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人人都爱傻白甜》薇尔莉特

4、第 4 章

　　兰斯视线下移，盯住了自己的手扶住的位置。
　　布鲁斯探头过来：“里面是什么？”
　　兰斯没有回答。
　　他再次用指节叩了叩木箱的侧面，然后手心贴住木板。
　　不是错觉，的确有一股轻微的颤动从木板上传了过来。

　　“兰斯？”
　　“什么都没有。”

　　兰斯收回视线。
　　箱子里是麻烦，三个孩子不应该去探索追究。
　　必须尽快离开。
　　兰斯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将定位装置打开。
　　“听我说，二位，”兰斯蹲在了两个孩子面前，“这辆车的确通往市区，但是我们必须在车子停稳之前下车。”
　　布鲁斯立刻反应过来：“你是说不可以被司机发现，对吗？”
　　兰斯点头。
　　布鲁斯继续问：“可是为什么？你刚刚还想联系司机把我们放下去。”

　　总不能说他怀疑这辆车里除了运送食物以外还有其他用处吧。
　　兰斯眯着眼睛，微笑着回答道：“你该不会想让明天的哥谭头条变为‘韦恩家大少爷携情人私奔’的，我的少爷七岁就得背上婚姻的枷锁了。”

　　布鲁斯的脸一红，缩着头嘟嘟囔囔：“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好在布鲁斯的注意被成功转移，一旁的瑞秋小姐也比想象中要乖巧得多。
　　－－才怪。

　　瑞秋捏着裙摆蹲在了木箱边。
　　她歪着头将耳朵贴在箱子上，然后回头冲着布鲁斯眨巴眨巴她那双大眼睛。
　　“嘿，布鲁斯，这里有一个秘、密。”
　　刻意拖长的尾音勾起了布鲁斯小少爷的好奇心。
　　“我听到里面传来了磨爪子的声音，就像妈妈养的那只小猫一样。”

　　兰斯：“……”

　　两个孩子趴在箱子上，期待的看着兰斯。

　　“这是别人的物品，私自打开是不礼貌的。”兰斯试图拒绝。
　　“可是它被关住了，求你了兰斯。”布鲁斯的手指卡在木箱子的开关处。
　　“我们只需要打开一条小缝，将小猫救出来，绝对不会多看一眼别的地方！我保证！”
　　“我也保证！”

　　“……那好吧，”兰斯斟酌后选择让步，“你们站到最里面去，背对着我，绝对、绝对不准偷看，我们要尊重别人的隐私。”

　　于是两个孩子乖巧地退到了货车仓库的最里面，兰斯这才将木箱的卡扣打开。
　　随着箱子的缝隙越开越大，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子腥味，以及角落里一团黑白色的物体。
　　正如瑞秋猜测的那样，箱子里的确有一只猫。

　　“兰斯，有一股奇怪的味道，你看到猫咪了吗？”
　　布鲁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兰斯则是抓住了猫咪的后颈，将它从箱子里拎了出来。
　　猫咪挣扎了两下，紧盯着兰斯，努力将自己缩成一团。
　　“是的，奇怪的味道，”兰斯盯着箱子的内部，然后小心的将它关上，“是鱼腥味，这是一个装鱼的箱子，贪吃的小猫咪掉了进去，你们现在可以回头了。”

　　瑞秋欢呼起来，她拉着布鲁斯围住了这只猫咪，想要与它来一段友好的交流。
　　然而受惊的猫咪在看到自己被堵在角落里之后，飞快地亮出爪子，试图吓退两个人类幼崽。

　　兰斯：“或许我们应该给它一个冷静的时间？”

　　猫哑着嗓子叫了一声，试探性的冲兰斯探出爪子，然后缩到了他身后。

　　布鲁斯：“我觉得它可能比较喜欢第一个救他的人。”
　　布鲁斯的语气有点酸。
　　瑞秋也瘪起了嘴。

　　就这样，在飞驰的货车里，三个孩子加上一只猫，被带进了哥谭的贫民窟。
　　白天的贫民窟热闹极了，几乎每一个巷子里都有血腥的戏码，随处可见小偷的手已经伸进了别人的口袋，而那些正大光明抢劫的人也不在少数，他们大多是集体行动，一个人抢劫，其他人则是想办法给被抢的人的追捕过程提供一点“意外”。
　　兰斯观察了一阵，不太确定他们能否顺利融入这条街道－－他得保证他们不会因为穿得体面而被流浪汉盯上。
　　于是在车子因为转弯而减速的时候，兰斯将两个孩子跟猫扔下了车，自己才跳了下去。
　　他们顺着小巷穿越了几条街才停下。

　　“这里都是污水。”瑞秋低着头，她看到自己自己那双沾满污渍的皮鞋，“我不想待在这里。”
　　布鲁斯安慰道：“阿尔弗雷德马上就来接我们，我们需要找个安全的地方待着。”

　　“这里不安全吗？”
　　布鲁斯的话音刚落，他们的身后就传来异动。

　　“嘿，这里有几位绅士跟淑女……”巷子的深处，一个穿着围裙的中年女人将铁门推开，她的目光在三个孩子之中来回打转，“请问你们是否需要帮助？”
　　她用围裙擦干净手上的水渍，小步小步地走向街口处的三个孩子。

　　“你好夫人，我们的确－－”
　　“不，谢谢你的好意。”

　　瑞秋的话被兰斯迅速打断。
　　他站到了两个孩子面前。
　　兰斯盯着中年女人，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谢谢你的好意，我们并没有需要帮助的地方。”

　　女人并不想放弃：“你们看上去像是迷路的小猫崽，不要担心，我不是坏人。”
　　她继续靠近，她指着自己身后的广告牌。
　　“政/府救助站，我们收容无家可归的孩子，你们也许需要一杯热可可？”

　　“请不要靠近了，女士。”兰斯皱起了眉头。
　　对方那散发着贪婪味道的眼睛，让他浑身都不自在。

　　“你们的营业时间改了吗？救助站的。”
　　正在兰斯准备带着布鲁斯他们离开时，一阵女声从巷口传来。
　　穿着黑色皮衣，头发乱糟糟的女孩抱着猫，正靠在墙上，嘴里还嚼着口香糖。

　　女人停住了步伐，明显不悦了起来：“哥谭的圣经被你忘了，女孩。”

　　兰斯这才转头看向了来人。
　　布鲁斯拉了拉兰斯的袖子：“哥谭的圣经是什么？”
　　兰斯：“嘘。”

　　女孩挠着猫咪的下巴，将口香糖吐到地上。
　　“你现在混的不错。”
　　“听说这里有富人的小孩，还抱着我的猫，没想到是你。”

　　“你们认识？是朋友吗？”布鲁斯好奇地看着那个神采飞扬的女孩，主动伸出手，“你好，我是布鲁斯.韦恩。”

　　女孩都没多看布鲁斯一眼，反而对着兰斯挑起了眉头：“韦恩，哇哦。”

　　兰斯摇头，拉着布鲁斯的手放回腿边。
　　“恐怕我的主人在知道我把他们带到了这里后我就要失业了，很高兴见到你，cat。”
　　兰斯垂眸，对布鲁斯介绍道：“这位是赛琳娜.凯尔，不过她喜欢别人喊她cat。”

　　赛琳娜：“一条忠告，贫民窟最近在吃人，特别是这些少爷小姐年纪的人。”

　　兰斯：“我没记错的话，你跟他们的年纪差不多。”

　　赛琳娜做了个鬼脸，转身便要离开。

　　兰斯继续说：“看样子这条街也吃猫，爱好特别的富人行为，对吗？”

　　赛琳娜回头，不语。

　　兰斯看着她：“我见过很多富人。”

　　赛琳娜审视着兰斯。
　　最终，她对着布鲁斯扬起了一抹充满恶意的笑容。
　　“你会辞退他的，你听说过‘魔眼’吗？”
　　说完，她便自顾自扭头，往某一个方向走去。

　　“……你们真的是朋友？她好像不太友好？”布鲁斯有些迟疑的看着前方的女孩的背影。
　　“哥谭特色。”兰斯解释。
　　他拉着两个孩子跟上了赛琳娜的步伐。

　　在他们离开不久后，一辆货车缓缓驶入这条街。
　　如果兰斯看到了的话，一定能认出这辆车就是载他们来到贫民窟的那一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