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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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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熟悉的声音。
林知意跟找到救命星一样。
顾不上池宴在身后,猛地回身反手狠狠推了一把池宴。
只见池宴后退两步。
她跟林知意中间空出一部分位置。
林知意快速从池宴身边跑过。
池宴眼疾手快,一把攥住林知意的头发,林知意嘶了一声,控制不住自己往池宴怀里倒,仅仅几秒的功夫,她便被池宴禁锢在怀中,乌檀木混着皮革的香气将她围绕。
林知意冷不丁打了个哆嗦,手指头有些控制不住的发抖,当着阮鹭跟何以歌的面弱成这副样子,让她感到难堪,一连几次都抬不起手推开池宴。
“你……你……”池宴的手劲很大,林知意觉得头皮几乎要被扯下来,疼得牙齿打颤儿,细密的汗珠从额头上冒出,然后大颗大颗地往下滑,从眼睛流到下颌骨,她使不出力气,只能喊道:“你放开我!”
池宴手上稍稍用力,见林知意疼得眼睛都睁不开,连反抗都没有力气,简直脆弱得不堪一击,这让池宴很痛快,连带着林知意从她家里跑出去的气愤都消失得无影无踪,通体舒畅得仿佛泡了一把温泉。
“我不放。”池宴轻飘飘三个字,抓了抓林知意剪短的头发,动作幅度大的牵扯到了林知意的头皮,让她忍不住惨叫出声,看起来可怜兮兮。
她就是不放开。
还要折磨林知意。
因为她难受,林知意也别想好过。
凭什么这五年她在医院受苦受难受折磨,林知意不在娱乐圈混了,还过得比她好。
这世界上不公平的事情多了,凭什么她要压制情绪,迁就林知意,最后的结果就是林知意跟她桥归桥、路归路?
这样的结果不要也罢。
反正自我调节在林知意面前都白费。
那不如就这样过一辈子好了。
林知意别想离开她。
池宴想的爽快,不禁勾了勾唇。
“林知意你听点话。”池宴贴在她耳边却没有放手,带着低沉的气音,轻轻说道:“反正这辈子我们都绑在一块了,你不如迁就迁就我,明天跟我把证领了,这样咱俩都好过。”
林知意抽了口气,缓缓抬起眼,池宴病态的脸映衬在眼底,但因为睫毛被汗水打湿过,林知意的眼睛显得湿漉漉,像哭过了似的。
听到这句话。
林知意咬着牙,说道:“池宴,你可真自私,不过你放心,我这辈子……”
池宴笑容更盛,几乎猜到了林知意的答案,她一定会跟自己复婚!
结果,话音落下。
池宴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她问道:“你再说一遍。”
“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跟你复婚!”林知意狠狠道:“你做梦!”
她知道自己的回答会激怒池宴,但是她不想违背自己的想法去妥协池宴的自私。
“你不配!”林知意又一次说道。
池宴眸子泛红,手臂抖得厉害,但是抓着林知意头发的手却攥得很紧,灯光打在她们的身上,像是为这一出哥德斯尔摩的剧情烘托氛围,林知意忍着疼痛,不再出声。
电视剧和小说里的剧情,远远比不过现实的可怕,阮鹭从进娱乐圈到现在看到这种可怖的场面,心都被狠狠地掐在一起,她看着跟人渣没有区别的池宴,怎么也无法接受,伤害林知意的是她的表姐。
难道池宴跟她讲过得喜欢。
就是这样的吗?
阮鹭三观在这一刻碎裂。
她捂着嘴,手颤抖的要命却还是喊了一声,“池宴!你疯了吗!”
随着这一声叫喊。
何以歌回过了神。
她看着痛苦不已的发小,再也忍不住的说道:“池宴!你放开她!”
池宴眉眼更显锋利,目光落在何以歌跟阮鹭的身上,视线在她们之间来回扫视,突然笑了一声,道:“我说是谁呢,原来是你啊。”
她想起来了。
阮鹭旁边的那个女人。
就是林知意的伴娘,也是她的发小。
“五年不见,你倒是一点变化都没有。”池宴冷声道:“还是跟以前一样喜欢多管闲事。”
“我说过了。”何以歌上前一步,耳朵自动忽略多管闲事四个字,对池宴道:“你再敢骚扰小意,我绝对会使用法律的手段让你食得恶果。”
“是吗?”池宴轻笑,她看了看林知意,又看了看何以歌,然后反问,“你觉得我会怕?”
答案当然是不。
疯成这样。
已经什么都不怕了。
但是何以歌依然强硬,“我想你忘了,池家背景是我惹不起的,但是你忘了一点,你还是一位公众人物,舆论的代价,你敢背吗!”
娱乐圈里背景深厚的人很多,但是没有一个人能背负起舆论的代价,因为网络的力量如同深渊巨口,只要轻而易举地带动吃瓜群众产生共情心理,那么这个人会连带一整个家族败落,再也无法起来,诸如此类的例子太多,没有哪位公众人物敢跟舆论对呛。
何以歌第一次直白地跟一个人对呛,而这个人却是个伤害别人的疯子!
她打心里厌恶面前的这个人,却不得不再次说道:“据我所知,你父母从商,但是父亲有一位亲哥哥从……”
那个字何以歌没说。
但在场的所有人心知肚明。
阮鹭一听慌神了。
万一何以歌录了音,发给娱乐媒体爆料,那么后果绝对不可想象,她不能任由池宴如此放肆,连累整个家族的利益。
然而事情如她所想。
何以歌晃了晃手机,“我录音了,如果卖给狗仔,你得罪的人都会趁机踩你一脚,让你,甚至是你的家人都会被法律制裁!”
如同踩中了池宴痛脚,她沉声道:“你敢!”
“我行得正、坐得直,当然敢!”何以歌目光坦然,跟她对视。
今天的事情太混乱了。
超出阮鹭所想象的范围。
她不禁对池宴说道:“你快放开林姐,有什么话可以好好说,你快放开她!”
在剧组里,林知意对阮鹭的好,阮鹭记在心里,但是碍于亲戚之间的情分,她的立场只能是池宴那一边,可是今天看到池宴的所作所为,她动摇了,声音甚至慌乱到让人听不清楚。
她们三人互相看着对方。
谁都没有注意到林知意越来越苍白的脸。
因为被揪住头发,她被迫仰着头,灯光打在她的脸上非常刺眼,她微张着泛白的唇,眼前一个圈、一个圈的来回晃荡,头晕得想吐,但被拽着只能忍住恶心的反胃。
太疼了。
林知意有出气,没进气的想,身体的各个关节都在疼,神经隐藏在皮肉里一跳一跳的,好像要破开出来一样,疼的没有知觉。
要是晕过去就好了。
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
林知意难受地皱了眉,翘而长的睫毛如蝉翼般微微颤抖着,就这样睡过去吧,别醒来了。
身体瘫软在池宴怀里,突然其来的重量让池宴猝不及防的连连后退,何以歌抓紧时机,一个步子到了池宴身前。
“把她给我!”何以歌强硬地推开池宴,摁着她的手,一个指头、一个指头地掰开,让她整个手掌脱离林知意的头发,然后把林知意抱在怀里。
直到这时。
何以歌意识到不对劲儿了。
“小意?”她轻轻的喊。
林知意没有反应。
何以歌又喊了一遍,“小意?”
阮鹭这时走过去,手掌心贴在林知意的额头,那滚烫的温度吓到她了,她看向何以歌,道:“林姐……好像发烧了。”
话音落下。
阮鹭看向池宴,扑过去抓着她的衣领,莫大的冲击下,只听咣当一声,阮鹭娇小的身子把比自己高了不止一头的池宴狠狠怼在墙上,吼道:“你真他妈的是疯了!你个疯子!你怎么可以伤害别人?!你这样跟人渣有什么区别?!”
池宴被她的吼声震得耳朵发麻。
“你……你说什么?”她愣愣抓住阮鹭的手,问道:“她怎么了?你说啊!”
她似乎不敢相信。
这时,何以歌说道:“她小时候被人吓到过,有点心理阴影,一旦被吓到就会发烧,而你嘴上说喜欢她,行动上却伤害她,你的喜欢可真不值钱。”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池宴喃喃,她从来都不知道林知意被人吓到过。
何以歌轻笑,似乎嘲讽池宴的无知,“那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池宴如当头喝棒,险些站不稳身体。
她从来都不知道林知意之前发生的过什么事情,只知道她们在一起以后的点滴。
何以歌的话对她冲击太大。
她不知道自己该有怎么样的情绪。
何以歌不在看她,抱着林知意下楼。
走廊里只剩下池宴和阮鹭。
电梯门关上时,阮鹭松开了池宴,道:“姐,我不会帮你了。”
池宴看着她,没有说话。
“我突然意识到如果帮你接近她,就是间接地害了林姐。”阮鹭很难过,眼眸充满了哀伤,艰涩道:“其实林姐过得不容易,我没有跟你撒谎,她那些年赚的钱,公司跟合作方抽成了一大部分,分到她手里的钱很少,她跟我说过她家里破产后父母借了高利贷然后还不上,她赚的钱全都用来还掉了家里欠下的高利贷了,自己剩下的钱很少。”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池宴道。
“你不知道?”阮鹭很意外,她以为池宴知道林知意的事情,毕竟她们两个曾经组成过家庭,可看池宴的反应,她对林知意一无所知。
池宴道:“她从来没有跟我说过,怪不得那个时候全网都在黑她,原来……原来是因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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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歌把林知意仰躺在车后座,自己便坐在主驾驶,刚要踩油门,手机响了一声。
“喂?”何以歌接起。
阮鹭道:“姐姐,我知道一家私人医院,就在春熙路的路口,叫安上,你去了之后提我名字,不用排号,而且很私密。”
“我知道了,谢谢你。”何以歌道。
她挂了电话,打开导航。
一汽大众在小区内穿梭,不大一会便在保安的指挥下离开了,春熙路离小区不远,不到十分钟就到了。
何以歌抱着林知意,踏进了医院大门。
这个点了,只有值班的工作人员在。
前台的工作人员穿着医护服,在何以歌进来时便注意到她,两个连忙跑了过去看见何以歌怀里抱着的女人,她们还没有说话,何以歌便报了阮鹭的名字。
一切的手续办好。
林知意已经躺在了病床上。
护士小姐调节好点滴,对何以歌说道:“你先稍等一会儿,因为药水很凉,所以病人打点滴的时候手臂会有点疼,我去拿热水袋来。”
“好的,谢谢你了。”何以歌道。
护士走后,何以歌握住林知意有些泛凉的手后悔不已,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她就不应该放林知意一个人在家。
何以歌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她看着病床上的林知意,心疼地给她擦去额头上的冷汗。
何以歌的生长环境,让她养成了对世界真善美的感官,她被保护得太好,从未接触过人的另一面,而刚刚发生的事情,打破了何以歌从小到大塑造的三观,她不禁去想,这个世上真的有如此令人发指的人,打着喜欢你的旗号,去做伤害别人的事情。
想到池宴那个人。
何以歌没来由地恶心。
她绝对不会让林知意再见到池宴。
何以歌松开手,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接通的那一秒,何以歌道:“除了惠安家园外,滨城还有没有安保设备很强的小区?”
对方被她整得一愣,道:“有,在道外,如果你喜欢别墅区的话。”
何以歌抓紧了电话,她知道道外,只不过道外的别墅区靠近山坳,风景虽好,但春夏两季蚊子不断,还很毒。
她小时候就被家里道外那栋别墅里的蚊子咬过一个大包,从此对道外别墅区深痛恶觉。
但要是躲避池宴,道外是最好的选择。
何以歌长呼一口气,道:“那就道外吧,你一会来春熙路的安上医院把钥匙交给我。”
“好。”对方没有多说。
挂了电话后,何以歌觉得林知意退烧之后会很饿,她看了下时间,果断的在x了么上点了外卖,并且备注了送餐时间。
这一切都做好后。
护士小姐来了,她手里拎了个热水袋递给何以歌,道:“我刚灌了热水,您可以把热水袋放在病人的手背,这样可以缓和一点药水流入身体里的刺痛感。”
何以歌点头,然后照做。
护士又道:“退烧针一个小时后打完,还要挂一瓶消炎药水,一个小时后我会来换药,旁边有沙发,您困了的话可以休息。”
“麻烦您了。”何以歌说。
阮鹭过来的时候,手里拎了点水果。
她刚推开门,便看见护士小姐手里拿着换下来的药瓶,正朝着门口的方向走过来,她往后退了两步让出位置,顺便跟护士小姐打了个照面,然后走进病房,消毒水的味道冲入鼻腔,她皱着眉,迈着步伐,鞋跟与地面擦出脆响。
何以歌回头,见是她来了,说道:“你跟池宴是什么关系?”
阮鹭脚步一顿,吐出五个字,“之前合作过。”
她面不改色地走到病床前,把拎着的水果放在床头柜上,然后问道:“林姐怎么样了?”
“刚退烧。”何以歌说:“还要打一瓶消炎药。”
阮鹭拎了个板凳坐在她旁边。
两个人一言不发,同时看着病床上的林知意。
只见林知意脸上红潮褪去,苍白得跟瓷娃娃一样没有任何反应,只有手背上放着粉红色的热水袋用来缓解药水流进血管里的刺痛。
冷静下来。
何以歌回想阮鹭当时的反应,内心便起了疑,所以才在阮鹭进来时问她跟池宴是什么关系,然而得到回答,何以歌仍然放不下心。
“为什么?”何以歌怕吵到林知意,所以声音放的很轻。
阮鹭微愣,没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何以歌只好直言,“为什么池宴的举动,会让你做出那种反应?就算是合作关系,也不至于如此吧?”
合作关系就等于没有关系。
而且阮鹭跟林知意认识很长时间。
又不是跟池宴认识很久,没道理还要顾及池宴留在惠安家园。
何以歌盯着阮鹭,她怀疑从一开始就是一场算计好的戏码,只针对林知意。
感受到何以歌的目光,阮鹭说道:“我跟池宴只是合作关系并不熟悉,而且你也说了,她的家庭背景深,我这种小流量都不够跟她抗衡的,如果我不留下,她要是报复我怎么办?”
阮鹭微低着头,碎散的头发遮住她的侧脸,让她看起来楚楚可怜,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我好怕、我也不想的意味,怯怯地说道:“你和我都是见证者,你有权利也有本事跟池宴对抗,可是我不能,我没权势,混到现在只为了一口饭吃,我不留下来对池宴作出保证,她能做出什么,我也不知道。”
阮鹭说着说着便抬起了头,双眸像受伤的小鹿一样泛着水光,她捂住脸,不去看何以歌,哽咽的声音从指缝中透出,“姐姐,你接受过高等教育,可以依靠家里给的钱和背景,但是我没有,我没有接受过高等教育,也没有池宴那样的家庭,我只是一个混在娱乐圈的打工仔,我害怕极了。”
何以歌心一软,道:“我不是……”
她有些自责,这把年纪了居然逼问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
阮鹭却道:“我明白,林姐是你的朋友,你为她着急我都明白,但是姐姐,我也是个女孩子,你在说话前能顾虑一下我的感受吗?”
阮鹭放下手,眼睛红红的。
何以歌一看就知道她哭了,心里也难受,道:“阮鹭,对不起,我只是太着急了,我会注意的。”
她就是这样。
从来不会让人难堪。
除了池宴。
阮鹭点点头,然后起身,“我去把水果洗了,林姐醒来后可以吃点。”
“我来吧。”何以歌道。
“你陪着林姐吧。”阮鹭说。
何以歌只好看她孤零零地去洗水果。
时间一点点流逝。
消炎药很快就打完了。
林知意还没有醒。
何以歌便有些困了。
她单手拄着床头柜,闭上眼休息一会儿。
阮鹭怕她着凉,把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然后把拿起一颗洗好葡萄放在嘴边,自己跑去沙发上歇息。
第二天早上。
林知意悠悠转醒。
她动了动酸疼的胳膊,无声的打了个哈欠。
经过一夜的休息,她精神很好。
抬眼打量周围才发现自己来了医院。
昨天的事情历历在目。
她攥了攥拳,从病床上下来,刚穿好鞋就看到醒过来的阮鹭,两个人默默看着对方,过了很久,林知意问,“你怎么来了?”
“守你一夜了。”阮鹭解释道:“昨天你发烧了,是何姐把你送过来,我不放心就过来帮忙了。”
林知意知道自己的毛病,便说道:“辛苦你们了。”
本来没什么交集,还要过来。
林知意有点不好意思。
阮鹭摆摆手,道:“不辛苦,何姐昨天订的早餐到了,我去热一下。”
说着便端着餐盒走了。
林知意叫都叫不住。
医院的设备没有那么好,还带微波炉加热,但是阮鹭这家医院有食堂,也许食堂负责打饭的阿姨可以热一热,但是她不知道,安上医院的食堂是员工食堂,需要出示工作证的。
阮鹭到了地方一看,守在门口的保安大爷根本不让进。
不管怎么说好话,大爷就一个字,“不!”
阮鹭没有办法,只好出院去餐馆花钱加热。
病房中。
何以歌也醒了。
她下意识道:“感觉怎么样?肚子饿不饿?身体还舒服吗?”
关怀三连。
林知意笑道:“挺好的,别担心。”
何以歌见她这张没什么血色的脸,说道:“我怎么会不担心,你都要吓死我了!”
她坐在病床边,看着穿上病号服的林知意,忽然想起了什么,回手掏出了手机,同她说道:“对了,昨天晚上池宴说的那些话,我都留了录音,需要发给你吗?”
林知意的身体在一瞬间僵硬,昨天晚上的事情贯穿脑海,从心里来的恐惧让她脚底泛起一抹凉意,她怔怔的说道:“我可以告她吗?”
“当然。”何以歌说道:“录音就是最有力的证据,你有权使用法律武器来保护自己,如果你担心诉讼费用,我可以出。”
林知意的家境和情况,何以歌心知肚明,她甚至怀疑在横店池宴也是这样对待林知意的,只是林知意不说。
“以歌,我想让她死。”林知意怔怔的说道,拳头攥的很紧,似乎在压抑自己的情绪,“我真的想拿把刀捅死她!”
被高利贷威胁、全网黑的时候她都没觉得日子难过,可是碰上池宴,她觉得快要活不下去了,一次次的疼痛不会让她坚强,只会更脆弱。
林知意终于控制不住情绪,痛苦流涕,“在横店的时候她对我做过更过分的事情,我都没想过要她死,可是现在我真的受不了了,为什么我要遇上她?为什么当初要跟她结婚!我恨!我好恨啊!这一切为什么都让我遇上了!”
她近乎失控,像个孩子一样慌乱的下床,拽着何以歌的手道:“以歌!我要杀了她!我一定要杀了她!”
何以歌被她拽的踉跄了几步,拉住她的手,“小意,你冷静一点,我已经找好房子了,我们可以远离她,也可以起诉她让她得到应有的惩罚,但是我们跟她不一样!”
林知意停了下来,茫然的看着她,“不一样?”
“小意。”何以歌把她抱在怀里,“我们跟她不一样,我们不会伤害他人让自己快乐,不会控制不住自己使用蛮力,这就是我们跟她的区别,而且法律的存在就是制约社会秩序,约束公民的行为,站在道德至高点上约束着这个世界的每一个人,我们受到伤害可以使用法律保护自己,我会为你请最好的律师将池宴绳之以法。”
“如果你愿意。”何以歌道。
林知意闭上眼,渐渐冷静下来。
她靠在何以歌怀里,深深吸了一口气,道:“你说的对,我们跟她不一样。”
就算她们受尽侮辱和伤害,也不会变成跟池宴一样的人,不会打着爱你或者喜欢你的旗号,去伤害别人,因为她们知道,不管发生了什么,这都不是成为伤害别人的理由。
道理没个人都懂,只有池宴不懂。
这就是她们的区别。
何以歌摸了摸她的头,问道:“录音发给你,决定权在你。”
林知意搂紧她,轻声说:“帮我联系律师。”
“好。”何以歌道:“那么在找律师之前,能告诉我,你跟她到底发生过什么吗?当初跟她结婚,我都很意外,你不像能接受比自己小八岁的人。”
林知意顿了顿,道:“那还要从头讲起。”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两章是过去式,很甜,然后第一卷就结束了。
我的心也曾孤注一掷啊。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