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人人都爱傻白甜》薇尔莉特

5、第 5 章

　　布鲁斯似懂非懂，看着带路的赛琳娜，好像明白了什么。
　　“你是说这是哥谭人展示友好的方式？”
　　“大概吧。”

　　闻言的赛琳娜翻了个白眼。

　　小小年纪的赛琳娜的轮廓上散发出独特的美感，再加上生活在哥谭贫民窟中养成的古怪气质，的确是能引起富家少爷好奇的那种类型。
　　兰斯见布鲁斯看着赛琳娜的双眼发光，略微思索后凑到了布鲁斯的耳边轻声道：“女人是一种危险的生物。”
　　布鲁斯露出茫然的表情：“？”
　　兰斯：“特别是哥谭的女人。”
　　他耸肩，回避了布鲁斯探究的眼神。

　　倒是前面的赛琳娜回过头来，她看着布鲁斯就像是看着一个外星人。
　　“我以为有钱人家的少爷应该很早就懂这些了。”

　　布鲁斯小心地回应：“我应该懂些什么？”

　　赛琳娜舔了舔嘴唇：“未婚妻，婚外恋，总之就是这些东西了，你身边的女孩就是你的未婚妻吗？”

　　“瑞秋要嫁给美国队长。”瑞秋提着裙子，跃过一道水坑。
　　美国的孩子们都是崇拜着美国队长长大的。

　　赛琳娜又翻了个白眼，转身单方面结束了这个话题。
　　看得出来她对这两个孩子的兴趣已经丧失了。

　　瑞秋被兰斯牵着跳到了一块相对干净的地面上，这才夸张的松了口气，说：“她不喜欢美国队长吗？”
　　兰斯随手给这个小女孩整理了一下裙摆，然后把布鲁斯拉到自己的身边－－一路上都是从垃圾堆的纸盒子里露出来的眼睛，他不得不小心一点。
　　“是的，她不太喜欢。”兰斯说。

　　“没有女孩不喜欢美国队长！”
　　“也许赛琳娜不喜欢肌肉类型。”
　　“我不能让她错过队长这种完美的男人！”

　　说着，瑞秋小跑了两步，凑到了赛琳娜的身边。
　　赛琳娜先是嫌弃的躲开了瑞秋的手，后来走着走着两个人就靠在了一起，不知道又找到了什么新话题。

　　“所以我们现在去哪？”布鲁斯拉着管家的袖子，视线离不开那些躺在地上的流浪汉。
　　兰斯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强迫他往前看，说：“去赛琳娜的据点，她知道哪里安全。”

　　“他们没有地方可以去吗？”
　　“……”

　　兰斯知道少爷在说什么。
　　善良的少爷第一次见到流离失所的人，可兰斯没有办法告诉他，哥谭至少有一半的人过着这样的生活。
　　最终，兰斯只是轻声道：“哥谭的天空是阴沉的。”
　　布鲁斯反驳道：“韦恩庄园也在哥谭，可是那里总是天气晴朗。”
　　兰斯失笑：“是的，因为那里有你，还有老爷和夫人，还有我们养的那么多的花。”
　　布鲁斯：“所以我们把花种在这里的话，这里也会出太阳的，对吗？”
　　兰斯沉默了一瞬，摇头回答：“不，哥谭不需要花。”

　　“那需要什么？”
　　“哥谭需要的东西太多了，少爷长大了就会明白。”
　　“我知道了，我会尽快长大的。”

　　布鲁斯这副若有其事的样子，让兰斯有些低沉的心情又活跃了起来。
　　他喜欢听布鲁斯少爷严肃的说一些对于未来的畅想，那些畅想总是充满了笑声与温暖。
　　他来到韦恩庄园的目的不正是为了那些畅想吗？

　　前方，赛琳娜似乎是看到了什么，在要经过一个转角的时候，她拉住了身旁的瑞秋，将她挡在了自己身后，然后贴在墙壁上警惕地往外面探头。
　　她一身灰扑扑的衣服不太引人注目，所以在街那头的人都没有怎么注意到她。

　　一辆印着“救助流浪儿童”横幅的车子正停在街口，它通身红色十分惹眼，让周围的流浪的孩子们都忍不住向它投去了视线。
　　而后，从车上走下来了两个人。
　　穿着制服的一男一女表情十分和善，他们从车上搬下来了一个箱子，然后将箱子打开，展示给周围的孩子们看。
　　里面装着零零散散的几个三明治。
　　刚出炉，香气十足，是贫民窟的孩子们很难接触到的东西。
　　所以这两个穿着制服的人周围立马围满了孩子。
　　“我们是政/府救助部门，这些是爱心救助人士提供的午餐，快来孩子们，这些属于你们。”
　　话音刚落，孩子们立刻蜂拥上去。

　　赛琳娜回头对兰斯使了个眼色，兰斯上前，找了个隐蔽的位置往救助车的方向望去。
　　两个工作人员依然和善，可惜他们携带的午餐并不多了，瘦弱的孩子挤在外面，期待的看着他们，希望“好心人”能够再拿一个装着食物的箱子出来。
　　“噢！很抱歉，我的孩子们，”那位女士擦了擦眼角，“看来我们带的食物不够多，不过在我们的救助点还有很多食物储备，救助点就在两条街区外的巷子里，救助站欢迎你们的到来。”

　　熟悉的名字，兰斯皱眉，发现在听到这个地点之后，流浪儿群体里有几个孩子都停住了动作，他们不约而同地开始缩回双手，默默退出了包围圈。
　　然而更多的孩子则是叽叽喳喳的讨论去救助站里饱餐一顿。

　　布鲁斯蹲在兰斯的身边，同样听到了那两个政/府人员的说辞。
　　“是我们刚刚离开的地方……那里是不是不太好？”
　　兰斯的沉默成为了答案。
　　布鲁斯站起身，立刻就要冲出去提醒那群被蒙蔽的孩子。
　　下一秒，身姿矫健的赛琳娜就拉住了他的手腕。
　　兰斯的手则是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赛琳娜：“你要做什么？！没看到他们还没走吗？你想去送死别拖累我们！”
　　布鲁斯：“可是你说了那里有问题！我们为什么不去提醒那些孩子！”
　　“哥谭有哥谭的生存方式！你不该插手！”
　　“他们会死的！”
　　“总有人会死，不然就会轮到我们。”

　　赛琳娜的语气冷了下来：“聪明人都知道那条街有问题，可是没有人说出去，因为如果没有人去送死，到时候谁都有可能成为他们的目标！”
　　说着，她恶狠狠地看向了沉默的兰斯，扬起带着恶意的笑容。
　　“你还没教给他吗？哥谭的圣经。”

　　布鲁斯转头，紧张地看着兰斯。
　　他想知道圣经是什么，也想知道兰斯的意见。
　　“哥谭的圣经是什么？”

　　兰斯顿了顿，挪开了与布鲁斯对视的视线。
　　“是‘No Hero’，我的少爷。”

　　布鲁斯混身一冷，眼底里满满都是不可置信。

　　“不过，如果是你的愿望的话，”兰斯将布鲁斯的手放在手心，温顺地看着自己的小主人，“我会完成它，你想救他们，对吗？”

　　布鲁斯抿着嘴，重重地点头。

　　“我知道了。”兰斯垂眸。

　　“你知道了？！你知道什么了？”这次不可置信的换成了赛琳娜，“你要陪着不知死活的富二代小疯子去救人？！”

　　兰斯勾起嘴角，揉了揉布鲁斯的脑袋。
　　他的小主人年纪还小，还没有开始长高，踮起脚也只到自己的胸口，但是这样一个小家伙却隐约有了他父亲的影子。
　　勇往直前。
　　“赛琳娜，他可不是什么富二代小疯子。”
　　“我会帮他完成所有愿望，直到他成为他最想成为的那种人。”

　　赛琳娜仿佛是在看着一个刚从阿卡姆出来的疯子：“你从他那里得到了什么值得你这么做？！”

　　兰斯神情恍惚了一瞬，他垂眸，眼中充满担忧的布鲁斯小少爷正把软乎乎的手，塞进了他的掌心。
　　“我没有任何想要从布鲁斯少爷身上得到的东西。”
　　他听到自己是这么回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