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 悬空》叶朝闻

100、番外 飞艇、麦田与圣诞老人

　　（时间线，停战后的第二年，文森带着修翘班的生活，原为前文废稿改造）

　　飞艇的第一站是文森曾沉睡的那颗农业星，他们再续前缘的地方。

　　快到圣诞节，文森带着艾伯特去森林中的挖了一课茁壮成长中的松树，运到四楼大厅种上，准备提前装饰圣诞树。

　　艾伯特找来很多精巧的装饰品装饰圣诞树。

　　文森敲开书房的门：“修，一起来布置大厅。”

　　修放下文件，跟着文森上楼。

　　文森把一盒形状各异的小挂件给艾伯特和路易斯，又拿出丝带跟修一起做蝴蝶结。

　　做了十多个蝴蝶结后，文森又用丝带做了几朵玫瑰，选了朵最好看的绑在蝴蝶结上，又加了一段蕾丝花边，做好成品后，他笑着对修说到：“乖，别动。”

　　修很配合的放下手中的丝带，坐好不动。

　　文森把丝带系到修的脖子上，眼神在他的锁骨上停留了一瞬，很快的移开眼，从一旁很顺手的拿了一块镜子，洋洋得意：“好看吧？”

　　华丽的洛丽塔风的项圈戴在修的身上，萌萌的蝴蝶结与他如刀削般的五官形成强烈的反差，让文森忍不住感叹道：“好看。”

　　文森的肩膀一抖一抖的，实在没憋住，放肆的笑开了。

　　“诶，艾伯特，快拍照。”

　　艾伯特把已经拍好的全息照片给他看。

　　文森搂住修的肩膀：“合照一张，来，321，cheese！”

　　画面在这一刻定格。

　　修轻轻叹了口气，摘下项圈还给文森，一脸无奈的看着他。

　　文森正和艾伯特研究刚才的照片。

　　在玩闹中，布置圣诞树的任务，拖了一个上午才完成。

　　吃着蛋糕，文森坐在椅子上欣赏着自己的劳动成果，伸了个懒腰：“下午能陪我训练搏击吗？”

　　“好。”

　　平安夜的一大早文森就醒了过来，换了一套红色镶着白毛边的袍子，脑袋上还带了个圣诞帽，路过穿衣镜的时候还停了一会儿。

　　文森的银色的长发松松的编成一束，发尾扎着红色的发带，领口露出来一小片雪白的肌肤，胸前别了一枚白玫瑰胸针，无处不透着世家子弟的贵气，他对着镜子满意的一笑。

　　今天的自己依旧是如此的帅气。

　　修醒了，看着床边坐着的文森，表情看起来十分的呆。

　　文森莞尔，在修的脸上烙下一吻：“亲爱的修先生，早安。”

　　“嗯，早安。”

　　“多睡一会儿，乖。”文森把要起身的修按回被窝，拿了块热毛巾给修敷脸。

　　昨晚闹太狠，给他家修先生都闹出黑眼圈了。

　　过了半小时，文森拍了拍修的脸，示意他起床，又指向一旁叠好的袍子，让他换上。

　　修背对着文森，脱掉睡袍，换上了和文森同款的红袍。

　　文森拿出一根发带，轻手轻脚的梳起修的头发，又往他的头上扣了一顶圣诞帽。

　　很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在摆弄着自己最心爱的玩具。

　　用完早餐，文森拉着修欣赏自己和艾伯特一夜的劳动成果，舞厅装饰得很温馨，铃铛、彩灯、彩带、毛球，圣诞树旁的狗窝懒懒的趴了一堆小可爱。

　　文森撩了一把二哈，二哈睁开眼，迷茫的看着他，开始了日常的撒欢。文森故意吊着它，把布偶猫抱到腿上，轻柔的给猫顺毛。

　　二哈果然生气了，蹦哒了起来，见文森不理他，挥爪给了布偶一巴掌，猫扭头盯着它，上去就对着二哈的狗脸就是一阵挠，把二哈撵得老远。

　　始作俑者在一旁幸灾乐祸的欣赏这一场猫狗大战，对着修得意一笑。

　　等布偶得胜而归，发现文森的怀里多了只黑猫，布偶没挠它，反而凑近很有耐心的帮它舔毛。

　　文森抱起布偶，侧倒在沙发上，把布偶举高高：“小家伙就是可爱。”

　　布偶很配合的叫了一声，声音软绵绵的。

　　文森坐了起来，用猫爪戳了戳修：“喵，你觉得修可不可爱？”

　　布偶喵喵的声音拖得很长，文森亲了它一口：“喵，你喜不喜欢他呀？”

　　布偶扭头看了它一眼，文森又说：“喵，你喜欢我一点还是喜欢修一点？”

　　布偶觉得不舒服，低头干脆利落的准备咬他一口，辛亏文森眼疾手快，才没有被咬到，给它顺了半天毛，布偶才平静了下来。

　　修无奈的摇了摇头。

　　“后天有雪，一起下来狩猎？林子里倒是有些山鸡野兔的。”文森问

　　“嗯。”

　　“嗯。嗯？嗯！嗯~就一个字多单调，要不下次换个词，比如：哦、好、明白、知道了？”文森一本正经的建议着。

　　“好。”

　　“唉，真可爱。”

　　当着修的面说他可爱，除了文森也没谁敢这么放肆了。

　　路易斯端着托盘从飞艇上下来了，身后还跟着个小尾巴。

　　艾伯特看了路易斯一眼，默默的侧过头：“(*/ω＼*)”

　　文森看着自家的傻智脑，有点发愁。

　　第二天，文森的基因病又发作了，也是，当时的他能捡回来一条命已是奇迹，有了修陪伴的他不算太难熬，还能顺带在修的怀里撒娇，要知道，文森从前想着撒娇来着，可惜一直没机会。

　　发作后精疲力尽的文森靠着修的肩膀，睡了过去。

　　修坐着不动，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文森醒来后已是清晨，洗漱过后，他来到画室，坐在落地窗前看雪。

　　他喜欢雪，洋洋洒洒的一场雪落下，洗刷了弥漫着浮华而甜腻的空气，一切都变得那么冰冷干净，坐在温暖的家里透过窗看雪，就能真切的感受到宁静安稳这个陌生而又遥远的词语。

　　没过多久，门一声轻响，修端着早餐过来了。

　　文森不饿，捧着一杯热牛奶喝。

　　修坐在他身旁，手捧一本诗集，静静的读着。

　　文森又望向窗外，思绪一点点飞远，等回神的时候，余光瞥见修正在画他，调整了一下姿势，大大方方的给修当模特。

　　在窗前坐了整整一个上午，文森的腰都坐酸了，站起来揉了揉，凑上前看修的画。

　　画中的他，低垂着眉眼，双眼失焦，却无空洞无神的感觉，反而透出些许宁静柔和的气息，银色的长发泛着淡淡的光泽，垂落在胸前，美好到让文森快要认不出自己。

　　他又看向墙上挂着的画像，每一张中的自己都是那么的美好生动，找不到一丝缺憾。

　　画室中穿出一阵轻快的笑声，文森从身后搂住修，弯下腰，脑袋埋在他的肩窝，蹭了蹭修的脸，轻嗅着他身上独有的令人安心的味道。

　　修放下画笔，微微转过头，手搭在文森的手上，声音很轻：“乖。”

　　“不乖。”文森松开修，手却依旧搭在他的肩膀上。

　　第二天下午，雪停了，文森和哈士奇一下飞艇，就撒欢儿跑了起来，动作如出一辙，好似亲兄弟。

　　艾伯特不忍直视，它怎么会有这样的主人，心疼自己。

　　大傻和二傻跑了一阵，站在前面等修跟上。

　　到了小木屋，文森看见两匹古种纯血马站在马厩，一旁还放着弓箭、匕首、牛皮囊等古老的物件。

　　文森进屋换上骑装，把艾伯特塞进手环式的便携超脑中，翻身上马，准备把艾伯特当猎狗用。

　　“ゞ(o｀Д′o) 怎么能这样对待你聪明可爱帅气大方的智脑呢？”艾伯特大声控诉着，待在手环里实在太憋屈了。

　　“乖，听话，回去我请路易斯帮你做日常维护。”

　　“真的？”

　　“对呀。”

　　文森和哈士奇在前，修和金毛紧随其后，冲进了松林中。

　　文森一路驰骋，艾伯特兴奋的指出猎物的方位，文森开弓引箭，因为很久没有骑射，不免生疏，连发三矢，才射中一只山鸡。

　　少年时，他也是像这样，骑马挽弓，与同伴们在猎场嬉戏吧？

　　哈士奇叼起山鸡跑来，尾巴直甩，文森下马，结果猎物，摸了摸狗头，奖励了一块牛肉干。

　　文森拔下箭，把山鸡装入牛皮囊中，扭头看向修的方向。

　　修那边倒是很顺利，射中一只灰兔，带着灰兔和金毛往文森这边来了。

　　艾伯特与路易斯商讨后，提议模仿古地球的猎人们布置陷阱。

　　文森从牛皮囊里翻出不少工具，按照艾伯特的指导在兔子常出没的地方设下陷阱，完成后又往林子深处去了。

　　前进了十多分钟，艾伯特和路易斯同时锁定了猎物，一只雪白的蓝眼狐狸。

　　看到这只狐狸时，文森回头看了修一眼，他知道，这林子里有红狐，是没有这种油光水滑的漂亮狐狸的。

　　那狐狸机灵的很，文森向来怜惜美丽的事物，不忍将他一箭射死，对修说：“这白狐挺漂亮的，活捉怎么样？”

　　“知道了。”

　　修与文森策马，两只狗协助，包抄了白狐，在考得比较近的时候，文森用麻醉枪把狐狸弄晕，狐狸几秒就倒地了，文森把他提起它，可怜兮兮的狐狸被捆住，扔进牛皮囊里。

　　没骑上两步，文森又遇见一只紫貂，没一会儿紫貂也被扔进牛皮囊里和狐狸作伴。

　　林子里有不少猎物，绕着山转了一圈，文森的另一只牛皮囊也装满了，跑了一下午的马，他出了不少汗，也有点累，心中却很畅快。

　　回到了木屋，文森把两只没挨箭戳的幸运儿从牛皮囊里捞了出来，关进笼子里，用火折在院子里生了火，准备来个露天烧烤。

　　修在一旁烧水，准备用从山里摘来的蘑菇，配着玉米、乳酪、花生酱做一锅甜汤。

　　文森掏出匕首，三下两下的把那两只兔子的皮扒了，内脏丢到一边，将肉洗净，切块，用竹签串好，架在火上。

　　烤着火，文森盘腿侧头看向修，总觉得此情此景似曾相识，往烤串上抹了些酱料，低头思索着。

　　想了一会儿，文森灵机一动话到嘴边却觉得滑稽，那两只紫貂本来就是修投放的猎物，到自己手里转一圈再送给他，这不是有毛病么。

　　下次又机会再骚一骚，创造点浪漫。

　　肉烤好了，文森把没怎么刷酱的山鸡切开，分给坐在一旁的狗。

　　修拿起肉串，选了两串火候正好的兔腿给他。

　　文森没正型的靠着身后的软垫子上，悠哉悠哉的边哼哼边啃兔腿，吃了两口后嫌油，刚放下竹签，修就把甜点和汤递了过来。

　　汤很解腻，甜点也很精致可口，吃饱喝足后，文森怀抱金毛懒洋洋的看着修。

　　吃饱喝足出门溜达，脚踏在厚厚的雪地上，发出沙沙的响声，雪绵密的触感让文森的心有些飘飘然。身后的脚印，狗的爪印，已沉入森林深处的余晖，和那被拉得很长很长的灰色斜影，明暗交织点缀着林间小路，一切都是那么的温柔美好，恍如梦中。

　　文森走着走着，微笑的弧度不知不觉的爬上他的嘴角，什么都不去想，心头的阴云在此刻纷纷烟消云散，有的只是对未来满怀希望的憧憬。

　　快乐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等文森回神时，它们已经来到那片设有陷阱的空地上。

　　二哈已经冲了上去，对着困在网里的倒霉兔子撒欢，玩着玩着狗爪一挥，给了兔子一巴掌，直接把兔子扇懵了两秒钟。

　　修上前拆陷阱，文森一看，网里有两只大肥兔子，比刚才吃的那只看起来还要肥美。

　　文森看那两只兔子还算干净，顿时起了玩心，左戳一下，右捏一下，把兔子吓得在网里横冲直撞。可怜的兔子以为挣脱了他的魔爪，惊慌失措往前冲，直接冲进牛皮囊里，又被文森提着耳朵拎了起来。

　　一人提一只兔子，顺着来时的脚印回到木屋，天已近全黑。

　　木屋里有壁炉的卧室只有一间，文森把床上的被子搬到壁炉前的毛毯上，他坐在毛毯上把金毛当成抱枕搂住，对着眼前的壁炉发呆。

　　修热了牛奶，端了一杯给文森，在他身旁坐下。

　　过了一会儿，文森转过头，发现修的左耳垂上不知何时多了一颗小小的十字银耳钉，他白天竟没注意到。

　　他伸手摸了摸修的耳垂，修无意识的抓住了他的手腕。

　　文森悄悄抽回了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傻了？”

　　修移开视线，背过身，又点了一盏灯，读起了圣经。

　　[爱一个人，那门是窄的，那路是长的。]

　　文森听着修低缓的读书声，虽然听不清，但听着却令他很安心，躺下扯过被子，微笑着闭上眼。

　　午后，文森要提前准备圣诞大餐，把修拉到厨房给他和艾伯特打下手。

　　看着厨房中忙碌的文森，修想起当年军校女生中流传的八卦，突然很想笑，能有幸品尝到文森手艺的人，屈指可数。

　　“修，把酸奶机里的酸奶放进冰箱。”文森反手递过来一只碗，头也不回的说到。

　　修弄好后，文森把模具、面糊和色素塞给他，让他画一些图案。

　　修随手画了一些铃铛、蝴蝶结和云朵的图案，很快就画完了，视线转到那一块最大的模具上，他灵机一动，在上面画了一个脑袋，末了还在脑袋上加了一对萌萌的猫耳。

　　“好了吗？”

　　“嗯。”

　　文森接过模具，没怎么看，直接往烤箱里塞，等到最后装饰蛋糕的时候才发现。

　　他看着煎饼上的自己，莞尔一笑：“幼稚。”

　　文森制作的圣诞大餐菜品色香味俱全，美中不足的是手法略生疏，速度并不快。

　　他给艾伯特和路易斯放了长假，让他们想去那儿玩就去那里，只要按时回来就行，家务自己一手全包了。

　　精通厨艺的贵族子弟虽少，但也不算太稀奇，像文森一样家务全能的，在整个贵族圈里找，都扒拉不出第二个。

　　被文森丢出厨房的修坐在沙发上，对着文森塞给他的全息电影走神。

　　被嫌弃效率低了吗？修的唇角微微上扬。

　　很快就到了晚上，舞厅的灯熄了，点上了蜡烛，古董留声机正放着优雅舒缓的舞曲，文森端着酒杯，对着壁炉出神。

　　满桌的菜，却只有两个人享用，费心装饰的舞厅在此刻显得格外空荡荡的。

　　他想家了，想那个修给不了的那个家，属于洛佩兹的家。

　　修走近，与文森碰杯，在他耳边低语：“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文森很快的调整好自己的心情。

　　文森把早已准备好的食盆一字排开，让艾伯特顺路把小可爱们送上来，看着在食盆前排排站的小家伙们，他微微一笑。

　　他摸着两只智脑圆滚滚的脑袋，笑说：“小蠢蛋们，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祝文小森和修伊长长久久、百年好合、早生……”等等，似乎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了进来。

　　路易斯捂脸，捂脸的姿势尽得艾伯特真传。

　　文森心情尚可，只是瞥了他一眼。

　　修发现蛋糕上的煎饼多了一块，仔细一看，正是自己的大头，头上也画着一双猫耳。

　　文森把自己做的那块放进了修的餐盘，自己则拿起修做的那一块，笑着啃了一口。

　　气氛不错，再加上二人有意无意的避开敏感话题，只聊些书籍乐曲，倒也称得上相谈甚欢。

　　用餐完毕，二人把智脑装进手环，乘着小型飞船离开了农业星，往星系的主星去了。

　　文森看向窗外漆黑的天空，和远方闪烁的繁星，飞船不断的飞越过小行星，仿佛永远也到不了尽头，恍惚间竟觉得自己在梦中。

　　说是主星，规模其实并不大，也就勉强达到五级星球的标准。

　　市民拖家带口的出来参加一年一度的狂欢节。

　　文森玩心大起，正巧穿着的红袍可以扮作圣诞老人，索性让修买了一大堆小玩意儿，带上白胡子，扛着大口袋往花车上一战，沿街给孩子们派发玩具，玩得不亦乐乎。

　　很快，就有很多小孩子追着文森站着的花车，文森一笑，跳下了车，跳进了孩子堆里，带着孩子们去玩耍。

　　这时，一个小女孩走到修眼前，见他和文森穿着一样的衣服，对着他眨了眨大眼睛，也不怕他，反而拉着修的手钻进了孩子堆。

　　文森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蹲下来亲了她的小脸蛋一下，转头对修眨了眨眼，大声喊到：“一起来玩啊！”

　　小孩子都是好动的，看腻了花车后，就商量着跑到公园里堆雪人。

　　家住附近的孩子拿出了铲子、扫把、铁桶等工具，一年也只有堆雪人时才会用上这些古老的工具。

　　男孩子们在文森的带领下铲雪滚雪球，女孩子们则在一旁修整着雪球的形状。

　　不过很快，也不知道是谁带头的，堆雪人变成了打雪仗大赛，你糊我一脸雪，我请你吃雪球大餐，嬉笑打闹，滚成了一团。

　　“文小森，小心后面啦。”艾伯特小声提醒到。

　　文森故意不躲开，被棕发的男孩砸中，雪块落进衣服里，冰得他打了个激灵，男孩子们坏笑着，对他一阵猛烈的炮轰。

　　文森抖了抖身上的雪，放慢了脚步，追逐起那些小坏蛋们。

　　“呀，圣诞老公公要生气啦，大家快跑啊。”

　　“杰尼，你干嘛拽着我，我要被追上啦。”

　　“诶诶，别跑那么快，等等我嘛。”

　　听着孩子们的笑闹声，艾伯特也笑了。

　　小女孩拽了拽修的衣角，仰起脸，细声细气的说道：“大哥哥，我们一起玩雪吧。”

　　修点了点头，蹲下来指导女孩们在雪上雕花，特意放柔了自己的声音。

　　那边，文森随手捞起个小男孩，举得高高的，声音很轻快，“抓住你啦。”

　　孩子们跑累了，停了下来，文森笑着挨个挠痒痒，孩子们仗着灵活和人多，开始反击，不一会儿，就把文森压倒在雪地上。

　　爬起来后，文森抱起滚好的雪球，依次叠起，又挨个抱起孩子，让他们在雪人身上添加装饰。

　　即将完成时，修接过文森递过来的胡萝卜，插在雪人圆滚滚的脸上。

　　时间已经有点晚了，小朋友在和文森合影后，陆陆续续被自家父母领了回去。

　　小朋友走完后，文森扯下黏上去的胡子和白眉毛，往修的脸上一贴。

　　不用文森提醒，艾伯特就已经抓拍好照片。

　　修的手心多出了一样东西，摊开一看，是一只毛茸茸的小狼崽挂件。

　　文森把自己的麋鹿挂件给他看，笑着说：“乖孩子，圣诞老公公怎么会忘记你的礼物呢？”

　　修学着文森，把挂件挂到手环上，他已经很久没有收到这么孩子气的礼物了。

　　“生日快乐。”文森笑。

　　有文森陪伴的每一个生日，都变得格外有意义。

　　不久后，飞艇启程，前往旅途的下一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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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段是最初的废稿里拎出来的，其实这本切了挺多废稿下来，时间隔太久想法变了好多。
不切废稿的话，大概有四十万字。
以后再也不咕了（咕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