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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新夫人 ...

  •   清晨的阳光透过严丝合缝的窗帘在床沿上留下了一条纤细的印记,像潺潺小溪一般漫上了顾之洲的双眸。

      恍惚中,他睁开了眼睛。

      全身上下无比的疼痛,如同散了架,宛如人体的206块骨头全部拆卸,又重新组装了一般。大脑尤其的混沌,太阳穴怦怦直跳,顾之洲想抬起手揉揉头,一时半会都难以做到。

      迷迷糊糊中,上眼睑与下眼睑才依依不舍的分开,伴随着好不容易钻进来的阳光,顾之洲忍着身体上的巨痛,勉强环视了一圈屋内。

      一瞬间,他像是被雷劈了一样。

      不知为何,满屋的墙壁上布满了或宽或细的划痕。
      宽的有十厘米粗,细的有小拇指粗细,一条一条的延绵不绝,就像是有人用又粗又长的大鞭子,使足了浑身力气猛地抽了十多遍。

      顶级豪华套房内的家具更是扔的到处都是,柜子桌子毛巾茶具...全部都东倒西歪的摆放着,地板被掀起来,其下的水泥隐约可见,地上还有一条条被撕扯得不成形的毛巾、窗帘.....

      总体看下来,整间屋子除了这张床以及被子是完好无缺的以外,剩下的仿佛都遭到了狂风乱炸般的席卷。

      顾之洲:“.......”
      我去,这是什么情况?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地震了么,还是遭到抢劫了,怎么整个屋子就像是被打劫了一样?

      劫财啊,还是劫色啊?!!!

      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顾之洲立即扭头看向了床头,左边床头柜上放着手铐、鞭子、脚链......

      右边床头放着更多惨不忍睹的“情.趣.刑具”,上面还隐隐染着些…血迹?!

      等顾之洲再缓慢的撩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后...

      “........”卧槽!

      一瞬间,顾之洲什么都不管了,光着身子跑到了洗手间,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进行了一个360度的大检查。

      待检测完毕之后,顾之洲好不奇怪。

      看这个屋内的阵势,昨晚一定非常、相当、特别、宇宙无敌...的激烈。

      可是再看自己身上,除了脖颈处印了两片红艳艳的掐痕与吻痕以外,并无一丝一毫的伤痕,光洁靓丽、白嫩透亮。

      但身体内部,尤其是...后面,疼得简直难以言说...

      难道说...傅拓野的变态嗜好就是这个?
      艹!他不会把这些东西给我..塞进去了吧...?

      苍天啊,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啊???而且,傅拓野人呢?睡完了就消失了???干完坏事就跑了???

      顾之洲检查了一遍屋内,再反复确定没有一丝一毫傅拓野的痕迹外,他回到了床上,痛苦的抱着头绞尽脑汁的回想。

      昨晚他好像被傅拓野带到了宾馆,一路上他都紧贴着傅拓野咿咿吖吖的呢喃,具体说了什么顾之洲完全想不起来。

      随后,傅拓野好像抱着他进了屋,二话没说便把他扔在了床上,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随即便坐在了他对面的沙发上,冷然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那时,顾之洲正是最难受的时候,浑身无力、五脏六腑都像是要炸开一般,每一寸肌肤被体内滚滚的热意炽烤着泛红,但不知为何他却能感觉到来自于傅拓野身上的冷意。

      如果放在平时,顾之洲一定有多远躲多远,可偏偏那时,傅大佬身上的冷意就是炽热的顾之洲最需要的东西。

      他一遍一遍的在床上翻腾,口中喃喃的抱怨着傅拓野。

      “你好无情啊,我都成这样了,你还让我自己动。”

      说着,顾之洲便开始往坐着的傅拓野方向挪动,褪下自己的鞋袜,踮起那双因为燥热而赤红的双脚,用脚尖尝试着去触碰傅拓野近在咫尺的膝盖。

      直到傅拓野一把抓住了他的脚踝...

      想到这里的顾之洲在床上扭成了一条蛆!

      我了个大去,自己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啊,单纯了十八年的自己原来是这么色的嘛?记忆中那个用脚尖勾缠傅拓野的人是他吗?

      修长的指尖遏着顾之洲的脚踝,温热的掌心恰好覆在他的踝骨之上,明明触感温温的,可对于当时的顾之洲来说却像是炎炎夏日中的一汪冷泉,从外到内的清爽,以至于在傅拓野触摸到他的一瞬间,他便叫出了声。

      “.....”

      扭成蛆的顾之洲:“啊啊啊啊啊啊——不想了不想了!受不了了!!!”

      顾之洲蒙着头在被子里大叫,待羞恼稍稍褪去些后,又有点好奇脖颈上的痕迹到底是怎么造成的。

      似乎是在傅拓野抓住他脚裸的一刻,傅大佬便从沙发坐到了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任由自己扭来扭去都泰然自若,直到顾之洲开始脱衣服。

      在他扯开自己绒衣领口的一刻,傅拓野才第一次动了。

      犹记得,傅拓野当时不知为何强硬的将他翻过了身去,一把掐住了他的后脖颈,以至于顾之洲的脸完全陷在了被子里,差点被捂死。

      也是因为傅拓野的这一个动作,让完全失了智的顾之洲再次清醒了一点。

      意识到自己和谁在一起、在哪里后,顾之洲挣扎着起身,准备去洗手间赶紧洗个冷水澡冷静一下,可那时的傅拓野却好像是发了狂,从背后掐着他的脖颈,钳制着他的双手,就像要把他杀了一样。

      直到顾之洲感觉到后脖颈传来一阵阵温热的气息,就好像傅拓野窝在自己的后脖颈处,有一下没一下的...闻他?

      再后来,顾之洲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隐约中自己好像在做什么刺激的运动,一会儿飞到了云端,一会儿又从悬崖上坠下,再然后就是耳边巨大的声响,自己好像被什么冷冰冰的铁链越捆越紧,紧到五脏六腑都快要被挤压的变了形,最后被拖拽的变幻不同的姿势.....

      叮———

      手机的一声响拉回了顾之洲的思绪。

      他摩挲的寻找手机,最后在床底下发现了自己手机的踪迹。上面有99个未接来电,99+微信提醒,全部来自于流枫。

      顾之洲打开了最新一条微信语音:“顾之洲!你还活着吗?喘个气行不行,我担心你一晚上没睡觉,在你们宾馆楼下浪荡了一晚上!”

      顾之洲给流枫发了个定位,便开始在一片狼藉中找寻自己的衣服,直到看到洗手间浴缸里已经被撕成布条的黑色长裤与白色绒衣。

      顾之洲:“......”
      昨晚他们还在浴室里...了?这么激烈的吗?

      于是,他果断放弃了撕成布条状的绒衣,让流枫先回一趟大学宿舍,给他带一身高领衬衫牛仔裤再过来。

      等流枫出现在屋门口的时候,他先急匆匆的从头到脚的观察了一遍顾之洲,然后从进了屋开始便两分钟说一句“卧槽”!

      流枫:“卧槽,这屋里是怎么了?养二哈了?”

      顾之洲:“.....”

      流枫:“卧槽,你们昨晚到底成没成啊?我一路跟着傅拓野的车,眼睁睁的看着他载着你进了这栋豪华宾馆,又为了防止你半夜杀了傅拓野,去警察局的时候没有证人,所以我就在对面的汉庭睡了一晚。”

      顾之洲:“......”
      我可谢谢您了,谁杀谁还不一定呢。

      流枫发现了顾之洲脖颈处的吻痕,弯唇一勾:“卧槽,成了吧,是吧?怎么样,什么感觉,爽不爽?咦?话说,傅拓野人呢?”

      还爽不爽?顾之洲现在还疼着呢:“是谁说疼一会儿,然后就舒服了的?我只有疼疼疼!现在还疼着呢?”

      “卧槽?傅总看上去一表人才的,这么狂野的吗?你第一次还这么整你。”

      流枫环视了一圈屋内,对这满屋狼藉不停的咂嘴。

      “你刚刚说你醒过来的时候傅总就不见了?不应该啊,他一界大佬,睡个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应该一点消息也没有啊。你再好好想想,他昨晚除了和你做了什么,没和你说什么么?”

      被流枫这么一提醒,顾之洲好像还真想起来一点。

      一开始傅拓野不碰他,把他猴急的不行,除了用脚尖勾他以外,好像还扑到了他的身上,最后傅拓野问他说:“你真的要这样吗?”

      顾之洲毫不犹豫的点头,接下来为了证明什么,他好像还签了什么字?但具体签的是什么呢?他却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行了行了,想不起来别想了,咱们该回学校了,下午还有节课呢。”

      流枫见顾之洲实在是想的费劲,便也不问了,只是感叹了一声:“你说这算是什么事啊,本以为睡了一觉以后,便背靠大树好乘凉了,结果屁股还没缓过来呢,老攻不见了。”

      顾之洲:“........”
      流枫说话,总是这么的一针见血。

      *

      两人收拾妥当,一道往学校走,一路上流枫都在痛骂傅拓野是个渣男。

      睡了人连声招呼都不打,就算有要紧事,让他的秘书庄鹰说一声也是可以的吧?怎么说没影就没影了呢,把顾之洲折腾成这副模样算怎么回事?

      顾之洲身上蔫蔫的,没有多少力气说话,而且他一直在想接下来该怎么办,用傅拓野镇压反派崽崽们的计划失败,下一步他如何才能避免被无情戏耍、生不如死呢?

      “小洲洲你别难过,这谈恋爱吧就像赌博,有的时候押对了就赚了,有的时候押错了也没有办法。”流枫劝道。

      顾之洲:“难过谈不上,我只是有些奇怪,傅拓野为什么会睡我?”

      傅拓野一界反派至尊,坏归坏狂归狂,但不滥情啊!

      在原小说里从来没有看到过有什么私生活不检点的情节,别说反派之父了,就连反派崽崽们都没有。当然,傅拓野的二儿子傅绮除外,不过就算是傅绮,也没有做出什么实质性的渣男行为。

      那为何傅拓野却一反常态的睡了我呢?

      虽然顾之洲知道自己长得很好看,是那种长相妖艳却性格清纯类的小奶狗,但要说勾引反派大佬,顾之洲还是无法笃定。

      流枫耸了耸肩:“这有什么奇怪的,傅拓野怎么也三十好几了,对于你这种鲜肉、嫩肉、美肉,怎么能把持的住,再加上你昨晚喝了我的酒,完全化成了一滩水,哪个1能把持的住啊。”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交谈着,大步走进了校园,大家远远地看见顾之洲后,朝他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低声问候道:“顾哥。”

      顾之洲点头回礼,看傻了一旁的流枫:“小洲洲,你什么时候会回礼了?你以前可是除了傅骜以外,全校横着走的第二人啊。”

      顾之洲:“......往事不堪回首。”

      等回到学校已经是下午一点了,两人先回了趟宿舍取了书,这才往教室走。

      如果原主还在的话,下午那堂课顾之洲一定是不去了,别说他现在身体不舒服,就算他身体没毛病,原主也会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逃课。他才不管古生物系有多少人、逃课会不会很明显,他该逃还是逃。

      而现在的顾之洲只想安稳度日,好好上学好好生活。

      “顾哥哥,”顾之洲与流枫快走到教室门口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暧昧的呼声。

      顾之洲诧异的转身,只见一张白嫩的小脸俏生生的出现在不远处。

      “谁啊?一个大男人叫的这么肉麻。”

      流枫:“男人叫你顾哥哥就肉麻了?你昨天还和男人上床了呢。”

      顾之洲:“....滚!”

      流枫被骂的一笑:“还能是谁啊,会这么叫你的当然是你的最爱———白连城了。”

      没错,来人正是小说中的男主受———白连城。

      他穿着一条黑色牛仔裤,上身是浅蓝色的圆领毛衣,内里套了一件衬衫,微微敞开的领口能窥见他性感微凸的喉结,日式的短发可爱诱人,那一双出众的桃花眼更是水波流转,白嫩的左半张脸上有一小小黑点,灵动的一笔,活像是一幅得了国手描摹的山水画。

      顾之洲的第一个反应便是再次把头转回去,权当没听见没看见。

      原主是白连城的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工具人做到最后还白白搭上了一条命,所以此时穿过来的顾之洲早已决定,日后与白莲花受有多远离多远,他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顾之洲拉着流枫就大步的往教室走,看得流枫一脸诧异。

      见状,白连城快步的跑了过来,二话不说,自然而然的便挽住了顾之洲的胳膊,撒娇般的说道:“顾哥哥,你怎么了?为什么躲我啊?”

      顾之洲硬着头皮尴尬的笑了笑:“没有啊,我哪有躲你啊。”

      “是么,”白连城成怀疑状的与顾之洲对视了一眼,很快便灿烂的勾起了嘴角,露出了两弯梨涡,旋得人头晕目眩得。

      “顾哥哥,你昨天没事吧?傅骜后来有没有把你怎么样?我昨天下午正好有点事,所以没来找你。”

      顾之洲心中谢天谢地,感谢白连城没来找他:“哦,我没事,傅骜没把我怎么样。”

      白连城:“嗯嗯,我就说么,顾哥哥最厉害了,谁能把我顾哥哥怎么样!”

      顾之洲继续尬笑。
      他终于知道,原主是如何被这位玩弄于股掌之中的了,敢情都是这彩虹屁起的作用啊。

      白连城:“顾哥哥...”

      “叫顾哥,顾哥。”听着‘顾哥哥’三个字,顾之洲就起鸡皮疙瘩,他可不是原主,一听白连城叫他就酥了。

      白连城好像有些低落:“哦,听顾哥的,顾哥哥让叫什么就叫什么。”

      顾之洲:“.....怎么了,连城。你有事找我?”

      “嗯,有点事。”

      白连城看上去好像有些无奈,梨涡都委屈了,“顾哥,我该怎么办啊,鹤冰诀老缠着我,昨天下午就是他把我带走了,逼着我看了他一下午打拳。我不愿意,他就把我绑到了拳击台上,逼着我看他。你看,我的手都勒红了。”

      边说,白连城就撸起袖子给顾之洲看手腕上的勒痕。
      触目惊心的两条,看得一旁的流枫直咂嘴。

      鹤冰诀,原小说中白连城的追求者之一,流氓一个痞子一名,经常欺负白连城,顾之洲以前为了给白连城出头,没少找鹤冰诀的麻烦。

      “听上去是挺过分的昂,”这行为都快与反派们有一拼了。

      顾之洲忽的就想起了昨晚傅拓野把李总吊起来,打到醒的画面。

      他脑袋瓜子转了转,猛地想出来一个好办法,又能替白连城出头,又能解自己的悲惨命运。

      顾之洲拍了拍白连城的肩膀,安抚道:“连城,没事啊,你别怕,顾哥给你做主!”

      白连城忙不迭的点头,委屈的小脸逐渐的喜笑颜开了起来。

      “你听顾哥的,”顾之洲继续说道:“你去找傅骜,他一定会帮你的!”

      此话一出,白连城刚刚旋起的梨涡瞬间便定格在了嘴边,连带的流枫都听傻了:“小洲洲,你没事吧?你让白连城去找傅骜?”

      顾之洲给了流枫一个眼神,让他闭嘴。什么都不知道,瞎掺和什么。

      恶人就应该反派治啊,找他一个工具人干什么!

      “顾哥,”白连城叫着,眼角肉眼可见的染上了红晕,像是沁了露水的桃花,娇嫩欲滴。

      “顾哥,我是不是哪里惹你心烦了,我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了,你为什么让我去找傅骜啊,傅骜他是怎么对我的,你不清楚么?”

      顾之洲非常清楚。
      傅骜身为本文中的一大反派,生来就是与男主受站在对立面的,所以没少欺负白连城。和傅骜比起来,鹤冰诀做得事都是小家子气、小巫见大巫了。

      “连城,你不能因为傅骜总欺负你就反感他,你应该这么想,他为什么欺负你丫,他为什么不去欺负别人啊,当然是因为他喜欢你了!正是因为他爱你,所以才想吸引你的注意力。”

      “呵———”

      一声冷笑从身后传来,与其一起传来的还有铿锵有力的脚步声。

      不知何时,傅骜已然站到了顾之洲的身后,一并来的还有一队浩浩荡荡的机动车车队,只不过没有开过来,只是停在离傅骜不远处的地方。

      摩托引擎声永远是吸引异性的最好方式,在十几辆机动车停下来的一刻,傅骜的周围便自然而然的聚集了一大票看好戏的男男女女。

      白连城在看见傅骜的一瞬间,脸色就变了,粉嫩的小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流枫亦是,他们二话不说,全部躲到了“莽夫”顾之洲的身后。

      顾之洲:“......”

      为了暂时不违背人设,顾之洲强打起精神,硬生生的憋出来一丝微笑,同时他也没忘昨天他在傅骜面前装瞎子的事情,立即朝着傅骜身后,假装道。

      “来者何人啊?”

      一道更冷的笑声传进了顾之洲的耳朵里,他睁眼瞎的看着傅骜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他的面前。

      男人比他高半头,居高临下的注视着他,左手还抱着摩托车头盔,此时顾之洲看在眼里,就像是傅骜抱着他的头一样。

      “小瞎子,是我啊,能听出来我的声音吗?”傅骜今天的心情好像挺好,嘴角挂着一抹痞笑。

      “哦,是傅同学啊。”直觉告诉装盲的顾之洲应该这么回答,“请问,傅同学,找我何事啊?”

      傅骜一如既往的直视着顾之洲飘忽的“盲眼”,步步紧逼的逼到了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盯着他,粗重热烈的呼吸打在顾之洲的眼睫处,刺激得他一个劲的想眨眼睛。

      他慢慢的俯身,在两人的鼻尖快相碰之时又偏移到了顾之洲的左耳处,恶劣的贴近,用呼吸咬着他的耳垂。

      “我啊,是来爱你的啊!”

      “.......”

      这句话带来的冲击力,不亚于七级台风,刮得顾之洲差点没站稳:“傅..傅同学,你在说什么啊?”

      “不是你刚刚说得么?欺负就是喜欢,欺负的越狠就是爱的越狠!”

      顾之洲:“....”

      一旁的流枫第一个探出头来打圆场:“傅...傅...傅少,我们...还有课....”

      “不上了,”傅骜直起了身子。

      流枫支支吾吾:“好像不行,我们专业一共六个人,如果不去的话,老师一定会发现..所以...”

      “我说不、上、了!听不懂么?”傅骜一字一顿的回道。

      流枫重新归位:“....好好好...不上了不上了...”

      傅骜冷冷的眯了一眼顾之洲身后的白连城:“哟,这不是连城么,一天没见分外想念呢。”

      白连城的脸都白了。

      “不过,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找这个瞎子的,顾之洲你还要装是不是?”

      “装什么?我不太懂啊。”顾之洲强装镇定的抿了抿唇。

      “你说装什么,全复瑞没有一个人说你瞎。而且我没来之前,你眼神明明好的很啊?”

      傅骜向前一步,一把抓住了顾之洲的白衬衣领口,直接将他拉到了自己的面前。

      “所以,顾之洲,你耍我是不是?”

      既然已经被发现,装全盲眼看是不行了,顾之洲以退为进,赶忙抓住了自己领口下方,以防傅骜一个使劲将他衣服扯开,再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没有,没有,我真没有耍你,我的眼睛时好时不好,刚才确实是好的,现在盲了。”

      要不是情况不允许,知道实情的流枫就笑了。
      小洲洲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不硬刚傅骜,改耍傅骜了?

      傅骜并没有因为顾之洲的这句话而松手,反而抓得他更紧了:“是么,怎么弄的,为什么刚刚还是好的,现在就瞎了?”

      顾之洲:“听见您威武雄壮的声音太激动了.....唉,没办法啊,我这双眼睛啊,不能受刺激。”

      傅骜:“哦,这样啊。既然能刺激的瞎了,那么也能刺激的恢复了,我来帮帮你!”

      “不必了,不必了,一会儿就好了一会儿就好了。”

      顾之洲忙不迭的拒绝,可傅骜已经提着顾之洲转身走向了一旁的空教室,周围的同学们全被傅骜的暴力震惊的一口口倒吸凉气,流枫想上去帮忙,可又不太敢,只好慌不择路的跟着。

      “你昨天泼了我一身水,我因为有事没有和你算账,你以为这事就过去了?一次两次的装瞎耍我,你是不是以为我傅骜很好骗!”傅骜边走边说。

      “不不不——”
      傅骜每说半句,顾之洲就说个不字,奈何傅骜和他爸一样,从来只想听自己想听到的,如果不是他想听的,那就相当于顾之洲没说。

      傅骜:“你选吧,公了还是私了?”

      顾之洲:“.....”
      为什么又让他做选择题。
      “公了,公了。”

      “公了,我就把你从楼上扔下去。”

      顾之洲:“....私了,私了。”

      傅骜:“私了,你就做我一个月的书童,我让你干什么你干什么。”

      书童?是那种端茶倒水,随叫随到的书童么?

      “第一件事!”

      傅骜把顾之洲拽进了一间空教室,把后面跟过来的流枫与白连城关到了门外,随即反锁上了门。

      偌大的教室内,只有傅骜与顾之洲两个人,傅骜一把将顾之洲推到了讲台上,而他则好整以暇的靠在了身后的门上,堵住了门外流枫向内打探的视线。

      顾之洲的后背撞了一下黑板,桄榔一声,微微有些疼,连带的屁股更疼了。

      可他犹记得,他好像还没有答应傅骜做书童这件事,这怎么就开始第一件事了呢?反派都是这么我行我素的么?

      “第一件事———脱!”

      —

      流枫在外面急得团团转,白连城则在教室门口的阴影处,冷然的站着,犹如一栋雕塑。流枫知道白连城一定是吓傻了,他胆子那么小,看这个架势怎么会不害怕?

      他走到白连城身边,望着教室内安慰道:“连城,你别害怕啊,傅少关的又不是你,你别自己吓自己呀。”

      白连城没说话,没人能看到他的表情。

      流枫继续自言自语:“唉,你说小洲洲最近怎么这么倒霉啊,先是昨天招惹了傅骜,又是昨晚被傅骜的爸爸傅拓野.....”

      “你刚刚说什么?傅拓野?”白连城打断道,不知为何流枫总感觉白连城说这句话的声音很冷,“是啊,傅拓野。”

      “他和傅拓野、傅总怎么了?”白连城继续道。

      “他————”流枫一句话没说完,身后的人群中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让一让。”

      听声音有些熟悉,流枫诧异的扭头,远远的,看见从人群中走出来一位戴着眼镜,一身西服的高挺男人。

      流枫眯了眯眼,待看清楚来人后,张大的嘴就没再合上过。

      —

      脱?傅骜居然让他脱?
      反派耍流氓都耍的这么清新脱俗的么?

      “傅少,你在开玩笑吧。”顾之洲退到了黑板旁,整个后背都靠在了光洁的黑板上。

      “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么?”傅骜邪气的靠在门上,从上到下不断的打量着他。

      顾之洲:“....为...为什么啊?”
      为什么让他脱衣服啊?

      傅骜:“你不是说我爱你么?我爱人的方式都是从脱衣服开始的。”

      无发可说!

      “我没有耐心,你再不脱,我就上去帮你脱。”傅骜环着的手臂放下,大步走向了顾之洲。

      顾之洲:“......”
      我去,这么狂野的么??

      眼看着傅骜不由分说的逼进,顾之洲连连后退,直到退无可退,傅骜一把抓住了顾之洲的胳膊,正准备撕扯他衣服的时刻,教室大门却被叩响了。

      门外传来了庄鹰一板一眼的声音。

      “六少爷,我是庄鹰,请您放了新夫人!”

      屋内的傅骜:“什么!!!”
      一旁的顾之洲:“What!!!”
      屋外的流枫:“!!!???”
      站着的白连城:“!!!???”

  • 作者有话要说:  采访:请问傅六少,宿敌变成您“妈妈”,是什么感觉?
    傅骜:就是很日!
    傅大反派消失的原因后面会揭晓~~~
    今天更新是不是很多?爸爸们,给点白色的液体灌溉一下吧(卑微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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