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因为是天使（已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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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终于结束了，万岁！”琉奈在走出考场的瞬间欣喜地欢呼道。几个月来紧绷的神经终于到了缓和的时刻。没错，她的高考结束了（当然是以萧夏的名义，表面上来说，仁王琉奈小朋友尚在念小学，且请的长期病假，要不然，她怎么回去跟狐狸们一块儿念书呢）。
看着她的身影渐渐清晰，司马晗旸的等待终是觉着没有白费，温和的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迎上前去：“夏夏，我们回家吧！”
“诶？你不问我考得怎么样吗？”琉奈有些讶异地抬眼看眼前这位称得上十分亲切地拉着她的某人，点点笑意在他眼底汇成了醉人的温柔，说不上的奇怪感觉。
“有必要么？”司马挑眉，一副你质疑我能力的样子，“也不看看是谁教的？”玄色深邃的瞳眸倒映出她微笑的脸，写满了浅浅溺死人的温柔。
他可是对她的考试从没有一丝担心，不单单因为她所有的功课皆是由他亲自教授的，也是亲眼目睹见证的努力与不辞辛劳的付出，虽说琉奈原来有些基础，可毕竟时隔些许多年，遗忘总会有的。再者她原先的数理化基础就不是怎么扎实，认识以国学为尊的萧忆后，更是一门心思全扑到了文学历史上，以至于司马晗旸实在看不过去，亲自教授，才将形势扭转。刚开始那段时间，她甚至连路程跟位移的关系都弄得不甚清楚，甚至在被他指正后还老犯相同的错，气得他七窍生烟的，一甩手便离开。
可那人似乎不知道放弃是何物，她只是一遍一遍的演算，一遍一遍的检查，一遍一遍的改正，题目做不出来的时候，她不会轻易开口求助，只是一个人默默地思索解答。数理化计算的繁杂任谁都知道，可那人坚决不要用计算机，硬是一步一步地打着草稿演算，一步一步地将问题想明白，弄清楚。她甚至能为了一个问题连着想上好些日子，不眠不休的。若是，实在解不出了，才来找他，待明白思路后再进行举一反三的练习，着实也让他再一次对她有了新的认识。
常常，她眉间微凝，若是思索了良久又有了新的思路，那时的眉头舒展，不得不说那种发自内心的笑颜是他见过的最美的。
日复一日，他也就养成了得空时上她那儿瞧瞧，帮着提点提点思路的习惯，倒也相处得十分融洽。
但，琉奈的考试并不像一般的人那样是六月份参加全国统考的，在于她没上哪个高中，对考试时间尚不甚熟悉，错过了统一考试。
原以为，为了高考，她还需再等上一年，没曾想司马家的爷爷不晓得做了什么，在此之后的不久，她突然得到了一次考试的机会，但，条件是，她必须在两个小时内完成由该校教授所出的一份涵盖了所有高中课程的综合卷。若有幸通过了，便让其以旁听生名义进去，一年后只要通过高考便直接录取。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欣然接受所有的条件，投入新一轮复习迎考。
在她看来，反正都是考试，怎么考都一样，正所谓万变不离其宗，量他如何出题，范围总是在的。尽管如此，她还是做足了准备。
初入考场，却是在拿到试卷的那一刻彻底抽了。试卷是空白的，换句话说，白纸一张，可它的纸张貌似比较厚，不对，那分明是一叠白纸，她还在纳闷是不是老爷子耍着她玩儿来着。
只见一男子西装笔挺的却抱着大概有现代汉语辞典那般高的卷宗迈步走至她跟前道：“这是今年上半年的工作情况资料。”敢情是来做苦力的？
她刚想说，我不是校长来着，那人已郑重地开口说道：“这个就是你今天的考题，校长说时间你自己延伸，只要把上半年的工作报告写出来就行，哦，包括对上半年工作总结及意见还有下半年给各科系的共总安排。”没有松动的嘴角探出那人是认真的，并非游戏。
可看着那人说话完毕便逃跑般迅速地撤离，琉奈不得不郁闷地将注意力放回卷宗上，总结，建议，工作，怎么会这样？
直觉告诉她，被人黑了。
……
尽管如此，郁闷地过了两钟头，写下洋洋洒洒的一张纸，头也不回潇洒地走出了考场。
至于其究竟写了什么，问校长好了。
“小季，恐怕你真的要失望了。”琉奈对着他颇有些无奈地说，她业已准备好重新再来。
“可是觉着考得不好？”他讶异于她的没有自信反问道，“怎么可能，你是我手把手教的，放心啦！”又了然地做补充说明。
“不是不好，是相当的不好！”对自己都没交代了，那郁闷的乱七八糟的报告，虽然没能进那学校是挺可惜的，琉奈如是想。
“恩，校长说了非常好。”他知道？
“你知道我写了什么？”那洋洋洒洒一张纸，只四个字：各司其职。换句话说就是，各学科各部门该干嘛干嘛去。
“大概吧！”事实上，校长早就答应让萧夏去学校了，也不看看他爷爷是何许人也，教育界泰斗，国家教育部部长是白做的么，他的学生，能差到哪儿？再者说，校长也是看着萧夏一步步成长的，深知其秉性，爷爷惩戒琉奈的方法还多是出自于他手呢。当然琉奈并不知道他们的“狼狈为奸”，正是为了公平公正，也是为了让萧夏心安理得地接受学校的安排，才有的这场莫名的考试。
不想再继续讨论这考试，琉奈选择沉默，心情不免有些低落，却随即想到了老狐狸答应的让她考完回日本的约定，说道：“小季，我直接去机场好了。”
司马一阵错愕，方记起这回事儿。而她的人呢，早就一溜烟儿搭了车跑没影儿了。唯留司马一人在原地。看着渐行渐远的车子，叹道，这小家伙，竟是那么着急。
郁闷的孩子，算了，我要去找我们家狐狸喽，老狐狸亲自许的承诺呐。琉奈思及远在日本的家人，几乎有一年没见到了吧，不管怎么说，都好久不见了，虽有电话上的联系，还是止不住想念。女儿控的爸爸，温柔的妈妈，老和自己一起欺负弟弟的美女姐姐初音，别扭俊朗的狐狸哥哥雅治，还有那个虽然笨笨的、却可爱非常的弟弟千和，真的好想立刻见到他们呐……
心底的呼唤也随着路程的渐进而呼之欲出，如果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说，みなさん、ただいま！（各位，我回来了！）不晓得会是怎样的光景……
神奈川县——
琉奈抵达日本后没有即刻回家，而是跑到了雅治就读的小学，自家的狐狸哥哥据说是被老爸残忍地丢进了小学，没有任何反对的机会。又据说雅治这家伙很有女孩儿缘，女孩子向他表白的不在少数，又听说，他的变装又进一层，哈哈，狐狸，你还认得出我这个自家的妹妹吗？她唇角的笑意渐深，直达眼底。
在中国，琉奈用的是黑色的假发，眼瞳的紫色亦是以隐形眼镜遮盖了去，丝毫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以至于她的头发柔软程度虽不及新生儿的绵软却也差之无几。
沿着常常的街道一路驶来，苍翠的树木不断向后退开。琉奈抵达了目的地，刚要踏进校门，便被人一股大力拽着向校内使劲儿地跑，那人嘴里还不断地念着：“惨了，惨了，迟到了！……”之类的碎碎念。
琉奈力气不如他，也不能以技术甩开那人，只好任他拉拽着。随后，奇怪的事儿又一次降临，抓着她的那人没进教学楼，或者说他直接略过了教学楼，直直地奔向教学楼后边儿的操场。额，不对，是网球场，其速度简直能用横冲直撞来形容，又不知遇上了什么，他骤然停下，借着惯性的普遍真理，琉奈一个趔趄，那家伙已经对着一紫发的男生拼命道歉，不停地弯腰施礼：“部长，对不起，我迟到了！”
“文太，你知道的，自己去吧！”只听那紫发的小男生温和地回道。
“是。”拉着她进来的男孩道，等一下，红头发的，不是丸井文太是谁？
“丸井文太？”琉奈惊道，立海大的小猪同学，火红色的齐耳短发，口中若有若无地咀嚼着泡泡糖，竟然真的是小猪同学。
“就是本天才！”小猪听到她叫自己的名字，转过头高声道。
“文太，太松懈了！训练加倍！”冷不防一冰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真人版的果然太震撼了，这个，这个是——皇帝同学！那么，紫发，yukimura seichi，她最喜欢的女神，Lucky！琉奈简直雀跃得不行。
好吧，小猪同学认命地跑圈去了，可是，自家的狐狸哥哥呢？她环顾操场周边，愣是没见着独具仁王家传统的白色小辫子。想必是变装了吧，饶是她2.0的超好视力也没能在大操场内找到他。那就，问一下皇帝同学吧，心里打着小九九，跃跃欲试的笑容不由得浮现。皇帝的权威，挑战一下，如是想着，她嘴角的笑容瞬时绽开，殊不知此刻她的这一切已尽数落入幸村精市眼中。
诧异地看着琉奈走至真田面前礼貌道：“真田学长，你能告诉我柳生学长在哪里吗？”找柳生保准没错。
“那里。”真田面无表情地回答，手指向球场较隐蔽的另一端。两个柳生，呵呵，果不出我所料，那么，就由我来检验成果吧。
看着琉奈甜甜地致谢，真田神情微变，她，难道不怕自己吗？
而周围明显的尽是抽气声。至于这样么？琉奈看了看那些人，颇有些无奈。
看到这样的反应，纤瘦的幸村愈发对眼前的女孩有了兴趣。一般情况说来，不是都会因害怕他身后的真田而选择温文尔雅的他问的吗？而她，却是径自跳过自己，直接问了弦一郎，好有趣的女孩子！
琉奈一面走向两位绅士所在的地方，一面暗中观察他们的脚下，嘿嘿，自家哥哥最爱的鞋子，心下了然。
她指着左边的那个绅士道：“我要向你挑战！”
自家哥哥怔了怔，自信的笑容洋溢着，爽快地答应着俯身行礼道：
“我的荣幸。”
网球场内。
琉奈视线扫过惊愕得掉下巴的众人，又对着扮作柳生的自家哥哥道：“不介意的话，把你的球拍借我用一下吧！”
仁王雅治点头，刚想告诉她自己的网球包，却见她已准确地取出自己包中的网球拍，貌似还是最重的一支。
“不是吧！她真的要挑战柳生学长？”
“那女孩是谁？从来没见过！”
“虽然柳生学长没有部长厉害，但她一个女孩子怎么打的过？”
“就是，开玩笑！”
“可那是柳生学长吗？怎么有两个？……”
操场上顿时像炸开锅一般，闹哄哄。所有人都期待般地盯着场上那其貌不扬的陌生的黑发女孩。
“那就，开始吧。”
伴随而来的是顿时全场的安静，鸦雀无声。
琉奈笑意渐敛，握起球拍划下一个弧度，折射的阳光霎时晃了晃，众人不适地调转目光，在众人侧首闪神的瞬时，她完成了变装，引得场边议论声四起。
“仁王学长！”
“是仁王学长耶！”
“笨蛋，你没看到那人是女孩子吗？”
……
原本安静的操场又热闹起来。
“看看我的仁王幻影吧！噗哩！”说的是仁王的表情十足，场边的人早已惊叫连连。
琉奈不作解释，甚至没有给自家哥哥选择发球局的机会，道：“你先来吧。”
继而收回痞痞的表情却是以颇为闲适的目光专注于仁王手上黄色的小球。轻轻抛起，利落地挥拍，只见黄色的小球在空中画出一道优美的弧，没有任何华丽的修饰，便已开局。琉奈习惯性地将微笑扬起，对着自家的狐狸，那眼神似乎在说：哥哥，这是你的骗局的开始吗？让对手放松警惕，不错的开头，还有什么呢？我期待着呢。
对首的仁王亦看似轻松，却是全心投入，关注着她的动作，如此几球接下来双方都无甚大变化。琉奈尚觉纳闷，那黄色小球的速度好似徒然间加快了不少，在日光下似有些反光地晃眼，竟是以极快的速度飞行而来，还未看清所在，球已瞬时落入自己的区域。呵，镭射光束，一上来便用绝招啊。
“柳生，15-0！”
回应着的是不甘的眼神：“再来！”
“嘭——”球，再一次轻飘飘地与她擦肩而过，琉奈再次失分。
“再来！”她岂能让小小的球给骗了过去。
“嘭——”闷闷地声音在耳边，是小球与地面接触时的闷哼，还是没能接到，再一次的失分。
琉奈只感觉自己的小宇宙熊熊燃烧起来：“再来！”
“1：0”真正的柳生比吕士则自发做起了她俩的裁判，站到了场地中央的裁判席上。
仁王雅治拿下一局，琉奈依然没能破解他的招数，可她一点儿也不着急。
“2：0”
“3：0”
“4：0”
“5：0”眼看着仁王雅治几乎要拿下整局比赛，琉奈的汗滴更是不断，却没能罢手。场边围观的人顿觉意兴阑珊，正逐渐四散去，抱怨声，感叹声，甚至同情声交织着，小猪看着在场上的琉奈，抓抓他的红色头发，喊道：“你打不过他的，放手吧！”
琉奈瞥了他一眼，报以感激的眼神：“美人没有告诉你，真正的好戏都是在后头的吗？”对着小猪的困惑不解笑得灿烂。
文太小猪似乎还想说什么，忽而搭在他肩上的手制止了他：“部长。”
“比赛，不到最后一刻是不能轻下定论的。”是幸村，一如既往的笑容，却是有什么不一样的，小猪说不清，再看向他身后的副部长，见其点头，他只能看着场上，默默祈祷。而裁判席的柳生一脸平静，眼底的笑意却泄露了他的心情。
然而，就在他人以为琉奈必输的瞬间，只见她翻转球拍，竟是闭起双眼，将仁王的球径直地回击过去，恰恰破发，局面方悄然改变。
“不是吧，肯定是恰巧的。”小猪难以置信地说道。然而再一次，琉奈将球打回，仁王却是没能接起，再次得分。
幸村笑意渐深，真田那无表情的脸出现了错愕的变化，柳生依旧平静。
“不，绝非偶然。”真田恢复了他的黑脸说道，“你看她的回击角度，每次都是在球拍边缘的网面上。”
“可那样回击的力度就会大大削减，没有人会在伤害自己手臂的基础上回球的。”小猪又道。
“确实如此，但她确实是这样做了。”幸村也不解。
渐渐缩小的比分差距，再一次激起了众人的兴趣。当比分到达5：5时，琉奈对自己道：“该试试仁王幻影了。”雅治体力渐渐不支，而琉奈的状态愈加改善，只是面上有些泛红。
将小球稍作旋转，出击，雅治恍若看到迎面而来的小球在瞬间变成了千万个，却无法发现其真正所在的位置，真真假假，变幻无常，雅治千方百计地尝试破解却不得结果，渐露迷茫失望之色。
“闭眼！”琉奈对着仁王雅治道，几乎条件反射般的，雅治依言而行。
“这还是比赛吗？”小猪不解，哪有告诉对手破解方法的。看看场上的两人，比分变化如此怪异，疑惑更深。再看自家部长的笑颜，副部长万年不改的冰脸，只得将疑惑吞进肚子。
随着比赛渐进白热化，两人在疲劳加剧的同时愈加的兴奋，伴随着琉奈招数的改变，仁王只觉得全身的细胞都在兴奋地尖叫，谁还管得了比分，享受比赛才是最重要的。
“看我的仁王扣杀！”琉奈高高跳起，击球，太过兴奋以至于假发随之掉落，“我的头发！”琉奈自身柔软的银白长发同一时刻随之散落，犹如从天而降般，她稳稳落地。而另一端，“啪”地球拍落地，琉奈心下一惊，惨了！赶紧溜——
“仁王琉奈！”她不想的，仁王雅治略带怒气的声音让她怯生生止住脚步。
不得不转身，不得不略带讨好的微笑：“呵呵，我回来了。”
下一刻，她已被雅治从身后牢牢抱住。
小猪怔怔地沉浸在刚刚的画面所带来的冲击中还没反应过来，却又给吓到了。这……这是柳生学长吗？
“仁王雅治，你个笨蛋，我喘不过气了啦。”女孩子的声音。
“你还知道要回来？！”凶神恶煞的语气，动作却异常轻柔，松开怀抱，轻轻抚摸着女孩的头。异常的仁王雅治。
“对不起嘛。”歉意道，“我道歉还不行！”
“回去再收拾你！”拽起琉奈就欲离开。
“哎呀，你把柳生哥哥的形象都毁了。”仁王才记起自己的样子，赶忙换回来，顺便把琉奈的样子也换了。
至此，网球部的各位方才看到，那两张惊人相似的脸，只是女孩的更精巧些，那两人在一起，说不出的和谐。
向幸村女神告别后，琉奈才注意到发愣的小猪，他，吓得呆住了？
“你在看什么？”晃了晃手，俏皮道。
“天使。”吓。
不是真的吓傻了吧？那么，“小猪，把你的蛋糕给我可以吧。”某人笑着说。
“哦，好。”把自己包包里的蛋糕递上。
琉奈接过，雅治恨恨地甚是不解，他向他抢了这么久都不见文太的主动，更不甘心：“为什么给她？”
“因为她是天使。”
“不是吧？！”听到小猪回答的众人皆惊，仁王更是不甘心，想自己当初，怎么夺怎么抢都要不来，他的背貌似因此还有些变形，用琉奈的话说，那叫驼。天可见怜。琉奈看着自家哥哥的激动样，心道，小猪同学，你多保重。我家狐狸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再见了，各位！”她说道，又转向柳生，“柳生哥哥下次你也顶着仁王雅治的脸做坏事吧！”
“知道了。”柳生应道。
“你说这个做什么？”雅治不满的声音显然有些气急败坏。
“你不觉得柳生哥哥太吃亏了吗，你老败坏他名声。”琉奈指着他反驳道。
“你不也一样。还好意思说我！”仁王又说。
“咱俩谁跟谁呀！”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恍若又想到什么，琉奈对着女神大人道：“女神部长，我们家这只以后请您多多照顾了。”提了提她家哥哥的领子，挥挥手，潇洒地离开。
幸村看着渐行渐远的兄妹俩，因为她是天使吗？
想起她假发掉落的那刻，好像的确如此呢。全然没有顾及自家队员诧异的眼神，女神部长？这，果然不愧是仁王家的，再看看自家那笑得一脸纯良的部长，不得不由衷地佩服。众人发出由衷地感叹。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因为是天使（已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