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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协议结婚 ...

  •   新夫人?什么新夫人?

      屋内的顾之洲震惊的站着,门口庄鹰的声音犹在耳畔,一遍一遍的刺激着他的神经。

      傅骜的表情更加的戏剧。

      他怒目诧异的看了一眼顾之洲,又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一口魔牙咬得死紧,顾之洲仿佛都能听见吱吱的声音。

      “怎么回事?”傅骜冷着脸问,“你什么时候……成新夫人了?”

      顾之洲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
      我也想知道怎么回事。

      见门未开,门外的庄鹰也不急,他重新扣了扣教室门,不轻不重的三下,在门响的余音完全消散后,才又唤了一句:“六少爷,我带了老板的指令。”

      听见老板两个字,傅骜的脸色更臭了,恶狠狠地盯着顾之洲看了片刻后,终还是不敌的打开了门。

      庄鹰点头向傅骜致意,在踏进教室门的一刻又重新将门反锁,隔绝了门口流枫与白连城震惊的目光,转头看向了不远处的顾之洲。

      不知道是不是顾之洲的错觉,他总觉得庄鹰看上去好像有些憔悴,比昨晚第一次见他时脸色白了不少,黑眼镜下隐隐能看见一丝雀青,一看就像一夜没睡,经历了一场恶战一般。

      不过,顾之洲没有过多猜测,因为从庄鹰进来以后,教室里就充斥着一种诡异到极致的氛围。

      傅骜靠在一旁,看着庄鹰手中拿着的文件,恨不得用眼神杀死顾之洲。

      庄鹰一板一眼,在把文件交给傅骜以后,便耐心的等他看完,除了进教室时与顾之洲有过短暂的眼神交流以外,再也没有看他一眼。

      “六少爷,请问看完了么?”快一个小时以后,庄鹰问道。

      傅骜早就看完了,都用眼神杀了顾之洲半个小时了。

      他将文件重新合上,几乎是用摔得递给了庄鹰,庄鹰微微点头,从文件中取出了一张明晃晃的A4纸,对着顾之洲说道。

      “顾夫人,您好,从昨晚凌晨一点起,您与傅拓野先生已完成协议结婚,正式成为了他的妻子。”

      顾之洲:“???”

      “从此以后,您应履行身为一位妻子、一位母亲应尽的职责与义务,全身心的爱慕傅拓野傅先生,真心呵护照顾傅先生的七位养子,与他们同吃同住,照顾他们衣食住行,为他们排疑解难,从生理与心理上解决他们的一切问题...”

      顾之洲:“!!!”

      “今晚六点,我会准时过来接您,请您收拾好行李,准备入住傅氏别墅。这是一张附属金卡,相当于无限黑卡,可满足您的一切需求。同时,在老板不在的这段时间,我将作为您的专属司机与秘书为您提供服务、答疑解惑。”

      “请问,”庄鹰念了一串终于念完了,“您有什么疑问吗?”

      顾之洲疑问大了去了!!!

      “等...等...等一下哈,我什么时候与傅拓野协议结婚了?”

      庄鹰好似早已料到顾之洲会问这个问题,随即从文件里拿出了两个红本本,四四方方红红火火,不是结婚证又是什么。

      而在上面明晃晃映的是喝得醉醺醺的顾之洲与反派大佬傅拓野的红底、大二寸、半身免冠合体照!

      其中还夹杂着一张结婚承诺书,以及下方歪歪扭扭的属于顾之洲的签名!

      顾之洲:“......”

      手里拿着那本小红本的时候,昨晚的记忆终于如雨后春笋一般的浮现了出来。

      昨夜12点。

      “帅哥,你是不是性.冷淡啊,我都这样了,你怎么还不过来啊?”

      顾之洲难耐的蜷着身体睡在大床的中间,那时候迷药正在要紧关头,宛如金庸大师笔下不献身就活不下去的那种。

      可偏偏坐在沙发上的傅拓野就像是一座冰山,从里到外都冷硬冷硬的,任顾之洲在床上如何蜷动,都无动于衷。

      “我不会碰你。”傅拓野道。

      顾之洲:“为什么啊?帅哥哥,来嘛来嘛,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试一次么,就一次。”

      傅拓野还是摇头。

      “...”

      顾之洲又在床上翻了一个滚,要不是他浑身无力,他早就滚到傅拓野怀里,逼得他就范了,何须还在这哄着他,和他费口舌。

      可是现在情况实在是不允许。

      又在床上翻腾了一会儿后,顾之洲难耐的伸手尝试着去碰触沙发上的傅拓野坚硬的膝盖,纤细白嫩的手烧的通红。

      “哥哥,帅哥哥———你到底为什么不碰我啊,我真的好难受啊,浑身都在烧,我好热啊,你给我凉一凉好不好?”

      傅拓野:“不好。”

      顾之洲:“...为什么?”

      “我只会碰自己的妻子,除此以外名不正言不顺。”

      浑浑噩噩的顾之洲愣了两秒,被傅拓野一本正经的言辞给逗笑了。

      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这么纯情的男人?没有名分就不走肾?男人不都是走肾和走心分开的么?

      迷迷糊糊宛如发情一般的顾之洲第一次认真的打量起眼前的男人来,之前他看傅拓野就像看“情.趣.用.品”,能解他燃眉之急就行了。管他是直是弯,是冷酷还是无情,只要是个人就行。

      直到此时他在迷离的眼眸中细细观察傅拓野时,才发现这个男人长得真的是好帅,浓烈的剑眉微微上挑,眼眸深邃,黑得难以见底,远看时像是远山的沟壑,无法丈量深浅,细看时隐隐的透着赤红,像是天狗食日时漫天的红光。

      再说他的其他五官,无论是哪一个单拎出来都是上上等,更枉论长在这一张脸上了。

      而身材更是超乎一般的强悍,躺在床上的顾之洲只是看着,便深知眼前的男人便是他的钥匙,只有他才能从内到外的解锁。

      “帅哥哥,那你结婚了吗?”

      顾之洲忐忑的看向了沙发上的傅拓野,他倒不是真得关心眼前这个又帅又冷又酷的男人有没有结婚,而是担心如果他结婚了,那他就一定不会碰自己了呀,那顾之洲该怎么办?

      好在眼前帅绝人寰的男人停顿了片刻后,摇了摇头。

      “那我嫁给你好不好?”因为傅拓野的回答,顾之洲高兴的又翻了一个滚,拉近了与他的距离。

      傅拓野没有说话。

      “好不好么?我嫁给你,你是不是就能碰我了?”

      傅拓野还没有说话,仿佛还在犹豫。

      “帅哥哥,你到底在犹豫什么?难道你已经有孩子了?有孩子也没关系,我以后就是他二爹了!”

      顾之洲非常果断,对于当时的他来说只要把傅拓野哄上床,什么都能答应他。

      傅拓野:“是,我有。”

      顾之洲非常豪爽,用实力演绎‘憋说了,快上床吧’:“没事没事,我不怕!”

      傅拓野:“....可是,我有很多儿子。”

      顾之洲:“多少?”

      “七个。”

      “哇,你葫芦娃爷爷啊,养这么多。都是你亲生的?”

      傅拓野摇了摇头:“不是,养子。”

      “养子?哦,没事,你再养七个都行。哎呀,你快别说了,我忍不住了!”

      顾之洲憋得快炸了。身为一个男人怎么磨磨唧唧的,正面up我,赶紧的!

      可是坐在沙发上的傅拓野还是没有动静。

      “口说无凭。”他道。

      “....”顾之洲真得是被傅拓野磨得不行了,但是纯情男人的内心是一定要维护的,二十一世纪,这种不结婚就不上床的男人实在是绝种了!

      “那你说怎么办?我给你写个保证书行不行,如果我顾之洲不嫁给你,我便下无间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顾之洲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他发毒誓,居然是为了哄一个男人上床....

      不知为何,听见顾之洲这么说的傅拓野冷冷的勾了勾嘴角,复又说道:“你确定要这么做么?”

      顾之洲:“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说着,便接过了傅拓野拿过来的笔墨纸张,洋洋洒洒的写完了承诺书,正准备将承诺书拍给傅拓野,再拉他上床,可傅拓野却已经穿戴整齐的重新将他抱了起来。

      顾之洲:“....又怎么了?我都给你写了承诺书了呀,你干嘛还要走啊?”

      “我不走,只是带你去领证。”

      “......”
      这个帅哥是不是是个傻的啊?真当民政局是他家开的啊?

      “这么晚了,怎么领啊,人家民政局都下班了,你还能把民政局搬过来啊?”

      男人微微一笑,笑得意味而深长。

      直到顾之洲坐在傅拓野的副驾驶,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带着一帮人砸开了民政局的大门。

      看门房的老大爷看着眼前密密麻麻、凶神恶煞的黑衣人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少年们,这里是民政局啊,不是银行啊?你们是不是抢错了?”

      只穿着内衬的傅拓野紧搂着顾之洲,将大衣披在他的身上,顾之洲窝在男人怀里,双脚离地,软的像是一滩水,看着眼前之景莫名有一种坐了十遍过山车的错觉。

      “您好,”傅拓野向门房老大爷点了点头,“没有错,我不是来抢劫的,我是来结婚的。”

      门房大爷:“......”

      所有记忆全部浮现时,顾之洲与流枫已经因为逃课被导员叫到了办公室。导员是一位中年大叔,年轻时想必也是一表人才,可惜人不服老不行,此时的他已然泡着枸杞,吹着保温杯,一口一口的喝热水。

      “顾之洲啊!你这已经是开学以来逃的第八次课了!到现在为止,就上了八节课啊,你居然全逃了。你是当古生物系的教授都不识数么?总共六个人,还数不对?”

      顾之洲面色如土。满脑子都是昨晚一幕幕勾引傅拓野、写保证书、砸开民政局与傅拓野领证的画面。

      刘逸年叹了口气,嚼了嚼口中的枸杞:“你不要以为你不说话,这事就能过去,我告诉你,这事过不去了!”

      流枫见老刘头实在是气得不行了,赶忙安抚道:“刘导,我们错了,今天顾之洲实在是不舒服,所以才逃了课。”

      刘逸年:“那之前呢?一上课他就不舒服是不是?”

      流枫:“.....”

      眼看没招了,流枫微笑的在后面给了顾之洲一个肘击。

      顾之洲的思绪还沉溺在庄鹰刚才和他说的话中……

      从此以后,他将成为一位妻子、一位母亲,全身心的爱慕反派爸爸、真心呵护反派儿子,与他们同吃同住,照顾他们衣食住行,为他们排疑解难,从生理与心理上解决他们的一切问题.....

      本以为自己凿了条道,可以逃出生天了,殊不知他只是挖了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我想死。”顾之洲咬着牙吱吱响。

      刘逸年与流枫等了半天,等来了顾之洲这句话。

      “……你不要威胁老师,你不要以为什么事情都可以用武力解决...你不就是逃了个课么..还没发展到不可原谅的地步.....”

      刘逸年盯着生无可恋的顾之洲放下了保温杯,顾之洲的“莽夫事迹”,他身为导员自是听过不少的,全校第一霸道是傅骜,全校第二野是顾之洲。

      “老师!”顾之洲突然一把抓住了刘逸年的手腕。

      “嗯....嗯...怎...怎么了?”

      “古生物学是用化石和古老生命痕迹进行生物学研究、探讨古代生命的特征和演化历史、讨论重大的的生命起源、生物灭绝与复苏事件的一门学科(来源于《古生物学定义》),对吧?”

      刘逸年浑浑噩噩的点了点头,万年不上课的顾之洲居然把古生物学定义背的一字不差?

      顾之洲:“既然是研究生命起源、灭绝和复苏,那请问您有没有听说过穿书啊?您看我还有机会穿回去么???”

      流枫:“....”
      刘逸年:“.....”
      唉,仅剩的一名学古生物的正常人也疯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曾经——
    顾之洲:“帅哥哥,来嘛来嘛,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试一次么,就一次。”
    后来——
    顾之洲:“不来了,不来了,谁再来谁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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