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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透支的幸福(1) ...

  •   三天后 s市国际机场
      展昭如约在一家小的咖啡厅里见到了早就等候多时的白玉堂。双排扣的白色驼绒短大衣微敞着领口,稍稍收紧的下摆,使得白玉堂的双肩显得格外宽。下身的白色收腿九分裤衬得他的双腿格外修长,茶色的雷朋墨镜更让白玉堂添了一分精神。穿着几乎同款蓝色大衣的展昭笑着走过去,白玉堂接过他手里的行李箱,
      “猫儿,吃早点了吗?我帮你点什么?”
      展昭摆摆手,指着自己的胃,
      “我现在不敢瞎吃东西,早上喝了粥,吃了药,现在还是让它歇一会儿吧!四哥呢?怎么只有你在这儿?”
      白玉堂满意地点点头,
      “算你这只猫识相!四哥去取东西了,马上到!早上我们分头走的,我兜了一圈,没看见尾巴,才分别通知你和他到这儿来!你呢?顺利吗?”
      展昭点点头,
      “还好,没什么麻烦!你爹地这么轻易就放你走?”
      “他不在国内,带着柳青他们去了泰国,好像他的药厂在泰国有个实验室。那天,我来机场找你之前,我们俩个大吵一架,气得他给了我一拳,但之后就被柳青叫走了,当天晚上就去了泰国。”
      展昭记得那天白玉堂穿着单衣来追他,嘴角上还有青肿的痕迹,原来是白浩动了手。展昭心里有点不忍,
      “玉堂,总是……”
      “欸,猫儿,你别又是这样,把那些有的没的事儿都往自己身上揽!”
      “老五,小猫,”这时蒋平推门,看见了蓝白两个身影。
      “嘿,这么个小咖啡馆,让我一顿好找!嗯,别说,你们两往这儿这么一坐,我想找不着都困难。你们看看,周围这些姑娘们的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
      一直无视周围的白玉堂二人这才转头看了看四周,果然,邻近几张桌子的女孩子都不同程度的向这边侧目,而同坐一起的男生们就一个劲儿的瞪眼睛。
      “呵呵,”蒋平笑了笑,然后就把刚刚办妥的展昭和白玉堂两人所需要的所有个人证件,护照,银行卡,机票,一应俱全,递给了两人。
      展昭拿着护照,看着自己照片旁边那陌生的名字,慢慢地念着,
      “展熊飞!”
      白玉堂也凑了过来,在展昭面前晃了晃自己的护照,
      “猫儿,看看五爷我的!”
      展昭依言将他的护照也拿在手里,念到,
      “白泽炎!恩,泽炎,好名字!玉堂,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
      “当然是五爷的杰作!”
      说完,他收好了东西,然后把行李箱递给展昭,
      “猫儿,我们分头走,你用现在的护照到多伦多,然后用新的护照换乘到……”
      “玉堂,等等,你们俩商量着,我在外面等着。”说完,蒋平站起身就要走。
      白玉堂一把拉住他,
      “四哥,别,我们不会瞒着你和……”
      “老五,我明白。但是,如果你们想安安稳稳地休息一段时间,那你们的计划越少人知道越好!我想你们俩不会让四哥久等的,是吧?”
      他冲展昭和白玉堂笑了笑,走了出去。

      阿拉斯加在阿留申语中的意思是广大的陆地,1867年俄罗斯皇帝为了报复英国人,以每英亩两分钱的价格与美国人做成了这桩世界土地交易历史上最划算的一单买卖。当时的美国国务卿西华德在反驳那些鼠目寸光的反对者们时曾说:“现在我把它买下来,也许多少年以后,我们的子孙因为买到这块地,而得到好处”。
      果不其然,随着金矿和石油不断在这片曾经荒无人烟的土地上被源源不断的发现后,美国人终于看到了它的价值。其中,位于阿拉斯加中南区的安克雷奇市是阿拉斯加最大的城市,它是美国为数不多的重要交通枢纽之一,许多航空公司藉由安克雷奇机场从亚洲飞往美国东岸,比直飞要节省很多飞行时间与燃料。
      安克雷奇是一个处处充满矛盾和不定的城市,就像它的天气情况一样,永远让人难以预料。
      白天,上班的人们走在宁静的大街上,匆忙却不显繁乱,而享受着人生中夕阳美好的老人们更让这个城市添了安详。
      而到了夜幕降临时,这个人口平均年龄只有30岁的城市,才真正露出了真容。白天在办公室里精明能干,又不苟言笑的office lady们脱去了她们古板老气的黑白套装,换上闪亮性感的小礼服,来炫耀她们年轻的资本和本身的狂野。而男士们,无论身份,年龄,都愿意到酒吧里边享受着美酒,高谈阔论着毫无新意的政治,边欣赏着美人,不时满足一下自己的生理需要。

      ALASKA STAR是安克雷奇市发行的最大的报纸,它的天气专栏在周一就登出来一周内将有可能出现一次三十年不遇的大雪,在圣诞节前夕来袭,而匆匆忙忙置办节日礼物的人们却早早就把它抛到了脑后。又是圣诞将至的季节,大街上的灯红酒绿将徐徐落下的雪花也衬映的五彩缤纷,寒风吹过之处,没有冬天的萧瑟,反而因着装扮靓丽的女生们优美的身姿,而显得愈发热情。在一处名为天使之眼的酒吧前,三三两两的男女们在排队等着入场的时间。从远处停车场涌来的人群很快就使得门前的长队更加一眼望不到头儿。
      酒吧里,一个瘦小的华裔服务生向吧台里忙碌的身影问道,
      “炎,烈哥问你准备好了没有,马上要放客人了?”
      “嗯,我这儿可以了,其他人呢?”
      “都好了,你点头我就跟老大去说了。”
      名叫SAM的小服务生对这个身材欣长,精瘦却不单薄的高个儿男人,一直有点怕。他不明白,阿炎明明到这里工作才几个月,就让所有人对他怀有各种羡慕嫉妒恨。在店里上班和来店里狂欢的各式各样的女孩子们爱他爱得要死,各种关心爱护,各种投怀送抱,看的一众在这里工作的男生们眼睛都红了,可唯独这位大帅哥不自知,不仅没有回以真心,连一个笑容都欠奉,搞得每天都有人抱怨自己的玻璃心又碎了一地。阿SAM这时又小心仔细地偷瞄了他两眼,愤愤不平地想女生们都是非理性生物,眼前的男人顶着张万年冰冻的面瘫脸,就算是有个刀刻般英挺的鼻子,但架在上面的一副窄边黑框眼镜却生生盖住了那双好看但凌厉的桃花眼,而稀疏的胡须虽将性感的唇形修饰的恰到好处,但也给整张脸平添了一种永不满足的霸气。身上的bartender白色制服,紧紧地裹住精壮的上身,显得利落有型,微敞的领口可以隐约看到里面精致的锁骨,哦,我在想什么呢?
      “你还有事儿吗,SAM?”声音冷冷地问过来。
      “没有了,没有了!”SAM被吓了一跳,心虚地立马逃开了。
      看着他离开,吧台里的人看了看手表,马上快8点钟了,他急忙走出后门,掏出手机,
      “猫儿,到家了吗?厨房里的晚餐看到了吗,趁热吃!别忘了吃药!我今天晚上可能会晚点儿,你不用等我了,早点睡!”
      “好,我知道了,你不用担心我,回家路上小心!bye-bye!”一个低沉磁性的声音回应着。
      “等一下再挂!”急忙拦住了预挂的电话,“我爱你,猫儿!”
      “我也是!”
      直到耳边想起“嘟嘟嘟”的忙音,白衣男子才将脸上的笑容收回,又挂上了白玉堂特有的面无表情。
      没错,这个女人爱男人恨的小酒保就是在s市消失了近一年的白玉堂。

      白玉堂在吧台里一直没有时闲儿,因为是周末,所以今天格外忙。
      “噢~~~!”耳畔一阵女生们的尖叫声,还有不少男人起哄的口哨声从酒吧前厅传过来。白玉堂没空理会,也无心理会。一直坐在他面前的金发女人,一脸的百无聊赖,手里不停摆弄着眼前的招牌酒“天使之眼”,时不时地盯着手上不停忙活着的白玉堂看。
      “YAN,你真是个奇怪的人!我这样在你面前坐了一个月,你却从来没有主动跟我说过一句话,要不然就是我说十句,你回答一个字。就算你对我不感兴趣,但是你们中国男人不是最讲究怜香惜玉吗,你连一点爱惜女人的心都没有吗?”她用幽怨的英伦腔调低声问道。
      没有回答。
      “Lydia,你又跑来自讨苦吃了?”一个身材魁梧的棕头发男人端着杯啤酒凑过来,搂住了女孩儿的肩,同情的拥住了她。
      “Belaya,拿开你的手,如果你不想自讨苦吃的话!”
      “OK,OK,别生气嘛,我知道你最近因为YAN,情绪不好!我知道我们安克雷奇市的选美冠军是不会轻言放弃的!不过,Susan让我来告诉你,前面刚来了一个很不错的中国男生,她们几个女生已经尖叫了半天了,正打算去邀他过来喝一杯,我想你应该不愿错过。”
      Lydia看了看仍然不搭理她的白玉堂,无奈地起身,带着自己的酒杯去找自己的同伴了。
      “Belaya,谢了啊,今天晚上我请客!”白玉堂指了指他的酒杯。
      “YAN,如果你早这么大方,就不用被她烦一个月了!”说完,笑着离开了。
      很快,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前厅急急跑过来,
      “白……白五哥,你…你快给我一杯酒!”他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说话都有点儿结巴了。
      “阿奇,你点酒干嘛?!让你哥知道了,扒了你的皮!”
      “不。。。不是我喝!是我的老师来了,就是我跟你提起过的,图书馆里教国际象棋的老师!”阿奇的眼睛里有光芒,激动,“就是夸我聪明的那个老师啊!你不记得了?我跟哥和你说过啊!我想,我想请他喝……”
      还没说完,就见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黑壮汉也从前厅跑了过来,
      “五……,阿奇,你怎么跑这儿来了?不是让你在外面看着客人吗?快过去帮忙!”
      “哥,我知道,我马上就去,但是我的老师,我的……”
      “阿奇,别让我说第二遍!”黑壮汉急着要跟白玉堂说话,此时立刻拉下了了脸。
      阿奇委屈着嘟嘟囔囔的走了,白玉堂问道,
      “阿烈,什么事儿?”
      “五少,”阿烈小声说,“昭哥来了,在前厅呢!被几个洋妞围在那儿,已经被灌了一杯酒!”
      “什么!!!他怎么来了?!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他还喝酒了?!”白玉堂气急败坏地从吧台里出来,正要冲出去,见阿烈指了指他身上,这才发现自己还穿着制服呢,他指指外面,
      “你找个理由,把展昭带到二楼办公室里,我马上上去!”
      此刻,酒吧大厅里,伴随着让人眼花缭乱的立体射灯,男男女女们在DJ卖弄的打碟手法下,末日般放纵着自己。在角落的一个卡座里,一个穿着深蓝色西服的年轻人安静地坐在昏暗中,不甚在意的看着舞池里疯狂扭动身躯的人们,他不时的转转左手里的红酒杯,然后小心翼翼地抿上一口。忽然,一个红色头发的女孩在舞池里连连向他招手,示意他过来跳舞,他温柔地摆了摆手,女孩遗憾地皱了皱鼻子,转身又融入了疯狂。哎,这个让人头痛的Yulanda!展昭不自觉地揉揉自己的太阳穴,她是办公室里出了名的疯丫头,开朗热情,第一次见展昭就毫不避讳地向他表达了爱意,后来虽然明白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仍然时不时地以各种理由跟展昭“约会”,并毫不吝惜地拿展昭向众位好友SHOW OFF。今天,就是她借着过生日的理由,把展昭半拖半就地拉到了这个当地最有名的酒吧狂欢。展昭又看了看手里的酒杯,想到家里那个‘混世魔王’,就不禁苦笑了一下,哎,要是被他知道自己被灌了一大杯洋酒,还不知死活地喝了一杯红酒,恐怕这个圣诞节前家里最重要的事儿就是修理房顶了,幸好,他说他今天下班晚。
      展昭到了阿拉斯加两个月后,就用展雄飞的名字在阿拉斯加大学里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兼职工作,本科生注册办公室主任助理。朝九晚五,对于展昭来讲,谈不上喜不喜欢,只是在校园里工作让他安心,也让白玉堂放心,至于其他的好处,就是在这儿有足够的时间和信息资源,让他掌握国内的情况,也让他可以踏踏实实的把这三年来所发生的事情好好地梳理一番。
      上班一个月后,展昭就知道他惹上了一些意外的麻烦。安克雷奇是个多民族融合的城市,光是外族语言就达90多种,而年轻人更是这个城市的一道风景线,尤其是年轻的女孩子们,她们开朗大方,热情好客,但有的时候,却热情的让展昭招架不过来,这使得展昭更加想逃回家,回到他和白玉堂的家。
      他和白玉堂在郊区租了一幢颇有年头的小房子,房间不多,但家具设备却一应俱全,两个人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整理卧室,厨房,并把新购置的健身器材在地下室安装好。然后,在很快而至的夏天像当地人一样种上一些花草,并不时地在后院吃烧烤,晒太阳,为将要到来的寒冬积累脂肪。开始时,两个人会整个星期都赖在屋里,分开的时间太久,两个人恨不得想把过去错过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补上,于是无论在卧室,还是在客厅,两具身体交缠在一起,怎么都要不够。然后,就是按部就班地吃药,健身。家里没有电视,报纸,网络,甚至连手机都没有,他们刻意隔绝了原来的世界,生活在只有彼此的世外桃源里。这样过了三个月,两个人闷得都要发霉了,于是,白玉堂跑去学飞机驾驶,展昭则在市中心找了个泰拳师傅去练功夫了。很快,白玉堂把他一起学驾驶的同学,也是个华裔的青年胡烈介绍给展昭认识,而展昭则在第四个月快要结束的时候,告诉白玉堂他要去工作了。
      白玉堂知道的当天,一整天都没有讲话,晚上,也沉默了一天的展昭实在是憋不住了,在晚饭后难得主动地坐在白玉堂身边,将头靠在白玉堂宽厚结实的肩膀上。
      “玉堂,你担心什么?我们不会永远躲在这儿,不是吗?”
      见白玉堂不说话,他想抬头看看白玉堂此刻脸上的表情,却在抬起头的瞬间,被白玉堂的大手将头又压回到了肩膀上。
      “臭猫,别动!”白玉堂的声音有些暗哑,“猫儿,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
      “嗯?”展昭老老实实地继续靠在他的肩上,懒懒地应了一声。
      “猫儿,你到底是谁?”白玉堂的问题像一声惊雷炸在了展昭耳边,使他不禁微颤了一下身体,但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怎么这么问?”
      没有感受到那一闪而过的慌乱,
      “你知不知道,我觉得你根本就是撒旦派到我身边,专门来折磨我的克星!”白玉堂边说,边不客气地把展昭拉进了自己的怀里,用胡子去扎他的脖子,
      “你为什么什么都不问?都三个月过去了,你从没有提过你干爹他们,甚至连李元昊都没有提起过?你也从不问我,我爹地做了什么?国内的几个哥哥怎么样了?”白玉堂抬起了展昭的脸,热切地看着,爱恋地看着,终于,一种痛从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来,“猫儿,你知道吗,现在我白玉堂最怕的就是你这只傻猫的委曲求全!”
      “委曲求全?”展昭凝视着白玉堂的眼睛,那片似水的温柔,一种内疚感突然直窜到他的心窝,他无力地摇了摇头,
      “玉堂,永远别这么想,我没你想的那么…那么…”展昭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静静地看着白玉堂,一时间两人都陷在了沉默中。
      “玉堂,如果有一天我做了什么令你为难伤心的事情,请你体谅我的苦衷,如果终是无法两全,请你一定要相信,我对你的爱是不变的。”展昭心里如是想着,嘴里不禁喃喃地低语,
      “玉堂,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要相信,我…我…爱你!”
      乌云被拨开了,白玉堂脸上一片陶醉,他重重地点点头,随即吻了上去,展昭回应着,有别于往日的羞涩,显得格外的热情。白玉堂感受到了,浑身燥热,仿佛要融化在这份炙焰般的热情里。
      热情燃烧到一发而不可收拾,当欲海波澜终于恢复平静,清明终于再现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了。早已醒来的白玉堂侧头吻了吻怀里朦胧欲醒的展昭,轻声问,
      “猫儿,你昨天怎么了?心里有事儿?”
      “嗯?”展昭懵懵懂懂地转头,看到了心爱之人的俊脸。
      “嘿嘿,”白玉堂觉得这样的展昭就像一只刚睡醒的猫,可爱至极,情不自禁地又吻了吻他的额头,
      “你昨天晚上难得的热情似火,五爷我可不可以问下原因,希望下次……”
      展昭立刻红了脸,想马上起身,白玉堂又正欲再度狼吻,只听得
      “砰”两人的头撞在了一处,
      “哎呦,猫儿,好痛!”
      “啊!”展昭捂着自己的头,叫道,“死老鼠,你还敢叫痛!”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
      “哎呀,我今天要去图书馆做义工的,都是你,这么重要的事儿差点儿忘了!”展昭推开了还赖在自己身上的白玉堂,“我中午回来,要不要买饭给你?”
      “哼!您可真忙!”白玉堂酸溜溜地应着,“多谢展大人还惦记着草民的五脏庙!”
      “哈哈哈!玉堂,你电视剧看多了,还真是学的有模有样的,”已经冲进浴室的展昭听着白玉堂酸不溜丢的“缀文”,开怀大笑。
      听到这笑声,白玉堂也笑了,从内心里感到由衷的快乐,马上,他就“嗷”的一声大叫,也冲进了卫生间。
      “死猫,我被你搞昏了头,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工作是什么呢?坐办公室?还是…。女同事多不多?不对,男同事多吗?还是……”
      “白玉堂,你给我放下,”展昭打断了他的啰里吧嗦,不满地叫着,“那是我的牙刷!”
      “臭猫,我都不嫌弃你,你居然嫌我?!”
      “白玉堂,你不讲理,你明明有自己的……,喂,白玉堂,你住手!你干……唔…”
      哎呀呀,春光一片的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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