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喂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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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底，东京的寒气还未完全消却，春风为大地送来喜人的新绿，房角屋檐掠过冬衣未褪的鸟雀，呼吸间尽是沁人的凉意。
“怎么讲呢，”木兔边跑边对狮子堂发表刚打了几局后的感想，
“我感觉你打得束手束脚的完全没有想象中有存在感啊，应该还有更加张扬热闹的打法吧……”
大猫头鹰斜着眉毛，琢磨半天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是因为你太菜了！”
『啊，是……』
一记直球给狮子堂降维打击到变成薄薄一片，简直就能随风而去。
真是一语中的，稍微有一点不服气和恼怒。
小猫撇撇嘴：“现在是我实力不足。”
这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狮子堂对此心知肚明——为了习惯队伍的节奏，他舍弃了更快速得分的方式，也就是锁定了自己的攻击力，扭头不务正业兼顾队伍防御去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有舍有得』
『已经能摸索出来适合当下的打法，下午应该能试验一下』
“下午就给前辈你看更加张扬热闹的打法。”
“奥！那我就期待着了！”木兔眼睛尖，眼尾一扫就发现猫咪毛绒绒头发下的遮遮掩掩，“嗯？你耳朵好红啊yuu，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前辈你看错了。”狮子堂一噎，脚下不由得加快步伐。
“真的吗！？”猫头鹰绕到小猫身前堵住他，自己倒退着跑，并且正面地仔细地观察他，
“没有看错啊，真的好红！！”
“没有。”
“有！”
“没有！！”猫猫炸毛.jpg
下午的赛程拉开序幕，两队人马左右场地分别热身中。
『张扬热闹的打法』
『随心所欲的打法』
『能够直接得分的打法』
狮子堂很清楚他远没有达到能在球场上为所欲为自由自在打比赛的程度，因为这不仅仅需要自己能力出众也需要队友的支持。
『只是支持配合队友我能有把握了』
『队友的站位路径我已经摸清，着手踩点进攻路线也很多次了』
『差不多该给我几球奖励奖励了吧』
『上午我可表现得很好的……唔也不能算很好，有几球是可以接到的却失误了』
『上场前再复习一下失误的原因……』
“喂，研磨，”黑尾指指在做准备活动的狮子堂，“你有没有感觉悠人他更加安静了。”
与站上场发球前宛如暴雨将至狂乱浓稠水雾弥漫的压抑感不同，现在他周身的氛围宁静得像是风和日丽的海面，能清晰地映照出天空、海鸥的倒影。
“他在读条。”研磨只是暼了一眼就知道，要是这场景放在游戏里，悠人身边的大招键肯定不断亮起金光头顶闪烁着CD已刷新的字样。
黑尾：？哈喽？说日语好吗？
大脑不易猫猫叹气：“……你只要知道他状态很好就行了。”
『可以创造机会给悠人传球』
研磨弓着身猫瞳闪烁，双方人员排布都没有变动，他觉得非常好很方便。
『悠人的得分能力绝对算得上一流，入部那把三三尽凭一人就拿下足以将胜利天秤倾斜而下的分数』
『在习惯猫猫的韧性后让你们见识一下猫猫的利爪』
“就上午的得分结果来看，除了发球直接得分，其实音驹的棉花……狮子堂并没有在其他进攻上直接得分，”枭谷的副主将赤苇观察了上午的对练得出结论，“可以试着把他从进攻名单中适当放掉。”
“啊！！？？”木兔跳脚，“可恶，我们原来被他耍了吗！！”
“亏我还重点盯防他！”
“他的气势确实很吓人，但估计还是融入队伍时间太短缺乏契合度。”
司令塔总结：“继续按照上午的节奏打吧。”
下午一开场又是磨人的拉锯战，球在两队场地上方来回久久不落。
猫猫们在韧性比拼上终于有所转机，山本在后排完成扑救给队伍贡献出一个珍贵的机会球。
“Nice Receive！”
『虎接得很漂亮』
音驹的二传手仰着头思考。
『真积极啊悠人，已经在右翼起跑了吗』
『给他喂球吧』
『上午肯定憋坏了吧』
『是时候该给他一颗糖果了』
传球前研磨只是极轻地暼了一眼后排，随即收回视线，就像是从未做过这个动作一样。
『孤爪的视线是不是看向后排的棉花糖脑袋了』
『棉花糖脑袋确实在助跑就像上午一样』
『不对，很可能只是视线诱导』
枭谷前排拦网将视线转向音驹左翼的其他选手。
『就在你们注意力从悠人身上离开的一瞬！』
『去』研磨背飞一球。
『不需要太多复杂配合的得分方式』
『就靠你自己的能力去夺取吧』
『糟了！！』枭谷的拦网们这才追球而去。
『正是因为孤爪平时基本没什么多余的动作，所以我们反而会被这种小动作扰乱判断啊！！』
『！』
狮子堂注视球的双目一亮。
『那是我的球』
二传递出的球就那么不偏不倚地飞在他经过一上午筛选出，跑过几十次的路径上。
『那是我的球！！』
『我的！！』
『！！！』
数次的渴望终于有了回应，狮子堂何等热烈迫切地乘势长驱。
就像黑暗中有人擦了一根火柴。
不仅仅场上的人不受控制地朝那个奔向球的身影看去，就连场外的也不由得受其感染坐直身躯。
该怎么形容他的身形——起跳后肢体有力地拉成一张满弓。
球来。
狂风大作，山洪喧嚣，海潮奔赴。胜利的川流不可逆转地席卷而至倾泻而下。
这一球硬生生轰开拦网人员的手臂，砸在了枭谷场地内。
『啊』
研磨瞳孔中倒映出刚被喂完球眼神满足的小猫，他眨眨眼。
他也很难说清楚自己突然上涨的情绪是为什么，倒不是与其他队员那样为得分而高兴欢呼。
他很快找到了相似的体验——
是一种把自己珍藏的传说武器突然亮出来并发挥作用的满足感。
『让我更多的显摆你吧悠人』
『孤爪竟然用这种直白简单的方式让他参与进攻』
『真沉得住气啊用一上午铺垫啊！？』
『棉花糖看起来比上午安静很多，其实攻击性是大大增加了，如此变化有点蹊跷』
『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赤苇深吸口气：
“你中午跑步时对他说了什么吗木兔前辈。”
疑问句被他说成了陈述句。
大猫头鹰僵硬了一下，视线偏移飘忽就是不去看二传手：“也没什么吧……”
『这副样子明显是心里有鬼啊！』一众队友的视线点在木兔背上眼看就能烧起来。
木兔撅嘴：“也就是说了些，打球没什么存在感好菜哦之类的。”
『这叫也没什么！！？？』队友们的表情瞬间变得苦大仇深。
赤苇的表情直接滑坡，他满脸不可置信。
『虽然有猜到你会口直心快』
『但是我是真没想到你这么憨憨』
『这都没和你拼命真的算是人家涵养好』
『呃，原来是拼在球场上了吗……』
“限制进攻路线吧，尽量往狮子堂的方向发。”
这是针对狮子堂的第一个应付对策。
『但是为什么』
几局下来，赤苇眯起眼睛收敛其中焦急。
『即使是接下一传，即使是重心不稳摔到地上，他也能很快爬起来，跑起来，跳起来，参与进攻』
『身体的平衡性、择球的判断力、极快的反应神经』
『怪物』
枭谷的司令塔深受压力。
『只能试试靠队友牵制，在他参与进攻时让所有拦网者集中于网某一侧对边路施压』
『截断他的进攻路线』
这是针对狮子堂的第二个应付对策。
『果然开始针对悠人了』
猫猫瞳孔微睐。
『但是与此同时你们的进攻路线也会减少』
“多亏了大家的合作，木兔的进攻模式在我们的防守下逐渐变得单一了，”研磨看了看时间，估摸是今天的最后一场，“差不多到了我们验收成果的一局。”
研磨的目的说到底还是封住枭谷的木兔。
『其实要是能把枭谷的司令塔一同封住那局面会变得更加一边倒的吧』
『将这只猫头鹰逼到无处可逃！！』
感受到对网猫猫们传来的强烈意念，赤苇表面看上去稳如老枭，实际上慌得一批。
他看向木兔，『拜托了，别在这个时候发作啊』
『今天上午状态火热下午虽不能说失误频繁但也是丢了好几个本来能得分的球』
“呃，可恶啊我明明觉得这球肯定能拿下了的，”木兔挠挠头语气烦躁，“怎么会被拦个正着呢……”
赤苇：？！！
不消片刻大猫头鹰虚着眼叉腰大喊：“啊啊——打球好累啊！！”
『木兔前辈的弱点之一』
“打球真的累死人了！！”
“你们不要再把球传给我了！！”
『在连续失误时，会因为心态爆炸而进入消极状态』
枭谷其他三年级队员强装镇定：喂木兔你不是吧！！在对面妖猫进攻手段增强的时候来这出！！？？
赤苇较忙转向他们的教练请求暂停。
山本刚摆好姿势忽遭暂停：“怎么了？”
黑尾叉着腰打量对面语气熟稔：“应该是木兔又搞什么幺蛾子了。”
狮子堂很迅速地随着研磨走到休息区坐下恢复体力：“木兔前辈搞幺蛾子？”
“啊，”研磨舒展舒展自己的双臂，“他时不时就会发生这种，在有失误的时候变得消极然后失误频发，也有的时候会忘招。”
？
狮子堂满脸困惑，『原来球招也是能忘掉的吗？！』
他脸上的困惑逐渐转变成慎重，『不愧是全国前五的主攻手，真是个活得非常精彩的男人！！』
似乎是为了印证研磨的说法，枭谷暂停后的进攻真的剔除了木兔。
狮子堂第一次见识到『有的人，他人还在场上，但灵魂已经在场下躺着了』的情况。
但是枭谷的队伍依旧严丝合缝，哪怕只有5个人，也能凭着大多数都是三年级生极高的默契和高超的技艺艰难运转起来。
『可恶』枭谷其他队员止不住地将询问的眼神投向赤苇『木兔他什么时候能好啊！？』
赤苇摇头『还不到时候』
『可是那只棉花糖真的很难搞啊！！』
没拿到球时安安静静老老实实像只善守的猫，但磕到球了那简直就是疯狗一样，衔着球毫不犹豫地去拿分。
赤苇也只能暗搓搓寻找让某只消沉的王牌振奋起来的契机，得亏对面的进攻配合真的生疏还有失误出现，不然哪轮得到比分在这拉扯，早被缓慢追分的音驹给后来居上了。
赛末拖沓很久，此时比分枭谷领先音驹1分，是极其微小的差距，也是最为重要的1分。
接下来的一分更加关键。
赤苇见自家主将已经处于一种焦躁的，想出手却又不敢的境地，连忙眼神示意队友帮忙——
小见：“真不愧是妖猫真难缠啊。”
木兔耳朵竖起。
木叶：“果然需要能一槌定音的一分啊。”
鹫尾：“只有王牌才能做到吧。”
木兔摇摆不定。
小见最后一击：“可靠的王牌！只有你才能做到！拿下这一分吧！”
『可靠的王 牌』几字直接击中木兔光太郎的心脏，肉眼可见的自信从他身上升腾起来。
“哼哼，谁叫我是王牌呢，”他在队友们的造势下满血复活，“最后一分就由我来拿下！！”
“好帅啊王牌！”
“交给你了王牌！”
“呀！真可靠啊！”
“猛禽！！”
“猫头鹰脑袋！！”
枭谷从自由人到两位女经理捧兔都熟练得让人心疼。
“速战速决吧，”黑尾看到对网的木兔热情高涨，当下蹙眉，“不然就难办了。”
“拿下这一分！！”
“奥——”
其实对面球员状态如何是影响不到狮子堂比赛时的注意力的。
他只是清晰客观地观察，整理信息，用以回馈接下来的行动。
『前8分里枭谷用于进攻的23球猿杙前辈拿了7球，鹫尾前辈6球，木叶前辈4球，尾长5球赤苇前辈二次进攻自己拿了1球』
『得分上来看左翼的猿杙前辈几乎是一半的得分率，和木叶前辈配合的快节奏进攻直下两分』
『一传有些急出左翼快攻的几率比较大』
『往前面进攻线附近蹲蹲吧』
『咦？』
『左翼的助跑位置被让给了木兔前辈，其他人不进攻反而在奔去掩护』
“把球传给我！！”木兔大步流星，王牌的气势在他身上点燃摇曳，飒飒作响。
让人有种湿冷的空气都骤然变得闷热的错觉。
『让木兔前辈从正面直接突破吗』
狮子堂脚下方向一反。
『对面二传的落点高了，我方三人拦网到位，防轻击吊球到位，他就只能打手出界』
『这就是被我们共同抓住了』
『这一球我绝对能接……』
『！！！』
他忽地脊梁一炸，从骨髓深处某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蛇般攀爬而上。
他奔向边线的脚步一顿。
『这是什么感觉……』
『双肩承受了被猛禽追撵利爪直逼的压迫感』
『这绝对不是四面无路的困斗』
狮子堂拧头掠了木兔一眼，仅这一眼让他折回前排。
『该死！不是打手出界！！』
『嗯，赤苇的传球真是非常无敌完美！』
猛禽眼中光芒流转，他展翅一跃。
排球的场地长度为18米，宽度为9米。
从场外观众台看，电视直播台荧屏上看，是小小的长方的一块地。这个长度对观众来说只是数字而已，并不会对此有多感同身受。
而球员身在场中，才真正明白哪怕只是片刻的判断失误，去接这打过拦网进来的球是万万拍马不及的。
『木兔前辈的视线落在场内前排，甚至越过了进攻线！！』
『那我只要更快赶到球的落点』
『再快一些』
『快一些！！』
赛末，少年的喘气声一声重过一声，天光将发梢的汗珠熏染开，下落在眼眶里带来些微涩意。
但他的眼球不为所动，他瞳孔中映射的只有即将被枭谷王牌击出的那颗球而已。
狮子堂向他所认定的球的落点鱼跃而去。
『给我接起来！！！』
“砰！”
狮子堂只感到一股大力压下，手臂被这股力量狠狠怼到地板上，球飞过眼角余光弹到无障碍区。
『该死！！』
『超级内角大暴扣！！！』
『竟然在这赛点关键处用出来拿下最后一分！！』
『原来之前的不参与进攻是为了保存体力，这就是强校的游刃有余吗』
枭谷：音驹
42：40
结赛哨响，场上所有人发条被拔支撑不住瘫倒在地。
除了某只大猫头鹰咋咋呼呼：
“YEAH————————————”
“怎么样怎么样！我的超级内角大暴扣！！”
“哎你们怎么都躺了？”
『你妈得』木叶连吐槽的力气都没有，只是翻过身背对木兔，留给他一个无情无义的后脑勺。
也就赤苇这实诚孩子虽然累但还是老老实实夸他：“木兔前辈打得好。”
研磨瘫坐地上地上大喘几口气，竟然开始说起胡话：“为什么比赛一定要相差两分才能结束，就应该设定分值，打到25分就很好……15分吧，15分也不是不行。”
“研磨你冷静一点，这种比分追逐不也是很快乐的吗。”主将黑尾气若游丝，那招风的鸡冠头早就被汗液浸湿倒塌了。
黑黄二花猫猫一脸：“恶”
由于接球姿势，狮子堂背朝天趴在地上，脸枕着手臂，朝着球落地的方向发呆。
『活像只吸不到猫草从而了无生趣的猫』
相比于音驹其他队员，对网的赤苇反而离他是最近的。
于是赤苇缓过劲来俯身翻过网，伸手在看起来萎靡不振的狮子猫面前晃晃。
猫咪有了点反应，他盘腿坐起来，眼神放空，看起来还是有些神游天外。
他在回想最后木兔的暴扣，除了他本人技术精湛外，二传也必须要非常完美到位才行。可是二传应该并不是那么完美，那是哪里在他的认知里出现偏差，是二传对主攻手状态的判断吗，应该传得高高才好？
值得揣摩学习的东西有一大箩筐，枭谷的二传好神仙，首次练习赛能和枭谷打真是太棒了！
赤苇把手往前递了递，看起来再向前一点就递到狮子堂脑袋上了。
是，他是想把手按在人家软敷敷的粉毛上，因为它看起来手感真的很好。
“手”赤苇没有付诸行动，只是这样说。
狮子堂下意识把手递上去，人被拉起来后意识回笼了。
“啊”
是枭谷的二传手。
二传手！
神仙宝藏！！
猫猫眼睛瞬间bling地一下闪耀而浮夸地亮了，另一只手忙不迭地递上去把神仙的手捧起来：
“谢谢前辈！！前辈刚刚的二传好厉害！！传给主攻手的角度力道是对主攻手状态判断精准的情况下做出了最佳选择吗！？如此完美的传球真是太厉害了。”
赤苇上挑的眼尾一压，压住眼中沾染的笑意，但他的语气有藏不住的轻快：“传球我是有秘诀的，想知道吗？”
狮子堂眼睛睁得更大了，水汪汪的湖泊似的瞳孔，倒映着枭谷宝藏二传的仙影。
“想的想的，卡密教我。”
“嗤……卡密……太夸张了。”
赤苇这手，终究还是按在了狮子堂的脑袋上。
“啊！！Akaaashi！你竟然背着我RUA猫！！我也要RUA！！”木兔眼馋这团粉毛好久了，不过是顾忌着自己身为前辈的威严一直装作不感兴趣。
但既然赤苇开了荤，那自己还介意个毛线。
木兔一双手就埋进猫猫的头毛一顿揉搓，搓得狮子堂的发型到了来只麻雀就能认窝的地步。
“啊！！Yuu！！你跑什么别躲啊！！让我再摸一下！！赤苇让让！就让我摸一下，一下下啦！！”
赤苇将狮子堂挡在身后：“木兔前辈，你要是把棉，狮子堂薅秃了黑尾前辈不会放过你的。”
一顿友好交流后，赤苇把心满意足的小猫送回猫窝。
他看着狮子堂的背影下意识捻了下自己的掌心——刚刚与之相贴的另一只手掌心的触感是滚烫的，粗糙的。
与柔软精致的相貌不同，那个孩子的手心有一层厚茧，很硬很坚实，和他握手有些被硌得疼。
不难想象，他为了排球一事付出了多少努力。
真是太可怕了，努力的永不满足的怪物。
“他会是劲敌。”
赤苇毫不怀疑，去纵容这只怪物长大的音驹，收获到的一定是一份所有人都难以想象的大礼。
“哼，怎么就让黑尾给找到了这么棒的新人啊，”木兔眉一压，那个混蛋窃笑的模样在脑袋里不断回放，越想越窝火，他嚷嚷道，“不过我们会一直赢下去的！！”
“……这个有概率问题的。”
“Akaaaaashi！！你偶尔也配合一下我嘛！！”
*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喂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