜美的女生腻腻地说道，
　　“白总，有位展先生说九点和您有约。”
　　一只大手按在接听键上，低沉着声音回答道，
　　“请他进来！”
　　很快，象征性的敲门声，然后门被打开，一个瘦削高析的人走了进来。
　　白玉堂看着他，仿佛看着一个陌生人，冷冷地说道，
　　“坐！”
　　他又按下呼叫器，命令道，
　　“一杯威士忌，一杯黑咖啡！”
　　展昭走过来坐下，安静地看着白玉堂，等着他开口，等着更残酷的现实。
　　很快，秘书小姐端上来了白玉堂要的东西。他把威士忌摆在了自己面前，黑咖啡推给了展昭，两个人谁也没喝。
　　白玉堂点上一支雪茄，抽了两口，然后拿起酒，喝了一大口，一直面无表情的展昭，终是微微蹙了蹙眉。
　　“展昭，我想要回我哥的那把小刀。我记得昨天跟你说了。”
　　展昭没接话，却从兜里掏出了一个青色的小盒子，轻轻地放在桌子上。
　　“玉堂，你想好了？”
　　白玉堂没说话，又吐出来一口烟，迟迟没有表态。展昭仿佛看到了希望，他的手插在外衣口袋里，有些抖。没办法，他端起那杯咖啡喝了一大口，然后说道，
　　“玉堂，你知道的，白浩的药厂参与中国境内的制毒贩毒，为害一方，你要替他背这个黑锅吗？玉堂，我猜想这个芯片里除了那个配方外，应该还有白浩过往的所有的毒品交易记录，是吧？玉堂，你别糊涂，你救不了他，他早晚会。。。”
　　白玉堂终于掐灭了烟，看着展昭，一字一句的说，
　　“我不管那个芯片里面是什么，我知道，他养了我疼了我20年，他是我妹妹的亲生父亲，他是我妈咪这个世界上最爱的人！”
　　“骗人，白玉堂，你在自欺欺人！你明知道他为了自己可以牺牲一切，难道你忘了是他出卖了白大哥吗？！好，我不们谈那个，那你知道他让多少人家破人亡吗？你知道那些毒品还会再摧毁多少家庭的幸福吗？白玉堂，如果这些你都不顾，那白大哥的牺牲算什么？”
　　“我哥？我哥也不希望看到我们一家人互相残杀，是不是？他那么疼我和小仪，那么爱我妈咪，我不能毁了我妈咪和我妹妹的幸福！”
　　“那你自己的呢？”展昭激动地站起来，同时扶着桌子稳住自己，
　　“白玉堂，那我呢？你答应我的幸福呢？”
　　不等白玉堂回答，展昭重新拿起那个小盒子，递到白玉堂眼前，
　　“玉堂，我知道这个是他要的，是他逼你这么做的，是不是？你可以拿回去，但是我们从此以后。。。从此以后。。。”
　　白玉堂看着展昭手里的盒子，使劲咬了一下嘴唇，攥紧了拳，伸出了右手。
　　玉堂，别拿，玉堂，求求你，想想我，你不是爱我的吗？！玉堂，求你，求你。。。
　　展昭的手颤抖了一下，白玉堂看到了，抬眼看他，发现展昭也在凝视着他，脸色惨白。
　　“展昭，以前的事，是我对不起你，如果有来生，我希望再也不要遇见你！”
　　说完，白玉堂终于接过了那个盒子。
　　展昭的手里一下子空了，就好像他的心，也完完全全的空了。
　　如果有来生，如果有来生。。。
　　“你是我什么人？现在我白玉堂回答你，你是我爱的人，是我白玉堂想过一辈子的人，想生生世世陪着的人。听明白了吗？”
　　“上帝说人只有一生，然后就是天堂或地狱！”
　　“好！无论天堂还是地狱，有你展昭的地方，就是白五爷我的归宿。我们生死不离！”
　　脑海里是白玉堂初次告白的话，很清晰，仿佛是昨天，却是永远都回不去的昨天。
　　展昭终于把手收了回来，笑了笑，
　　“白玉堂，我想你早就知道我是谁，我的身份。关于白浩和暨南药厂，我会追查到底，我终究会亲手抓他归案！如果有一天你也触犯了法律，我也会履行我的职责，希望你好自为之！”
　　“好，希望你早日成功，展警官！”说完，白玉堂一口喝干了那杯酒。
　　展昭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白玉堂拿着那个盒子不动，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突然，他转身从落地窗向楼下望去，33层，楼下的人们显得格外渺小，影影绰绰，看不清楚。但是，他立刻就找到了他心之所系的那个身影，看着他快跑两步，突然在原地站住不动，一会儿才继续走，招手拦住了一辆出租车。
　　白玉堂拿出电话，拨通，
　　“阿烈，你看到猫儿了？”
　　“他刚上出租车，五哥，昭哥脸色不好，我看他像是不舒服！”
　　“阿烈，跟着他，我怕他出事儿！不管他干什么，让他安全到家。还有，我怕他的胃受不了，帮我看着他，阿烈，别让他有事！”白玉堂越说越急。
　　“五哥，我明白，你别着急，放心吧！”
　　关上电话，白玉堂一下子坐到了地上，掩面痛哭。

　　“我不能毁了我妈咪和我妹妹的幸福！”
　　“祝你早日成功，展警官！”
　　“如果有来生，我希望再也不要遇见你！”
　　再也不要遇见你，再也不要，再也不要。。。。。
　　展昭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得楼，当电梯的门打开的时候，他立刻冲了出去，然后跑出了大厦，他要逃开这里，仿佛凝滞住了的空气让他不能呼吸。
　　突然他停下了脚步，
　　“嗯”
　　他的胃也感到了这令人窒息的气氛，开始蠢蠢欲动。他紧咬着嘴唇，硬撑着熬过去这阵疼，但是那个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如果有来生，我希望再也不要遇见你！”
　　离开这，展昭，快离开这儿！
　　他重新抬起头，眼前的街景在一片灿烂的阳光中摇晃，定定神，快走几步来到街边。招手，一辆出租车停下。
　　“先生，你到底要去哪儿？”出租司机搞不清楚这个上车一句话也不说的人到底要去什么地方，看上去挺斯斯文文的年轻人，别是什么神经病吧！
　　“先生？”司机见他没反应，又叫了一声。
　　展昭看着他，好像使劲想了想，说道，
　　“去电影院！”
　　“电影院？哪一家电影院？”
　　“哪个都行！”
　　“那，好吧！”
　　展昭在一家电影院下了车，恍恍惚惚地买票，坐在几乎空无一人的小放映厅里，看着没有人捧场的纪录片专场。
　　银幕上是很久以前的一部老片子《浮华的背后》，拉斯维加斯喧嚣的夜景，在荧幕上显得那样的真实，满眼的璀璨霓虹，人头攒动的赌场，然后脑海里有一个潇洒的白色和一个快乐的蓝色，对话，
　　“今天你过生日？”
　　“嗯，今天18了！”
　　“18？！那你，你怎么进的赌场？”
　　“还没有五爷我进不去的地方呢！”
　　“猫儿，起来，我们出去吃饭！”
　　黑暗中，展昭看着，回忆着，慢慢地他用双手捂住了脸，却始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突然，他很想吐，他记起自己昨天一夜没睡，早上什么东西也没吃，就惴惴不安地赶着去见白玉堂。一大杯黑咖啡，紧张继而失望的心情，他知道他的胃又开始抗议了！急急忙忙冲进卫生间，他开始不停地呕吐，可除了胆汁，什么都没有，一嘴苦涩。很快，他洗了把脸，漱了漱口，这时，电话铃突兀地响起，
　　‘叮叮叮’
　　是公孙先生的电话，抖着手，接了电话，
　　“小昭，在哪儿呢？听萍萍说，你昨天晚上回来的很晚，早上也没看见你。小昭？”
　　“嗯，先生，我在听着。”
　　“没事儿，我就是提醒你，下午早点儿回来，你和萍萍准备一下，晚上还要去赵家呢！你干爹他们一会儿也到！”
　　展昭站直了身体，吸了口气，稳定住自己的声音，回答道，
　　“好的，先生，我一会儿就回去！”
　　“好，路上注意安全。”

　　公孙策家书房
　　公孙策看着展昭，欲言又止，包拯指着书柜旁的smartboard上的一些照片说道，
　　“小昭，这是会出席宴会的所有宾客的照片，这些人都是当今政商军三界的精英，你注意观察他们，不用正面接触。你这些年一直不在国内，所以对于你的身份，除了个别人，大部分都不知道你和我们的关系。你今晚会出席宴会，理由是陪着萍萍去的，萍萍的身份是赵家的内眷，她继父是赵恒的表弟。你不用惊讶，回头公孙会告诉你她的身世。还有，赵爵可能会晚到，以免别人说他刻意抢赵恒的风头，即使这样，我猜他的出场还是会引起不小的混乱，你要留心观察每一个人，尤其是对赵爵不太热络的人，你明白吗？哦，还有，你要跟白玉。。。”
　　“小昭，你今天见到白玉堂了？”公孙突然打断了包拯的话。
　　展昭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你们俩怎么了？”
　　展昭摇摇头，却没有解释。半响，他抬头看着公孙策，说道，
　　“我把那块芯片还给他了！”
　　包拯看了看公孙，两人都没讲话。书房里很安静，只有墙上的钟表滴答滴答的无情地走着。
　　展昭忽然站了起来，肯定地说，
　　“先生，我会尽快找到另外半块芯片，然后想办法解开配方和名单的秘密。另外，白玉堂决定接手江宁和暨南药厂，所以说，他有可能。。。有可能。。。代替白浩和泰国察哈将军那边联络。”
　　“什么？！”公孙一脸的疑惑，而包拯的黑脸上则是一片凝重。
　　“我知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也不能保证他不。。。，但是只要有可能，我一定会阻止他。干爹，先生，如果有一天白玉堂真的触犯了法律，我也一样会秉公执法的！”
　　展昭说的很慢，但是语气很坚定。公孙策看了看他，叹了口气出去了。
　　包拯点点头，说道，
　　“小昭，我们相信你！而且，白玉堂也不像是个糊涂的孩子，他应该有。。。”
　　还没说完，公孙就端着一杯药走进来，递给展昭，
　　“喝了，养胃的，你们这年轻人啊，真是能折腾！到老了，就知道受罪了！你呀，真不让人省心！还有，关于白玉堂的事情，M那边暂时先别讲，他们要的是结果，过程不会过问的那么详细，但是别出边儿。另外，我在想着，白玉堂给了白浩那个芯片，没有另外一半，也是没用啊！所以，会不会白玉堂有什么计划？”包拯也点头。
　　展昭接过药，想了想，
　　“我也想过这个可能，但是他这次。。。”
　　一仰头，全都喝了下去，然后突然吐了吐舌头，
　　“先生，这是什么药啊？怎么这么苦？嘶~~~”
　　公孙策笑了笑说，
　　“你呀，年纪轻轻的，都快成药罐子了，给你换了个药，让你长长记性！”
　　包拯看着展昭罕有的怪表情，也哈哈笑了，然后一挥手，说道，
　　“咱们继续吧！”

　　当晚七时赵恒位于市郊的天禧庄苑
　　天禧庄苑是赵匡胤出掌政权时建造的一幢避暑别院，只有继任的国家元首才能使用，其实说白了就是赵家的特别行宫。既然是皇家专属的，所以从规模上和壮观华丽程度上也都得符合皇家的标准。
　　春节将至，天黑的早，七点钟的时候，经过严格检查的各种车辆通过专用甬道开向正门。道路两旁是华贵典雅的中国式宫灯，灯柱上缠着喜气吉祥的红黄相间的纱绸，一条长长的进门通道被铺上了达百米长的红毯。红毯的尽头，是个略具欧式风格的喷泉，配以梦幻般的彩灯，令人不禁眼前一亮。
　　宴会在十分钟前已经开始了，一切循规蹈矩地按着无聊的仪式进行着，先是赵恒致辞并向夫人致意，然后是徐娘半老的庞飞燕在台上致谢，接着她的两个女儿和养子到台前和他们夫妻拥抱送礼。而众宾客的贺礼，早在通过进门安检的时候，就被‘拦截’在了门外，并在礼单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展昭站在一个角落里用黑亮的大眼睛扫视着每一个人，在脑海中与下午看到的那些照片在一一对应。水寄萍更是一脸的百无聊赖，她不时的动来动去，显得极为不耐烦。她在展昭耳边，小声地抱怨道，
　　“展昭，把你的胳膊借给我用用！My feet are killing me!oh, shit , these high heel! What the hell!”
　　展昭被她逗得轻轻一笑，伸手温柔地扶住她的细腰，说道，
　　“My pleasure!”
　　水寄萍立刻半个身子挂在了展昭身上，她回应道，
　　“今天下午，我被你迷晕了，才会做出这么愚蠢的决定。”
　　水大小姐对于这样的宴会完全不感兴趣，她宁愿在自己的实验室里呆两天，也不愿被一堆常常精虫上脑的伪精英假贵族们，当做是胸大无脑的廉价花瓶中的一个而大献殷勤。但是，当她下午看到打着白色斜纹墨绿底色的领带，穿着淡青色衬衫，再配以深蓝色阿曼尼西服的展昭出现的时候，她大声叫道，
　　“舅舅，我那件DIOR的白色晚礼服呢？还有我的手包！展昭，我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的看住了你，就你这个样子，不被那群花痴女人吃了才怪！”
　　水寄萍在一番惊心动魄地梳妆打扮之后，还是略带沮丧地说，
　　“展昭，我跟你一起出现，完全是在自我毁灭！你帅的一塌糊涂，哪还会有其他男生敢来约我！啊啊啊！对了，白玉堂，白玉堂也会出现，是不是？哎呀，天雷地火啊，我要看看他会帅成什么样子！展昭，我们出发吧！”
　　展昭在包拯和公孙策绝对同情的眼光中，和一位伪淑女出门了！
　　现在，她看着那些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的男男女女们交换着虚情假意的微笑时，简直恶心的想吐。她喝了口手里的香槟，又趴在展昭耳边小声说道，
　　“台上那个赵祯，长得还不错，还有那个叫庞什么的少爷，只可惜是个瘸子。欸，我怎么没看见你的白玉堂呢？”
　　展昭笑着比了个“嘘”的手势，然后又向斜前方看去。突然，他发现几个人从相反方向的另一个侧门里出来，然后悄无声息地站在了众嘉宾的外围。
　　最先出来的是白浩，他笑意盈盈地伸出手，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一个相貌平平，但气质优雅的男生笑着跟了出来，展昭见过他，那年白浩和江宁的结婚纪念日是他主持的，赵爵的养子赵宇，那么后面出来的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