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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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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比我想象的可黑了不少!”
从楼上跟着女师父走下来,白梓墨就听女师父说了这么一句。
有一刻他想过会不会是夏冬灵在这位师父面前说了什么!但一想起夏冬灵那个生冷的性子,白梓墨又觉得,他似乎跟刚才那个阴阳怪气的师父更合拍些,不可能跟这个女师父说这些!
“休假的时候去了海边,所以就晒成这样,过两天就白回来了!”
没头没脑地摇摇头,也不好冷着人家师父,白梓墨跟在后面只得解释一句。
两人从一楼的茶馆里出来,走在人流涌动的街市上惹得不少路人看。
他们主要是看前面的女师父,但女师父似乎早习惯这些眼神。
居然还能在这么多注视下,神态自若地扭脸来跟白梓墨介绍自己。
“我叫连轶,你称呼我一声连师父就行!”
“连师父好!”
白梓墨跟着叫,又想也跟连师父介绍自己,结果前面走着的连师父似乎早有预料,居然一抬手打断他。
“你叫什么,我这边早收到消息,按照驭鬼楼的规矩,试炼期没过,我只能称呼你2号,咱们安规矩来,你见谅!”
驭鬼楼的试炼期就跟普通的实习期一样,这样做主要是为了方便各组师父考察新人,等时期一过,自然会给他们发名牌,到那时就是正式进组的时候,会有师父根据号码来争取合适的新人!
“您客气了,谢谢提醒!”白梓墨说。
两人在街市上沿河没走几步,来到一个仿古的门头前。
门头上的招牌写着拈花酒店,大门是朝里开的,从旁边看,能看到斜边的柜台后立着两名穿制服套装的女孩子,他们身后则有一块房价表。
这个点退房的比入住的多,因此时不时有背着包或提着行李箱的人在柜台前办理退房,大堂落下不少闲置的旅人,反倒无事可做。
白梓墨跟着连师父一跨境来,这些人都抬起头来看,连师父赶忙跟这些人点头打招呼,连带着白梓墨也跟着瞎跟人家客气。
一路问完早,两人顺着前厅往后走,直接进入到一个大院落。
进到这里,连师父简单介绍了下,这个是酒店的主院,她随后指着两边的小门说:
“这两边分别是两处小院,左边的是存放法器的地方,右边是资料档案室,后院原本原本也是法器库,不过现在变成总统套,一般是不用过去。”
院落四周都是房间,分为上下两层,可能是出于采光的设计,这里并没有栽种很茂密的植物,只在院子中间都放有几口大水缸,缸的四周错落着摆满了盆栽,缸里有水,水上飘着碗莲,水下几条红白相间的大锦鲤在期间自在游动。
白梓墨跟着连师父先去了资料档案室,从沿廊边上设置的木头楼梯上,期间发出吱呀吱呀声。
这里的沿廊边上都用老木头封了护栏和座椅,看起来还颇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雅趣。
这会儿淅淅沥沥地突然下起了雨,楼下有客人刚睡醒,直接裹着被子打开门朝外看雨水。
白梓墨跟着连师父一路过来,看到不少都是这情形,偶尔还能听到里面播放的电视声和音乐声。
连师父一边带着他绕着沿廊一边抱怨道:
“我们楼主是个“商业鬼才”,喜欢利用楼里的资源间接性不断的开发点“商业版图”过瘾,所以我们好好的武器存放处和术法资料馆全部挪到二楼,一楼变成酒店客房!”
虽然连师父在前面极力解释,但白梓墨倒不觉得多惊讶。
在进来之前他早就打听过,这位楼主喜欢上一些商学院和成功学的课,一直想在驭鬼楼的基础上再发展些别的产业出来,总之是有点“不务正业”。
连师父带着白梓墨在各个院落的二楼穿梭一圈,一一介绍了法器库和资料室的位置,这才又领着他回到挨着门口最近的那间房前。
“这里是办理借用、租赁、暂存法器和术法资料的地方,算是咱们的办公室!”
门被朝里推开,连师父抬脚迈了进去,白梓墨跟着走进去,发现这里跟典当行有点像,也是一个高高的柜台,上面用木头棍子做成护栏。
“平常大家都是在这里办理租借、存放、赎回和采购业务,所以只要懂得记账和给东西分类就行,也不是什么复杂的活儿!”
连师父解释着,走到一边翻开一个盖子走了上去,白梓墨亦步亦趋地跟着。
他跟着连师父在里面学了大致做账和分类,中间连师父教完还夸他聪明,师徒两在柜台后面枯做了十分钟。
外面的小雨变大雨,滴滴答答地在院子里错落着,连师父就拿着自己花茶带着他从屋里出来在就着雨景,泡茶,喝茶。
白梓墨翘脚搭在木头护栏,看着雨水顺着屋檐的瓦楞流下,一下下砸在地上,蹦跶出一个个水花。
而中间那几口大水缸里也跟着乒乒乓乓发出预约地翠响。旁边盆栽的花枝摇曳,周围又清爽,突然就感慨这里清净的简直不像话,自己居然来的第一天就活成了岁月静好!
一连两三天,白梓墨都跟着连师父这么混着。
这天中午,两人去酒店的自助食堂又饱餐了一顿,再回来坐班,门外终于有人来了。
“你好,麻烦问一下,上次考试我的法器丢在了考场,考官让我来这里取,但我没有凭条,请问,我的法器现在能取吗?”
一听这话,白梓墨大概猜到是上回考试的考生,但柜台挺高的,那人进来的又快,他这会儿只能看见人家一个头顶。
“没关系,夏师父嘱咐过,考生来只需要报名字和法器特征就行!”连师父坐后面笑呵呵的,光听声音就知道她这人温柔亲切。
这会儿门口又进来三个人,两个个高大健壮一个细瘦矮小,白梓墨仰头去看,发现矮小的那个居然是杜彭彭。
杜彭彭旁边站着的两人一老一少,老的那个这会儿黑着脸,满脸写着生人勿进,旁边的那个年轻的男人则落在老的师父后面偷笑,也不知道在高兴什么!
“这是我的准考证,我叫唐池,我的法器...”这名考生见后面有人,赶紧将自己的准考证递进了柜台里。
“是一把斧子吧!”白梓墨坐在柜台边,将那准考证拿起,想起当时叫杜彭彭劈鬼打墙,用的好像就是他的斧子,所以不由脱口而出。
“白梓墨!”没想到,那考生立马认出了他,并且叫完又惊呼,“你进驭鬼楼了!牛X啊!我听说后来你留下不但击杀了里面捣乱的鬼,还拿下了考题!”
白梓墨这会儿给他说的有点不好意思,正想说后面还有人回头聊这些话。
结果冷不丁,后面那个年纪张一些的师父瞪着一双铜铃般地大眼睛把这考生一把扒拉走,自己扒到柜台前,直直盯着白梓墨。
“你叫白梓墨?”
白梓墨给他看的一愣,下意识地点点头,“嗯,我叫白梓墨!”
他这边确认完,那边那师父好像更生气,只在站在柜台前跺脚。
“这个老乔,就知道为了抢人他没憋着好屁,这回居然把人藏后勤处,自己成天脸对着脸乐呵呵,哦!合着他早跟后勤处串通好了!”
白梓墨:......
这什么情况?
结果,先前还云淡风轻、岁月静好的连师父突然窜过来,扒着柜台粗着嗓子在那里嚷。
“别瞎说,我这边也不知道!”他嚷完,转脸看着白梓墨,脸上哪还有岁月静好,只剩下诧异,“你不是走后门进来的吗!怎么当初不穿传统道服!我当你家底够硬,在这里特立独行呢!”
白梓墨睁着大眼睛没说话,嘴巴长成喔字,在那里跟连师父干对眼!
刚才连师父那一嗓子已经嚎地他出了三窍,他发现这位温文娴雅的师父居然性别男!
“哦,他是散学,临时做不上咱们这种道袍,所以才那么穿的!”
这事杜彭彭知道,所以提白梓墨弱弱地解释了一句,他说完就往后面走了一步,像是非常害怕这位睁着铜铃般大眼睛的老师父。
“是!散学做道袍确实有点难!”旁边的考生也跟着解释一句。
“那你叫什么?”
老师父像是才反应过来,扭过身去看杜彭彭,杜彭彭给他看得立马吓得不行,但还是弱弱地回答了一句。
“杜彭彭!”
他这话一出,柜台里的连师父坐不住了,他赶紧从柜台上下来,一把拉住杜彭彭。
“来前你叔叔交代了,叫我照顾你,哎呀!这面试搞得我把他认成了你!”
连师父这会儿抬眼看了眼白梓墨,又似乎才反应过来,转眼横眉冷对那位老师父,转过来的时候又变成温声细语的样子。
“你被分到行政管理组还好吧!”
事已至此,只要不瞎都能看出来杜彭彭在那边过的怎么样!
白梓墨这会儿也差不多琢磨过来了怎么回事了!
指定是面试那天那个乔师父把他认成杜彭彭,把杜彭彭认成他了,所以杜彭彭才会变成1号,进去被问了那么一堆关于实力的问题。
想到这里白梓墨就觉得好笑,但是他得憋着,因为下面两个师父已经剑拔弩张了!
“你对我徒弟做什么了?”连师父看着柔柔弱弱的,但发起怒来还是挺威猛的。
那位行政管理组的老师父看着年纪比他大,居然被他吼得猛缩脖子,疯狂摆手。
“小连,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顶多叫他统筹一下各个组分布的任务,见没合格就没采用,最多就是对他态度不好一点,即没打也没训,人就已经耷拉成这样了!”
他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就怀菜,眼瞅着连师父撸胳膊准备打人了,旁边原本一直看热闹的年轻人,突然冷不丁窜了过来。
“连师父息怒,我师父就是以为他有实力才这样!他可是夏冬灵亲自举荐的,我师父当时花了一块蓝玉才要过来先在自己组实习的,这期待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您换成我师父,也会不开心吧!”
这人一通说下来,连师父就收手了,但他这边并没完,只是抬手指着年轻人身后的老师父说:
“就算是你小王这么说,我也不能理解,夏冬灵举荐的也不是百分百适合你们行政组,跟着瞎填什么乱!”
他说完,转脸摸摸杜彭彭的头,一脸宠溺。
“没事啦,这回来后勤组就好了,再也没人吓你了!”
杜彭彭那一卷毛都给他摸平了,睁着大眼睛眨巴眨巴快哭出来了。
“正好,你进了后勤组,那后勤组的白梓墨就能跟我们对调了吧!”
听连师父认了杜彭彭,这边行政组的尹师父也不含糊,赶紧跟连师父讲条件。
可他刚把话撂下,门口那边就有个沉重地男音喊道:
“怎么能你说在哪个组,就在哪个组呢!这还有没有规矩啊!”
这声音一落,稀稀拉拉踏来不少脚步声,给外面的木头板子都塌地叭叭响。
白梓墨扒着柜台护栏往外看,他站得高,望得远,这猛一看,好家伙!门口浩浩荡荡来了一溜老师父,这会儿正一个个眼冒精光地跟他对视。
白梓墨在人群里那么一打量,发现居然还是面试那天的乔师父。
乔师父这会儿正跳脚,一手指着他在那里嚷:
“你小子怎么突然就黑了,也不穿道服,这是要闹天啊!”
白梓墨:......
我晒黑还有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