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从新手村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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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苇快看，那个棉花糖脑袋应该就是黑尾和我发消息炫耀的新人！”发型拉风酷似猫头鹰的少年扒拉着球馆门往外探头探脑。
“木兔前辈，为刚见面的人起绰号是不好的行为，即使再贴切也不可以。”一头柔软黑发的俊秀少年给伸长脖子简直是猫头鹰成精的主将递水，刚热身完现在正是需要补充水分的时候。
“啊，他看过来了！”背负枭谷排球队王牌之名的木兔眼睛亮了亮。
猛禽的瞳孔对上狮子堂猫瞳的瞬间，音驹刚下车和周围人说说笑笑的少年，他脸上的平和面容缓缓发生了变化——
瞳孔埋入阴影，嘴角笑容收敛。
好一副舒云收，乌云覆，暴雨将倾的模样。
狮子堂与球馆门口的那位视线相交便知，这是黑尾前辈与他说的全国前五主攻手——木兔光太郎。
狮子堂微微躬起背双臂活络，像极了猛兽在与猛禽交手前的无声威吓。
这突如其来的气势升腾得实在太明显了，某某人想装作不注意都不行。
“咳咳，”黑尾一手握拳掩嘴一手揉揉狮子堂的脑袋，装模作样制止了小猫的龇牙，“还没到场上呢收敛点。”
狮子堂：……不是吧哥哥，你嘴角幸灾乐祸的笑容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行行你是主将你最大听你的……
他站直身体又恢复成温和模样，对枭谷的两位微微鞠躬表示歉意。
“Akaashi！”木兔的面容上流露出一抹兴奋，他喊了一声他们家的二传手。
赤苇：“……？”
“我今天的状态绝佳。”猛禽目中锋芒毕露，他有预感这只小猫会非常有趣，一定能和他打一场非常热闹的比赛。
球馆内两队热身完，各自队长赛前动员。
“还是老样子，大家盯紧木兔，决不能让他打出手感来。”虽然是练习赛，但依旧以拿打正式比赛的认真去打。
既然打，就要赢。
交手两年，黑尾相当清楚枭谷除一年级外的大体情况，最需要注意的当然是木兔，状态好的木兔相较于全国三大主攻手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悠人，不要紧张，像我们之前做的练习那样打，”黑尾额外关照了下小狮子猫，“把你的实力正常发挥出来就行了。”
“别担心，”夜久上手揉揉狮子堂的脑袋，“你的背后有我在呢。”
“放心完成自己的任务就行了，比赛交给我们！！看我一下子拿20分回来！！”山本胸膛拍得啪啪响，身为学长的可靠感十足。
狮子堂弯着腰任学长撸头毛：“谢谢夜久前辈山本前辈，我现在感觉好多了。”
“喂喂喂，就无视我了！？”黑尾也上手rua猫，然后发现，手感真好趁机多rua两下！
狮子堂不在意前辈们作怪的手，他摸摸自己队服上的『9』字，队服是昨天晨练直井教练发给他的，当天中午狮子堂就趁午休翻墙回家把衣服洗了晒了，现在穿过来和队内前辈们穿着一致，心里有了些许微妙的感动。
国中当替补是没有正式队服的，训练服号码也不可能是一位数。
看着别人能有个位数的队服能上场比赛，说心里没点疙瘩是不可能的。
『不甘心』
『非常的不甘心』
即使随着时间流逝变得……
不，国中三年这份不甘心从未衰退，一直一直埋藏在心底被欲望挤压着几乎到嚎叫破灭的地步。
直至现在。
狮子堂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
『谢谢』
『谢谢你们的信任』
“总之全力去接球吧。”猫又教练坐在旁边看得分明，他乐于见到小猫在队内被大猫们顺毛的情况。
众队员：“明白！！”
“我们是血液——”队长招呼队员们手臂相叠围成一圈。
“一定要时刻畅通无阻，将氧气输送到位。”
“以确保『大脑』能够正常工作。”
“上吧！！”“奥——！！”
被称作『大脑』的研磨，对这样的赛前仪式脸上挂着的无奈与不情不愿简直快拖到地板上了，小小声地抱怨：“总觉得有点丢脸……”
狮子堂听到了，小小声回他：“我还蛮喜欢的，很有仪式感，就像出新手村前一定要找老村长祝福下。”
“……我都是剧情一键跳过。”
“我上周末玩的一个游戏把老村长的话全程听完15分钟有隐藏称号，装备后耐力+10，还能接到后续支线任务『村长的苦恼』，做到最后运气好的话能获得又一个隐藏称号，装备后智慧+10。”
“要看运气？”
“要的，支线任务3是解决村长脱发问题，他头发能不能长回来是要看村周围状况好坏的，压力大了就会秃这条线就得重启。”
“是那款《传说从新手村开始》？你有第一批内测码。”
“内部收来的。”
“我是第二批今晚就……”
“咳咳，打排球了，”眼看越聊越投入，黑尾一手一个把俩猫分开，顺带警告了研磨一句，“晚上打游戏不要打太晚哦。”
【STARTING ORDER】
1黑尾MB（夜久Li）——6福永WS ——5 孤爪S
2狮子堂MB ——3 海WS ——4 山本WS
——————————————球网
4 猿杙WS ——3 木兔WS ——2 鹫尾MB
5 木叶WS ——6 赤苇S ——1 尾长MB（小见Li）
首场站位，狮子堂被安排在2号位，与二传手研磨的5号位呈对角，也就是俗称的『接应二传』位置。
这个位置太过重要，可以说是球场上最全面的位置——1.站在前排需要为拦网提供一面坚不可摧的墙壁、2.后排二传手来不及移动传球时要负担起二传责任、3.发起主攻。
当然，也有强攻型的接应，不接一传，甚至不参加防守，是只为了发起强攻得分而存在，例如说宫城的牛若。
将狮子堂安排在这个位置能快速适应节奏，就算轮转前排总有两位都是不缺乏进攻能力的队友站身边，更有黑尾能在拦网上跟狮子堂两轮，很大程度上保证了防守的力量。
而且在第一轮能受到身后自由人的保护用来过渡，好处良多。
枭谷抛硬币持发球权，身为枭谷一年级新生的尾长上场一记上手发球。
中规中矩，但对于新人首发来说算得上相当出色了。
“没问题！”夜久展臂示意他来接球，随后屈膝下蹲接起一传。
『一传很舒服』
球稳稳当当朝研磨飞过去，音驹总是这样，用优秀的防守创造出A Pass去支持二传手的行动。
球被传给山本，过了枭谷的拦网被等待在后的木叶接起。
狮子堂立刻把这个枭谷的7号归类到发球禁地处『除了自由人，这个7号的接球技术也很出色』
『木兔前辈的状态很好，对面拦网位置边角是那个新人』
球被木叶精准地传向枭谷的二传手赤苇。
『直接用这第一球，发动他的引擎！』
球刚脱离赤苇的手，紧盯他的狮子堂立刻随球跟进跑到网前下蹲。
『山本前辈与海前辈已经封死木兔的斜线球路，福永在中路，那我只要找准时机起跳封死他的直线球』
“哦？防得好！！”木兔起跳撇到狮子堂的拦网。
跟得很快嘛，防住直线想让我无处可打？我偏要打直线！！
『是直线球』
狮子堂与木兔面对面的一瞬间，平静地意识到了对方的球路——手掌的朝向正对着，他正在往这里击球。
『是还要更加靠近边界的直线位置！！』
于是他立刻将手臂向边线位置挥去。
“砰！”
『打手出界』
“抱歉！”“Don't mind！！”“下一球下一球！！”
『大概是猜到了让木兔前辈拿首发ACE球』
狮子堂握拳紧了紧十指，双臂轻颤青筋浮现，被那一记直球打中的掌心现在还隐隐作痛。
『也许是二传的私心下马威，也许是为了调动队伍积极性，也许两者皆有』
木兔的力道很重，像刚刚那样半吊子的拦网姿势是没法有效作用的，反而会被打手出界，姿势需要再稳一点。
“我果然是超强的！”木兔笑容热烈，双臂有力地挥舞：“Hey hey hey！我的打手出界怎么样！是不是超棒！！”
“是的，很厉害。”
而且要是不去拦住，原本也会是非常漂亮的直线球。
狮子堂隔着网郑重地夸赞，真的很漂亮，空中的姿势，直压边线的球路，非常的厉害。
不愧是全国级别的主攻手。
赤苇：“原本该是个漂亮的直线球吧。”
“Akaashi！！！”
枭谷持发球权再次发球。
球来来回回，双方都打得刁钻，夜久被替下场一传多少有些不到位，研磨勉强传接落到枭谷场地，前排木兔被针对只能接起一传，二传拜托木叶勉强下传给最近的赤苇。
『音驹的拦网比上之前，怎么说呢』
『更加迅捷了』
『这球不好打』
赤苇面对音驹已经撑起的拦网咬牙一个轻击，球打在海手上后返回了枭谷的场地。
『反弹球』
球回到对面场地，狮子堂立刻撤下拦网动作注意球的走向调整站位。
『反弹球一般力度不会大，不然无论角度还是速度都很难控制让一传接下。』
『只要背后有人，可以把手让开使球进场能得到一个机会球。』
『也可以直接将这球杀死，只要注意不犯连击问题即可。』
他在思考防治反弹球的方法。
『快，再打一次反弹球』
『让我验证一下反弹球该以什么为标尺判断是否会被使用』
『手势、眼神、还是一传的情况』
真好啊，狮子堂由衷地想道，能亲自打比赛真是太好了。
是枭谷的机会球，一传飞来的球很稳，网前的二传手起跳做出二次进攻的手势，狮子堂往后微退了一步下蹲，开始筛选信息。
『进攻手段可能是二次进攻，现在的姿势要接完全没有问题，但有些刻意，做出手势的时机明明可以再晚一些的』
『右网中路两名主攻手在助跑也可能发动快攻，但是右网有黑尾』
『所以这球不急』
赤苇看向对网的眼神一凝，棉花糖脑袋没有跟进拦网。
『这个小家伙真难骗啊』他心里叹一声将球传给4号位的猿杙。
狮子堂即时补防与黑尾研磨一同支起三人拦网。
“One touch！”狮子堂喊了一声，然后迅速留意队友站位就近越过研磨选择没什么人的右翼场区作为助跑道。
狮子堂当然没和前辈们练过同时性多点进攻，他没指望研磨能给他传球，就适应一下他们的进攻路线和增加对面拦网的苦恼而已，反正对面又不知道他没练过。
拦网被分散的结果便是福永扣杀成功。
“这个棉花糖脑袋的拦网也太强了吧真的是个一年级新生吗，刚刚那一球我都以为你会直接二次进攻，怎么就骗不到他。”木叶扒隔着网看退回站位的狮子堂，满脑子都是『新的怪物已经出现……怎么能够停滞不前……停一停，别唱了别唱了』
“他与其说是拦网强，倒不如说是理智或者无情，”赤苇活动活动手腕，“他站在球场上相信的只有球，沉着冷静，直到我手碰到球他才开始做出反应。”黑尾前辈肯定在训练他拦网上下了不少功夫。
“而且说不定还注意观察了后排队友站位才进行拦网与进攻的，虽然融入队伍的时间并不长，配合还有些捉襟见肘，但胜在技术高超且稳定倒也没出什么错甚至能在音驹这样接球强劲的队伍里有一定发挥。”可能音驹发起的这次对练就是以让这只小猫融入团队作为目的。
大手笔啊，音驹的猫又教练。
“我明白了，”木兔露出『我听懂了』的表情，“能被赤苇夸这么长一定是很厉害了。”
赤苇：“……”不，你根本没有明白。
几经流转，发球局轮转到音驹这里，2号位的狮子堂轮到1号位持发球权。
『呼——』
裁判哨响。
『1秒』
世界很安静，球就在手中。
发球的距离踩得分毫不差，视野开阔，光线浮尘垂在地板上的角度很温和，队友们的背影十分可靠，一切都刚刚好。
狮子堂抛球，助跑。
『2秒』
对面人员位置在变动，二传手在从后排跑向前排。
起跳。
『3秒』
对面的二传手即将经过位于6号位的那个上手发球MB。
『4秒』
重炮脱手，正中6号位！
“砰！”
“唔，抱歉！！”尾长眼前二年级的赤苇刚经过，迎面就是一发重炮。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对面针对，尾长别说接下球了，就连反应过来抬手都勉强，还差点被这球恐怖的力道掀翻过去。
『竟然专门挑我经过遮挡视线的空档打过来』赤苇心道这只棉花糖果然难缠，『而且有这控球能力和力道为什么报的位置是MB，这不竞技欺诈么』
狮子堂持发球权的又一局，夜久初见重炮时收到的压力时隔多日又压在枭谷后排防守人员身上。
『奔着我来奔着我来』小见目光紧锁排球观察球路。
接下重炮要看位置与卸力角度，他得确保这两样先有一样在接下来的大力跳发中得到满足。
棉花糖在抛球，助跑，起跳了，击球的方向……等等？？！！
“是轻击！快！！前排！！”
『虽然被及时救起来，但一传被打乱，也算是不虚此发了』
狮子堂在前排迅速微调位置防对面吊球。
『然后，拦网拿下分数』
在黑尾作为拦网司令塔时，对面能有效拿下分数的几率真的很小。
『很好，能用』球在对面场地落下时，他安静地转过身走回发球区。
『发球&拦网的体系能用』
『在拦网强悍的情况下，尤其好用』
“悠人这家伙，”黑尾拦死一球，倾过身眼皮子一掀撩一眼发球区等着开局的狮子堂，“来之前嘴上说着老老实实把爪子收起来其实这不玩得挺开的么。”
“Hey hey hey！！风头全被那只棉花糖猫抢走了！不抢回来可不行啊！！”
“拿下这一球！！”“奥——！！”
*
上午对练时间飞逝like a 咻——终于来到午休时间。
“Yuu！！一起跑步吗！！”
几场比赛打下来，木兔对狮子堂的称呼已经从“棉花糖脑袋！”“棉花糖猫！”转变成“悠人！”甚至更进一步简化成“Yuu——”
现在拐着小猫就往馆外带。
离开饭还有一会时间，很多人选择收拾收拾去冲个澡什么的，枭谷的主将却义正言辞持饭前运动运动吃饭会更香的主旨开始忽悠人一起跑步。
当然枭谷是没人在对练3局后还有体力去跑步的。
赤苇努力了一下没努力动，和音驹打实在是缠人，基本球就不会落地那种，来来回回二传之间又互相心脏体力理智双双透支，只能万分遗憾地拒绝了木兔。
木叶坐在休息区对远走的木兔翻了个白眼：“穷极我人生短短的十几年，我始终不明白他到底是哪里来的旺盛体力。”
然后扭头朝着音驹休息区喊：“黑尾你们也看着点你家的小猫，被木兔黏上就不得了了。”
“没事——我们放养，”黑尾几乎要滩在长椅上化成液体，“社交自由万岁！！”
“你只是懒得起身去把悠人带回来而已。”
“拜托了研磨，看破不说破！”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从新手村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