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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6-18 ...

  •   16

      “我们去镇子里玩吧!”
      “哥哥还没去过镇子里吧?”泉奈这么说着,掏出钱袋塞到了斑的手里,“正好这次有任务,不如做完了任务就去玩吧!正好也可以买一些喜欢的东西。哥哥先去,我忙完了再过去。”
      斑正坐在门口打理行装,他本是要去执行任务的,闻言不由怔了一下。泉奈趁着斑还没反应过来时迅速拥抱了哥哥一下,待退到不会被斑说教的位置才继续了自己的话语。
      “这次特别有名的那家‘寿河屋’也会来呢,他家的点心特别棒。”泉奈一边用斑喜欢的美食诱惑着斑,一边状似不经意地提起了对家的行动,“听说千手家也在镇子里有任务,但我们两家近期已经有了保持平稳的默契,哥哥见到了稍微注意一下就好了,不用特别担心。”
      闻言,斑认真地点了点头,宇智波和千手的现状他也了解一些,因此对泉奈的话并不惊奇。因继承人的实力差距,势均力敌了数百年的两家似乎终于在他们这一代得出了胜负。而明眼人都看得出,时间拉的越长,两家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
      千手的下一任继承人千手柱间天纵奇才,一人之力便可笑傲群雄,他的弟弟也算得上一流忍者,虽未成年,但等闲三五个忍者都不是对手。然而,这一代的宇智波族长之子却无法令人满意。作为兄长,本该对上千手柱间的宇智波斑是个短命的“饭桶白痴”,就算他的弟弟也战力非凡,可尚且年幼的宇智波泉奈最多只能压制千手兄弟中更弱的那一个,根本不是千手柱间的对手,更遑论千手兄弟的联合攻击。
      在这样的情况下,退让成了保全一族的最后方法。这无疑不是泉奈的错,以泉奈的年龄来说,他已经足够优秀,更何况泉奈在政治和经营上的眼光远远超出了他的同辈,长老们一直认为,就算宇智波一族迁徙到别处生存,作为继承人的泉奈也必能保证一族的稳定。
      因此,在两族的差距变得更为明显之前,宇智波对千手释放出了和谈的信号。在两族的心照不宣下,纵然依旧会有任务的冲突、短暂的摩擦,可大规模的战斗绝不会兴起了。这也是泉奈放心斑独自前往千手盘踞的镇子做任务的原因。
      “哥哥还记得千手柱间吗?”斑还在往双手上涂抹药膏,泉奈却忽然轻声发出了询问。待看到斑点头回应,泉奈踟蹰了一会儿,才低声续道:“这次哥哥的任务是和他冲突的吧?”
      “是的。”斑疑惑地抬头看了看泉奈,他歪着头想了想,忽然明白过来,冲泉奈郑重地点了点头。斑说:“嗯,我知道的。当年是我做了背信弃义的事,我会向他道歉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泉奈一急,下意识喊道。斑却摇了摇头,认真地说:“我知道的,千手和宇智波是世仇。可是当年的他和我相交时并不知道彼此的身份,他以赤诚之心和我相交,我却欺骗利用了他。如果不是当时他的兄弟也跟着他,千手柱间就真的被我害死了。”
      “我绝不会出卖族人的利益,但这是我犯下的罪。我会向他道歉的,无论他接不接受。”如同保证,也像是发誓一般,斑对泉奈说道,“我绝不会成为和‘我’一样的人。”
      “……嗯。”泉奈窒了一下,才低低应了一声。见斑似乎准备离开,他才反应过来似的,用力拉住了斑的手。随着膏脂一层层覆盖,斑手上那些陈旧地伤痕逐渐变得微不可查,摸起来感觉也不再是那样粗糙,可泉奈却知道它们本来是怎样的伤痕累累。
      泉奈握紧了斑的手,沉默了许久才挤出一句话来:“……也没关系。”
      泉奈的声音太轻了,以至于斑并没有听到他的前半句,斑不由问道:“什么?”
      “千手柱间……是个光明磊落的人。我和他交手过几次,虽然不是他的对手,但他从来不曾对我下狠手。他是个向往和平的人,我觉得……如果可以、哥哥可以试试和他……”泉奈顿住了,“交朋友”这个词卡在他的喉咙里像块尖锐的石子,疼痛至极却又怎么也吐不出来。
      斑的任务本就是泉奈替他挑的,目的就是想要错过的两人再次结识。做出这个决定也曾让泉奈辗转反侧了许久,可没有人能比经历过上辈子的泉奈知道柱间和斑是怎样的敌手。不,比起敌手,更应当说是灵魂契合的友人吧。
      就算这辈子和上辈子有了很多不同,可这不同未必是不好的。宇智波远走他乡,两族不再对立,柱间和斑的友谊也就能长久的留存,柱间也就能够成为紧缚住斑的锁链,让总是旁观着一切的哥哥重新停驻在这个世界。
      泉奈想,他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的。
      泉奈曾经这样想,可他现在忽然不确定了。
      认真地看待着一切的哥哥、诚心地前去道歉的哥哥,会不会被千手柱间伤害到?连父亲族人都不相信的说辞,千手柱间真的会相信吗?捧出一颗真心的哥哥,他的真心会不会被再一次地无情践踏?
      泉奈握得太紧了,以至于斑感到了从手上传来的剧痛。斑看不见低着头的弟弟的神情,只能自己琢磨着安慰弟弟:“没事的,这次的任务我会小心。我研究过千手柱间的往次任务,他似乎是大开大合、正面突破型的,正好和我相反。任务一定会完成的,我不会给奈奈丢脸。”
      “笨蛋哥哥。”听到这样的回答,泉奈反而深深叹了口气。泉奈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当他再次抬起头时,眼睛里已经再一次盈满了坚定的光。
      “我不是说这个……”泉奈无奈地说,他松开斑的手又往斑怀里靠了靠,即使被轻轻推开了也不在意,“道歉什么的,本来也不是你的错。他不接受就算了,都是敌对忍者,谁管他高不高兴。”
      “嗯……”斑呆呆地看着泉奈,不明白他怎么又突然改变了心意。之前明明一直在说着千手柱间的好话,现在却好像完全不在意了一样。也不知为什么,斑总觉得这些天似乎总是出现类似今天这样让他一头雾水的情况。
      泉奈突然生气了、泉奈突然有斗志了……泉奈忽然伤心了、泉奈忽然又好了……泉奈突然说柱间是个好人、泉奈突然又说完全不用管柱间……
      这就是普通兄弟的日常吗?生活在与世隔绝的乡下村庄整整两年多的斑心里充满了迷茫。但不管怎么说,泉奈高兴就好了。斑再一次坚定了信念,他在自己心里的任务表上填上“要多关注泉奈的心情”这一条,随后认真地按照火核的教导向泉奈告别。
      “我会早点会来的,奈奈在家也要注意安全。”
      “嗯,哥哥再见。”
      “奈奈再见。”
      这样说着,斑出了门。

      17

      斑是在花街不远处遇到千手柱间的。
      此时的千手柱间完全没有斑想象中的那副作为千手继承人威严强大的样子,他正衣衫不整地向人群中冲去,试图靠着拥挤的人群甩掉后面跟着的打手。以斑的眼力自然看得出来,后面跟着的打手们完全不是柱间的对手,此时向前大呼小叫奔跑着的少年似乎只是觉着逗弄这些人十分有趣一般戏耍着他们。
      也因此,斑并不想打扰柱间的乐趣。面对向他冲来的柱间,斑只是抱住了自己带来的遮有面纱的斗笠躲在了一旁,让出了道路。可柱间却不愿放过他,反而一把搂住斑的肩带着他向前跑了几步。斑一时不察被他抓住了,却也没有反击的意思,他干脆就着被柱间搂着的姿势低声致歉:“之前的事我很抱歉,我……”
      柱间愣了一下。
      柱间当然是故意选择斑这个方向跑的,看似十分亲近的姿态也是故意为之。柱间第一眼就认出了当年那个欺骗了他的骗子。柱间不知道斑是怎么看当年那些事的,也许对斑来说那不过是撮尔小事,可当年的一切对柱间来说却是那么刻骨铭心,无法忘却。
      谁能忘记理想破碎的痛呢。
      说着“纵使是敌人也要敞开心胸,喝着友谊的交杯酒”的人亲自背叛了友谊,说着“我要建立没有战争、只有和平的国度”的人故意带来了背叛和鲜血。
      这么多年来,每一次、每一次柱间试图提出些什么、试图做到些什么的时候,斑的所作所为就成了长辈同侪教育他的最好的案例,而柱间偏偏无法反驳。
      柱间不恨斑,但他也无法原谅他。
      这一次,柱间本来是想趁此机会把斑带走打一顿的,却没想到听到了这样的道歉。“影中修罗”的名号柱间也是听过的,他决不相信宇智波对外放出的什么“失忆”“纯白”之类的鬼话。
      你又想在我身上得到些什么啊?柱间倦怠又厌恶地想着,他甚至失去了再和斑交谈的欲望。手上动作一转,柱间把斑向那些打手推去,坏心眼地挤出了一句话:“要是真感到抱歉,就帮我把钱还了吧。”
      说着,几个起落间柱间就不见了身影。斑抬头看了看他远去的方向,想了想,停留在了原地。在打手们终于气喘吁吁地围拢过来时,他已带上了帷帽。
      面对着恶狠狠看过来地打手们,帷帽中传来了轻柔又带着些微颤音的低软女声:“武士大人们,刚刚那位大人让我替他还钱……”

      18

      和斑猜想的一样,他身上带的钱根本不够赔柱间在赌场欠下的赌债。而见过斑帷帽下真容的打手们则兴高采烈地带着斑回到了赌场,而斑这个“刚刚被买来服侍柱间大人的婢女”也在一番讨价还价中顺理成章地成为了赌场下属酒馆的陪酒女。
      赌场自然是不敢得罪千手一族的,他们甚至不敢上门讨要欠款。比起等着不知何时才会再次光顾的千手族人,让这个身份卑微的婢女陪酒以引来她的主管当然是更好的选择。更何况,斑化妆后的样子十分出众,那样清澈的眼神足以为赌场老板引来多到可以弥补亏空的客人。
      斑就这么轻言细语地在酒馆里做了大半天的活,直到傍晚时分,才借口见到了千手族人离开了酒馆。他借故来到了一家伎馆,利用幻术和语言替下了其中一名鼓筝的乐伎,接着就仿佛十分乖顺一般陪着其余的“姐妹们”练习了几场。
      有着写轮眼相助,待柱间和扉间陪着前来游玩的权贵进入伎馆时,斑已经能够极为熟练地弹奏那支曲子了。因他心境平静如水、毫无杀意,柱间与斑擦肩而过时竟完全未曾发现他的伪装。待斑进了厢房拨弹乐曲时,柱间和扉间还在外间无所事事地闲谈。
      “大哥,你坐好一点。”看着懒散地靠在一边吃着零食的柱间,扉间忍无可忍般低声斥道。
      “没事啦,是扉间想得太多了。”柱间含糊不清地回答着,“接受这个保护任务的又不止我们一家,我看其他人早就去玩了。”
      “太松懈了。你白天又去赌了?”扉间皱眉道,他年纪不大却十分老成,在这样的环境里坐姿却依旧端正。扉间想起柱间说过的事,不由道:“不是说那个宇智波斑也来了吗?”说着,他不放心地展开了感知。房间里乐声袅袅,并没有忍术波动,可扉间还是警惕地将纸门打开了一道缝隙,借此向里窥伺着。
      闻言,柱间嘟囔了一句“他打不过我”就也蹭到了扉间的身边,一同向里看着。但扉间的视线落点多是在那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身上,柱间的目光却紧紧追随着那个鼓筝的乐伎。
      “她真好看啊……”柱间忍不住喃喃低语。
      扉间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刚才还在想一向不喜欢偷看的大哥忽然也来观察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现实就给了他重重一巴掌。他忍无可忍地“啪”地合上门,对柱间再一次申明:“看看就看看,父亲不会同意你娶她的。”
      柱间扁了扁嘴,不说话了。他脑子里却仍是那个少女温柔而专注的眼神,擦肩而过时嗅到的淡淡清香。她生得很美,乌云似的长发,月光一样的肌肤,可比一切都要美丽的是她专注凝望着筝琴的双眼。那双眼睛干净而又明亮,当她望着琴时,她的整个世界里似乎就只有那一张琴。
      扉间看他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不由嘀咕:“你也不怕那是敌对忍者。”
      “不会啦,她身上香香的,哪有忍者把自己弄得这么香啊,还是这种潜入任务。”柱间又凑过去扒开了门缝,“而且她的手挺粗糙的,看起来是新买来的吧?感觉是做农活做的。潜入型忍者没有一双细腻的手可不行。”
      门里的权贵似乎也发现了他,因而发出了厌恶的斥责。柱间吐吐舌头关上了房门,安心等待起来。而斑则安定地谈完了一首曲子,在门外交谈的声音的位置稳定下来时,他借着俯身行礼的动作射出了千本。
      细而长的长针精准地结束了任务目标的生命,在目标倒地前,斑做出无措又害怕的样子向前靠去,在极近的位置用写轮眼对刚刚断气的任务目标施展了幻术。人死之后大脑还会运转吗?斑不知道这个答案,但他很清楚,该怎样对刚死之人施展何种幻术,才能精准地控制着残有一丝意识的大脑按照他的指令行动。
      于是,其余的乐伎鱼贯而出,只留斑一人依旧在内演奏。扉间借机查看过室内,可那一点低微又一闪而逝的幻术波动逃过了他的感知,而房间内毫无一丝血腥味的淡香更让他做出了“一切安全”的判断。
      纸门再次合拢,斑对着一具端坐的尸体弹完了新曲,而后平静地告退离开。阻拦了柱间搭讪行为的扉间成为了他最好的帮手,斑温顺地低头告退,而后重新换上陪酒女的衣服回到了酒馆。待到结清工钱后,他才离开酒馆,在事先准备好的安全屋换上了族服。
      斑的任务完成了。
      此时已是夕阳西下,好在寿河屋的铺子还没有关门。远处伎馆逐渐热闹起来,斑无视了那些呼喝,认真排在了长队的尾巴。寿河屋今日卖的是炸圆子和樱花羊羹,羊羹是事先做好的,炸圆子却是刚刚出锅,还冒着新鲜的热气。
      斑在等待的时间里认真盯着制作的人,悄悄学习着制作的技法。待排到自己了,他便按泉奈喜欢的口味买了两份,准备带回去和弟弟分享。若不是他带的钱几乎都用来填补柱间的赌债,也许就能买到很多好吃的了,但斑并不后悔。
      身为泉奈的哥哥,他的任务完成率关系着泉奈的声誉,更何况这是一件有着对抗意味的任务。斑的确对柱间抱有歉意,可那本来就是斑自己的事,与泉奈无关。斑是不会为了向柱间道歉而损害泉奈的,但如果能像柱间说的一样,替他还钱就能稍稍减轻些罪责,那也是一件好事。
      刚炸出来的丸子热腾腾的,斑闻着香甜的气息,心里也轻松了一点。他把那个纸袋贴紧肌肤,用自己的体温暖着它,希望到家时泉奈也能吃到这么新鲜滚热的食物。油锅里刚出来的食物还是有些太热了,烫得斑与之相贴的皮肤都传来了阵阵痛意,斑却毫不在意。他迈着比平时更轻快的脚步离开了镇子,却在出口处不久被千手兄弟挡住了。
      “这一次,你所要就只有这些吗?”柱间质问。
      大刀当头斩下,斑有些吃力地接住了这一击,随即又被柱间一脚踹开。柱间失望地看着斑拔出刀做出攻击姿态,眼睛里充满了厌烦与憎恶。也许让他生气的并不是任务的失败。技不如人罢了,柱间还不至于为此大吵大闹,更何况这样的联合任务失败了后果也不会太过严重。
      或许他只是想起了自己和弟弟大吵一架想要为那个乐伎赎身时却什么也没发现的场景,也许他只是想起了那双清澈而又平静的双眼。柱间忽然就想要给这个一次又一次欺骗了他的人一个教训,让他再不敢做出这样无耻至极的事。
      斑很强,但柱间的强在于他几乎可以碾压一切的力度和不畏受伤与辛劳的体质。一次又一次将斑击倒,却始终无法彻底将斑打败,柱间看着斑身上逐渐增加的伤口、越来越迟钝的反应,终于停下了自己的攻击。
      “这就是你的力量。”柱间失望地说,他像是一个期待着绝世对手却只得到卑鄙小人的武士一样叹息着,厌恶地扭开了脸,“你就是靠着欺骗、靠着伪装才能存活吗?只有利用别人的善良你才能活下去吗?”
      远处传来了破空声,一直在旁观望着的扉间上前低语了一句。柱间收起武器,不再看向斑,他低声说:“宇智波的继承人来了,我不跟你打。”
      “你就永远的缩在你弟弟身后吧,无耻之徒。”
      千手兄弟走了,而刚刚赶来的泉奈看到踉跄起身的斑简直目眦俱裂。
      “哥哥!”泉奈大声喊道。
      泉奈本是因为不放心才来的,可他没想过会看到这一幕,来之前他甚至犹豫了下会不会打扰哥哥和友人的交谈。斑身上沾了污血和泥泞,浑身都湿漉漉的,冷得像冰,他脸上新生的创口尚还流着血。斑却好像完全不在意一样,先上前摸了摸泉奈,见泉奈没有受伤才退后几步拉开了距离。
      “没事,”斑安慰道,“只是被揍了一顿而已。”
      说着,他低下头去捡撒了满地的糕点。这些点心被泥泞和脏雪污染了,已经不能再入口。斑把它们收拢起来,正准备到家处理掉,却看到了泉奈仿佛燃烧着的双眼。
      “怎么了?”斑愣了一下,他看了看手上脏兮兮的糕团,以为泉奈在为吃不到想念已久的食物而生气,便试着安慰道,“没事的奈奈,我学会了他们怎么做的。我回来再做给你吃,好吗?”
      泉奈根本无法理解斑为什么能够这么平静。他看着斑浑身的伤口就想象的出当时是怎样的故意折辱,他恨不得现在就把千手柱间碎尸万端。斑仍在处理那些团子,泉奈顿了顿才压着怒气帮他一起弄,但他其实很想大吼一声“你别弄这些了,这些有什么重要的啊!”可泉奈到底没能出声,他只是突然想到,这是哥哥第一次到镇子上玩,这是哥哥第一次用自己奔波积攒的微薄收入为自己买些什么。
      “我做给你吃”——不,那甚至不是为斑自己买的。
      更伤心、更委屈、更应该愤怒的明明应该是斑。
      斑直起身时,泉奈看到了斑已经被烫得通红的胸口。怒火和痛苦在心里翻卷着,泉奈看着那块肌肤,沸腾的思绪里竟能分出一缕去想应该用什么药膏来缓解那里的烫伤。泉奈觉得自己应该要劝说斑的,因为斑的想法根本、从哪个角度说都不对,那根本不是一个顾惜自身的人应该会有的想法。
      泉奈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到底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1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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